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吊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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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死,我不想死,我还要闯出自己的天地,我还未想死啊,怎么可以现在死在这里,让尸骨被那些肮脏的野狗啃咬!”银龙边跑边想,也管不上妮妮的感受了。
妮妮的手被他拉的红肿发胀,但她却什么不敢想,也不敢哭出来,因为她想到了猛猛飞溅在空中的血。
他们两个拼命的跑着,前面高低起伏的山丘断断续续。
当飞毯飞到了离下面人的头还有几米的时候,就停止了降落,该隐和伊夜各坐在巨大的蓝色长毛飞毯两边,都在向下看着,只有木夕因受不了飞毯的急速降落,趴在飞毯的中间独自反胃不已。
下面李项羽营地附近一片喧哗,人声,马嘶声响成一片,只见火把四处流窜,靠近营寨的几个粮仓已经烧了起来,救火的人乱成一片。在混乱中,几队骑兵从四面冲入,转眼间已在中间会合,将李项羽营帐冲的不成样子。
伊夜奇怪地望着下面一片混乱景像,扯扯木夕:“怎么回事,下面好热闹呀!”
木夕被她扯得差点跌下去,抓住飞毯一角,惊道:“不好,有人趁黑偷袭,他们分成两组,一组烧粮仓,一组冲乱营帐,这……这……”他为风火云担心不已,他已从对方的布阵看出指挥偷袭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该隐笑道:“急什么,对方只是攻了个措手不及,小云只要整顿一下军队应该不会造成多大损失。”
果然,只见李军渐渐拔寨向后退去,显是放弃了那几个粮仓和这片营地,押后指挥的正是风火云。那几队骑兵每队有千人,总数大约在五千左右,见李兵退的缓慢而不混乱,不敢乘胜追击,在城下一字排开,一人弛马而出。
城上的守卫见李军终于退去,纷纷大喜过望,夜刀风魔也放下手中的弓箭,向远方混乱中眺望,大叫道:“来者何人!”
“我等逸刀流五千骑兵奉少主之命前来解围,并带来粮草五千石,请开城!”城下骑兵们齐声大喝。
当前一名骑士年纪虽轻,却气势逼人,一派领袖风范。只见他手中剑上挑着两个小孩,正用斜眼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孩子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小心被乱箭射死?”这时衣服腰带被挑在剑尖上的妮妮终忍不住哭起来,银龙却别过脸,冷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碰上我算你们走运,看见你们我就生气,一个呜呜个没完,另一个斜眼看人,和我小时候还真像啊,算了算了,我和你们两个小孩计较什么,来人,把他们带上。”骑士剑向后一挑,两个孩子就飞在了空中,逐又掉在了他身后两名骑兵怀里。
夜刀风魔在城头看着,大喜道:“原来是小色来了,快开城迎接!”
上面的伊夜奇道:“他们是谁?怎么回事啊!”她盯着木夕,看他要怎么说,却见木夕肃然道:“带头一人是逸刀流的少主,他即无情又好色如命,但却色而不淫,所以他的朋友们都戏称他为色中之王,没想到这外号后来太过响亮,盖过了他的本名,所以大家都改叫他色中之王了。”
“什么是逸刀流啊?”伊夜捂着嘴笑起来:“色中之王?好奇怪的名字,居然有人称自己是色中之王,那逸刀流该不会是由耍刀艺人组成的搞笑集团吧?”
木夕很不能理解的看着她,无奈摇摇头:“你说什么呀,逸刀流在当今众多流派中属于员老级流派,他们实力强大到连我们魔导士协会都不敢小视,而色中之王此人……更是当今绝不容轻视的角色之一!”他语气凝重,显然不是在开玩笑的和伊夜道。
伊夜还想说什么,飞毯却突然疾飞向城中,伊夜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摔下飞毯:“喂,该隐,你搞什么呀,我都快被摔死了!”
她大叫声中,那边的木夕偷偷看了该隐几眼,对伊夜陪笑道:“我们正好现在趁乱进城,也省了很多麻烦,进去后我们再想办法看看该怎么抓神魔之王,总之现在走就对了,这种热闹看多了也没好处,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伊夜一脸疑惑之色:“为什么,我们是在天上,他们看不到吧?再说就算发现我们,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而且我还想再看看那个叫色中之王的长什么样呢!”
“我的大姐,被发现当然也没什么,只不过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会在天上飞的人,你让我怎么解释,难道要我说我们都是妖怪变的!”木夕满脸苦笑,可怜兮兮地用眼神求伊夜别再多事了,伊夜也被他看的有些烦了,别过头,皱着眉头仍想看清色中之王的长像。
此时飞毯已飞到了城中,月光下的瑞安城的长街虽大而宽广,但却廖寂无人,路旁家家房门紧闭,整个城市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毫无生气。
这时街道上一道红影从各家屋顶上闪过,但瞬间就消失了。
“新血来潮!”木夕奇道:“他来这里干什么?该隐大哥,我们是否要跟去看看!”
该隐想也没想就点点头,他对两人笑道:“坐稳了。”正当两人心中暗自奇怪时,飞毯突然向前疾冲,该隐高兴的享受着夜风,其他两人却没他这么优闲自得,他们紧紧抓住飞毯,唯恐自己掉下去摔成肉酱,连眼睛也被风吹的睁不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该隐笑道:“到了,就是这儿了,他进了那家。”
伊夜和木夕睁开眼,这里是一条很整洁的巷子,巷中只有一户人家,而挂着灯笼的朱红色的大门正对着他们,这户人家在月下显的很是诡异。
“这是哪里?”伊夜好奇地张望,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新血来潮进这里面干嘛?”木夕沉思着:“我们进去看看吧。”他心中甚疑,说不定这儿是巫师集团的密秘巢穴,巫师集团又在搞什么阴谋鬼计了,自己可万万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木夕跳下飞毯,向满是树木围墙内翻去,刹那便消失在墙内,伊夜也不甘示弱,马上跟着木夕跳进墙内,她一跳下去,就听见一声惨呼传来。
小巷中唯一剩下的该隐摇摇头叹道:“现在人真是不懂坐享现成,明明有这么好的飞毯不坐,偏要去学别人跳墙,唉,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变成母夜叉,真是毁了!”
飞毯飞入院子里时,伊夜正蹲在墙角树丛下揉着摔疼的屁股,木夕则显的很无奈,叹着气:“真是的,没事干你跟着我干嘛,这么高的墙你怎么跳的过来。”
“呵呵,这个亭院还不错,主人品味凑凑乎乎,还有伊夜,别装疼了,快起来。”该隐又很温和的对伊夜道:“伊夜啊!你的能力有限,没事干去跳什么墙,呵呵,这种做法真是太蠢了,聪明人是不会学你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神秘地笑开了,直看地伊夜心中发毛。
这时只听屋中有人高声朗颂“亲爱的……”
“好浪漫啊,有人在背情诗吗?”伊夜羡慕地道,一脸向往,只听屋内那人又念道:“小星小星,你是我心中的太阳,”
“我爱你就如爱我的##一样。”
“你为何不爱我,”
“为何,”
“为何!”
“爱,就是这样毛毛的!”
“我永远爱你!”
“至死不悔~~~~“”
这时屋中的烛火被点燃,窗纸上印出一男一女两道修长的人影。
那女子手中拿着一张纸,对男子摇头叹息:“师兄啊,你情书写了几十年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唉……小妖虽说长像不敢恭维,但才情却是一等一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还是你要我再把小妖写给我的情诗拿出来。”
“师妹,我对你是真心的,嫁给我最少不用为买眼镜发愁,你你……那老头子真有那么好?”男子说的虽结结巴巴,但却义愤填膺,激动不已。
“我已经有隐形眼镜了,现在就戴着……”
“可…………我还是不服气,我除了没情调之外还有哪点比不上他,我不会死心的!”那男子大声嘶叫着,将表白的气氛破坏的淋漓尽致。
“停!停!又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太爱发飚了,师兄啊……你……真是风度全失。”
“我不会放弃的!我明天还会再来,你要等我!”男子失落的话语声中,透出一股只有经验才能积垒出的坚强:“我会学的,就不信学不过那老头子,我对你的爱情天可为盟,地可为誓!”他突然推开房门,急冲而行,一手掩面,呜咽之中跑出大门。
躲在阴暗一角树丛中的三人看到此景,都觉的哭笑不得,爱情这么庄重又浪漫的事被新血来潮搞的简直像是杂耍一样,毫无情调可言。
但星星夫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就更是个疑问了。
星星夫人苗条修长的身影突的出现在院子中,吓了伊夜一大跳,只见星星夫人此时头上挽着坠暨,一支碧玉钗不经意的别在头上,整个人在青衣衬托下显的更加气质出众,出尘离世,别有一种迷人的风韵。就连该隐和木夕这种人,看了后还不绝心中暗赞。
“师兄也真是的,居然能撞开门跑出去,也不知受没受伤,天天这么干,也不想想我有多烦这档子事,不知悔改。”她在月下扶袖长叹,为这些麻烦事懊恼不已。
星星夫人几步迈下台阶,不急不慢的走着碎石铺成的石径小道上,几步到了大门前,反射性的用力一脚将门踹上,踹完了才想起自己应该用手关才对,干咳几声,心想四下无人,应该不会有损自己的风度才对,却没想到树丛中突然传来人打喷涕之声。
“谁,给我出来!”她厉声大喝,两手手指夹缝中出现十几枚细如牛毛的墨色细针,这些针在她手中闪着奇异耀目的银光。
几人还没反应,这些针就带着银光闪闪疾射像伊夜的藏身处之,伊夜只能看见些磨糊的光亮像自己射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木夕一把推开。远些的该隐过去顺手接住那十几枚射向木夕的毒针。
“很美的针,更难得的是非常管用。”该隐把针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是我们来交灵魂了,请夫人不闭惊慌。”他走出树林,把毒针递还给正在发怔的星星夫人。
星星夫人仍是发了一会儿呆,目光直视着该隐:“你就是该隐,难怪能接住我的万毒穿心?”她随即又笑道:“很高兴见你们,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快请进屋!”
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把他们几步推进门中,让他们坐在雕工精细的木椅上,这才迟疑道:“我是有原因才会来这座城,因为……这里似乎有恶灵的气息!”
她一边说一边为几人倒茶,该隐拿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缓缓道:“我也是因为这样才来的,而且感觉到这个恶灵非常强大,和第一个不能等同,城中也有很多人有吸引恶灵的特质,我没见过他们,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谁被附身了。”
星星夫人听他说完,才笑道:“这倒不愁,我刚才听师兄说逸刀流的少主色中之王领兵来援,而且带的粮草还不少,所以城中今晚就算像征性地也要召开感谢宴会。”
星星夫人向四面望望,见几人都在凝神听她说话,又笑道:“而木夕公子是魔导士协会的少会主,到那时木夕公子报上自己的身份,自然就可以进入会场,见到那些有可能被附身的人,用这样的万全之策,也省得偷进那么多人的府邸了。”
一旁正在苦恼的木夕闻言,立刻面露喜色,笑道:“哈哈,这件事倒是好解决,而且也……”他与该隐对视一笑,心想这下神魔之王死也逃不掉了,又说道:“我立刻去见城守夜刀风魔。”说罢,站起身来,大步走出房门。
星星夫人还想说什么,这时远处传来木夕的声音:“星星夫人,我们先借用一下你的地方当连络地址,夜刀风魔不多时定会来此迎接伊夜和该隐大哥,我就此打扰了!”
正在品茶的该隐心中暗笑木夕如此多礼,这时第一个恶灵渐渐从他手心显现。带着绚丽的光华落到星星夫人准备出的麻袋里,该隐微笑道:“这是第一个恶灵,夫人请收好……我们何时还有时间见面?我想为夫人绘制一幅画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星星夫人喜出望外,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从以前起一直就想要一幅画像了。”她又抱怨道:“我让小妖帮我画一幅全身像,小妖却总是推说太忙没时间,我看他摆明就是不想给我画,嘿嘿,这下气气他……真是太谢谢该隐阁下了!”
该隐正想答话,伊夜却怒气冲冲地插道:“你这么有闲时间怎么不替我画一幅,我也要!”
“你……”该隐轻蔑地笑道:“你再变漂亮点吧,像你现在这副野丫头样子,再过一百年我还是不会给你画的。”
伊夜不服气地嘟起嘴,喃喃道:“哼,不和你吵了,我们到门外去等!”她把该隐从椅上揪起,该隐正在品着茶,没提防地被她一揪,口中没咽下去的茶差点没噎着。
“喂,你这个野丫头揪着我干嘛,快放开我,真是粗鲁得让人受不了,我的衣服都要被揪掉了,注意我的衣服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该隐的叫嚷声从门外传来。
仍在屋中坐着的星星夫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失笑不已。
天界传闻中的普罗米修斯虽也是长像俊美无伦,但性格似乎很高傲,从不屑和算不上是俊男美女的人说话,伊夜姑娘的长像自然也算是很有特点,但却算不上是什么绝世的俊男美女,难道是传闻有误?
星星夫人心中狐疑,觉的普罗米修斯看上去也不似传闻中那般难相处吧,为何那日他走之后小妖会边冒冷汗,然后边神神秘秘地说普罗米修斯是天界最可怕的?
屋外晨光微现,但夜还未去,一伦泛白的弯月坠在天空一角。
伊夜拖着该隐站在门外,她虽被冻的全身阵阵发冷,却还是不愿意回到屋中,固执得要命。旁边被她死拖着的该隐没办法,嘴上虽骂个不停,心底却又实在不忍让伊夜受冻,就偷偷张开了结界,把两人包在里面。
“噫……怎么好像突然不冷了?”伊夜奇道:“难道是我的祈祷感动了上天?”她虽问着该隐,但拉着该隐的一双手却丝毫不见放松。
身上的衣服已被扯脱到露出香肩的该隐见她这么说,也没好气地接道:“对,是你的小心眼感动了上天,于是上天就把我叫下来让我受罪,让我和你这个野人在一起,谁和你这种野人在一起还真算是倒足了霉,而我正好是那个衰到家的倒霉鬼!”
第二节 樽中酒色恒宜满 曲里歌声不厌新
夜已过,风声渐止。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街道此时已挤满了人,从大街小巷中还在不端往外涌着人,将运送粮草的士兵们挤得举步维艰,每个人都在欢呼雀跃,有的人还在顶礼膜拜。
昨日深夜时赶来支援的逸刀流不仅仅带来了急需的饮食,还带来了希望和暗黑法皇派来的使者,据使者所说,暗黑法皇几日前就已经派新提升的大臣冷凌锋和员老噬影去南方的上环城,要求南方猛将章太阳出兵支援,如果救兵快的话大概不到半月就可以来帮瑞安城解围。
希望往往能使一座死城变的生机勃勃,瑞安城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城中从守卫到居民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新的希望。
在城守夜刀风魔的府邸,此时高朋满座,宾客进进出出,热闹非凡。坐主位的当然是为城中带来希望的逸刀流少主色中之王,此外最重要的首席留出了三个空位,等待尚未到来的三位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