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赛冰-胜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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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脚下仍是不动，却抬头对她淡然一笑。　
　
“哎呀，难道你收到的那些信中没人告诉你吗？云瑶出门之前突然患了病，只能留在无双门内没有跟着过来，我怕你担心妹妹的情况，这个可是我特意让人假扮了让你一解思妹之苦的。看来是扮得像了些，冷大宫主如此好的眼力居然没有发现呢，圆圆，还不卸了扮相见过大宫主？”他坐在位上，仍是那样不冷不热的笑着，像是没有看见冷月潇巨变的脸。　
　
“云瑶”慢慢从脸上揭开一张薄膜，露出一张带笑的俏脸。“圆圆见过大宫主。”　
“……不要紧，只要你死了，无双门内大乱之时，云瑶必然会回来！”　
　
“我死？大宫主说得想必是那个什么毒吧？真不好意思，轩辕是从来将药当零嘴的，何况你不知道我们轩辕家的心经练到一定程度，就能百毒不侵？虽然在武林中也算个秘密，但那人没有告诉过你？何况，何曾听说过我们轩辕家的有被毒死的？”　
　
“那你的这些手下……”冷月潇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哎呀，不知道大宫主居然有这么慈悲的心肠，为我的这些下人们考虑的这么多呢，想来到时候也会给他们解毒药才是，早知道如此，轩辕就不多此一举地让莫先生配了些良药事先让他们服了的，真是浪费了大宫主的一番心意呢，轩辕罪过。”他慢慢从位上站起，笑得娇媚，仿佛真的很不好意思。　
冷月潇仿佛被人打过一拳般，脸上有些抽搐。“……不愧是天下无双的轩辕门主，月潇这次输的的确很惨，不过让你在意的那女人，黄泉路上却已经先行一步了！我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当时从庐山上坠崖失踪，让你失去理智灭了所有当事人的轩辕怜，我知道她对你是多么重要！幸好有人告诉了我，让我得以骗她回来引你上钩。”她突然大叫，情绪失了控。“当年我最重要的人因你而死，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　
　
“那可能，又要让大宫主你失望了呢，”他拉我上前，将我脸上的也揭开。“昨日，我正好早了些赶到，又正好看见有疯子持刀行凶，更巧的是，我正好救了裬儿，看来大宫主你这次，真的是白费了心思布局呢。”　
　
“不，杏花，连你也骗我！”她神色慌乱的看向身后的杏花，那人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你也怪不了她。”无双笑着，脸上有着虚伪的怜悯。“你是布了局，一个的确不错的局，可是你这个局，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我的掌握中，所以你，必　输　无　疑。”　
“……轩辕无双，我终于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冷月潇哑声大叫。“你知道我是拿何结裬去换云瑶，所以你先一步让云瑶自己不愿离开，将她们两人都留下，然后你通过杏花的嘴告诉我你在意何结裬，说不定那好心告诉我她真实身份的人，也是你故意安排的！然后那些不舍地相送，给她那重要的紫铃，都是你做给我看得戏，让我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只是被你当作猴耍！”　
真的，是这样吗？我全身一阵发冷。无双，真的是这样吗？你，会反驳的吧？　
可是，他却轻轻点头。“月潇啊，事到如今，你知道地再清楚，又能怎么样呢？要知道我看在素素的情分上可是一直不想和你撕了脸的，可是你如今做了这么过分，连下毒的事情也干了，看来我也是留你不得。幸好，你们紫竹宫还有冷云瑶在，也不算是灭了门吧。月潇，你看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他很慈悲地，很伤脑筋般说道。　
　
“轩辕无双，我姐姐因你而死，如今紫竹宫又落倒到这个地步，我冷月潇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唉，青儿……”他唤，立刻一道冷光从青儿腰间滑出，刺向已经瘫坐在地的冷月潇心口。　
却有人当先一步护在有些傻了的冷月潇身前，那剑直直穿过那人的肩胛骨，却是杏花。　
“杏花，你这是干什么！”血溅在冷月潇的脸上，唤回了她的一些神智。　
　
“……如果，如果不是杏花瞒了大宫主何结裬未死的事情，如果不是杏花没有告诉大宫主轩辕无双已经赶到，大宫主不会输！”杏花咬着牙，断断续续道：“所以，杏花愿意代替大宫主去死！”　
“也算是个忠仆呢，轩辕我顶喜欢这样的人。冷月潇，既然杏花已经代你受了一剑，那我也就不杀你。不过就这么放了你，似乎太轻易了些，也难保你将来不于我作对，所以我将废了你二人的武功，毁了你们的容，从此囚禁于我无双门。”　
　
“谢谢轩辕门主不杀大宫主，谢谢轩辕门主！”杏花捂着受伤的肩，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哼，难道我还要对你说谢谢不杀之恩？”冷月潇回复平静，一脸冷淡。　
　
“这个，随你。”话落，他的手指已经飞快的拂过两人的身子，就见她们二人立刻软倒在地上。“萍儿，你留下来收拾接下去的事情；青儿空儿，杏花和冷月潇就交给你们看管。”　
“是！”三人领了命，青儿和空儿上前各自夹扶起一个往外走去。　
　
20
“来了这么久了，刚想起说好已经借给我的晶竹谭却还没有去过，裬儿，我们就在这里住上几日，顺便好好看看那让我神往许久的晶竹谭吧。”　
　
见到掌门的大宫主被夹持，那些门徒们惊惶失措，想要有所行动却也投鼠忌器，无双拉着我笑嘻嘻地跟在青儿他们身后。突然，一白色身影从我们身后暴起。　
“轩辕无双，还我们大宫主来！”　
　
无双脸上泛过冷笑，将我护在身后，左手长袖挥起化开攻击，右手十指突长，直直插进来不及后跃的那人胸口，然后，就见心脏生生被他那么拉出。攻击的白衣女子瞪大着不敢置信的双目，缓缓倒下，而那人的手中，滴着鲜血的心脏居然还在跳动。我的胃立刻一阵难受。　
　
“我不是圣人，”他慢慢开口，脸上笑意未散。“凡是对我有任何威胁的，我都不会轻易放过。这里也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姑娘，谁都不希望自己最后，像她一样吧？”他的右手一紧，手上的成了一团血肉模糊。　
　
在场的立刻有好些个忍不住呕吐出了声，冷月潇本就苍白的脸又透明了些。　
　
“轩辕无双，你怎么可以这样……”　
　
“嗯？我怎么了？你们可都看见了，是她先攻击我的啊。”他笑得无辜，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污。“难不成我还要站在这里任她砍杀不成？何况，我身后还有裬儿呢。”　
我也早已忍受不住的跑到一边干呕，他走到我身边关心道：“哎呀，看看，你们害得我裬儿难受了吧？圆圆，快带姑娘下去歇歇。”　
　
圆圆也不熟悉紫竹宫，只先将我带到通风处让我坐着休息会。　
　
“姑娘，可好些个了？”　
　
“……嗯，舒服多了。”　
　
圆圆看着我还是有些发白的脸。“姑娘，爷他那么做，也是为了杀一儆百……”　
“我知道，我能理解，只是猛然看见这样的画面，生理上还是有些吃不消。”我挥挥手，止了她的话。“他人呢？”　
　
“应该是去了关冷月潇她们的地方。爷要掌控这里，有些事情还是要问冷月潇个清楚的。”　
“他……”他怎么自己掌控法？我到口边的话还是没问。“算了，圆圆，你先下去好了，我自己去找他，有些事情。”比如，冷月潇这样被你废了武成了废人一个，那么冷云瑶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这么让姑娘一个人到处走的，太危险了些，我陪着姑娘一起过去吧。放心，姑娘和爷的悄悄话，圆圆可是不敢听的。”　
　
“你找打不成？”　
　
无双对人质似乎都不错，不管是最早的宫儿、我、冷云瑶还是现在的冷月潇，她被软禁在自己的卧室。走到入口处时，看见守在门口的萍儿一人站着，便让圆圆留了下来，反正接下来的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伏击。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进去，却从窗口处听见他们的对话。　
　
“对，没错。冷月潇，你和你姐姐一样，都算得上聪明的女子，正如你所猜测的，我给了你太多的假相，才会让你判断错了这么多。的确，我早就知道那日的车夫已经被你掉了包，所以我故意那么依依不舍地送裬儿上路，故意当着他的面将紫铃赠与，就是为了让你判断错误。所以，当你知道我确定在路上了时，你才会迫不及待地就想杀了裬儿，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在乎她？哈哈，冷月潇，如果我的弱点这么容易就会被捉到，你以为我凭什么走到今天这地位？你们，都只是我棋盘中的棋子而已。”　
真的，原来刚才冷月潇说出来的，就已经是事实了，为什么我不愿意相信呢？我悄悄后退一步，想安静得离开，不愿意再听见接下来可能更伤人的话。怎料，脚下却踩到一堆落叶。　
“什么人在外面？”他听见了我踩在落叶上的声响，提声问，然后窗边，跃出青儿和空儿。　
“什么人……啊，姑娘！”　
　
心里，冷冷的，脸上，却还是有着笑。“是我。”　
　
“……裬儿来了嘛？身子才刚舒服就乱跑，这怎么成？”他笑着走出屋子，来到我身边。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过来看看你这里。”我也无辜地笑着，天下太平般。“对了，还没恭喜无双你顺利拿下紫竹宫呢。”　
　
“如果没有裬儿的帮忙，无双也不会这么顺利才是。”他执起我的手，笑得温柔。　
　
我的帮忙吗？的确，我帮了很大的忙。“对了无双，一直忘了问你，那日你来救我时，走得熟门熟路，莫非是谁将这里的地图给了你？”那院子，本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连在这里有些日子的我都不曾发现过，若不是有人给了他紫竹宫的地形图，想来就算他再聪明，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你猜对了。偷偷告诉裬儿哦，不止地图，还有紫竹宫上下山的秘道和密室，我可都是知道了。”　
“谁这么大方？”心里有个人影浮起，却不太愿意相信。　
　
“裬儿笨了呢，对紫竹宫了解得这么清楚的人，除了已经被我软禁在此的冷大宫主，还有一人会是谁？”　
　
“冷二宫主，冷云瑶。”果然是她？　
“正是。”他心情甚好地凑过来亲亲我的额角。　
“……她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她不知道这么一来，她可是紫竹宫的叛徒了！冷云瑶是笨了些，但也不会连这种问题都不懂才是。”　
　
“如果，我告诉她，一旦我拉下她姐姐，由她做了宫主后，我便与身为紫竹宫当家的她成婚，你说她会不会乐呵呵地将一切都告诉我？”　
　
“……联姻。”没想到冷月潇如此疼爱的妹妹，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出卖了冷月潇……　
“对，联姻，这样一来，我也算是用最少的折损，夺下了紫竹宫，这北方第一宫。”他的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胜券在握。　
　
“那么无双，我呢？你置我于何处？”夹着我轻轻地叹息，这个问题就这么问出了口。　
“你？”无双愣了下，继而笑了，带着宠溺，好像我是个问了蠢问题的孩子。“裬儿你，我当然也是要娶的。放心，你是我的正室哦。”　
　
我站在那里，不语。正室？这个代表着我将与别人一起分享丈夫的名词落在我的头上，我该高兴？　
“怎么，裬儿不高兴了？傻裬儿，这样可不行哦，要知道以后这样的事情可能会经常出现。江湖和朝廷一样，联姻都是最不伤元气的做法。裬儿，你安心，你在我心中的位子不会有任何动摇，你将是我轩辕无双唯一的正室，这还不够吗？”　
　
我叹了口气，无双，这就是你我之间没有解决的问题，对于婚姻的观念。何况，要说这个问题的话，还牵扯到了另一个我一直都怀疑在心的。　
　
“……无双，刚才你在屋内说得，我都有听见。”　
　
“我知道，听见你脚步声时，已经是在窗外，我们说话的声音也不轻，想来你也该有听见。”　
“嗯，是吗。”　
　
“傻裬儿，我这不就是棒打落水狗嘛。她的事情也让我忙了些日子，不好好出口气，我不甘心啊。”他似乎很委屈的样子，眼睛眨啊眨得。只是，我今天，不想陪他玩。　
　
“是吗……”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今天现在，将一切都明说。“无双，你爱我吗？”　
“爱，我当然爱了，不然我娶你干嘛？”他答得爽快。　
　
“可是，你也要娶其他人不是？照你这么说你也爱她们了得。不，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情，无双我问你，你爱的，是单纯的我这个人，还是包括了我皮相得？”　
　
这一次，他思考了会，才开口。“怎么，这有什么区别？我爱你，爱我的裬儿，就是这样。”他的话中，带着霸气，似乎他怎么认为，事情就该怎么样。　
　
“不，无双，不，”我摇头。“你不爱我，我只是你心爱的玩具罢了。和别的那些比，我或许是最重要的，摆在第一位得，可我还只是玩具。所以你要娶我，因为你认为只有成了亲归属于你了，我才不会乱跑，你怕丢了我这个你最重要的玩具。所以你那么在意我的容貌，要求完美的你决不会容许自己的收藏中出现个残缺了相貌得。而无双，如果你爱的，只是我这个人，”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单纯得我，我的思想我的内在得话，又怎么会如此呢？”　
　
他不语，过了会笑了。“哎呀，这么说来我到好像是好心做了坏事，让裬儿误会我了。”　
我吸了口气，抬起头面对他。“无双，我后悔了那天的冲动。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裬儿，这可不行哦，当时可都是说好了的，我都已经让人开始筹备我俩的婚事，现在可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呢，裬儿，食言而肥可不行。”他媚笑着，轻点我额头，一点也没有把我的话当真。　
“不，无双，我没有和你说笑的意思。我不会嫁给一个以后会要我和别人一起分享他的相公，何况这人爱不爱我还是个未知数。”　
　　


　21
他的脸，慢慢地收了笑，示意站在不远处的青儿和空儿都退下。　
　
“裬儿如果不嫁我，莫非又是准备离开？”　
　
“对。”难不成我还要留下来看你和冷云瑶成婚大喜？无双，我是赔了心得，我没有那么好的肚量。我想到时候，该是找个地上舔舐伤口吧？　
　
他慢慢走到我身后。“裬儿，你可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可能放你离开的？你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上次如果不是你紫竹宫早就在我掌握之中，如果这次这样放了你走，天知道你还会给我惹出怎样的事情来，如今武林中可都知道，曾经紫竹宫的谋士何结裬，如今可是轩辕无双我最重要的人。你说，这样的你，我能随意就放吗？”　
　
“你想怎么样？”是的，你放风给冷月潇的同时，恐怕江湖上那些消息灵通的也都知道我这么个人对你的重要性了吧，或许，这才是你要绑住我在你身边的真正目的，放一个假相在外，让人看不清真伪？只是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我走，你准备如何做？　
　
“哈哈，”他笑，手却已经扼上我的喉。“如果是一个死人，那我想就没什么关系了吧？裬儿裬儿，你可知道我是真的很看重你？可越是对我重要的，我就越是不能让别人有得到的可能。”　
他的手，在慢慢收紧，我的呼吸一时到还没有什么困难，可我的心，被他控在手中的，却好像是我的心一般，抽搐地疼。“那么莫翔呢？如果我死了，你刚收服了的莫翔，不又要和你回到从前那般？或者，比从前走得还要远吧？何况如今莫翔作为你的心腹，知道的事情想来可能比我还要多才是。啊，我忘了，还有四姑娘，她可是如今莫翔的红颜知己啊……”我居然还在笑，却不知道那样的笑，是在嘲笑他的健忘，还是自己会再次上当爱上他的愚蠢。　
　
他收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