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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烈火寒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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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这可是人家的客舍,可别乱来!” 
  嘴上虽推却却只觉浑身酥软,柔情大作,顺势往云床上一躺,秀眸紧闭,享受着只可意会的人伦之乐。 
  二人狂欢甚久,酣畅淋漓,东方泛白,两人犹引臂替枕,情话绵绵,说不尽的恩爱。 
  听得门外有人声响动,才起身收拾狼籍。 
  ※※※ 
  辰牌时分,便有下人请他们去观礼。 
  这一日来的人又添了许多,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一切如仪而行。朋举归隐,见证的人也得过的去,堂前三张椅子上坐着三个人。 
  头一个童颜鹤发,颇有些仙风道骨,乃是崆峒派的高手“八臂神剑”冷风。 
  中间一位又高又大年约五旬,双眼开合间显得炯炯有神,正是潼南镖局的局主芮大丰。 
  最后一位有些特别,一身锦衣华服,面目俊朗,只有三十余岁,一干江湖人竟都不认得他,不晓得他凭什么能做见证人的位子。 
  朋举自屏风内出来,一摆手,大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稍微咳了一声,“朋某人小事竟劳动这么多武林同道,实在过意不去,想我行走江湖三十余年,多得在座各位抬爱,才有此薄名,在这里多谢各位英雄,”说着一揖到地。“花无百日红,俗话也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把他们的锋芒都掩住了,作为前辈实该让他们有更多历练的机会,江湖是年轻人的江湖嘛!” 
  下面掌声不断,都盛赞朋举为人果然有侠者风范。 
  朋举又说了些场面话。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高声喊喝:“吉时到!” 
  两个下人抬来一个硕大的金盆,里面盛了半下的水,朋举走到盆前,挽起衣袖,就要金盆洗手。 
  忽听“砰!砰”几声,接着便是人受伤的惨叫声,杂沓的脚步声。 
  众人俱是愕然,齐向厅外望去,心下均感匪夷所思,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这来撒野。 
  大厅门口赫然闯进一人,此人黑盔黑甲,一身戎装官服,虎背熊腰,满面煞气,身后还跟着十余名军汉。 
  朋举与座上的锦衣男子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他低声问。 
  锦衣汉子也是一脸疑惑,摇了摇头。 
  黑衣人双目一翻,精光四射,双手一抱揖冷声道:“本座奉命缉拿钦犯朋举,识相的别趟混水。”他运足内力发声,震的大厅嗡嗡作响,竟欲炫耀内力慑服众人。 
  厅中众人果然骇异非凡,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衣人这般亮相,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官府中何时冒出这么一位好手。 
  厅中群雄遍及四海,不乏高手,但均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竟尔无一人知道此人的来历。 
  但这些人泰半与朋举有些瓜葛,江湖中人最讲究恩怨分明,“睚眦之仇必报,一饭之恩必尝。”是以黑衣人话音未落,便有一人勃然而起,朝指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朝廷鹰犬也配到这耀武扬威,若非今日是朋大哥的日子,早将你们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趁早给朋大哥磕头赔罪,滚出去才是正理!” 
  黑衣人不怒反笑,“原来是芮局主,难怪如此嚣张,今日你也不必走了。” 
  芮大丰施施然走出,“在下好生怕怕,可惜这件东西不怕!”嗖的一声自腰间挚出缩膛枪来。 
  众人哄堂大笑,熟知内情的人均知:芮大丰与朋举乃是同乡,有过命的交情,虽则后来一人成为武林大豪,威镇一方;另一人济身镖行,成为局主,但这份交情丝毫未减,此时见人来寻朋举的晦气,难免气恼,为朋举打前阵。 
  黑衣人蓦地脸上彤云密布,但旋即平复如初,嘿嘿一笑,“这好办,我会让它怕的。” 
  芮大丰缩膛枪抖的笔直,攒心便刺。 
  黑衣人负手背后,洋洋不睬,他身后闪出一个提刀武士,横在黑衣人面前。 
  芮大丰这一枪本是虚招,旨在诱敌出手,窥其虚实,瞅准了空挡,再行突下杀手,是以枪尖颤动。 
  见他大咧咧的样子竟由手下架梁,怒从心起,力贯右臂,变虚为实,枪尖雷霆一击刺向武士檀中死穴。 
 
 
 
  
 ~第12章 屠戮~
 
  只听“叮当”一声,刀光一闪,芮大丰蓦感一股大力袭来,手臂震的酸痛欲折。缩膛枪脱手飞出,无巧不巧恰恰落在涟漪桌上,砸的杯盘尽碎,汤汁四散。 
  涟漪和承焕一惊避开,总算没闹个汤汁满身。 
  这二人自昨夜一宵缠绵,情义祢笃,执手相握,有的没的说了几大车的话,这番争斗他们直是充耳不闻,况且涟漪素知这些草莽聚在一起打打杀杀乃极平常事,若是和和睦睦,相敬如宾,反倒是咄咄怪事了。哪有闲心理会,连黑衣人率人杀进来,亦以为是江湖人找场子,寻晦气,更是视如不见。 
  而今惹到自己头上,涟漪大怒,转头一看,却见一人手持厚背大刀向芮大丰当头劈下。怨怒更甚,只因连个道歉的人都没有。 
  芮大丰兵器脱手,惊骇欲死,他在这条五十斤重的缩膛枪上浸淫三十年苦功,便仗此威服遐迩,成为镖行局主。不意一招之下被人震飞,脚下急闪。 
  但那武士刀法精奇,三两式间已使他避无可避一式“横扫千军”堪欲将之腰斩当地。 
  芮大丰闭目待死,自觉为知己而死,心中了无遗憾,是以并不恐慌,颇有大义禀然之态。 
  众人惊呼声中,大刀如雷霆电扫般嵌入芮大丰腰中,一扫而过。 
  顿时,肠肝胆汁和着鲜血流了一地,芮大丰死于非命。 
  大家见这使刀武士一刀砸飞芮大丰兵刃,无不惊骇之至。芮大丰身躯雄壮,力大无穷。这使刀武士臂力之强真乃骇人听闻,回手几刀又是迅捷无比,虽如轻描淡写般毫不费力,芮大丰这等高手竟连反手之力都没有,足见其武功之高,已非江湖一般好手所能望其项背了。无不看的惊心动魄,骇然汗下。 
  事情到了这地步,朋举悲痛欲绝,自然不能像个没事的人一般了,与锦衣汉子联袂来到近前。 
  “朋某人一向奉公守法,虽为江湖中人但从未做过作奸犯科之事,不知军爷这是为何啊?” 
  黑衣人冷冷一笑,“朋公是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我是上命难违,请朋公见谅。” 
  锦衣汉子把脸一沉,“本官乃陕西都指挥使司同知石健,怎么连公文都没见过,你是哪个衙门口的?” 
  “石同知当然没见过公文,就是怕你误通匪人,所以本座才绕过指挥使司来拿人。” 
  石健脸色一变,“这不可能,我看你是冒充朝廷命官,胆子不小啊!” 
  黑衣人咯咯一笑,“朋舵主,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听说你的八卦紫金刀法已臻大成,可否让本座领教一下!” 
  朋举石健面色大变,心中登感不妙,朋举虎吼一声,抄起紫金刀向黑衣人扑来,便如有夙世冤仇一般。 
  “来得好!”黑衣人一闪一刀削出。朋举斜向上一飘,紫金刀横斩黑衣人肋下。 
  两人出招极快,顷刻间交换十余招,却无兵刃碰击之声,只是刀风凌厉,汹涌如潮。 
  附近的人早已躲的远远的,惟恐二人一个失手,那不长眼珠的利刃招呼到自己身上。 
  朋举近年刀法大成,功力已臻化境,全力使出,颇俱声威。 
  况他刀法为祖上所传,在刀法上确有他人不及的造诣,对天下各门各派的刀法亦略知端详,故尔与那黑衣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八卦紫金刀最讲究步法变幻,招数神奇,朋举每日都要在院中按八卦步法奔上几百圈,步法熟极而流畅,当下步法展开,滔滔如流,形若飘灯,娇矫如龙,手中刀更是奇招迭出,精华纷呈。 
  黑衣人数次欲持内力磕飞朋举手中的紫金刀,均被他以奇妙的步法避开,自己反倒显得迟滞笨拙,迭遇险境。 
  刀法本非他所长,端赖他功力浑雄,每遇险境便硬砍硬劈,迫朋举换招,几近泼皮无赖模样。 
  朋举越转越快,一道影子般绕着黑衣人旋转,厅中众人此刻方透过口气来,不住击掌喝彩。 
  石健环立在旁,一俟对方有人襄助,或是朋举遇险,便及时抢上援手。 
  ※※※ 
  涟漪看了有顷,摇头叹息,她彩虹神功小有所成,对武学的眼界也大为开阔,看出了个中玄妙。 
  承焕看的有趣,见她叹息,“姐姐,这个老伯不厉害吗?” 
  涟漪看他的目光变得柔和,“非是刀法不精,而是功力不逮,惜乎屡击不中,到头来只怕还是要难免一败。” 
  满厅中人闻言,齐向她横目而视,若非心系这惊心动魄的大战,早就出言叱责了。朋文选脸上也颇有微词。 
  ※※※ 
  此刻朋举占尽上风,攻势占了九成,黑衣人左支右绌,亦不过苦苦支撑罢了,涟漪预断朋举会输,连承焕都不以为然。 
  忽听“砰”的一声,紫金刀骤然飞起,当的一声,钉如厅堂大梁上,石健大喝一声,抢上支援。黑衣人一招得手,刀势不停,将石健迫开,飞起一脚,将朋举踢飞。朋举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已然受了内伤。 
  原来那黑衣人只守不攻,态势虽然凶险,但他刀法精妙,守的滴水不漏,专耗朋举内力,朋举内力虽也深湛,但与他相比无异与小巫见大巫。 
  大战伊始,朋举籍着一股锐气全力强攻,故尔打的有声有色,占尽上风,那黑衣人也颇工心计,故意示之以弱,诱他倾竭全力,斗了近三百招,朋举内力消耗甚剧。不免步法轻浮滞涩,黑衣人对他这路刀法已揣摩熟捻,突起一刀将其紫金刀震上屋顶,反手以刀柄点上他两处重穴,一记飞脚令他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石健见朋举伤的虽重,却无性命之悠,折身回来,“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这身功夫恐怕不是一个军汉应该有的?” 
  黑衣人面色一正,“本座乃大明堂堂一品大员岂是假的。” 
  “未必!”石健长身而上。今次他受命协同朋举,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曾想竟冒出一股官军,始料未及,也真假莫辩:说是真的,自己没理由不知道这事,说是假的,他们身上穿的确是大明内务府钦制的官服。 
  黑衣人一闪身,身后扑出一名武士迎上石健。 
  石健武功亦非凡俗,哪能将一个军汉放在眼内,哪知一动上手才知大错特错,不论招式如何,就是内力竟与自己不分轩轾,心下已然明了这帮人绝不可能是官兵。 
  那武士也似知石健是何许人也,是以一上手便全力施为,掌势大开大合,上下翻飞。 
  二人斗了近百招,石健求胜心切,突地挚出腰中软剑,剑花朵朵,竟是正宗的武当剑法。 
  武士不料石健博学至斯,猝不及防之下居于下风。 
  黑衣人似是不耐烦了,“速战速决。” 
  武士一咬牙,瞧见机会正与石健面对面,只听“苛察”一声,武士的一只左掌竟齐腕而断,断掌呈紫红色,闪电一般向石健印去。这等怪事石健哪里料的到,被打的口喷鲜血,后退五丈有余,始站住脚步。 
  “蜥蜴掌!”石健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那武士虽断一掌面不改色,“能当的一掌你也算是个人物了!” 
  有十几个人见事态不妙,便也顾不得交情义气了,推开两侧落地窗,脚底摸油,竟欲溜之大吉! 
  朋举长叹一声,并不怨愤,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朋友了。 
  猛听院内“喀喀,砰砰”之声响起,逃出去的人竟如稻草束般被扔了进来,躺满一地,残肢断臂,血流满地,有几人已然被重手法击毙。 
 
 
 
  
 ~第13章 囹岳~
 
  众人向外一看,大厅窗外两侧站着上百个劲装武士,个个刀剑出鞘,杀气腾腾,手上所持刀剑犹滴着鲜血,如此一来,那些胆小怕事欲步后尘的人便打消念头,知道已被重重包围了。 
  朋文选见平日奉若神明的父亲被人重伤,惊骇欲觉,又见来人武功超出自己想象,竟如受伤的兔子,“爹,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办呢?” 
  朋举看了看疼爱的儿子,对石健道:“今次保命要紧,就进密室吧!事急从权,教主谅也不会责怪吧!” 
  黑衣人仰天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座正缺人手,你们这些二流货色也无大用,但摇旗呐喊,助助声威还说的过去。”他身后几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厅中群雄往昔哪个是省油的灯,此即被黑衣人威势所慑,竟无人敢出言顶撞,惟恐招来杀身之祸,逃既不能,也惟有降之一途。却被贬损为武功太低,个个面有惭愧之色,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钻了进去,再不见人才好。 
  朋举抖手,扔出信弹腾上半空,炸了开来。此处乃一秘密分舵,也藏有一些好手,个个提刀握剑杀将出来。 
  黑衣人冷笑一声,“杀!”他们有备而来,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便如砍菜瓜般杀的朋家庄人无几合之将。 
  朋文选来到涟漪面前,“连姑娘,你也和我们一起躲躲吧,这帮人如狼似虎,恐怕不会好应付的!” 
  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江湖中人与官府多半不对付,涟漪也不例外,方才有对黑衣人一伙颇有愠色,更怕一旦动起手来承焕有个闪失,也就应允了。 
  朋举此空挡,退回内宅,打开一间佛龛的机关,一道门在地上开起来,与他亲近的二十几个人都进了去,因朋文选的关系,涟漪二人也自在其中。 
  地道阴暗潮湿,显是不经常使用,通风不良之故。 
  众人正行进中,突听一声巨响,地道也不禁晃了晃,流下一些尘土。 
  “他们用炸药!”石健失声惊叫。 
  朋举心中似乎想到什么,打了一个冷战,拉着石健的手低音颤声道:“他们是为他来的!我肯定!” 
  石健也惊吓到极点,“这是绝密,怎么会有外人知道呢?” 
  朋举惨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了这地步,都南逃一死,密室却怎也不能去了。” 
  他话音未落,地道口射下一道光亮,黑衣人已帅人攻了进来。 
  地道仅能容两人并行,是以黑衣人虽人多势重,一时半会也拾掇不下朋举众人。 
  涟漪把承焕护在身后,此时不禁有些后悔,知道如此就不该随他们进入这里来。 
  朋举等人迫不得已,且战且退,不多时已只剩下他们五个人了。 
  “密室在哪里?”黑衣人厉声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如此之多?”朋举心中发蒙。 
  “死了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本座蓝田是也,谅你也没听说过。”边说边痛下杀手,一双黝黑手掌犹如铁板,拍向朋举。 
  朋举石健联手迎敌,没料到蓝田功力强横之极,双双被震退丈余,身颤不已,朋举更是面如金纸,嘴角鲜血迸流。 
  “没你们我一样找的到,”蓝田掌势不停,掌风如潮,波涛汹涌。 
  朋举二人登感气息为之一窒,只觉这一掌如巨斧劈下,令人生出死到临头之感。 
  只听“喀吱”闷响,骨头碎裂的声音,朋举石健被打的骨断筋折,倒在地上,胸口塌下大半,已然活不成了。 
  朋文选见父亲毙命,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涟漪看的花容失色,这蓝田的武功竟不在自己父亲之下,自己万不是对手,不禁犯愁。 
  蓝田已经杀红了眼,顺势提掌就向涟漪拍去。 
  涟漪怕伤了身后的承焕,硬着头皮,抽剑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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