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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烈火寒灵-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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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焕受此感染心里也不好受,道:'你是做尽了坏事,可你也没少做好事啊,我见姐姐她们提起圣莲仙子,一个个都很崇拜的,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那就两清啦!你不必这么想的,对了,魏九龄为什么管你叫袁媛呢?你是叫袁媛吗?'承焕也没想问这个,只是想即此引开天外仙的思路,免得想的太多了,人也会崩溃的。 
  天外仙喃喃念了两声袁媛,道:'是啊!他要不提我自己都要忘了,好久了,袁媛,你说这个名字好听吗?'她忽然认真地看着承焕。 
  承焕也念了一边道:'很好啊!跟你很配呢!为什么人们都叫你天外仙呢?' 
  天外仙也就是袁媛,双眼看了看上方,似乎能从棚顶看出很远似的,恍惚了一阵,道:'这是师父给我起的名字,你知道吗,藏剑阁里的人都跟师父姓袁,师父她待我可好了,让我做尊贵的侍剑使,可她去世我都没能看上一眼,我想回去的,可我怕她不高兴,我的心好疼,我好想她啊!'袁媛说的真情流露,对逝去师父的思念可谓铭心刻骨。 
  承焕见她如此,道:'心里面有这个意思就好啊,见了面也改变不了什么,可你为什么要离开藏剑阁呢?' 
  袁媛好象没有听见承焕说什么,自顾自道:'我八岁的时候,家里出了横祸,父母具亡,是师父救了我,为我报了仇,而后又把我带到了藏剑阁,在藏剑阁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虽然练功很苦,但有小伙伴跟我玩耍,现在想来,只有那段时光才是我生命中唯一记得清楚的。' 
  承焕见袁媛提及她的往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道:'那后来呢?' 
  袁媛幽幽道:'后来?后来又怎么样了呢?是了,是师祖,师祖真的好美啊!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美的让人嫉妒,让人不敢面对,让人自惭形秽,可她为什么要出现呢,她要是不出现的话我就可以继续留在藏剑阁了,你知道吗?那时的我也是极美的,可见了师祖后我才晓得自己的颜色根本就不算什么,我想超过她,那时这个想法完全左右了我,说是糊涂也好,说是嫉妒也罢,我就是要把她比下去,我找到师祖和她长谈了一晚后,我不敢再和师祖面对,怕那会让我干出蠢事,好象是十七岁吧,我离开了生活九年的藏剑阁,去找寻超越师祖的方法……!' 
  承焕听的头皮发麻,这袁媛真是一个嫉妒狂啊,见不得别人比她漂亮吗?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离家出走!其实这其中的道理承焕并不明白,冷月第一次出现时,给予袁媛等人的震撼是无法形容的,那种集天地间至真至美至幻的感觉令人痴呆,虽然同是女人,可多种复杂的心情都齐聚心头,当时有袁媛这个想法的人不止一个,但成行的只有袁媛一个人罢了。 
  袁媛接着道:'师祖的武功我见识过,高的非人力可为,但我还是傻傻的想超越她,我于是遍访高人,无论黑白两道,只要是有些特长的我都不耻下问,虚心学习,你见过的日月双邪,我跟他们的师父还学过三个月呢,和魏九龄龙源一些人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那时的我虽然跟各色人等结交,但还是一个很纯真的小姑娘,可我并没有学到真本事,在常人看来我的武功已经很高了,但我知道与师祖相比何止天地之别啊!在我二十三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遇到了师祖,她知道了我的想法后说我太偏执了,让我放弃,说我的师父很是想念我,让我回去看看,我没有听,师祖好象很生气,说了一些我不太懂的话,当时以为自己懂了,其实是歪解了师祖的意思,从此陷入了魔道,妄想由魔入道,用大伤天和的采补之术增加自己的功力,从此名声败坏,以至于得知师父病重的消息也没敢回去,怕她老人家见到我会生气,只得在藏剑阁外徘徊,直到她老人家故去。那一天好象是我三十岁的生日,我哭了很久,为了师父,我一面做武林人人不齿的天外仙,一面打造了圣莲仙姑的身份,为的是让师父的在天之灵能安慰些,高兴些!' 
  袁媛娓娓讲来,听的承焕呆若木鸡,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末了道:'你……你有几十岁了吧?' 
  袁媛看着承焕笑了,道:'很想知道吗?大概有七十多了吧,自己也记不清楚了,稀里糊涂的混春秋,为了一个永远不能达成的梦想,真的很可笑,如果这次不是和师祖相遇,释去了心魔,估计还得做那看似快活的天外仙,其不实谁难受谁自己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承焕抻了抻舌头,七十多了!他也想过袁媛会有很大年纪了,但还是让他吃惊不小,看现在的袁媛,顶多就十八九二十那样,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打死他都不相信啊! 
  袁媛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快了,你看,都没有方才光滑了!' 
  承焕却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同,正待安慰她时,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二人不由禁声,往台桌下靠了靠。 
  门声响动,听声音进来了两个人,一个声音道:'爹,这石家兄弟也欺人太甚了,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个布政使啊!随便的就关城戒严,还要上门搜查,说要拿什么贼人,我看他们这纯粹是跟您过不去,给您小鞋穿!' 
  那个父亲道:'儿啊!现在石家父子的势力如日中天,我们哪里能扭的过人家啊!给咱们小鞋穿那还不是因为为父是曹公公的门生吗!山西是老石家的天下,焉有容纳外人的道理,没有暗地里把为父的脑袋摘掉,就算对得起咱爷们了,石享现在贵为忠国公,其子石彪又是武清侯,握重兵镇守大同,连公公都忌惮三分,临上任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我,只可观察他们的动向,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有不顺气的地方,咱爷们就往肚子里咽吧!' 
  儿子似乎颇为生气,道:'爹,今天是爷爷出殡的日子,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可在这个时候戒严,分明是要治您啊!' 
  父亲冷然一笑,道:'这个他们还不敢,你爷爷怎么说还当过太子少保,耽搁了出殡的日子,皇上可饶不了他们,他们山门来查就让他们查,但这一间不行,你一会把皇上赐的那块匾挂到这里,不能让他们扰了你爷爷的清静,咱们按时出殡,我看石彪敢不开城门!' 
  儿子哼了一声道:'石彪还算通情达理,那个石尚可真不是东西,说话没边没沿的,我看着他就有气!' 
  父亲又安慰了儿子一会,交代了细节后,父子二人就退了出去,时间不大,又听见门框响动,想来是把那块皇上赐的匾挂上了。 
  又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了,承焕道:'怪不得那个公子哥这么横,原来是国公之子,咱们的运气似乎很背啊!' 
  袁媛把提起的功力散去,刚才她不知道什么状况,不得不做准备,虽然她功力丧失了大半,但收拾个把人还是绰绰有余,道:'是啊,我还纳闷魏九龄怎么当起走狗了,原来是投靠了官府,忠国公石享,好象是有这么个人!' 
  承焕道:'他们把城门都关上了,一会还要到这里来搜,万一那块什么皇上赐的匾挡不住,我们怎么办啊?' 
  袁媛看了眼面前的大棺材,计上心来道:'一会不是要出殡吗!我们就躲到棺材里,待出了城我们在出去!' 
  承焕一吐舌头,道:'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不会真就这么让人活埋了吧,还有啊,跟个死人窝在棺材里,似乎不大好!' 
  袁媛起来道:'谁说要跟死人窝在一起了!'她来到棺材前面,双手覆在板面上,一较劲,只听咯吱咯吱的声响,原本已经上了钉的棺材盖被掀了开来,里面躺着一个清瘦的老头,寿衣寿帽十分的华丽,身子周围摆着一圈的金元宝,有巴掌大,闪着金光! 
  承焕刚才听说这老头还做过太子少保,看来也是个品高行端的人,此时掀开人家的棺材盖,不由心生愧疚,刚要念叨两句赔罪的话,就见袁媛扯着老头的衣襟把他拽了出来,撇到了灵堂上方的龛笼处,打眼一看还真看不出来那里放着个人。袁媛道:'这回就我们两个人,该不会太挤吧!' 
  承焕干张嘴没说出话来,死者为大,这么做也太那个了吧,不禁暗念了几声罪过。 
  袁媛拿起烛台在棺材底下扎了三个眼,承焕不解道:'这是干什么?' 
  袁媛瞥了他一下道:'你不想憋死吧!是不是被揍糊涂了!进去躺着吧!' 
  承焕见眼前惟有如此,抬腿迈进去躺着,还挺宽敞。 
  袁媛也进来,刚要把盖子盖上,承焕惊道:'你的头发?'原来,这么一会功夫没注意,只见袁媛的两鬓已经变的霜白,眉梢处也暗淡了许多,似乎还有细微的皱纹,像是突然老了十岁的样子,如何能不让他吃惊呢! 
  袁媛拿着烛台边把盖子盖上边道:'是变老变丑了吧!刚才运功就觉得不舒服!'接着光线一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承焕见袁媛挨着自己躺下,安慰她道:'也没有啊!'心说反正你这会也没镜子,看不见! 
  袁媛轻吸了口气,道:'我死之后就用这副棺材吧,挺不错的,没想到我死还能有这么好的棺木!' 
  承焕刚想说话,隐约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不由侧耳倾听。头一个声音有些耳熟,正是那个公子哥,也就是那个儿子口中的石尚。似乎还在门外,石尚道:'沈大人,搜遍了全城也没见到贼人的踪影,现在就剩下你家这间房子没搜过了,您可别落下个窝藏贼人的罪名啊!传到朝廷的耳朵里,可不好听啊!' 
  沈大人还没知声,他儿子一听就火了,道:'石尚,你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别仗着你老子的名头来压人,你干那点事谁不知道啊,哪里有什么贼人,你不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不成,还被揍了一顿吗?实话告诉你,别说这里没你要找的人,就是有谅你也不敢放肆!' 
  石尚冷笑一声道:'沈凌,怎么这么大火气啊?我记得没得罪过你吧!你好说好商量倒也罢了,这么说来,我要是不搜上一搜倒显得怕你了!' 
  沈大人见事情要僵,忙赔笑道:'二公子,沈凌不会说话,您别放在心上,不过本官敢拿头顶的乌纱帽打保票,沈家绝对没有您要找的人。' 
  石尚哼道:'这不看看怎么能知道呢!沈大人您说是不是?'把沈大人噎在当场。 
  沈凌哈哈大笑了几声,道:'石尚,看看你脑袋上面是什么,再说话不迟!' 
  石尚见头顶一块四字的金匾,上书室静兰香,倒没什么希奇的,待看清楚落款,心也轻颤了几下,一回忆,正是当朝皇帝朱祁镇的字迹,这才想起沈老爷子的身份,一时愣在那里。 
  沈凌见石尚呆在那了,笑道:'石尚,你敢进去我就参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石尚平日也飞扬跋扈惯了,被沈凌这么一激,少爷脾气又上来了,道:'怕你何来,我偏要搜上一搜!来人那,搜……!' 
  搜字还没喊出口,一个浑厚但不失威严的声音道:'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石尚一听,就是一缩脖,回头一看,正是大哥石彪,大哥是疼他,什么事都顺着自己,可也真收拾自己啊!刚才自己也真的有些出格,立马不敢炸刺了。 
  沈大人一看石彪来了,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石彪一抱拳道:'晚生知道今天是沈老爷子出殡的日子,如何敢不过来啊!石尚给您添乱了,石彪在此给您赔罪!' 
  沈大人忙道:'哪里,哪里!二公子也是抓贼心切,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石彪道:'晚生早就记挂着老爷子的丧事,可一直公务繁忙没能前来吊唁,这出殡的日子就让我来扛幡吧!' 
  沈大人急忙道:'这如何使得,吓死卑职也不敢啊!' 
  石彪诚挚道:'家父和老爷子同朝为官二十余载,常道老爷子的事迹,让我等以为榜样,石彪时刻不敢忘怀,今天就让我了表寸心吧!' 
 
 
 
  
 ~第09章 盗墓~
 
  外面的谈话承焕听的不太清楚,但大概意思是明白的,又隔许久,就听见哀乐响起,喇叭吹的震天响,承焕二人在棺材里都觉得耳膜痒痒的难受,紧跟着,进来了不少人,棺材也忽悠一下起来了,平稳地被抬了出去。承焕的心这才放下,要是被人发现了上面的原装正主,二人可就没跑了! 
  走了一会,承焕见袁媛一声不响,道:'你怎么样了?' 
  袁媛嘘声道:'别说话,万一魏九龄在附近让他侦知就糟了!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给你烛台!'说着把烛台交到了承焕的手里。 
  承焕就听着袁媛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还有,这个烛台给自己干嘛啊?可一想起魏九龄,承焕也不敢说什么了,加上这空间漆黑一片,又感觉晃晃悠悠的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倦意,也闭目养神,等着吧! 
  出殡的队伍走的很慢,一来二去,承焕还真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周围静的很,是那种让人心慌的静寂,又等了许久,承焕确信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才推了推身旁的袁媛。能不静吗!在承焕熟睡的当口,棺材早下葬埋土里了! 
  这不推还好,一推,承焕就感到坏了,袁媛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体冰凉,再一探鼻息,承焕的心登时就凉了半截,袁媛死了! 
  袁媛知道自己的功力无法恢复后就已经起了自杀的念头,可身边还有个承焕,她也死不起啊!后来二人假借棺材逃出升天,死的念头就更强烈了,在把烛台交给承焕,意思是你就是被埋了也可以挖出去后,再用暗劲把棺材的顶板震酥,便自断心脉,一命呜呼! 
  这是继大哥,三哥三嫂死后,头一次有熟识的人在承焕面前逝去,让他大脑混乱了很久,躺在那里真如死人一般。 
  明白过来,又认真地探了探袁媛的气息,确认无误后,黯然长叹,生命就如此的消逝了,让承焕有些无法接受,握着手中的烛台,他这才明了袁媛的意思,看来那时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承焕收拾心情,正待破棺而出时,就听见了一阵沙沙的挖土的声音,以为外面送葬的人还没走,吓的他不敢动了。 
  等了一会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一个尖细的嗓音道:'张三,你他妈的可别骗我,这里面要是鸟毛没有,我就把你塞进去!' 
  张三的声音很粗,道:'李四哥,我还能糊弄你吗!这金元宝可是我亲眼看见放进去的,还有不少好东西呢!要不然我哪里敢做出这等事来啊!我都打算好了,干完后就离开沈家,咱也尝尝当爷的瘾!' 
  李四骂了一声道:'我他妈的就不信,有这好事你还能记得我,早自己个发财了!' 
  张三顿了一会道:'我……我这不是害怕吗!这挖坟盗墓可是作损的活,这心里他就慎的慌,你不是干惯了这个吗?' 
  李四又骂了声娘道:'我说呢!敢情你小子胆虚啊!你快点行不?别像没吃饭似的!'随着李四的话音,沙沙声快了许多。 
  承焕在棺材里听的清楚,噢!这是两个盗墓贼,可真要被他们按在棺材里还真不好办,承焕眼睛一转个,心中有了计较。 
  见露出了棺材盖,李四往手上吐了口唾沫,道:'三儿,你把斧头拿来,我把铆钉起出来!' 
  张三应了声递过斧头道:'四哥,你可轻点,这棺材板还能卖钱呢!' 
  李四骂道:'你真他妈的穷疯了,这玩意能拿吗!是不是想害老子进牢房啊!除了元宝什么也不能拿,明白没有?' 
  张三现在的眼里只有金元宝了,李四说啥是啥!李四把铆钉都起了出来,把斧头扔到一旁,搓着双手道:'过来帮帮忙,把盖子揭开!' 
  张三听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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