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床-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脏紧缩着。
“夏小姐,也许是我应该问您,当年您和樊翊亚发生了什么事情?”男人客套的问。
“我收了钱,赶他走。”她挺直背脊。
她的坦白、直言不晦,让男人紧盯着她的眼神,没有厌恶,反而稍稍有点好感。
“那我告诉你接下来的故事吧。你赶他走以后,樊翊亚失踪了,七年里从来没有回过家。”
一向不被她善待的胃,终于开始抗议。
“他被家人扣押了身份证,户籍证明,甚至护照,正是这样,他的父母反而根本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找到他……整个家族的人,都在猜测,可能他已经饥寒交迫,不知道饿死或病死在哪个角落……七年过去了,找到他的可能,也进来越渺茫。。。”
“七年里,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捂着腹部,她的胃被灼伤一样的痛。
“没有。”男人遗憾的摇头,“他的倔强令他父母震撼,无可奈何,也许该说,当时你们的作法,严重伤害了他骄傲的心。”
可是,他走的时候,那么冷静。
甚至,连一句暴跳,一句争吵也没有。
她以为,她以为,他会重新回去做他的王子。
双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对不起,我抽根烟。”狼狈的,她往皮包里掏着烟盒,抽出一根细烟,她的双手,颤抖到甚至点不了火。
男人,掏出自已的打火机,帮她点上火。
吞出一口淡烟,她微微镇定了下来。
侍应生着见这里有烟气,正想上前,被男人一个手势制止。
“这是他耍的花招?随便找个男人告诉我这些,然后暗暗酝酿着报复的计划?”她冷笑,“那七年前的报纸上刊登他留学法国呢?别告诉我,那个人也是你!”
不要怪她想得这么复杂,她生活的圈子逼得她不得不对所有人堤防。
男人的脾气不错,并没有被她的咄咄逼人惹得不悦,“当然樊家这么张嚣的宣扬樊翊亚赴法,起初只是想给樊翊亚一个警告,如果他不照着父母的安排,他随时一无所有,会被人顶替。”
“这就是‘我’的由来。”男人笑得有点无可奈何,“我的家庭原本只是来自一个工人阶级,为了钱,不得不成为其他人。因为我的长相与樊翊亚相似,当时,因为樊翊亚迟迟不回,已经引起了家族恐慌,甚至很多股东想撤资,所以樊家为了稳定局面,挑中了我。”
因为相同的出生,所以,他能理解这个女孩当年的处境。
“我在法国的时候,樊家严厉的培训我,一个又一个关于他的传闻刻意传回国内,就是希望靠着给樊翊亚压力,逼出他,包括这一次的回国,但是,通通一点效果也没有,樊翊亚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没有音讯。”
“也许,他已经死了……”男人最后一句话,包含着人生的苦滋味。
一个性子这么烈的阔少爷。离开家族的庇护,没有身份证,甚至连打工都很难被允许。
该怎么生存?
他走得时候,背影那么决绝,她想不到,他会没有回家。
他会去哪里了?
天大地大,但是,要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人,连身份证明都没有的人,去哪里打工?
她焦急了,但是直觉得,她摇头,“不会的!他是一个那么强悍的男人,根本不会就这样死掉!”
对他的记忆,她依然停留在18岁。
那么霸道,那么孩子气,那么不可一视的他。
“樊家的人,也这么认为,所以要求你配合我演一场好戏。”男人微微一笑,“如果能让樊翊亚回家,事成之后,樊家会一次性付你一亿。”
如果有得选择,樊家绝不会选择找夏雨沫。
“但是,前提你必须清楚,樊翊亚是你永远高攀不上的人。”虽然不想说的这么残忍,但是,男人也只是按照指示而已。
咬着唇,手里的烟,她一口也无法轻松的吞吐。
阶级、阶级、永远是阶级!
以前的她是一个妓女,现在的她,是一个戏子!
“说,怎么演?”
“制造你和我的暖昧,以樊翊亚的名义和夏雨沫。把樊翊亚惹毛了,逼出来。”男人不缓不慢的传达着樊家的意思。
冷笑了一声,她想拒绝。
但是,拒绝的话,却梗在喉间,吐不出来。
这一次,拒绝与答案,都不是因为金钱。
她发现,她也很想找到樊翊亚,让他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应该天生只适合做王子。
“为什么挑我?”面无表情的问。
“因为樊家认为,以樊翊亚这样骄傲的性格,他一定很恨你,恨不得踩扁你,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名字和你再联系在一起?”男人回答已经算非常婉转与客气。
“我懂了。”她点头,“我答应你。”
没有任何的犹豫。
第四章
她和“樊湖亚”开始出双入对。
有影迷看到,电影院,入场的时候,明星夏雨沫和一衣着、气质高贵的男子,刻意的一前一后,电影散场的时候,两个人,手牵着手。
又有餐厅服务生看到,明星夏雨沫和同一男子,多次用餐。
各大报社扮纷出动狗仔队,接二连三拍到,明星夏雨沫在该男子位于市中心的某一个高级公寓内留宿,清晨才匆匆离去。
樊家少奶奶之位,花落何家?
是高贵、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赵雅儿还是出生寒门的明星夏雨沫?
樊家少爷对夏雨沫又情真情假?
樊家能让一度有“陪睡”传闻的夏雨沫嫁入豪门吗?
三角恋爱,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闲余饭后的话题。
这场戏,灰姑娘与王子永远不败的话题,轰动面很广,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甚至连网络上都开始举行投票,支持“门当户对”派和“灰姑娘”派,战事越演越烈。
只是,出乎意外的。
樊家和夏雨沫等待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
三个月后。
某一个非常普通的传统超市内。
一个容貌英挺,气质内敛的男人,正在选购着料理的材料。
他的手上拿着一张清单,每持需要的材料放入购物车,他就低头在清单上做一个记号。
“小叔爹地,你好了没有?”他的旁边有个六岁左方的小女孩,头上戴着一朵可爱的小红花,蹦蹦跳跳,不断催促着。
“还没呢,别吵!叔叔在工作!”男人依然专心选购着手头的素材,神情严肃,依然不忘交代小女生,“去找妈咪去!”
“妈咪?妈咪正蹲在电器区,看着衫菜姐姐不肯走呢。”小女孩嘟了一下可爱的小嘴巴。
男人握笔的手,僵了一下。
“我们把你妈咪叫过来,让她别老看这么多没营养的电视剧!”男人顿时已经没有了购物的心情,牵住小女孩的手,向电器区走去。
“小叔爹地,你把我牵得这么紧,是不是怕认不出妈咪?”小女孩一路兴奋的蹦蹦跳跳,一路不忘促狭的取笑小叔爹地。
“我会认不出你们?”男人冷哼了一声,“你的头上老是戴着一朵小红花,你妈咪的头发上,老是夹着那个蝴蝶夹,想认不出来都难!”
小女孩偷笑,“那是我们怕小叔爹地,把我们弄丢了。”
男人的手一紧,斩钉截铁,“弄不丢的,我们是一家人!”
到了电器区,果然看到一个娇小、清秀、戴着蝴蝶夹的小女人正专心的蹲在那里,盯着屏幕。
蹙了一下眉头,“晴空,我和小念要回家了!”
“哦!”小女人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喃喃不满的抱怨,“臭阿亚,在家里看偶象剧嫌我吵,好不容易出门了,没多久时间又要回家!”
“那我和小念先回家,你继续?!”男人挑眉。
“不行拉!你不许扔下我!”小女人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小女人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好象很怕被人抛弃。
“恩。”男人微微退开身体一点点。
与女人亲近,他始终有点不自然。
牵着调皮的小女孩的手,拖着小女人。
他转身间,还是看到了电视上,那张清冷的脸。
“象你们这样的人,只会活在父母的庇护下,你们有用自己的双手赚过一分钱吗?”
“我再也不会默默忍耐下去了,道明寺,我正式向你宣战!”
他的目光从那张顽强、生命力勃发的漂亮面孔上,淡淡转开。
你太霸道,脾气很坏,从来没有顾及到我的想法,和你在一起,我很辛苦忍耐。从头到尾,我只是为了你的钱。
阿亚,除了钱,你还有什么能吸引我?
没有了钱的你,什么也不是。
。。。。
一丝淡淡的伤痕,悄悄的爬上他的心扉。
他的爱情,很廉价。
海市蜃楼全部靠金钱去堆彻。
当没有金壁辉煌作为陪衬,樊翊亚三个字,什么也不是。
回家?
不,他不会回家!
那个家,让他觉得可笑极了,让他觉得羞辱极了。
即使,无家可归到如同游民一样到处流浪,晚上住在天桥底下或公园里,身上只有一张废弃的报纸御寒,深夜的时候,会被冻醒,凌晨的时候,会被饿醒。
到处寻找着打工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当做“黑户”驱赶,骄傲的他,受过很多苦,但是,他不后悔。
当力量快要用尽的时候,他终于第一次在哥哥的坟前掉下了不屈服的眼泪。
爱情,他伤得很重。
只是,他从来不屈服,不喊痛而已。
只要不出声、不呼救,别人自然不会知道他很痛。
那次以后,他一次也没有在她的住区留连,或者该说,她住的地方,方圆十里处,绝对不会出现他的身影。
压抑住挫败的眼泪,他告诉自己,明天的他,褪却光环的他,一定要活得比谁都认真。
命中注定,他在哥哥的坟墓不远处,捡到了微隆着小腹,小声委屈、啜泣着的晴空。
或者该说,晴空捡到了身无分文、衣着凌乱、肮脏的他。
有瓦遮头、稍稍安定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负担起了另一个女人的生活。
小念出生的时候,是他紧紧握住晴空的手。
“为了寰宇,坚持住!”
他和晴空共患过难。
彼此加油,彼此打气。
生活的每一个步骤,都是他和她携手共进。
。。。
买单排队的时候,晴空随手抽起了供客人打发时间的报纸,惊呼,“阿亚,你又上报纸了耶!”
她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吃吃直笑,促挟的取笑,“好羡慕你哦,又和我的偶像‘衫菜’演对手戏哦!”
晴空并不知道,他原本和夏雨沫曾经就是一对恋人,单纯的以为,樊家的假“阿亚”与“衫菜”传出了徘闻。
不耐烦得抽走报纸,他脸上的表情像刀刻般严峻。
他们的目的,他太清楚!
只是,这一次,她又收了多少钱?
为什么,他们永远自信的以为,他们能随手操控、任意摆布他的人生?
......
第五章
“夏小姐,你过来樊家一趟。”冰冷的一声命令,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
放下手里的拧檬茶,蹙着眉,她认出了这个声音。
对待你这种妓女,最多只值这个价。
坐在樊家的轿车里,等待在樊家冰冷的大门口。
电动大门缓缓开启。
衫菜第一次到道明寺家,惊讶的见到得是怎样的金壁辉煌?
高跟鞋,冷淡的踏在白色、一尘不染的大理石上。
她不是衫菜,所以,她没有土包子一样惊讶的表情。
即使,他的家,和道明寺的家,场景是那么相似。
两排统一服饰的佣人,整齐的恭迎她。
有专门的佣人,为她褪却外套,有专门的佣人,为她提来拖鞋。
每一个佣人的姿势都那么恭敬,那么统一,让人毫不质疑,她们受过严格的训练。
一杯花茶,坐在沙发上的贵夫人,依然高贵到眼敛都不屑正视她一眼。
岁月,在贵夫人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请坐。”即使做着“请”的邀请,贵夫人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可一视,只是,留心注意的话,会看得出一丝疲惫。
淡淡的,她坐下来。
她的坐姿,并不是乖巧、恭敬的,而是一只迷人的腿叠在另一腿上。
很风情,有点轻佻,不在意,散漫的。
除了樊翊亚,她不亏久任何人,所以,她不懂得讨好,也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她从来不奢望自己,成为长辈们眼里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她快人快语。
她讨厌这栋豪华到奢侈的大宅子,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
“阿亚回了趟家。”贵夫人也不愿意和她多废话,面无表情的告诉她。
她一僵。
他……回家了?
“他警告我,别再这么无聊。”跨别十年,再见到宝贝儿子的惊喜、心酸、心痛,各种情绪太复杂。
无聊?
也对。
在樊 除了樊翊亚,她不亏久任何人,所以,她不懂得讨好,也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她从来不奢望自己,成为长辈们眼里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她快人快语。
她讨厌这栋豪华到奢侈的大宅子,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
“阿亚回了趟家。”贵夫人也不愿意和她多废话,面无表情的告诉她。
她一僵。
他……回家了?
“他警告我,别再这么无聊。”跨别十年,再见到宝贝儿子的惊喜、心酸、心痛,各种情绪太复杂。
无聊?
也对。
在樊翊亚的心中,和她这样的女人再牵扯上关系,是很无聊。
“但是,这不是他的目的。”贵夫人疲惫的按住眼角,揉着太阳穴。
这个刚烈的儿子,令她这做妈的也吃尽苦头。
特别是,哀求、威胁,用尽手段,都无法留住他的时候。
“他是来拿身份证的。”
夏雨沫有点意外,七年了,如果樊翊亚能安然的生活,为什么又现在才想到回来拿身份证?
她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说,他可能会结婚。和他一直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六岁的女儿,马上要上学了,需要办户口……”
和他一直住在一起?六岁的女儿?
阿亚和她分手后,就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并且有了一个六岁的女儿?
她的心,一凉。
冷冷的扯动唇角,“那不是很好?儿子又可能会回来,又多了一个孙女。真是可喜可贺!”
“你到底在说仔么?!可喜可贺?!”贵夫人抓狂到冷静得面具迸裂,“我的宝贝准备娶他的‘嫂子’,替他的哥哥抚养他的小孩,你居然送我‘可喜可贺’四个字!”
嫂子?哥哥的孩子?
早上喝的柠檬茶开始没有继续泛酸,她的胃,舒展了一点。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悠闲得喝了一口茶,舒缓一下刚刚翻江倒海的心情,她的神情依然很冷淡。
“我知道你很需要钱!我加价。二亿!”贵夫人伸出了二个手指,“听说你欠了电视台一亿多,我出二亿!你不仅能还清欠款,还能刹下很多余钱!我要你勾亏引我的儿子,让他打消和那个女人结婚的念头!”
“然后再狠狠的甩了他。”她冷笑一下,替贵夫人把接下未完的话说完,“你就不怕你的儿子,这一次受伤,再也爬不起来?”
“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离开我儿子以后,我自然会马上付钱给你。”贵夫人不可一视的将花茶精致的杯子,重重得搁下,“我的宝贝,只能站在王者的位置上,娶配得上他的女人!其他垃圾一样的女人,只配逢场作戏!”
垃圾一样的女人?这个垃圾,不仅指得是她,也指现在和樊翊亚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