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床-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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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对新人竟然悄悄的选择平民的方式,来完成婚礼。
“为什么连个象样的婚礼也没有?樊翊亚这么有钱,在搞什么?居然只是注册结婚!”经纪人为她叫屈。
事实上,很多原本酸葡萄心态的女明星们,因为这一场只在公证处,举行的小小婚礼,暗暗嘲笑。
嫁入豪门,虽然令人眼红,但是夏雨沫并不是女明星中的第一人。
但是,她绝对是第一个被在外置业,连一个盛大婚礼也没有着落的女明星。
那些明嘲暗讽的报导,她一一详读过,只是,不在乎而巳。
她要得从来不是奢侈、豪华。
安定、平淡、就好。
而这样安定的力量,她相信,他可以给予。
那天,他消失了一会儿,回来后,他只是握着她的手。
眼神,坚定。
后来,第二天,在电视新闻报寻上,她见到了他。
“法味天下”召开紧急股东大会,因原董事长身体抱恙,退居二线,由年轻的继承人樊翊亚,独挑大梁,正式出任‘代’董事长一职。
看着电视上,那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穿着名贵的服饰,举手投足,充满着尊贵的陌生的他,宣读上任演说的男人,真的是他——货真价实的樊翊亚。
于是,她明白了,又是她,七年前,让樊翊亚为了她离家出走,十年后,樊翊亚为了她,重回家族。
而从他重回家族那一日起,不停骚扰她的人或事,好来一夜之间全部由她的身边,蒸发了。
樊翊亚,在用他的力量,保护着她。
“小沫,你还没进门,已经给你这么大的下马威,连主屋也不能入住,这以后的日子,你该怎么忍受啊!”
她淡淡的扫了为她焦虑的经纪人一眼,唇微张,让助理顺利帮她描上口红。
主屋?阿亚告诉她,婚后住在他外面的高级公寓时,她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性子原本就冷淡的她,从来不懂得讨好,又怎么可能和他的父母相处的融洽?!
“小沫,你都不觉得委屈吗?”经纪人叫屈个不停。
委屈?
从头到尾,她没想过这个字眼。
“她能有什么好委屈的!阿亚疯了,才会还要她!”不爽的清脆女声,在门口响起。
是赵雅儿!
还有叶圣俭。
原来的朋友圈中,阿亚只请了他们,作为今天婚礼的见证人。
“未婚夫结婚,新娘却不是她!雅儿打翻醋坛子咯。”叶圣俭表面取笑,实则在打着圆场!
“才不是呢!我是替阿亚不值!以并被这臭女人甩过一次,现在居然还……”赵雅儿忿忿不平的神情,只是单纯的替朋友不值。
“雅儿,不想被‘火星人’喷到火焰的话,大日子里,别老是鬼扯,无聊的话题!”叶圣俭的表情永远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已经在锐利的警告。
见雅儿已经不甘不愿,但还是住了嘴,叶圣俭礼貌的笑,缓和气氛,“阿亚呢?”
“我带你们去找他。”她礼貌的起了身,“他应该在门口等客人。”
今天来的客人,不多,只有店里的员工们,几个街坊,一直跟随她的工作人员。
甚至连她的父母至亲也没有参加。
因为,原本准备礼貌要邀的她,一听到母亲主动来电,格外兴冲冲、不断套近乎的声音,就冷冷的挂断了电话。
她的婚礼,只需要出席,满怀真心祝福的人。
前面一边带着路,一边回头客气的对叶圣俭他们微笑。她的婚砂,也很简单,简单到比她任何一场结婚戏里的婚纱都要质朴。
沫沫,我只能给你这样的婚礼。
他抱歉的说。
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抱歉。
她的婚礼上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他多年打工的积蓄。
不靠樊家一点点的施舍。
拐角处,他们一行三人,听到一个女人小声的啜泣声。
“阿亚,你可不可以不要结婚?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我们三个人生活!好不好?”女人哭得好难过。
她一僵,认出了女人的声音。
是晴空!
“我不要去樊家!我好怕……虽然你爸爸、妈妈待我和小念还算和善……但是,阿亚,你为什么不能住在那里呢?求求你。也搬回樊家好吗?我真的好怕。。。”
“晴空,对不起,沫沫不能住进主屋,这是我和爸爸的约定。而且,我们也比较喜欢在外面生活如果你和小念,真的不想住在主屋,我可以为你们另外安排。”他无奈的安慰。
他只是要求父亲让小念认祖归宗,没想到,他们意外的留下了晴空和小念。
“阿亚,你不撞我为什么难过吗?阿亚,我……”
她的话未完,却已经被樊翊亚不自然的匆匆打断,“晴空!你只喜欢寰宇!其他的,只是错觉!”
其实,这半月里,晴空极力想挽回什么。
似有似无,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
对他来说,真的尴尬极了!
就算以前想过和晴空结婚,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改变双方的感觉。
“阿亚,我也以为是错觉,可是,如果是错觉的话,为什么我心里,这么这么的难受?”她揪着自己的心房,凄楚的说。
不想再听下去!退开一步,夏雨沫转身,面无表情,却很轻声很轻声对叶圣俭和赵雅儿说,“我可能不方便再待在这里,等他们谈完了,你们再找他吧,还有,请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他们,也只能尴尬的点头。
毕竟,这样的“场合”,太不适合新娘在场。
正想回化妆间,一句凄厉的问话,止住了她的脚步,“阿亚,你不觉得一切都场局吗?店里的人,说那晚,在‘拉斯维加斯’夜总会,你其实是被人下了春药!夏雨沫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这样来的?她就凭着这孩子,逼你娶了她?!我本来好喜欢她,但是现在觉得她好可怕!好厉害的心计…阿亚,你不要被她骗了!”
叶圣俭审视的目光,缓缓的看向夏雨沫,不断打量。
春药、设计、心计,这几个词汇,也谁确无误的落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赵雅儿的目光更是顿时变的敌意起来。
她强装冷漠,却早已进退不得,惶惶不安。
其他人的目光,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她怕的是,他相信了。
虽然……这不是事实吗?…
事实上,那晚,是她拜托丁哥,设计他服用了春药。
“晴空,今天我结婚,可以不提这些吗?!”阿亚有点不耐烦起来。
很多事,他不想提。
“阿亚,为什么你都不仔细想想,她有多可怕!”但是,晴空还是在抓住这个话题咄咄不休,“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去怀疑过吗?阿亚,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有很多疑点!那天晚上,她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的请所有人去‘拉斯维加斯’?又刻意不准你带上我和小念?”其实,那天晚上她原本也是想去凑热闹的,但是阿亚说,大家答应了夏雨沫,全部说好,不许带家属。
“你妈咪说,你以为夏雨沫是处女!阿亚,她是坏女人,她肯定在骗你!她肯定是看中了你家好有钱,才会……”
“够了!晴空!如果你怀着祝福,参加我的婚礼,我很高兴,如果你执意要再在这个话道上打转,我们无话好说!”第一次,他对待晴空,是那么严厉的表情。
连晴空也被吓傻了。
“阿亚,你……”她的神情,傻呆呆到委屈的想哭。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樊翊亚缓和了下来,转开话题,“小念在那边,你快过去照顾她吧。”
转身,他不想和晴空多谈。
从晴空第一次对他哭着表白,我好象喜欢上你了,他就举足无措。
“阿亚。。。”楚楚可怜,晴空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放。
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心情,他缓缓的开口,“晴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家人,为了寰宇,我甚至会尽心照顾你和小念,更甚照顾沫沫,但是,只是为了寰宇。。。”他不喜欢感情含糊不清,即使会伤到人,他也要清楚明白。
怔怔的,晴空松掉了他的衣袖。
清秀的小脸蛋,充满了备受打击的不可置信和眼神瞬间的黯淡。
“还有……我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明知是她设计我,还宁愿装成傻瓜。”
告诉晴空这些,只是不想让她再错误自己的情感。
更是,他真的很反感,别人一直提“春药”那件事情。
“精彩、精彩!”转角处,有人鼓掌。
步出来的人,令樊翊亚简直想咆哮。
妈的!居然是免费看了一场狗血好戏,一脸憋着笑的叶圣俭!
还有撅着嘴巴,一脸不甘,却也真心祝福的赵雅儿,“樊翊亚!为什么你的爱情总是这么轰轰烈烈?真是嫉妒死人了!”
接下,叶圣俭的话简直令樊翊亚想抓狂,“咦,阿亚,你老婆和你一样别扭,居然红了脸,跑掉了!”
天!
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
虽然婚礼很简单,却也很温馨,爱闹的赵雅儿,不知道从哪弄来起多的玫瑰花瓣,一路厚厚的铺向,从化妆间到公证处礼堂短短的位置。
每一步,都踏在花瓣上,让人有走向浪漫与幸福的憧憬。
覆着洁白的薄纱,她从化妆间步出来时。
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小沫,你的丈夫请我过来的。”父亲唯懦、却和熙的笑容。
婚姻的这条路,从父亲的手,交到恋人的手上。
不浪漫的她,但是不想免俗。
“你妈妈也想来,但怕惹你生气……上次的事,她知道错了,保证不会再犯……小沫,母女哪有隔夜仇……”乘机的,她父亲想解开她和母亲的心结。
“爸,今天,我不想谈。”她淡声拒绝。
其实,她的眼角已经描到,母亲遮遮掩掩的藏在人群中。
“爸,别让阿亚等了。”如果再不催促父亲,她怕自己心软。
她父亲只能点头。
她的手,刚搭上父亲苍老的手背,悠扬、浪漫的结婚曲,从一质朴音度的小提琴声中流畅。
一个俊美的少年,穿着一身俊雅的白色礼服,头微偏,肩膀上放置着一部小提琴。
他悠扬、轻快、调皮的挥动着右手。
“小明!”她大惊。
是她最爱的弟弟!
可是,他昨天晚上才说过,学业太繁忙了,不能来参加婚礼了啊!
她谅解,虽然,有点失望。
“不关我事哦!是姐夫让我瞒着你的!”俊美的少年,笑着说,“姐姐,是不是好惊喜?!”
“是!”不由分说,她抱住聚少离多的弟弟,感动的想哭。
她被幸福的力量击中。
她觉得,她的人生没有遗憾!
所有的爱,她爱的人都一一帮她拼起。
。。。
婚姻的誓言下,甜蜜的笑容中,他们彼此庄重的许下承诺。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缘分,甚至不到两季的美丽。
留下的,只有永恒的失望。
卷五『放羊的沫沫』
第一章
凌晨五点,或者是凌晨六点?
寂静的房间里,传出非常细微的簌簌着衣声。
她惊醒。下出一身冷汗。
“我吵醒你了?”樊翊亚手里的领带刚只打到一半,急忙奔来,心疼的摸摸妻子清丽的脸蛋。
“阿亚?!”她的眼睛眨了又眨,几乎以为自己还未睡醒。
“我回来换身衣服,要马上动身去法国。”即使时间很赶,他依然放慢语速,对她交代着。
果然。
她苦笑。
掀开被子,纤细的手指已经绕到他的脖间,“我帮你。”
一圈又一圈。
她极认真的帮忙系着领带。
“你好像又瘦了……厨师做的饭菜不合胃口?”盯着妻子又明显瘦了一圈的下巴,她极其不悦的蹙眉,“明天我让管家重新请一个厨师!”
她说话的同时,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匆忙看了一下,手机来电显示,他直接忽略。
既然他不接,她也当没有听见。
“别!不关别人的事,只是我自己,胃口不好而已。”她淡淡的说着。
抬起她的下巴,他的眉毛蹙的更深了,“沫沫,你是不是都没有吃饭?”
“有。我又不是铁打的。”只是。真是没有胃口而已。
“为什么怀孕都快四个月了,从来不见长肉?”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继续催促着,为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平添着焦躁。
她的表情又不自然的僵了一下。
“让我摸一下!”见她一次比上一次更瘦,叫他怎能不担心?!
他的手急切的抚向她的小腹,还未触到她棉质的宽松睡衣,已经被她退开一步避开。
“别,你的手很冰。”她的语气平平,神情一贯的平静。
现在都5月了,他的手掌有那么冰吗?
讪讪的,他手会自己的手。
家里的电话,尖锐的响起。
“找你的。”她没接,神情依然平淡。
“催命鬼一样!“他咒了一句,不耐的接起电话,低吼,“马上!”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沫沫,我走了,照顾自己!”她一边快速的穿鞋;一边不忘叮嘱。
“好。”静静地,她点头。
望着他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她的视线。
八句,这一次,他和她说了八句话。
真算是一个奇迹
赤着脚,她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她的丈夫坐上加长版的尊贵房车,后面跟着四五辆黑色轿车,里面全部是助理,秘书队伍,一圈又一圈的车后尾气,他们消失在灰蒙蒙的清晨。
“阿亚,到了法国,记得来电话。”对这空气,她喃喃。
她的丈夫记性不好,自从第一次叮嘱,她等了三天,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那次以后,这样的叮嘱,她只对空气释放。
如同思念。
即使,寂寞入骨。
她,就像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一直等待着她的主人。
但是,可惜,她的主人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
结婚,2个月。
他和她,见面的次数不过五六次。
对话的次数,也不超过20句。
夫妻缠绵?这2个字,她想象都觉得可笑。
她的丈夫身上背负着数万人的生计,每天像空中飞人一样,游走各个国家,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算奢侈。
剩下的,能给她的,连一个背影都成了奢侈。
她的寂寞,她的抑郁,不是他不在意。
而已,他根本没有机会注意。
就如同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光洁的脚趾头。
就如同,她明明光着脚,但是,他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婚姻,原来,是这样的?
是不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失落,才会这么重?
可以,陪她一个晚上?或拥着她,静静地靠一会?
好吗?
上千平方米的寂静公寓,十来个训练有素,连走路都没有声响的吓人,甚至可能连一个星期也没能和别人说上一句话,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她才能适应?
风儿吹动,夜晚树叶像“鬼影”一样的沙沙声,她独自在二米多宽的双人床上,一次又一次惊醒。
他,在哪里?
学不会撒娇,学不会哭泣,是不是,就代表,她真的很坚强?
阿亚,可不可以,陪我先走一小段路?
这样的话,从来,她只咽在喉间。
她的丈夫,很忙很忙。
忙着建立威信,忙着与董事会的股东们周旋,忙着迎接一个又一个的危机考核。
她知道,他的压力很大,他的父亲并不是退居幕后,而是直接彻底撒手,董事会的股东们又刻意刁难,对他诸多挑剔。他的前程,每一步都前有狼,后有虎,不证实自己的能力,他根本无法服众。
这样忙碌的他,让她如何能对她要求,分一点点的时间给她?
……
靠在沙发上,电视的频道,她一个又一个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