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陪伴 by 善养 (虐心+自虐互虐+兄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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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问：“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却有些迟疑：“你……脸上沾着奶油，我只是想帮你擦干净。”
我伸手在脸上胡乱一抹。
“谢谢少爷的好意。只可惜小人对您的巴掌有着难以克服的心理障碍。”
他突然沉下脸。
“你就不能学着把以前的事情忘掉。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好。当然好。再好不过。”我冷笑，“我这就忘给你看。”
说完，我把盘子一摔，站起来就往外走。
他拦住我。
“你去哪里？”
“对不起先生。我什么都忘记了。您是哪位？我不认识您。这里是贵宅吧。瞧我，怎么能随随便便跑倒陌生人的家里去呢？实在抱歉啊。噢，对了。既然我们不认识，那门外守着的保镖先生，应该不会拦着我不让我出去吧……”
“啪！”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他满脸怒气的看着我。
“徐晓！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安静的走回去，坐下来，对他笑了一下：“你看，我们都忘不了。”
9
房间的角落里有人在啜泣。他似乎在拼命的压抑自己，然而他的双肩仍然在不断的耸动。
房门被轻轻打开，又被轻轻阖上。脚步轻轻的落在地毯上，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那张脸早已憋得通红，原本丰盈可爱的唇被自己的主人咬得血肉模糊。眼睛显出茫然又吃惊的神色。
“哥！？你怎么来了？”
徐泽满脸真诚的担忧。
“小晓！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晚上回来就发现你不对劲，多亏我过来看看。”
小晓又垂下头。
“哥……你别……别问了。”
徐泽沉着脸。
“你说什么话？有什么事让你哭成这样又不能让哥知道？”
他突然抓住小晓的手。一帧小小的照片被小晓紧紧攥在手心里。
徐泽叹了一口气。
“原来，你是为了他们。”
“哥。难道你都知道？”
徐泽说：“我和爸爸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了。没想到……”
“哥，他们是因为我而死的。”小晓终于放声大哭，“要不是我，说不定他们两个现在还会过的很幸福。”
“不，小晓。这与你无关。所有的错都在你妈妈身上！是她结了婚还在外面勾引男人。害的两个家家破人亡！”说到最后，徐泽竟有些咬牙切齿。他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心中一惊。可是小晓兀自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不，是我。要是我不出生。那就什么事也没有。”
“哥，爸爸他那时候骂我‘孽种’。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真的是‘孽种’。爸爸死了，妈妈失踪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小晓又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徐泽看着这个自责的大孩子，心中突然涌起了怜惜。他把小晓拉到怀里，抬起他的脸。小晓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哥——”他的声音悲伤无助。
徐泽的心防在这一刻溃然崩塌。他俯下头，伸出舌头温柔的舔小晓受伤的下唇。
舌尖感觉到温热的甜腥，这是这个孩子血液的味道。这罪恶的血液，此刻就在他的冰冷的舌尖，刺激着他吮吸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把自己从危险的沉迷中拉开。
小晓吃惊的看着他。
徐泽适时装出慌张自责的表情。
“小晓。不……不是你的错。我……我……”他仓皇转身，似乎是落荒而逃。
“哥，别走。”身后传来的细微的呼唤。
徐泽如愿的停下来。他的脸上绽开了黑色的笑意。他听见小晓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小晓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这个大孩子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背后。徐泽可以感觉到那个身体的每一丝颤抖。
“哥——抱我。”小晓说。
徐泽将小晓搂在怀里，仿佛是意乱情迷般狂热的吻他。小晓闭着眼睛与他在黑暗中纠缠。徐泽在小晓看不见地方恶毒的笑着。
猎物终于落网。他十分满意。
而此时的小晓被巨大的罪恶感和幸福感刺激的颤栗不已。
徐尚德在梦中平稳的呼吸。两个星期以后，他将会死于突发的心脏病。
徐家主母的遗像十年来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倾国倾城。
滚滚流过这个城市的江水悲鸣着一路东去。仿佛多年前义无反顾跳进去的女人正在为她的儿子担忧的哭泣。
10
“哥——抱我。”
“哥，我要你进去。”
“哥，我好疼。”
“不，不。哥你不要停下。求你。不要停。”
“啊——哥——”
“当初，可是你求我的。”他说。
今天天气不好。天上阴云滚滚。我醒过来，对着一室的旧物，心情郁卒。
这是第二次了。我在这个房间睡了两晚，两晚都梦见那一天。徐泽不是在这里施了什么法吧。
“今天你会见到一个熟人。猜猜是谁？”徐泽切了一片培根送到我嘴里。我不情不愿的吞下去。
他满意的为我擦擦嘴。然后站起来吩咐我的看守——啊，不，是我的保镖先生，朱远华。
“好好保护晓少爷。我要他每一根寒毛都好好的呆在这里。”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徐泽白天总是不在这里。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阴谋诡计要使。
我安静的坐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徐泽的车离开。
手边放着一壶滚热的咖啡，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但是我从来不喝这种苦的令人难堪的液体。
一部白色的林宝坚尼急匆匆的驶入徐家大宅。我微笑着对身边的保镖先生说：“看，我的客人来了。”
门外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慢慢的斟了一杯咖啡，往里面加入糖和奶，用银色的汤匙缓缓的搅拌。这个时候，咖啡的温度刚刚好。
门被“砰”的一下打开。我的客人喘着气出现在门口。她现在的行为很不淑女。但是我觉得她很美。
我说：“好久不见。虹。”
她呆呆的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我笑着指了指冒着热气的咖啡：“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一份糖，三份奶。是你喜欢的口味。”
她慢慢走到我跟前坐下来，神色复杂的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我也端起了一杯无糖无奶的黑咖啡。
万虹说：“我从来只喝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你以前总是记得的。”
我说：“是吗？两年多以前的事。我已经差不多忘光了。我再给你重新斟一杯。”
她轻轻摇头：“不必了。这样就好。”
我点头。随意喝了一口杯中之物。目光移到徐家的花园里。工人正在给花儿浇水。只有甜美的雨露滋润，花儿才能开的明媚鲜妍。
万虹，这个花一般的女子。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喝这么苦涩的东西。就如同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我最倒霉的时候爱上我。
她放下了杯子。我听见瓷器相碰的清脆响声，转头向她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
然而她面色沉重的说：“晓。我看的出来，你过得很不好。”
我面不改色。
“是吗？”
“徐泽他恨你。只要他恨一个人，他就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我惊奇的说：“他为什么要恨我！？他的我的堂哥啊！”
“徐伯父在遗嘱中不是几乎把徐家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了你？这对徐泽是多大的打击！”
我笑。
“原来你知道的也只是一些谣言。万虹，你和他做了两年夫妻，居然还是这么不了解他。”
万虹苦涩的说：“我们算什么夫妻。我们之间的关系连陌生人也不如——至少你不会和一个陌生人相互憎恨。”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晓。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过得很不好。我们一起逃走吧。”
我看了看我的保镖先生，他远远的站着，依旧是一张万年不变的板砖脸。
我轻轻拨开万虹的手。
“堂嫂，你是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真是很好笑啊。好久不见，没想到堂嫂变得如此幽默。”
她的脸色骤然灰败。
我说：“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要努力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
“我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我是徐家的少爷。我为什么要离开？”
万虹低下头，烦躁的搅拌着一份糖三份奶的咖啡。她终于鼓足勇气问我：“晓。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静静的看着她。
“我爱你。……堂嫂。你现在是我的亲人。我就像爱亲人那样爱着你。”
她颤抖着站起来。我觉得她就要哭出来了。两年的时间，她被太多的变故和可怕的婚姻折磨得脆弱不堪。她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鲜明的女孩。
我悲伤的看着她单薄许多的背影。
万虹，原谅我无法答应你和你一起逃走。逃忘是我一个人的苦役。我不能再像两年前那样不知死活的拖累你。你要尽快忘了我。你要努力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一定要过得好一点。只有这样，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才能少一些悔恨和自责。
朱远华说：“徐夫人走了。”
这是我的看守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我点点头。
咖啡已经凉透了。
我一向不喜欢这种苦涩的让人难堪的液体。但是今天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喝着一杯凉透了的黑咖啡。胃部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疼痛，抗议我对它的虐待。手脚都冰凉起来。
徐泽说，我就像个疯子一样的爱着你。
但是万虹告诉我，徐泽他恨你。
我闭上眼睛叹息。原来爱和恨如此难以分清。
11
“我想出去。”我说，“你总不能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
徐泽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一辈子关着你。除了我之外你不能见到任何人。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人。只要这样想想，我就觉得心痒难当呢！”
他说：“也许我该建一座高塔把你锁起来。我的莴苣。”
我冷笑：“你别忘了莴苣最后被王子救走了。而囚禁她的老巫婆下场凄惨无比。”
徐泽摸着我的头说：“但是我不会像那个巫婆一样愚蠢。我会记得每天帮你理发。”
我心里涌起一阵恶寒。
我狠狠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他一把拉住我。眼睛里满是怒意。
“小晓，这些天来我处处纵容你。你也别太过分了！难道你不知道惹火我的下场？”
我冷冷的说：“我当然知道。这样不是很好？你有借口下手了。憋了这么多天，你也很难受吧。这一次，你想怎么折腾我？”
纵容我？连去花园散个步也有人寸步不离的看守，这样叫纵容？还是他以为不打我，不像以前那样羞辱我就叫做纵容？
他气极反笑：“好。非常好。小晓，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死活。”
我说：“彼此彼此，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这时我竟然看见他露出了受伤的眼神。我的心突然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然而，很快的，我又警觉起来。
“你又想玩什么样的把戏？”
“玩把戏？”他有一瞬间茫然的看着我，然后突然又变成了恶狠狠的样子。“玩把戏？你现在这样，一无所有，被我攥在手掌心里。我需要再在你身上浪费什么‘把戏’？”
“那是那是。像我这样的人，少爷你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就让我永远不要在少爷眼前出现，如何？”我轻佻的笑着。
徐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为什么？”
我被他无助的语气吓了一跳。
徐泽竟然悲伤的看着我：“那天，你又叫我‘哥’。我以为你……”
“抱歉。”我打断他，“那只是口误。我一时犯了糊涂不行么？”
他看着我毫无波澜的眸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仓皇离开。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是落荒而逃。
为什么？难道一直以来被肆意伤害的人，感情被随意践踏的人不是我吗？难道说我也有伤害人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伤到他？
我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和他一样的动作。这代表什么？
难道他也会像我一样感觉到痛吗？
难道说我还会因为他而心痛吗？
我的保镖先生不赞同的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除板砖脸以外的面貌。他说：“晓少爷为什么总是要逃？”
我闭上眼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满脸平静。我问他：“你跟了他多久？”
“还不到一年。”
我点点头：“所以你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逃走。”11B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神秘的微笑着，“其实我不是徐泽的堂弟。”
朱远华显然是吃了一惊，然而那吃惊的表情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又变回一张板砖脸。
我呵呵笑起来。
还记得第一次和那人做爱。事后我因为和自己的堂哥做出这种事而悔恨不已。他在我耳边吹着气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不是我的堂弟。”
那一刻，我宛如听到赦令。我以为自己多年的暗恋终于会有个好结果。我像一头傻兮兮的小鹿刚刚找到一大片肥美的青草，快乐的找不到方向。
起风了，天上的云变幻莫测。我站在天台上，极目远眺。想象着视线最远处那片树林的另一边是正在咆哮的大海。
12
痛。
我觉得浑身都痛。
手脚被束缚着。
身体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疼痛来自每一寸骨骼和皮肉。
尤其是那个地方，正在大量的出血。
痛得要失去知觉。我只能咬紧牙关忍受。
而他仍然压在我的身上。巨大的凶器在窄小的甬道里进进出出。这一次他终于将它完全抽出来。我送了一口气。然而几乎是立刻，身体又被猛地贯穿。巨大的痛楚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