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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特警犬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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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正林一把挡开了他的手,“赵支队长。”他咳了一下,“还是先去你的办公室吧。”
  赵红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两秒钟以后,他的嘴又咧开了,“好,好,白主任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去我办公室。”
  白正林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不露声色,点点头,看了一眼胡秘书,两人跟着赵红剑走上支队机关大楼。
  赵红剑的办公室就在二楼楼梯正面的房间。房间朝东,阳光正好,屋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军事地图,办公桌上摆着一盆文竹,一些文件凌乱的堆在桌面上。房间内出了一张床、一个茶几和两把待客的椅子外,别无他物。白正林不由暗暗称赞,好你个老赵,当上支队长这么久,作风还是这么简朴,是条汉子。
  赵红剑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世纪红塔”,抽出一根扔给白正林,又拿出一根给胡秘书,胡秘书连说谢谢支队长,我不会。他略迟疑,转回手放到自己嘴里,从桌上抓起打火机,点燃,递到白正林面前。
  白正林心里略感舒服,坐在沙发上,深深吸了一口,说,“老赵,这次来,我是有事找你。”
  赵红剑点点头,吐出一个又圆又大的烟圈,说,“为了白歌吧?好说,禁闭室就在一楼,我立刻解除他的禁闭。”说完,他拿起电话就要给干部股打电话。
  “慢着。”白正林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看着赵红剑说,“我儿子是你的兵,你愿意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管不着。”
  白正林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是为了那只警犬而来的。”
  傍晚,曲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白天,她完成了三台手术。
  家里冷冷清清。曲慈累得连做饭的力气也没有,脱了鞋直接倒在了床上。
  她忽然想起上星期还有白正林回家换下的几件脏军装没洗,咬咬牙,又爬起来,把军装放进洗衣机,灌上自来水,转动开关。
  曲慈擦干手,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将身子斜靠在沙发上。
  对面墙壁上,是一张放大的全家福。相片上,丈夫和自己拥着儿子站在警犬基地的门口,三人穿着军装,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可是在阳光的背后,仅仅只是阳光吗?
  曲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中,她穿着一身旧式陆军军装,胳膊上缠着印着红十字的白布,来到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草地两旁是陡峭的峭壁,不远处还有望不到边的茂盛树林,隐约从峭壁的另一侧传来轰隆炮声和枪声。
  “小曲军医!快来!又有一个伤员!”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曲慈楞了一下,转身,看到身后的空旷草地上扎着七八个绿色的野战帐篷,每个帐篷上都醒目印着巨大的红十字,帐篷内人影憧憧,抬担架的士兵和护士们进进出出,穿梭于各个帐篷之间。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军医正在冲她招手,“快来搭把手!”
  曲慈立刻跑进帐篷。
  “夜歌!夜歌!”
  帐篷内,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人躺在手术台上轻轻地喊,他的脸上满是炮灰和泥土,身上的军装被弹片划得破碎不堪,一条受了重创的大腿耷拉在手术台边缘。曲慈忙跑过去,把他的腿抬上手术台。
  “小曲,快,伤员需要紧急输血!”军医对曲慈喊道。
  军医和另外一名男卫生员正用剪刀飞快地将他的衣服撕开,曲慈脸微微发红,手下却不停,她翻看着伤员的衣领,衣领上的字迹已经被汗水和血水冲得模糊不清。曲慈弯下腰仔细辨认,终于看清楚了这几个字。
  “姓名白正林,血型B。”
  她迅速拿起一瓶血浆,吊在支架上,将静脉针头插进伤员胳膊上的血管。
  “夜歌!回来啊!夜歌!”男人含糊不清地说着一些话,但曲慈却只听清楚夜歌这两个字。她当时在想,“夜歌是他什么人?战友?亲人?还是爱人?”
  曲慈一边调整血浆流速一边细细打量这名伤员,高耸的鼻梁,锋利的唇线,宽阔的额头,极具雄性气质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就是天生的一张军人面孔。这人有点儿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军医给男人打了麻药,他在念了几十遍“夜歌”后终于沉沉睡去。
  两个小时后,手术完毕。
  军医从男人体内取出了19块大大小小的弹片。曲慈想,他可真是条硬汉子,19块弹片啊。她不禁多看了还在昏迷中的男人两眼。恩,这个男人叫白正林,24岁的曲慈悄悄记下了。
  军医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说,“小曲,出去喝点水吧,伤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曲慈舔舔干燥的嘴唇,走到帐篷外。
  帐篷外站着K军区第863师的6位军官。
  曲慈楞住了,师长、政委、副师长、副政委、作训科长、宣传科长全站在草地上,六个人静静地站着,小心翼翼地向帐篷里张望,好像怕惊动了伤员。
  这个叫白正林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曲慈惊呆了。领导们都来了,那他的战友们怎么不来?
  宣传科长把她拉到一边,嘱咐道,“师长特别要求一定要将这名伤员治好,不能让他牺牲,他是英雄!”又补充了一句,“太惨了,在侦察连全打光了,就剩他和一只犬了,他带着犬把776高地守了6个小时。”
  曲慈一听,脑袋顿时蒙了。一个人,一只犬,守了六个小时的高地?这是神话啊?
  宣传科长又补充了一句,“那只叫夜歌的军犬也是英雄。”
  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动从帐篷中传来。
  曲慈一下子被惊醒了,她睁大眼睛楞了一会儿,才明白刚才在做梦。
  那声沉闷的响动来自厨房,原来是自动洗衣机停止转动的提示声。
  “啪”的一声,白歌的左脸上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瞬间,鲜红的五指印浮现在他的脸颊上。白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白正林抡开胳膊,还要再打第二下,站在后面的赵红剑急忙抱住他的双臂,大喊道,
  “老白,你干嘛呢?怎么能随便打人!”
  “我打我儿子,跟你没关系!”白正林气呼呼地指着白歌骂,“你这个不争气的的东西,还敢在常委会上发脾气!你长本事了你?你看看你自己还像个军人吗?”
  白歌穿着一套脏兮兮的迷彩服,用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委屈地望着父亲。
  “爸……”
  “你给我闭嘴!”白歌刚开口,就让白正林的话给堵了回去,“臭小子,我还管不了你了?”说着又举起手要打白歌。赵红剑从身后死死抱住白正林的腰。
  “老白!白歌是我的兵!这是我们支队!不准你打人!”赵红剑看白正林动了真怒,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拖出禁闭室。门口的哨兵看见这副情景,心中不由纳闷,暗自寻思这两位领导玩什么游戏呢?
  “我非打死这个小畜生不可!”白正林站在办公楼大厅里气呼呼地说,“老赵,不要拦着我,我非打断他的腿!”
  “何必呢,他还是孩子。”赵红剑笑吟吟地递给白正林一根烟,他低头看看手表,说,“老白,晚上千万别走了,在我这里吃吧,白歌也参加!”
  “不行!不能给那臭小子吃好的,先饿他三天再说!”白正林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畜生就是欠揍!一点规矩没有!”
  赵红剑刚把烟放到嘴里,忽然想起点什么,问,“哎,老白,你带来的那个小兄弟呢?”
  “哦?对呀,胡秘书呢?”白正林站在走廊里左顾右盼,大喊,“胡秘书!胡秘书!”
  “可能是上厕所了吧!这小子,呵呵,肾亏!”白正林尴尬地笑笑。
  赵红剑也笑了,“老白,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解除白歌的禁闭,但是那只警犬,我可真不敢让它参加什么比赛,它属于我们支队的编制,万一出点什么事故,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老白,希望你理解我。”赵红剑把嘴凑到白正林的耳边,低声说道,“今年我正团满五年了,也想动到总队机关去,我老婆还在昆明市,孩子要高考,这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差错啊。”
  “恩,理解!理解!”白正林宽厚地笑着,“云南武警部队那么多条警犬,也不用死盯着你们支队这条,我从别处再找找。”
  “好!”赵红剑拍了拍白正林的肩膀。刚好干部股长从大厅里经过,赵红剑叫住他,下达了解除白歌禁闭的命令,然后拉着白正林直奔食堂而去。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
  赵红剑解除白歌禁闭的命令传达后,几分钟后,白歌就从禁闭室里晃悠地走出来,他揉着肿起的脸颊,抬头看着走廊里的阳光,觉得分外刺眼,心中涌起无限凄凉。
  他走过洗手间的门口,忽听耳后一阵风声,下意识地低头,飞快地后撤一步,抬头一看,原来是父亲的秘书上尉小胡,他正站在洗手间门口,对白歌招手。
  胡秘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白歌迟疑了一下,回头看看四周无人,立刻和他一起钻进了洗手间。
  “白歌。”胡秘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你那条犬我找到了,但是我搞不定,还得你来!”
  白歌大喜过望,脱口而出,“真的吗?”
  “当然!白主任用一招打你的‘苦肉计’吸引赵红剑的注意力,派我去找犬了!”
  支队食堂的单间里,冷气飕飕地开着,赵红剑带着两个参谋,和白正林围着火锅,吃得大汗淋漓。这顿酒喝得赵红剑的脑袋晕晕乎乎,拉着白正林的手不肯放。都说酒后吐真言,赵红剑完全忘了自己支队长的身份,在两个陪酒参谋的面前甩开面子吆喝开了,大有讨伐白正林之势,他的舌头像风车一样打着转,一股脑喷出了一堆陈年往事。
  “白主任!恩,不对!是白老哥!白老哥!当初你的犬把我的兄弟给咬伤了,我赵红剑是爷们吧!自己兄弟让犬咬了,手底下那么多弟兄看着,我这当大哥的不能袖手旁观吧?”
  白正林的胃里也是七荤八素,吃下的涮羊肉正借着酒劲上下翻腾。可他的头脑还清楚,摆摆手说,“小赵啊!当年我叫你小赵,现在我还叫你小赵!你看看你!成什么体统!说的话和土匪一样,什么大哥兄弟的,都是革命军人!”
  赵红剑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杯啤酒,“老哥教训的是,这杯我干了!”说完仰起脖子,一口见底。
  “好!那我陪半个!”白正林站起来,也干了半杯啤酒。
  “老哥!”赵红剑对白正林胡乱挥舞着手臂,一个参谋走上去想扶他,却被他一掌推开。赵红剑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红光满面地喊,“出去!谁让你们两个进来的?我和我老哥说话,你们在旁边干什么!都给我出去!”
  两个参谋眼见支队长喝多了,心里暗自着急,可又不敢违抗军令,站在桌子边上犹豫起来。白正林拍拍两人的肩膀,说,“你们出去吧,这有我呢,没事!”
  “出去!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赵红剑对两个参谋大吼着,俩人对视了一眼,悻悻地推门走了。
  “来,来!老哥,咱们继续喝!”赵红剑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白正林身旁,端着一杯酒说,“当年我们炮连可从来没亏待过你们侦察营吧,老哥,你得说句良心话,那次你当着战士们的面训了我一顿,我服从你的命令,一句话没说,拍屁股走人了吧?”
  白正林点点头。
  “兄弟今天也和你交个底儿,兄弟是爱面子的人。男人嘛!活就活一个面子!这些年心里还惦记着这个事儿,有什么得罪老哥的地方,老哥多海涵了!”赵红剑从桌上摸了杯酒,一口气干了。白正林用餐巾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劝道,“小赵,别这么喝了,再喝对身体不好!”
  “没事儿!今天我高兴!”赵红剑嚷嚷着,“想当初,咱们那年代,那口号怎么叫的来着?”
  “即使我们牺牲了,我们的魂会永远守护着祖国的疆土!”白正林的脑子依旧清醒。
  “对了!我们死了,魂永远守护着祖国的疆土!老哥啊!你的记性真好啊!看看我,都快变成狗脑子了!呦!你瞧,我又说错话了,老哥别生兄弟的气啊!我知道!我都知道!”赵红剑摸了摸自己的胸脯,似乎想抓住一枚生硬刚猛的“光荣弹”。赵红剑把一只左手搭在白正林的肩膀上,大口喘着酒气,“犬是老哥你的命根子!不过说起当年老哥你养的那条脑袋上有银毛的犬,那可是真他妈的神啊!还能叼着炸药包去炸坦克!炸碉堡!简直是一门会跑的‘迫击炮’啊!对了,那犬叫什么名字来着?”
  “夜歌!”白正林点上根烟,透过淡淡蓝雾看着赵红剑兴奋得像孩子一样的脸。
  “对!夜歌!就是它”赵红剑大叫了一声,“好狗啊!对了!白歌养的那条犬,脑袋上好像也有银毛!”
  白正林举起酒杯,微微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这顿酒喝到月上中天,喝完啤酒喝白酒,喝到最后白正林舌头也大了,临走时站在支队大门口,指着赵红剑就骂,“你小子今天敢请我喝酒,他妈的,支队长带头喝酒,要是上面查下来,我看你的乌纱帽也别保了!”一辆涂着迷彩的猎豹吉普车从两人身前慢慢驶过,稳稳停在白正林身前,胡秘书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下来,搀扶住白正林的胳膊。
  “今儿我轮休,政委值班,上面查也查不到我,老哥你就甭担心了!”赵红剑得意洋洋地说,“还有个要求,时间太晚了,老哥和你的这个小兄弟今儿就住我这儿吧!”
  “你没人查,我有人查啊!”白正林叹了一口气,“忙了大半辈子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白歌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教育。”他用余光瞟着小胡,他看到小胡垂下的手臂,看到他攥着拳头的手竖起了大拇指,心中便十分安稳塌实。
  白正林长出一口气,对着几步外的赵红剑喊,“过几天去我那里玩啊!”
  警犬基地的猎豹车刚开走没十分钟,晚上10点的熄灯号就像潮水一样吹遍了整个支队大院。赵红剑步履蹒跚地回到办公室,猫在沙发里里抽着香烟,喝着浓茶醒酒,他哚了一大口琥珀色的热茶,脑袋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浮现在战场上的一片片火红的云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轻轻说了声,“进来!”
  查勤的干事跑了进来,满头大汗地说,“支队长,出事了!”
  赵红剑直起了腰板,训斥道,“急什么,慢慢说!”
  “警犬不见了。”
  “哪只警犬?”赵红剑皱起了眉头。
  “麻粟坡县中队的那只又大又凶的犬,吃晚饭前我还见它趴在后院的窝里,刚才再去,就不见了。”干事沮丧地低着头。
  赵红剑表情凝固,低头缓缓抽了一口烟,从侧面看去像座暗色调的雕像。干事看了心里直发毛,“支队长我……”赵红剑突然抬头,神色古怪地笑了笑,他对干事轻轻摆手,以一种极其轻松和无奈的语气说道:
  “没你的事,休息去吧!”
  昆明春天的天气很怪,有时候雷声打得满天响,可就是不下雨,往往要等得人心头焦急,凉风满天的时候,才淅淅沥沥地落下害羞的雨滴。就像陆芳菲等白歌的电话一样,从晚上7点半看完新闻后到晚上9点20分,陆芳菲在宿舍里喝完了一瓶酸奶,吃了一个苹果,看了十几页爱情小说,洗了三件衣服后,宿舍里的电话终于响了。
  那个时候陆芳菲正躺在被窝里看小说,其实她哪里有心思看小说了,胡乱翻了几页,把书盖在脸上,心中暗骂白歌,这个臭小子中午匆匆在电话里聊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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