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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千军破,卿倚国 作者:碎罄(晋江2013-12-15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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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娓娓的左小臂抵着唐惠斋的喉咙,将她狠狠撞在了墙上,不理会她的痛呼,“原来是你毁了我母后的面容,是你带人潜入安宁城,我就说陆凛风怎么会这么蠢!”娓娓的指甲钻进唐惠斋的肩膀里。
  
  凛风本不想赶尽杀绝,他深知娓娓会劝说聂翔和万馝弃了安宁城,因为对于络绎军队的进攻,娓娓从未尽力防守过,所以他给了娓娓一夜的时间离开,他要的只有安宁城,他绝不会滥杀无辜。
  
  唐惠斋却在凛风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对娓娓的异样,便想趁夜偷袭皇城以斩草除根。因为是晚上,皇宫又乱,万馝又与娓娓一样美貌,唐惠斋将其误认成了娓娓,她怕凛风知道她杀了娓娓后会怪她,便想毁了娓娓的容貌。当她还在庆幸一切都很顺利时,娓娓的到来却着实让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害怕。
  
  “来人!”唐惠斋喊道,她望着娓娓血红的眼睛,身子不住的颤抖,“来人,来……”她的话再看到娓娓头也不回地用银丝杀了接近的人后中断了。她一开始不相信凤火蝶衣的威力,今日看到娓娓,才明白凤火蝶衣的威力取决于穿它的人。
  
  娓娓扯着唐惠斋的头发,硬是将她拽到了宫门口,宫门口,是等待多时的凛风。当凛风发现唐惠斋私自带兵偷袭时,就让来救援的士兵等在宫门口,他知道娓娓定会捉住唐惠斋,与其冲进去激怒娓娓,倒不如等娓娓来谈条件。
  
  “凛风,救我!”唐惠斋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模样,努力挣扎着。
  
  “娓娓公主,请您放了我们公主,我们一切都听您的。”凛风将剑收回剑鞘,独自上前说。
  
  “聂翔死了,天姿国破了!”唐惠斋虽弯着腰,却依然叫着。
  
  凛风的士兵一阵欢呼。
  
  凛风的眼睛却惊恐地瞪大了,“娓娓公主,请您放了我们公主,我们一切都听您的。”
  
  士兵们都不解地望着凛风,但见凛风的目光都集中在唐惠斋身上,便都看向唐惠斋。唐惠斋在娓娓的控制下,昂起了头,眼泪簌簌落下。
  
  “你们若敢轻举妄动,我就用我师父当年对我的办法。”娓娓笑着,将唐惠斋的头拉进自己的脸,一只手在唐惠斋的脸上摩挲着,她的手边,也就是唐惠斋的脸上,爬着几只蜈蚣和蜘蛛,“当年,我师父让我以身试了千百种毒,我活下来了。第一招,便是让这些东西来咬我,我扛过去了,不知道,”随着娓娓的手,有几只蜈蚣钻进了唐惠斋的衣领里,“你们娇生惯养的公主,是否也扛得住?”
  
  “娓娓公主,您想要什么,无论什么,我都答应您。”凛风几近央求。
  
  “你,”娓娓指着凛风,“带兵退出安宁城,待明日我葬了父皇母后,必会开城门投降。”娓娓松开了唐惠斋的头发,把她推了出去,“这个贱人还你们,但你们若动了她身上的毒物,”娓娓瞥了一眼打算用剑杀死唐惠斋肩上蜘蛛的清嘉,“她一不留神死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是。”凛风瞪了清嘉一眼,目送着这个纤弱的女子头也不回地走入皇宫。宫门在他面前关上时,他心中突然有一丝苦楚,似乎有愧疚产生了,又好像是心疼,是担忧这个瞬间成了孤儿的女子。“走吧。”凛风最后说道,“你的命在她手里。”他对不甘的唐惠斋道。
  
  望凌殿,龙椅上的两具尸体已无踪迹,只有一个模样斯文的男子等着娓娓,见她来了,抱拳行
  礼,“公主,我们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与他的模样一般,似玉柔和。
  
  娓娓将写有“安好勿念”的字条让寒鸦带走,“想来你已将我的父皇母后送去皇陵了吧,皇陵里的东西必也准备好了。让那十八死士去零丁国,你帮我把凤火蝶衣带去雨住风亭,让菱歌告诉去取它的人,我再花开花榭,不必来寻,无需挂念。”说着,娓娓走到内室,隔着屏风,脱下了凤火蝶衣。
  
  “羌管,拜托你了,以后络绎国有什么事先告知略,由他来转告我,减少你的风险,他能给你的帮助,不比我少。”屏风后的那人再出来时,白裙飘飘,已敛尽了刚才的肃杀,多了份病态与憔悴,越发显得弱不禁风了。
  
  刚才,这个男子一直背对着屏风。
  
  “羌管,从现在开始,没有天姿国,没有天姿国公主,只有聂娓娓。”娓娓取了只锦奁,将叠好的凤火蝶衣装了进去,又将一干首饰放在蓝衣上,抚了抚那条花纹奇特的腰带,合上了锦奁,坐在铜镜前,梳着青丝。
  
  “娓娓,”羌管将手放在娓娓肩上,“你信任我吗?”
  
  “这个世上,我只信任三个人:菱歌,我把雨住风亭托付于她;略,我把凤火蝶衣托付于他;还有你,我把我的仇恨分一半给你。”
  
  “谢谢,娓娓,当心陆凛风。”羌管拍了拍娓娓的肩膀,抱起锦奁,走出了望凌殿。
  …
  安宁城皇宫,映鸾殿。
  
  因气候湿暖,所以不似零丁国般桃花始盛开,而是连牡丹花都开了。凉亭中的妇人,由着身边那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为她撷一朵绽放的最好的牡丹,别在髻上。底下人都对帝后鹣鲽情深习以为常,都知趣地退了下去。
  
  “娓娓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近日络绎国连连攻克我国城池,辽略虽有意以雷霆之威来保着娓娓,可来个什么偷袭也不好啊。”聂翔又把万馝髻上的牡丹花取下,又换了个位置别上,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娓娓可不是一般人能偷袭的。”万馝的嫣然一笑,竟不逊于满园的牡丹,甚至多添了一份暖色。
  
  “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已是风雨飘摇之际,真不知该不该让这丫头此时回来。”聂翔有些忧虑。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的恩爱生活?”一抹雪白的身影从殿顶跃下,跪在聂翔和万馝身边,“父皇母后!”天真得让人不忍玷污。
  
  “娓娓,你终于回来了,路上可顺利?”万馝忙去把女儿扶起。
  
  “顺利顺利。”娓娓跳起来,望着与自己相似的万馝的面容,“母后越发靓丽了。”
  
  “战事连天,你怎的回来了?”聂翔不理会娓娓的甜言蜜语,难得的严肃。
  
  “儿臣来为父皇排忧解难啊。”娓娓又抱住了聂翔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天姿国兵弱,又都来自一些见利忘义的商贾之家,所以如果保不住天姿国,我们就去花开花榭终老吧。”
  
  “你不想做一国之君?”聂翔有些吃惊。
  
  “我本就不是能被束缚的性子。”娓娓嘟起了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聂翔沉默了片刻,揉了揉他女儿飘逸的长发,转身去了他自己的寝宫望凌殿。
  
  “母后,父皇该不会生气了吧?”娓娓在万馝身后,将下巴放在万馝肩上,目送聂翔离去,“因为我不在乎帝位?”
  
  万馝拍了拍娓娓的头,“你父皇才不会因这个生你的气,因为他当年还是太子时,曾自个儿把自个儿废了。”万馝脸上透着幸福,“你父皇这是因为差点把他的宝贝女儿嫁错人而自责呢,我们一直以为你与辽略有意,还以为这是你们的婚礼呢。”
  
  娓娓明白了她差点嫁给辽罔的原因,“管那么多做什么,儿臣抚琴,您可愿为儿臣一舞?”
  “正好看看你的琴艺有没有长进。”万馝刮了刮娓娓的鼻子。
  
  娓娓便携了凉亭中的琴 ,席地而坐,将琴放于双膝上,向万馝一笑,万馝亦是一笑,这二人,使满园鲜花形同虚设。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坐玉石,欹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无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其实聂翔没有去望凌殿,而是从侧门又进了来伴着娓娓的琴音,他绕过假山旁人工的小溪,借假山紫藤之势,偷偷看着这对母女。
  
  他还记得,娓娓儿时最爱戏水,他便命人修了这“小溪”,引活水入宫,让他的宝贝女儿能玩到最干净的水;娓娓还喜欢白螺器皿,所以他把娓娓的宫殿一应用白螺装饰;娓娓最爱听他的琴他也手把手地教她,可惜娓娓只学了几个月,还是五岁孩童的几个月,就去了毒谷。
  
  无论娓娓更改了多少面,拥有几种性情,都改不了对自由的向往,那股闲散劲儿,那种不愿被任何事物羁绊的疯狂。她已被锁在毒谷十三年了,聂翔没有好好照顾她,更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全部琴艺教授给她,所以他不想用皇位、用家国天下捆绑住她。毕竟,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毕竟,她是这样的开心,毕竟,他也曾经为伊人弃了天下。
  
  那么,这份负担就让他自己背,让眼前这对母女,他深爱的两个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在花开花榭终老吧。
  
  “父皇,这是怎样的时局啊,络绎国都打上门来了,您女儿都想亲自挂帅迎敌了,您还出游,万一有什么不测怎么办?”娓娓不敢相信聂翔的决定。
  
  “你母后生辰倒了,朕总要送些别致的礼物啊。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奢豪。这是一幅多么繁华的景象!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让整个天姿国百姓向馝儿庆贺,该多好!”聂翔一脸得意,似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
  
  娓娓还想再劝,可聂翔不再理她。
  
  娓娓将十八个死士都带了来。这十八个人是辽略亲手训练的,亦是最信任的,但他一个人都没留下,全部送给了娓娓,娓娓又让他们服了同月影和辽略一样的解毒药,才舍得用。
  络绎国用离间之计,借商贾重利之心,宣布活捉聂翔赏万金、良田千亩,加爵为公。所以娓娓不敢让聂翔太过张扬,可奈何巡游之事已传遍天姿国,她便自己乘最大最华丽的车辇在最前面,以掩人耳目,出了什么不测,首当其冲的也不至于是聂翔。
  
  “公主,我们被跟踪了。”十八死士的首领对空旷的车辇中的娓娓说。
  
  “我知道。”娓娓理着右手腕上的银丝,“兵分两路,你们十八人护送父皇母后走水路,分大部分侍从随我走山路,别走漏风声,能在喧闹的街上跟踪我们这庞大的车队这么久,定非等闲之辈,我去会会他们。”娓娓将凤火蝶衣裙裾上的褶皱抚平。
  
  车队分两路,最大最华丽的一队,进了山中。
  
  密林之中射来冷箭,是暴民。林子另一边,一个着银衣的男子率一路士兵也杀来,他手执长枪,直逼车辇,挡在他马前的侍卫皆成枪下鬼。
  
  车辇的纱帘被吹起,一个靛蓝衣裙、两鬓别宝石珠滴、青丝飞扬的女子傲然立于车厢前,其腰间束一斑驳腰带,十指戴宝石戒指,珠滴轻晃,面色冷峻,有一股让人见了就不禁俯首称臣的气魄。
  
  那银衣男子不禁一怔,生生被那绝美的面孔吸引,亦或者是被她那气魄折服。
  
  “凤火蝶衣?”有识货的人大喊一声。那人立于树下,树枝上突然窜出一条毒蛇,咬住了他的喉咙。
  
  银丝飞舞,娓娓面不改色,却已有几颗人头落下,鲜血染红了车辇上的帷幔。
  
  银衣男子刚要下令退兵,就发觉自己的人正在被地上、树上爬来的毒物袭击着,有的毒物连天姿国的人也袭击。正出神时,他突觉身后杀杀气袭来,下意识用长枪一挡,原是娓娓的银丝已逼至身前。
  
  他的长枪的速度不及娓娓银丝的速度,银丝收回时,割下了两个络绎国士兵的头颅,也顺便划过了一个暴民的喉咙。
  
  林中似不必娓娓动手,毒物就解决了所有的人,包括天姿国的侍从。那银衣男子的马终也中毒倒下,男子跃下,杀着向他逼近的毒物。
  
  娓娓一挥袖,毒物都退了回去。
  
  “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天姿国的公主吧。”男子刚开口,就不得不后退着躲过娓娓舞来的银丝,“您不是在我要找的人,所以我不会动手。”
  
  娓娓面无表情,似乎听不到他的话,只一味将银丝舞向他。
  
  “请公主手下留情。”那人一次次躲过,竟真的不动手。
  
  “一,见凤火蝶衣者,死;二,与天姿国为敌者,死。”娓娓将银丝直接舞向那人面门,“陆凛风,你可听清楚了?”
  
  凛风明白了连天姿国侍从都难逃一死的原因,却也不得不用长枪挡住了银丝,都没注意枪头被银丝割断飞了出去,打在一旁的树上,弹向娓娓,连娓娓似乎都没有发觉。
  
  当凛风看到枪头弹向娓娓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推开了娓娓,使那枪头射进了自己的右胸。他扑来时,娓娓的左手移向了后背,那宽阔的外衣下,露出了一只刀柄,却在她看到枪头时,又将
  左手移开了。
  
  娓娓望着昏迷在她裙下的凛风,总觉得有些事不明白。
  
  山上破屋内,凛风渐渐转醒,一旁的娓娓正注视着他。
  
  其实凛风亦是相貌出众,虽似侯岳一样如天生的将才一般,却又比侯岳多了一份月影才有的心机,偏显露的不多,所以不含阴柔之气,恰如辽略一样有杀伐决断之势,可又不是那般狂傲,竟让人莫名对其生一种翩翩公子之感。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凛风被娓娓盯得有些发毛,感到右胸被包扎过,忙起身向娓娓抱拳行礼。
  
  “为什么救我,我是天姿国的主心骨,是皇位的继承人,且你完全可以把杀我的罪名安在暴民头上,如此,略不会与你为敌,对你们络绎国是有利无害。”娓娓依旧盯着他。
  
  凛风听到娓娓对辽略的称呼时,有些不快,但随即恢复了自然,“我要杀的并非公主,所以对我而言,公主是无辜的。”
  
  “无辜,无辜的东西就不可以杀码?”娓娓充满了疑惑,她已经习惯了毫不留情地铲除挡路的东西,月影也是如此,而辽略则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踩在脚下。
  
  “这是天性。”凛风解释道。
  
  “天性?”娓娓重复道,她不明白。
  
  “人之初,性本善。”凛风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因为她仿佛从未被教授过人性中的东西。
  
  “善……”娓娓住了口,她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显然凛风也听到了。
  眨眼间,一抹靛蓝从窗外飘走。
  
  “凛风,吓死我了!”一个着橙衣的十七八岁的女子奔进来,一把抱住了凛风,眼中高傲散尽。
  凛风还怔怔地望着娓娓离去的方向,被唐惠斋猛地一抱,着实吓了一大跳,赶忙推开了她。
  
  “属下参见将军。只是刚才公主看到山下尽是白骨,担心将军安危,才会失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道,“属下见一抹靛蓝跃走,又听闻聂翔走的是水路,那着蓝衣的,可是聂娓娓?”
  
  “清嘉,你保护好公主,我与聂娓娓交了手,她十分擅长控制毒物,想来山下的尸骨也是她让毒虫食尽的,你千万别让公主受到什么毒物袭击。”凛风并没有提及他与娓娓短暂的交谈。
  
  清嘉本是凛风母亲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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