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复活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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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一，山下君没考上。他会很伤心的……”和枝担忧地看着晴明。
“到时候再说吧……”晴明闭上眼睛，身子放松地倚靠在墙上。
“怎么样，山下君？”和枝紧张地问着刚从警局回来的山下。
“晴明……”山下挪步到晴明身边，紧紧环抱着晴明。
“没……考上吗？”和枝的声音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
“我考上了，晴明！和枝，我考上了！太好了，晴明。”山下突然抱着晴明转起圈圈。
“恭喜你啊，山下。”晴明看见山下快活的样子，也抿嘴笑了起来。小小的屋子，满是和枝和山下的笑声。寂寞，好像已经很久没来找我了博雅。你是对的，博雅，这样的生活也许正是我想要的……
“晴明，太好了。我居然考上了……”山下赤裸着身子，庸懒地躺在晴明的怀里说。
“是啊……”刚才的疯狂让晴明感到有些虚脱的感觉，散乱的长发胡乱地披散在枕头上，晴明越来越感觉到生活的真实感，身边躺着一个可以用生命去爱他的男人。他开始相信，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新的人生的起点。平安时代，最近觉得那个世界已经逐渐远离他，包括博雅……
“我们的经济困难时期就快结束了，而且离开画廊的目标也越来越接近了。”山下比画着，然后满足地笑了起来。
“……”紧紧抱着山下，第一次感觉他的体温这么真实。
“晴明，我们以后去北海道吧。我们都很喜欢那里不是吗？以后工作后，就可以漫步在那片紫色的世界中，多好啊。到了夏天，满山的向日葵，漂亮得不得了。那里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盛开，你一定会喜欢的。”山下蹭着晴明的胸膛说。
“那你要做课长了吗？”晴明问。
“嗯 。警察的等级是分得很清楚的，当然薪水也是一样的。晴明，你以后别再写稿子了……”山下想起彻夜写稿子的晴明，心就疼痛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现在也很无聊，所以写些东西也是我的兴趣。”晴明扶摸着山下柔软的短发说。
“以后等画廊开起来你就不无聊了，我去接触画家。你呢，就帮我管财务，画也不用担心被偷，你可以派式神看着。到时候，我们两个一定是最佳排挡。”
“好啊。”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吧，博雅。谈论着未来的计划，困难的时候为生活奔波，大家一起挨过艰难的日子。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博雅，你一定也觉得我很适合这样的生活吧。连我自己都没想过，我还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晴明，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简直是不可自拔……”山下眯着眼睛支起身体，望着躺在床上的晴明。明亮的月光洒落在晴明的身上，一种梦境中的朦胧美呈现在山下眼前，对画画痴迷的人来说，月光下的事物还有什么比晴明更像一副画？美艳的肌肤，敏感度和身材都是黄金比例一般完美的身子，乌黑的长发和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无不在引诱着他“晴明，夜还很长……”再度拥抱着此生最爱的人，为了晴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山下，今天你别去警属了。”晴明今天起了个大早，对正准备出门的山下说。
“为什么啊？”山下疑惑地望着有点严肃的晴明说。
“你今天会有灾祸降临，最好不要出门。”晴明压低了声音说。
“真的？可是，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去巡逻，不能不去啊。”山下拿出鞋子穿上，坚持要出门。
“你……，不相信我吗？”晴明说。
“不是不相信你晴明。可是，作为警察随时都有受伤的可能啊。我会小心的，我走了。”山下带上门走了。
“山下……”晴明想喊也喊不住，虽然不是什么大灾祸可是，他会受伤吧。算了，反正是他自己固执，到时候别哭着回来。
傍晚，接到美雪的电话。果然，山下出事了。晴明，匆匆赶往医院。
“美雪……”晴明到急症室，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美雪满身都是鲜血。
“晴明……”美雪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见到晴明又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山下他……”山下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对，可是美雪身上的鲜血一定都是山下的。难道，我判断错误了？山下……
“医生还在急诊室里抢救他。晴明，山下他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美雪浑身颤抖着。
“山下不会有事的。”晴明细声说，看了看自己米色的上衣，已经都沾上了美雪身上的血。那是从山下身体内流出来的鲜血，到现在竟然还没干。流了这么多，真的会没事吗？晴明第一次怀疑自己占卜的结果。山下……心像被拧了起来一样，生痛。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个月，而且现在也算是恋人的关系，怎么可能会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谁是病人的家属？”护士从急症室里出来，看了看哭泣的美雪说。
“我是他的朋友。”美雪赶紧迎上前说。
“我是。”晴明站在护士面前看了看她手中的纸，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是病危通知单，希望可以签署一下。”护士拿出纸递给晴明。
“病危通知，什么意思。”晴明问，而身边的美雪一听见护士说‘病危……’便开始痛哭不止，然后一边说着“山下，不要死啊……”死？山下会死吗？昨天偶尔为他占卜，知道今天他有小灾祸，可是怎么会死呢？难道，我真的占卜错误了吗？
“意思就是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他现在情况有点危险……”护士拿出笔让晴明签字。
“好的，我明白了。”晴明快速签下名字，渡边智。
“晴明，怎么办？山下，真的会死吗？”美雪泪流不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山下怎么会伤怎么重？”晴明转脸问。
“今天，有个抢钱包的人被我们另一个警察追捕的时候，正巧追到了山下巡逻的那块地区。于是，山下就在小路拦截了那个人。谁知道，那人竟然拔刀刺了山下的胸口。当时，血就像河流一样快速流了出来，我正好赶到那里，看到山下倒在地上。那个人也吓坏了，他说他根本就没用力去刺，只是不想让山下靠近而已。谁知道……也许他当时害怕被是山下抓而不只不觉用力刺了吧。”美雪无力地靠在晴明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回忆着。
“山下……”靠在椅背的晴明，突然直起身子，环顾着医院的一角。
“晴明，怎么了？”美雪见晴明的神色凝重起来。
“美雪，等一下我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出声音，打扰我好吗？”晴明面向美雪说。
“嗯，好的。”
言谈间，晴明闭起来眼睛，可是在他身边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力量的变化。紧绷了身体，呼吸加重，和平时见到懒懒散散的晴明不一样，周围的气流似乎也随着变化。过了有一会，晴明慢慢睁开双眼，美雪见够差点没叫出声来。只见原本那宛如星辰的双目，已变成白色的双瞳凝视前方。
“你要带这个男人去哪里？”晴明走到医院一个出口处说。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改变，是相当低沉的一把声音，而且带着刀刃般地具有威胁性。
“你是谁？怎么看得见我？”一个无脚身穿时髦衣服的妙龄少女，惊奇地看着白色双瞳的晴明说。
“你说呢？”晴明慢慢逼近少女。
“难道你是阴阳师？不可能，现在已经没有阴阳师了呀。”少女的左手拉着已经脱离躯体的山下灵魂，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要带走这个男人？”晴明根本没有要客气的打算，继续逼近鬼少女说。
“要你管？”少女一个躲避，想离开医院，却被晴明立即拦截了去路。
“你以为，你可以从我手里把人带走吗？像你这样的，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立即放开他。否则，别怪我让你吃苦头。”晴明原本白色的双瞳开始升腾出一种杀气。
“求你了，让我带他走吧。我太寂寞了，他是原本帮过我的警察先生。前些日子，因为生病我离开了人世，而是因为太寂寞了。所以，想让这个警察先生陪陪我。他是个好人，我喜欢他。”少女见逃不出晴明的手掌便央求起来。
“是你让山下不能动瘫而造成他被刺伤的吧。今天，我是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放开他！”晴明冷酷地瞄了眼央求的少女，没有半人怜悯之色。
“我不能走……走了，晴明怎么办？”突然身边呆滞的山下喃喃出声道。
“你……你是安倍晴明？”少女先惊讶地看了眼说话的山下，然后转头看着冷酷的晴明，吓得立即放开山下的手离开了医院。在少女放手的瞬间，山下的灵魂也消失了。晴明这才吐了口气，白色的双瞳很快恢复了原来的墨黑色。
“病人家属？”医生步出急症室问道。
“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晴明转身走到医生面前说。
“刚才的情况实在很危险，还好没有刺到要害。只要休息一个星期就可以恢复了。流血过多而已。”医生微笑着说。
“谢谢你了。”美雪行了个礼。
“美雪，你先回去休息吧。山下有我照顾……”晴明和美雪坐在山下病床边说。
“和你相处了这么久，都快忘记晴明真正的身份了。刚才，看到你的眼睛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原来，温和的安倍晴明工作起来，这么酷。”美雪望着身边的晴明抿嘴笑了起来。
“幸亏刚才发现及时，如果被那个鬼溜了，事情就麻烦了。”晴明轻声说。
“那我先走了，如果你累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班。”美雪拿上外套走了出去。
“……”见美雪走了出去，晴明忍不住俯身望着麻醉还没醒来的山下。胸口，缠着纱布。伸手，轻抚着山下的额头移至脸膀，嘴角泛起从来没人见过的笑容。那笑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是如此美丽，那是因为爱发自内心的微笑。难怪那女鬼会吓跑，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山下的话语吧。刚离开身躯的灵魂，是应该没有记忆、没有思考能力的，要到了下葬以后才开始有意识的。这样的规律无人例外，就连博雅当初也是一样的。我走了，晴明怎么办……。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掉眼泪，从来没有这么被感动过。这是一种什么力量，让山下竟然可以打破规律。自己捉鬼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过刚离开身躯而还有记忆的。更何况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而说出的话。
“晴明……”这时，麻醉醒来的山下看到晴明的手和自己的手交织在一起。
“山下，你醒了？”晴明帮山下拉了拉被子。
“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因为，我没听你的警告……”山下抬手抚摩着晴明的脸说。
“不，是我判断错误害了你。”晴明尽情感受着山下手掌的温暖。
“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山下苍白的嘴唇蠕动着说。
“不，山下。今天，就让我来照顾你吧……”晴明把山下的手放进被窝里，昏昏沉沉的山下又睡了过去。
山下，难道我真的为你动了心吗？
午后，山下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家赶。因为，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这还是第一次，和晴明过圣诞节。
“晴明，圣诞节了，你想要什么？”山下最喜欢搂着晴明那白皙的脖子，蹭着晴明的脸撒娇。
“我对圣诞节没什么兴趣。”晴明放下快被山下弄翻的酒杯说。
“别这么说嘛，晴明。每个小孩子小时侯可都非常期待圣诞老人给的礼物呢，小时候我最期待圣诞节了，因为可以放假还可以有好东西吃，有想要很久的礼物。自从妈妈去世后，我都是一个人过的，有时候美雪也会陪我过。不过，今年有晴明在我就不寂寞了。”山下攀上晴明的身子，搂住白皙的脖子，双眼弯成了月牙形。
“我真的不想要什么……”晴明揽过山下结实的腰说。
“晴明，幸福原来就是这样的呀。”山下低下脸轻吻着晴明的肌肤。
“山下……”晴明被山下的鼻吸弄得有些瘙痒，本能想避开。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只要你在身边……”山下拨开晴明制止自己的手，继续吻着晴明。
“……”晴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迎合着山下的吻把脸贴和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博雅，我竟然对山下的吻有了感觉，一种幸福的感觉，除了你没人给我过……
“山下，今天你不用去警局吗？”晴明望着在厨房忙碌的山下。
“对啊，今天圣诞夜。我请假了。”山下利索地准备着材料，还一边教和枝。
“要我来帮忙吗？”晴明突然起兴说。
“哦……安倍晴明也会下厨房吗？”山下转头对着晴明抿嘴一笑。
“晴明大人以前烤过蘑菇……”和枝插嘴说。
“烤蘑菇连小学生都会，这不算。”山下摆了摆说，看着身后的晴明。
“什么都有开始的，你可以教我啊。”晴明边走到山下身边，边卷起袖子说。
“那晴明先把胡萝卜削一下。“山下拿出两根胡萝卜放在晴明面前说。
“没问题……”晴明那出小刀像模像样得削了起来。
“晴明，削好了没？”山下盖上锅盖走到晴明身后轻搂着晴明的腰说。
“好了……”晴明拿出削得整整齐齐的胡萝卜递给山下说。
“哇，晴明好棒哦。削得很漂亮啊……”山下拿着两根胡萝卜研究起来。
“这有什么，你以为我安倍晴明连削胡萝卜都不会吗？”晴明得意地收起小刀。
“现在很多女孩子连菜都不会煮，晴明简直是他们的楷模啊。应该教育拿你做教材教育他们……”山下扳过晴明对着晴明说。
“对啊，还是以前的女人好。”晴明望了望和枝说。
“不，我的晴明最好了。以后，我老得不能动的时候，晴明可以煮东西给我吃了。”山下那双水润的眼睛不停闪烁着。
“笨蛋，你老了，我也老了啊。”晴明用胡萝卜敲了下山下的头顶。
“晴明……你愿意跟我一起变老吗？”山下把脸凑进晴明说。
“你不是说过死前会亲手杀了永生的我吗？我可不想，万一到时候你下不了手……”晴明还未说完却被山下的唇堵住了。
“晴明，老天亏待你的。我统统要补偿给你，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山下离开晴明的嘴唇，扶摸着晴明的长发。
“山下……”晴明抬手触碰到山下的脸，那是张英气逼人帅气男子的脸。怎么回事？我的心，快速地跳动着，这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晴明，你很冷吗？身体有些凉，我给你去拿狩衣……”山下感到怀中的晴明身体的冰冷。
“不用了，山下。狩衣我已经收起来了……”晴明拉住山下胳膊说。
“收起来了？你不穿了吗？”山下回头说。
“已经不需要了，其实这里的衣服也挺好的……”晴明转身背着山下说。
“晴明，我该怎么回报你对我的好呢……”山下步到晴明身后，头靠着晴明看似瘦弱却坚实的肩膀。
“以后，不要说什么谢谢、报答之类的话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晴明闭起眼睛感受着身后山下的温度。
“晴明，我想要你，无论是身体还有心……”山下把手伸入晴明的衣服内。
“今天，圣诞夜，我想和你看着雪花度过……”晴明阻止入侵衣内的手说。
“今天会下雪？”山下惊奇地说。
“嗯 ，我看过天象。今天晚上会有场大雪，一定非常漂亮。已经很久没有看了……”晴明转过身说。
“太好了，可以在大雪纷飞的圣诞夜和晴明一起度过。”山下走到厨房柜子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葡萄酒，笑着走了出去。
“山下坐这里……”晴明坐在了平时常坐的角落，拍了拍旁边说。
“唔……”山下拿着两个杯子和酒，一屁股坐在晴明身边。
“怎么还不下雪？”山下焦急地望着窗外。
“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