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持政-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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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发动所谓的:内部神圣战争”。因为现在的费迪南德一系头上的冠冕已经获得了教会的正式承认,撒丁国教将会被视为一个有着同等地位与权力的兄弟教会,国教册封的主教得到了教宗的承认,能够从他那里领取羊毛披肩与主教戒指,被国教的神甫洗礼的婴儿也能得到一份由圣地所签发的精美证书,而国教的牧首,也就是历届的国王或者女王陛下,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个新教会的宗主教——虽然按照“历史荣誉”她(他)将会被排名在旧约公教的牧首之后,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彼此独立,互不干涉,如果合作的话。也是有着相等权利的存在。
旧约公教在这个事件上后退的并不仅仅是一小步,而是一大步,不过这并不是说,公教教会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几乎是在彼此承认的第一年,旧约公教的信徒以及随之而来的捐赠与献身(希望发愿为修士或者修女的信徒)数量陡然增至了一个全新的顶峰,
这让旧约公教得到了一个难能可贵的喘息机会——这几年教会的状态每况愈下,尤其是在西大陆各个国家的邪恶教派日益昌盛——它们总能提供给人类更具诱惑性的东西;以及西兰的圣迹——是的,那颗硕果仅存的“恐怖之石”很好地达成了亚历克斯的期望,它急切地汲取着黑曜石的力量并且毫不犹疑地展现给信徒们,原本就坚守传统的西兰人就像是在高温中炼化的钢铁那样忘我地沉浸在属于他们的圣迹中,他们的信仰随着朝拜“圣石”并得到强烈回应的次数而逐渐变得不可动摇,不可触碰——旧约公教曾经以罗莎丽娅显示的即刻治愈的“圣迹”为武器,一举刺入其心腹地带的企图突然间就这样化为了泡影。
所以说,如果只是为了一两个人的私欲,莉莉的要求也许会被无情的驳回,或者采取一些别的手段,无所顾忌的那种——但现在整个旧约公教都需要新的,真实,有说服力的圣迹让人类感觉到信仰是何等的不可缺——失而复得的圣杯所蕴含的能量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强大,而且那些微薄的力量还在不可遏制地飞速流失……在大教堂的圣物室内摆放的圣枪,裹尸布,十字架和约柜也许可以成为黑暗生物的渔网,绞索,长矛,却无法达成能让无数人为之震撼,感恩与臣服的大面积即刻治愈——如果说只是一些比较奇特的小现象的话……例如说,雕像流出血泪,岩石显现圣人面孔等等,都已经无法刺激到日益麻木的信徒们了。
最少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类都知道,高科技已经可以解释并且一次次地重复这些所谓的“奇迹”。毕竟现在已经不是知识与文字被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的中世纪了。
旧约公教需要最为犀利的剑和盾来对付这些不知何时出现的敌人,它们只是恶魔重临人间的初生儿,却已经显露出让旧约公教的上位者们揣揣不安的獠牙和利爪——相比较起来,一个黑暗生物或许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莉莉的要求事实上就是要旧约公教放弃追索亚历克斯的权利,无论他是什么——在确认了莉莉的真福品资格乃至列入圣品之后,作为祈祷者的虔诚信徒当然不可能是个异端或者黑暗生物,他必定是个有着善与美的人类。一个无可辩驳的,圣哲的忠实信徒,在数年后,他还会成为撒丁教域的宗主教——与圣哲在地面上的代言人有着相似身份的宗教领袖。旧约公教如果真的还准备利用手中的某些可怕秘密或者疯狂手段来对付亚历克斯的话,他们首先就要面对十几亿信徒的质疑。
既然是他们自己先将教会的支柱倚靠在他人所创造的奇迹上,那么也必然会被奇迹的阴影所笼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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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v
诸位大人,真的十分抱歉——鱼鱼失言了。
本来今天想要更完《女神的愚者》的——这一章修改了太多次。明天尽量双更补回。
注释1——取自于教会史
1377年,格雷高利11世结束教会史上长达70年的阿维尼翁之囚,从阿维尼翁迁回罗马,但不久后便死去。他的继任,乌尔班六世,就任后即表现近乎分裂的性格,四个月后,主教会议(当时由4个意大利主教,一个西班牙主教和11个法国主教)另选举出克莱芒7世作为主教。两个教皇相互宣布将对方驱逐出教,竟管全部主教都支持克莱芒,但罗马形势太危险,后者决定迁回阿维尼翁。于是教会史上的大分裂开始了。支持克莱芒的有,法国、撒丁国、西西里、那布勒斯、德国南部和西部的公国,苏格兰。支持乌尔班的有,其它德意志公国,中北部意大利,佛莱芒、英国、东部和北部国家。这一分裂持续到1417年。
乌尔班6世性情乖劣,1388年,据称他被人毒杀。
克莱芒则在阿维尼翁继续执政,当乌尔班死后,他支持选出博尼法斯9世作为继任,不久后克莱芒突然死去,留下一个极其混乱的局面。
博尼法斯从不为罗马接受到逐渐在罗马站住了脚,他开始建天使堡,以象征教皇的权威。在法国国王查理六世的支持下,他开始与克莱芒7世和其继任贝诺瓦8世磋商,1404年,他死的当天,正好有一个从阿维尼翁来的代表团抵达罗马。
贝诺瓦8世同样致力于教会的统一,甚至表示如果需要他可以辞职。但当法国人以此逼他下台时,他则拒绝了,因此他被禁隔于阿维尼翁,但他还是寻机逃走。在西班牙人和法国人文主义者的支持下,他继续自已的事业。
在博尼法斯死后动荡的两年中,英诺森7世继任,他拒绝与他的对手贝诺瓦会面,后者宣布将他逐出教会。其后,罗马为雇佣兵洗掠,英诺森也躲到维特博,但他坚持让他辞职的要求,当他死后,君士坦丁堡拉丁大主教、一位71岁的威尼斯人继任,取名格雷高利12世。大主教会议宣布,如果贝诺瓦辞职的话,格雷高利同样可以辞职,以维护教会的团结。但比萨大公会却宣布解除格雷高利教皇之职,另选出一位亚历山大5世作教皇。格雷高利此时依然占据着罗马教皇之位,一时出现三个教皇。
法国对此严重不满。贝诺瓦宣布将查理六世国王驱逐出教会,并自已迁到西班牙。1409年,比萨大公会宣布将贝诺瓦解决教皇之职,但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公国表示对其忠诚。西罗马帝国皇帝,西格斯蒙,同时也是名义上的罗马王,在康斯坦斯组织了一次大公会,以图结束教会的分裂。他首先要求格雷高利辞职,后者顺从了,然后,他与贝诺瓦进行了会晤,后者坚决不从,但他的亲信逐渐众叛亲离,大公会1417年正式宣布将其解职。
亚历山大5世就任后不久即死去,那波里人巴尔塔扎科萨被选为让23世。他得到美弟奇家族的支持。当他被召至康斯坦斯时,他明白自已要被其选民牺牲掉,当贝诺瓦和格雷高利均屈服时,让却选择了逃跑。但还是很快被抓回,被接受了羞辱的审判和四年的监禁。出狱后,他选择臣服于马丁5世,教会分裂由此告一段落。
第十三小节 愚者(完)
我愿意跟随圣哲。永远做他的净配以及奉献整个生命,并在圣神的范围内承行主的旨意——这是我对主永不改变的信诺与爱的奉献。
***
莉莉在圣坛的阶梯前匍匐在地,她赤裸着双脚,身上穿着高领,长袖,长及足踝的白色羊毛内衣,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岩石上,手臂伸展开,早晨的寒气从石头的地面中渗透出来,经由刚刚用清水清洁过的头发一直潜入她的身体——她感受着这一切,并没有用体内并非自己的力量来温暖干燥自己——来自撒丁的少女保持着这个姿势,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经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继续保持多久,只知道在她终于决定站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簇拥着十几位年龄不等的修女,她们无不热泪盈眶,身体微微颤抖,口中无声地诵念着经文——莉莉知道,刚刚她们所看到的景象一定非常的美丽而庄严,以至于她们非但不敢打搅她带着宽慰与虔诚的,与圣哲之间的谈话。而且还要竭尽全力,只为了不让自己因为目睹了这一神圣时刻而迸发出的激动与狂喜产生一丝多余的声音或动作。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年长的修女帮助她拿来雪白的亚麻外衣,白首帕,她们帮助她穿戴,然后一个神父将圣水洒在她的头发和衣服上。
当一个信徒决意献身于主,至少要经过以下几个阶段——备修生(备修生是请求入院修道的初级修女或修士。) ,初学生(初学生是已结束备修阶段;但尚未发愿的修女或修士。),服务修女(修士),最后才是发愿修女,修士,(修女还有一年左右的暂愿期),但作为一个已经被确定为“可尊敬的”的人,莉莉已经无需通过这种办法来证明自己的德行了,在教会所提供的三个隐修院里,她选择了贞德所在圣衣会隐修院,那是个比较开明并且愿意让修女们入世的修道院。
修女们的发愿仪式往往都是被安排在弥撒圣祭之中,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在教堂中聚集着的近千人,还有在广场上静静等待的一万余人多半都是为了见证一个未来的圣人与沐浴即将到来的二次圣迹而来的。
教堂乐队与唱诗班吟唱着圣歌缓缓入内,他们身后是预备发愿的修女们,主持这次仪式的斯漓主教宣读了一段简单的经文,他告诉人们,婚姻与修道两种选择,都是蒙主悦纳的,但选择后一种道路的人,持守圣召的人;将来在天堂上的福乐;是有别于在俗教友的特殊福乐,不过他在最后也作出了严正的提醒——倘若冷淡懈怠。就会丧失圣召。
司仪神父叫到莉莉的名字,她恭谨出列,应答道:“我在这里;是天主拣选了我。”然后;走上台阶,跪在主教身面……入保仪式完成后,便是请求圣女会隐修院的院长接纳自己,院长修女接过由主教祝圣过的黑首帕,取下发愿者头上的白色首帕,换上黑色首帕,并且将早上刚刚采摘下来的白色蔷薇花环戴在她的头上。最末一道程序是发愿者手持点亮的,经祝福过的白色蜡烛;正式宣发一年暂愿;并对主礼有关三愿的询问,一一表示愿意。最后由主教、院长以及发愿者分别在发愿誓词上签字。
在莉莉之前无数次的臆想中,如果被询问是否能够保守贞节时,她的心脏也许会因为亚历克斯的存在而痛苦的如同撕裂,或者被悲伤扭曲的变形,但真的回答到这个问题时,她的心脏却一反常态的平和而安定,连带着她的回答也没有出现一点差错。
在斯漓主教为莉莉祝福后,人们的情绪到达了一个顶点,而他们尽量让自己保持应有的肃穆与沉默——莉莉走进广场,宽大,浆洗的异常挺括的黑色首帕在她的身后如同鸟类的羽翼那样自由自在的挥动——没有耗时漫长的祈祷和游行。也没有令人震撼与惊讶的严酷的赎罪礼,蜜色肌肤的修女只是向着天空伸出手臂,然后她就像是一个在宇宙间初生的恒星那样发光,并且将它的光无私地投射出来。
***
莉莉发愿的消息确实令撒丁的人们吃了一惊,不过也仅仅是吃惊而以,正如斯漓主教所言,对于信奉圣哲的撒丁人来说,成为一个侍奉圣哲的圣贞女也是非常值得崇敬与骄傲的,唯一值得惋惜的就是王储妃的人选又少了一个。
在发过暂愿之后,修女一般还有一年的时间用来思考与后悔,最后的三个星期,还会得到回到凡俗世界的机会——在这最后的二十一天里,莉莉去了撒丁的首府,在旧约公教与国教两位大主教的见证下,接受了亚历克斯的祈愿,并且向数以万计的人们第三次显现了圣迹——之后她和亚历克斯有着一次不为人知的短暂交谈,次日就前往西撒丁——在正式终生发愿之前,她还需要见见自己的父母。
“我想她已经知道了,”维尔德格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但她的表现……她真的很爱你,亚历克斯。”
“我对她很好。”亚历克斯平淡地回答道,他知道维尔德格所惊讶的是什么,因为亚历克斯一贯的表现都表明莉莉是他相当关注的人类之一,虽然很多人都为之感到迷惑不解——现在确实有了一个可以勉强做出解释的答案,但如果是作为一个预备的灵魂器皿, 那么直接将莉莉的身躯储存在某处不是很好吗——如果只是要制造一个植物人的话,无论是萨利埃里还是王室都是能轻而易举做到的。而更让他奇怪的是,莉莉并未因为这一点而憎恨亚历克斯或者放弃自己原本的忠诚与爱情,甚至没有一丝畏惧与疏远;要知道,亚历克斯的“我要你(的身体)”并不像一般人所意味的那样简单和甜蜜。
“我想你很早就知道。我希望莉莉能够成为我的学徒。”事实上,他也是一直以教导学徒的手法来引导这个小姑娘进入魔法世界的,虽然他还是第一次尝试着教导一个学徒,其间也不免经过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周折,但最后的结果还是颇为令人满意的,这次莉莉带回的不仅仅是那颗名为希望的厄运蓝钻的信息,还有圣物之间互相配合,呼应,发动时所产生的能量波动中的细枝末节,上次的时间过于短促,而且有人不断地打搅,巫妖并未能采集到足够多的咨讯。
“学徒?”维尔德格踢了踢地上的那个珍贵的驼羊地毯,下面仍然掩藏着那个覆盖了整个房间地面的阵图——在亚历克斯前往神圣公国参加罗斯王储的结婚典礼时,那个撒丁小姑娘就按照亚历克斯的吩咐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监护下在这个房间呆了好几天,一步也不敢离开——那个时候自己模模糊糊猜测到一点原因……假若那个时候亚历克斯的身体在敌人的打击下出现无可挽回的损伤甚至索性粉碎殆尽的话,那么自己的亚历克斯宝宝主人一定能够通过某种办法回到这里得到恢复……莉莉应该是一个关键。不过即便如此,他的猜测也停留在了“祭品”而非“躯壳”上,死灵骑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圣哲……哦,不,无底深渊在下,如果真的发生些什么事情,你岂不是会使用……唔。莉莉的……的……”
“身体。”亚历克斯善良地为他接下去,完全无视自己的死灵骑士因为在想象中把亚历克斯的内在和莉莉的外壳套在一起之后引起的强烈抽搐。
唔,所以才会为莉莉作那么多的事情——她自己的努力不可否认,但如果没有亚历克斯的支持,一个渔村出身的普通撒丁小女孩,没有正式大学给出的文凭,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没有可随意调配的巨额资金,没有家族或姓氏可以依靠,即便有着芭芭拉的指引,只凭着一腔热忱与空荡荡的双手。短短几年的慈善工作经验又如何能够让她得到国际慈善组织的重用?西大陆联邦的人才还没有匮乏到那个程度。
在维尔德格还未成为不死者之前,他或许会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是男女之间的呃,欲望,爱情,或者亚历克斯也有着某种特殊人群的嗜好——像种花一样地去培植一个符合自己喜好的情人——但现在……不需要看亚历克斯,自己的身体与情感已经能够说明一切,虽然有时候他还是会和汲取了足够负能量而恢复原形的胡安娜亲吻,拥抱,也会恶狠狠地去拥抱自己的兄弟,为父亲与母亲的离去而悲恸,但这些都是以往感情的累积,这些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如同那些长期储存的葡萄酒而变得更为甘醇深厚,但外来的情感……如果不够真实强烈的话,是无法让他有所触动的——打动不死者的绝对不会是公主那代表着脆弱与无能的成吨泪水,倒是恶龙为了生存而发出的最后一声激昂咆哮有所可能博得一个注目。
虽然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