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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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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些人可以让别人吃瘪,自己却也被另一些人弄瘪着。临走前一天,潘筠去孟知年那里过了一个周末。这次睡在主卧室,窗外就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两个人一起睡,就算比较和谐,也可以不拉窗帘。不过,Karl还是短暂地被搬到了客房里。
  很近的,他一哭肯定可以听到。安心啦。
  孟知年没说话,脸颊微红,专心致志地被挑逗着,有时半睁双眼,仿佛有些痛苦似的。他身体非常敏感,也许因为长久以来禁欲洁身,破戒的时候感受就特别强烈。潘筠耐心细致地对待他,并没有很急切地进入正题。这次床很柔软,屋子里很安静,再没有什么会打扰到的事情,小孩子刚刚睡着,不要弄得太响是不会醒过来的。
  你这几年,一个朋友也没有找过吗?潘筠抚弄着他,抵住那微微湿润的身体,一边问。
  我活着就不错了,找什么朋友呢……
  滑进入口的时候,孟知年张口喘息,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潘筠慢慢进入他,全部没入后就不动了,从背后抱住他,安静地躺着。
  那种愧疚了,负罪什么的,还有对自己的怀疑,潘筠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窗外梧桐树叶被风吹动,发出轻微的声响,有那么一点感慨的意思。
  跟我一起好不好……不要再走了。潘筠说。
  孟知年仍是轻声地答应。不管是什么承诺或者约定,他从不会表现得非常欢喜,只是淡淡应一句,仿佛失去的时候,也就不会太过伤感。
  潘筠恨他这种淡然,却又无计可施。他让孟知年趴在床上,手按住他的背部,湿热的深处推挤着,有种电流般的愉悦。那人微微蹙着眉,脸贴着床单,不知是在享受还是忍受着。
  潘筠说很想听他哼两声,怎么哼都行。
  那人狭长的眼角向后瞥一眼,眼神挺熟悉的。然后,扒了个枕头扑在上面,到差不多的时候,也就配合着,哼哼两声。
  
  控制节奏云云,潘筠觉得,孟知年似乎掌握得比他要好一些。致高点之前一秒停下来,喝杯咖啡,看一眼孩子,回来顺手还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放好。
  潘筠不耐烦地说,快过来。
  孟知年笑得有点坏似的,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潘筠也没回答,等他带上房门,干脆利落地一招压倒。
  身为打手,欺负一下没长大的奶爸还是很轻松happy的。
  




20

20、20 。。。 
 
 
  澳大利亚行程的最后一天,潘筠在悉尼飞往布里斯本的航班登机前,坐在候机大厅里用笔记本电脑上网。
  美女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用一种困惑又欣赏的表情不时看他,最后忍不住问,潘总,我真看不出你原来是个喜欢逛街的男人。
  潘筠查询着布里斯本当日的天气,但笑不语。
  厚羊绒的外套、绵羊油、巧克力、雪地靴、婴儿用雪地靴,在商场买完直接托运回中国,整整两大箱。
  美女冷眼旁观,隔三差五在回酒店之后去敲潘筠的房门,观察着那个最小化的MSN对话框。
  
  美女说,懂得照顾朋友的男人我一向都很欣赏,可以让我认识一下你的朋友吗?
  因为抵达布里斯本即将进行最后一场会谈,他们两人都穿着正装,美女的长头发高高盘起,鬓边垂下两绺卷发,高贵妩媚无可挑剔。
  潘筠当然也喜欢看美女,不过看不到的时候,也不会非常想看。
  去美国的事,我跟董事长提过了。潘筠说。
  美女眼露惊喜,甜美微笑,真的吗?
  潘筠点头,最快的话,下个月就可以执行,你还可以在你的部门里选一个人作为副手带去。
  美女凑近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潘筠没有回避,不过摸了一下被亲的地方,确认没有口红印。
  我打算结婚了,那人已经定居,不会到美国去的。所以我也不去了。潘筠逗号也没怎么多用的,淡定地说。
  
  MSN对话框里,孟知年回复,这是私事,为这样的理由你不怕影响仕途?
  潘筠腹黑笑,哥这样的,在美国还是中国都一样牛逼。
  孟知年没理他,过了一会儿说,叔叔一直都没有消息,Karl再长大一点要念幼儿园,我们给他起个中文名字吧。
  好,跟你姓吧。登机时间到了,我先走一步哈。
  
  这之后的一整天,潘筠再打开MSN都没有收到回复,起先孟知年还显示在线,后来名字就暗掉了。
  潘筠有点不放心,打了国际长途回去,手机关机,家里的座机也没有人接。
  潘筠愤愤地发了个短信过去,要是再敢玩这套看我回去饶不饶你。
  但是孟知年并没有玩,就在跟潘筠聊天时,门外来了个快递员,开门,询问,隔着防盗链,“快递员”举起手枪打中他的胸口,第二枪击断防盗链,进入室内把卧房里的婴儿带走了。
  
  潘筠没回公司,美女带着澳国公司签署的文件先行回去交任务,获得嘉奖,顺便升职,问到潘筠时,美女回答的是,潘总说,先去跟女朋友约会。
  
  事情发生得非常隐蔽,枪支是特制的消音枪,隔壁的邻居出门买牛奶时发现孟知年倒在门口,完全像是杀人现场的过去式了。
  邻居是中年夫妇,遇事还是比较冷静的,马上叫了救护车将他送到医院,然后报警,离开时,顺便还帮孟知年把电脑合上了。
  潘筠赶到医院,人还在抢救中,新闻媒体记者嗅到动静,纷纷赶来拟人体医疗实验案件的后续报道,而且神奇的是,孟知年那些终年不露面的支系亲属也陆续到了抢救室外,哭天抢地感人肺腑。潘筠正在心慌,被弄得不胜其烦躲到洗手间,关上单间门,在那里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他打电话给部门的同事请假,不管对方奇怪的口气,把电话挂断了。情商下降到负一百啊,潘筠想。为了这件事,不可避免地开罪了顶头上司,谁作怪,谁落井下石什么的,也都是浮云了。
  能干就干下去,干不了另寻出路呗。潘筠这个人,从来就是这样的。
  
  枪击事件陆续见诸报端,对方的目的是抢走Karl,可见间接目标在孟知年的“叔叔”。也许Karl是个诱饵,也许孟知年没有结婚突然有了个孩子,终归引起了他人注意,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必须要告诉警察,单凭个人的力量完全无济于事。那么,Karl的存在就不再是一个秘密了。
  孟知年会很难过的吧……如果他还活着。
  可以咨询一下医生,买一只小狗,小猫,或者兔子仓鼠之类的,再不行直接领养一个孩子吧。
  那么喜欢孩子,就算麻烦点也没有关系。最好是很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倒也不是怕生疏,就是小的时候,比较好玩。
  等待结果的时候,潘筠心里想的居然是这件事。
  




21

21、21 。。。 
 
 
  一个月以后,孟知年的叔叔在MSN上和潘筠取得了联系。
  调查最终没有结果,因为行凶者在当天就乘坐班机离开了国境。虽然查到了行踪,但在某种力量的干预下,最终无法进行下去。
  潘筠并非事件的主要受害人,努力无果之后,他在孟知年的个人电脑上发现了一封来自南半球的邮件。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他们怀疑我与孟氏也早有约定,我必须带回Karl离开他们,并表明我的立场,否则我将无法继续存活。愿你安息。
  
  你好。潘筠打了两个字,回车。
  你好,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
  那人输入了好一会儿,回车出来的却只是一句话。Karl在我身边,现在很好,请转告他。
  潘筠很想说,请见鬼去吧。但终于没有说出口。那人没有勇气问孟知年是否活着,也许正在逃亡中,很快就匆匆下线。
  Karl的婴儿床和雪地靴都在客房里,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用过了。进口奶粉、婴儿沐浴露、婴儿牙膏,包括还没用到的识字书籍,许多东西潘筠都没有动过。孩子不在了,收起来也不会回来,更无法忘记,所以不如不动的好。
  潘筠浏览了一下综合新闻,然后把电脑关掉了。
  前几天公司里派人跟他谈话,关于美女高管勾搭董事长被大奶暴打的事,询问他知道些什么。潘筠表示惊讶,他和美女的交情仅止于被坐过大腿,相信这种经历已经不够劲爆了。
  董事长的家务事,我也不太清楚,潘筠说。
  
  下个星期年假结束,又要去上班了。
  自己开车要小心,或者你还是住到酒店去吧。
  不去。
  
  钟点工做完午饭告辞离开,潘筠把鸡丝粥、营养米粉和炒菜端上桌,搭配好像挺奇怪的,不过是医嘱,还是听话比较好。
  孟知年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看了一个上午的恐怖片,精神状态都有点恍惚了。
  结局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女主角原谅男主角,转世投胎去了。
  说得那么无聊,你看着还挺起劲的嘛。
  孟知年不置可否,望着桌上的食物,莫名地说,我什么时候变成儿童了,还需要吃这些。
  跟儿童有关的东西,似乎都能无条件引起他的反感。潘筠打着哈哈,这个是成人吃的,不信你去看包装袋。
  那些儿童的呢,倒掉了?
  潘筠小心翼翼地说,我看过期了,就扔掉了。
  哦。孟知年冷淡地回答,坐下来闷声不吭地吃饭。
  他受伤后很容易觉得饿,但又不能多吃,所以厨房里时常有炖好的靓汤放在那,潘筠为了照顾他,提前休了年假,不过炒菜这回事,不是请个假就能修炼好的。
  
  每隔三天回医院检查,路过花鸟市场,潘筠总会停车下去买些鲜花。也不是喜欢养,就是觉得,有些色彩明艳的东西在家里,能让人舒心一些。
  孟知年一般不下车,半开着车窗听音乐,偶尔潘筠去得久一点,他也就拔了车钥匙,锁上门踱到市场里去。
  这个季节并不到花市的旺季,稀稀落落的商家出售着一些球茎、花种,盛开着的都是风干了的干花。薰衣草、郁金香,不需要打理的,干着插到瓶里可以放上几年。
  你逛了半天,就买了个瓶子?孟知年找到潘筠,是在一家卖热带鱼的店铺里。
  潘筠兴致勃勃地说,你看这种小鱼很好玩,长方型,还呆头呆脑的,买一点吧?
  孟知年过去看了看,也没有发表意见,帮着选了几条。这种鱼,养了以后整缸都不能再养别的品种了。
  为什么?
  因为很凶呢。孟知年说,一口可以咬断一条红绿灯。
  潘筠犹豫了下,鱼店老板见状,忙夸小鱼长得可爱,人缘好,又活泼,生怕不买似的。
  孟知年依旧挑着鱼,看着潘筠努力微笑。觉得可爱就买吧,不用管我说什么。其实,是挺好玩的。
  
  小鱼、水缸、气泵、水草,养在客厅的角落里,晚上安静下来以后,室内会有微微的气泵声响。就有那么一两次,潘筠发现孟知年半夜起身到客厅去,坐在鱼缸边的沙发上望着鱼群发呆。
  长方型,傻傻的。说什么都不会懂,脑部太简陋,永远也不会认得主人。敲敲鱼缸,还会受惊了乱游一气。
  鱼这种生物,到底是哪里讨人喜欢了呢?孟知年漫不经心地说。
  潘筠给他倒了杯温水,也没开灯,就借着鱼缸里的灯光坐在他身边。不就是不长毛,不会打滚撒娇吗?
  长毛啊……孟知年想着,恶寒了一下。
  潘筠笑笑,手掌抚住他的后颈,靠近过去,声音放得很低,它们也不吃咱们多少粮食,一天吃这么一点,还要被你嫌弃,很可怜的。
  孟知年靠在他臂弯里,心软下来,就不再计划着要饿死它们了。睡袍滑开一些,露出缠在胸口的绷带。再过几天就可以拆了……还好是冬天。
  潘筠低笑着,我不介意,而后,把手圈在他腰里。壁灯熄了,可怜的小鱼饿着肚子游来游去,仿佛无声的抗议。
  
  最初出事那段时间,孟知年还是住在医院的。除了新闻媒体,那些不着四六的亲属们也隔三差五就来探望,带着人参虫草什么的。孟知年没当回事,潘筠偶然看到了,却觉得这有点不正常。
  人参虫草是全部扔掉了,递给护工要求深夜里什么都不要管的红包也被不小心没收,几次折腾着,潘筠火大了报警处理,险些给记者写了去。最后是私了的,约定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见到一次马上杀一百遍。
  孟知年听到这事,短暂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即就好像忘记了。
  他心绪不好,始终还是为了Karl的事。但那孩子原本不是他的,甚至还不知道中文名字。
  那么小,长大了也不会再认识。潘筠了解这种情绪,所以孟知年怎样阴晴不定,他都没有一句怨言。
  从小被抛弃的滋味不好受,但被幼小的孩子抛弃并忘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重新上班后第一天,孟知年在MSN上找潘筠,气急败坏地发了一连串的表情。
  什么都有,也没有连贯的意思,只是随便乱点的。潘筠的MSN响个不停,在他从会议室出来之前,电脑几乎被人围观了。
  潘筠没有回复,直接找到一间空的会议室给孟知年打电话。
  出什么事了?
  孟知年在电话那头颤抖着声音说,叔叔发来邮件,说Karl在那里生病死了。
  




22

22、22 。。。 
 
 
  到家已经七点,天都黑了。这一整天堆积如山的事务需要从同事手中交接过来,潘筠实在没有办法请假离开。
  客厅里只有鱼缸的灯光,厨房里钟点工做好的饭菜原封不动地放着。潘筠把公文包搁在沙发上,开了灯,先进厨房打开煤气,热了炉子上架着的汤,然后喂了鱼。
  客房不住人,最近用来堆放杂物。关着的磨砂玻璃门后,还隐约可以看见婴儿车的影子。
  潘筠走进卧室,一语不发地靠近黑暗中的孟知年,从背后把他搂在怀里。很久很久,两人谁也没说话,安静的屋子里只有梧桐树叶细碎的声响。
  喜欢孩子吗?孟知年问。
  潘筠微微笑了,没有回答。
  孟知年说,你跟我在一起,是永远不会有孩子的。
  潘筠还是没有说话,脸颊蹭了蹭他的鬓角,伸手去摸,觉得他的脸很凉。
  我不在乎。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孟知年声音冰冷僵硬,在潘筠怀中一动不动。
  潘筠说,他离开你了,因为他还不懂。如果他懂了,一定舍不得,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孟知年低声哭起来,虽然声音不大,却那么伤心,像是被狠狠抛弃在角落里的孩子。那些自以为没什么,自以为不在乎的事,其实就在若无其事的时候,被深深地刻在心里,再也忘不掉了。
  一定很伤心,一定很难过吧。因为世上总有那么多人不懂,轻易地放弃你,轻易地就选择离开。有生有灭,这是世间的缘法,所以即使如此,还是要学会坚强。
  
  不后悔吗?
  不后悔。
  这样说着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叫人不去留恋那些惑人留恋的东西。因为已经很好很好了,纵使还有很多想往,也不能再贪心一一去满足。
  
  Karl死去之后,孟知年再也没有提过孩子的事情。他不再关注育婴话题,只在闲淡下来时,打理那几条冰凉的小鱼。所有的婴儿用品被装进一个旅行箱里,扔掉了。超大号的,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孟知年没想着去提,过了一会儿潘筠如梦初醒地想起来,表情特别纯真,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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