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妻(穿越妻子vs重生丈夫)+番外 作者:公子无耻(晋江2014.01.18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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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儿惊讶:“你……你果真是重生的?”
“嗯,”君不凡又整个人缩到了被窝里,“我上一世,也就是在三年后,死在了擂台比武上。醒来的时候,便是十二岁时了。”说得风轻云淡。
凤仙儿再次想到了那个梦,她依稀记得穿越前所做的梦,甚至于梦里的点点滴滴。
那真的是前世之梦。
凤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真实信息着实吓到了,脑海中一片空白,语无伦次:“那……那你……你真的……是真的了……你……把……把凤仙……不,把我扔在了别院,然后……和别的……女子……那……是……真的……”
君不凡从被子里伸出了脑袋,怔怔地看着凤仙儿颤抖的模样,苦笑:“你究竟在胡说什么呢?话说,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重生一世的人?”
“因为我和你一样。”凤仙儿咬牙道,转身离去。
“什……什么?”君不凡颤着眼珠,看着凤仙儿消失的地方,脑海中闪现出死前所看到的一幕:漫天的大雪,他的妻子吐着鲜血,昏倒在雪地中。
那个时候,她也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1
天尚未亮,凤仙儿站在君不凡的床前,与站在床头床尾樱子、图安打了个手势。
凤岸与樱子点头。
凤仙儿把被子抱起来的瞬间,樱子与图安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将君不凡整个人抬了出去。
于是乎,当君不凡醒来,发现躺在后院的草堆上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我……昨晚梦游了?”
图安和樱子正大汗淋漓地从院外往院子里抱着木桩。
凤仙儿从从屋中翻出了一个大斧头,扛着走了出来,路过君不凡面前,打招呼道:“早安,夫君!”
君不凡一把拽住了凤仙儿,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你拿着。”凤仙儿将大斧头交到了君不凡手上。结果,君不凡因斧头过于沉重,向前踉跄了几步。凤仙儿很无奈地摇头。
这时,樱子与图安跑了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不约而同说:“小姐,柴已经全部搬进来了。”
凤仙儿点了点头,看向君不凡,指着那一堆柴,道:“一个木桩劈成四片,如果你能够一天把它们劈完,就可以赚十文钱,也就是你今天一天的饭钱。”
“啊?”君不凡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凤仙儿,你……”思到自己这些天来的颓废,又看到那个傻傻的侍仆图安都与凤仙儿一个鼻孔出气,他只有哀叹:“算你狠。”
这时,福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一红色的邀请帖塞到凤仙儿手上,脸色不大好看道:“闹市里的媚院又要重新开张了。媚院里的人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里,邀请你去赴宴。”
楚湮在凤仙儿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吃惊喃喃:“媚院怎么会要重新开张?难不成是楚湮姐她……不会的,不会的,楚湮姐要嫁给白陆祠了,不可能再拾旧业……”
君不凡闻声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凤仙儿手中的邀请函,黑着脸,质声道:“据我所知,媚院可是青楼。凤仙儿,青楼开张,怎么会邀请你?”
樱子连忙上前解释:“因为小姐和花魁楚湮小姐认识,楚湮小姐开店,当然会邀请小姐。”
凤仙儿匆慌道:“说不定只是个误会,你打开看看邀请函究竟是谁写的?”
君不凡虽知道那凤仙儿与花魁楚湮的关系,可也知道那楚湮为凤仙儿与白家白陆祠拉过红线,难免有些醋了。
当看到邀请函上的署名是“干娘”时,一阵冷风吹过,所有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君不凡几乎拿着邀请函的手抖个不停,质疑的目光一直瞪着凤仙儿:“你……你何时认了个干娘?”
凤仙儿连连摇头,表示无辜,拉着福娘的胳膊说:”我只有福娘一个干娘。“
福娘笑了:“算了,一个邀请函而已,说不定是弄错了。仙儿,你也不要去赴宴了。”
结果,第二日,凤仙儿拉扯着君不凡,一起坐上了前往闹市的马车。而樱子和图安则留在茶馆里帮忙。
路上,君不凡将凤仙儿抱在怀里,拉着凤仙儿的脸,怒说:“若是让我发现你和那白陆祠还有私情,看我不立即休了你!”
脸被拉扯得疼了,凤仙儿也不甘心地揪起君不凡的脸,道:“我才没有和谁有私情。若是你敢无缘无故休了我,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再说,我去媚院赴宴,是因为那邀请函上写着赴宴的人不用交红包,老板还另赠送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啊,可是咱们一个月的开销。你看你,让你昨天赚十文钱都赚不到,十担柴火就砍了三担。男子汉大丈夫的,你好意思!”
君不凡理亏,却不罢休:“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认为靠谱吗?如果是上当了,怎么办?”
凤仙儿反驳:“新店开张,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没有人会愚蠢到新店刚刚开张就欺骗顾客。”
“……”
其实凤仙儿赴宴倒不仅是为了贪那点银子,更主要的,她想到了做生意投资的问题。昨晚,她已经把自行车的构造图全部搞定,并且明确地标上了需要哪些材料,以及制作方法。现在,就缺人投资了。收到媚院的邀请函,让她打了一个小心思:若是那“干娘”人好说话,说不定可以把她拉来做个投资方。就算她不同意,在宴会上,肯定有一些名流富商,总能找到一个同意投资的。
到达闹市后,已经是中午时分。媚院的午宴早已开始。凤仙儿与君不凡从轿子中走出来时,两个看在媚院门前的青楼女子嬉笑着跑了过来,一人拉着一个,往店里请。
因着君不凡的强烈要求,凤仙儿是女扮男装过来的。所以那两个女子一口一个公子,叫得极甜。
进去二人便上桌了,望着满桌子的佳肴,二人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紧张兮兮地坐在人群中间。
忽地,凤仙儿看到了隔壁桌的楚湮,正欣喜着,又看到了坐在楚湮身边的白陆祠,于是乎想上前打招呼的心思瞬间全无,可当她转过目光时,楚湮身边的姐妹却是注意到了她,连连喊道:“那不是君家的二公子和凤家的五小姐嘛!”
顿时,宴会上所有的眼睛都放在了凤仙儿和君不凡二人的身上。
凤仙儿羞得想钻地,君不凡却拿起一罐子酒,沉着笑道:“祝媚院的生意越办越红火,生意兴隆,开业大吉!”
可怕的是,所有人竟都应了君不凡这一举动,纷纷举起了面前的酒罐子,大喊:“祝媚院的生意越办越红火!”
君不凡和所有人喝得挺高兴,凤仙儿却察觉到从邻桌有道阴冷的目光一直在望着她,不由得牙齿打架。
白陆祠一直在看她,一直啊!
凤仙儿吃了几口菜,思着找媚院的老板谈生意最重要,于是悄悄从君不凡身边开溜,来到门前,拉着一个青楼女子,彬彬有礼:“请问姑娘,可以带我去见见你们的老板吗?”
女子见她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掩面吟笑,极其热情地道:“当然可以啊,公子。”说着,拉起了凤仙儿的手,将凤仙儿待往楼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2
坐在窗户上跷着二郎腿的“女子”拿着酒罐,仰头大口喝着酒,眼角瞥到凤仙儿推门进来时,眯眼笑道:“乖女儿,终于来看望干娘了?”
这就是媚院的新老板?
见到媚院的老鸨,凤仙儿完全惊呆了。
“女子”浓妆艳抹得确实有几分妩媚姿态,可那平得丝毫没有起伏感的胸部,脖子处隆起得最为明显的喉结,以及那粗粗的男儿嗓门,无一不出卖了他的身份。
虽然早排除了楚湮和媚院原先的老鸨的可能,可这个“干娘”怎么也该是女的吧,如何是男子!
见那“女子”放下酒罐,走向自己,凤仙儿径直后退,惊魂不定:“你……你是人妖?”
“人妖?”对方愣呆,“何为人妖?”
凤仙儿连忙改口:“你……是男扮女装?”
对方突然大笑起来,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凤仙儿忍不住捂鼻。
“由于一直是这个装扮,我差些忘了自己的男子身份。不曾想,还有人可以认出我的性别来!”对方拉了一个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仰头叹息,“自从你九岁时叫了我一声娘后,我已经七年没有穿正经的衣服了。”
“啊?”凤仙儿糊涂极了,“我……我何时叫你娘了?我和你曾经认识?”
“女子”侧眼看着凤仙儿,讶异:“欸,我说,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记性烂得可以。你不会连沈赣都忘了吧?”
“他是我义父,我怎么会忘!”几乎不经大脑的思虑,脱口而出得让凤仙儿自己都惊讶。
“女子”却显得相当不高兴,柳眉大皱,“啧啧,你记得那个猎户,却唯独将我忘了?”
凤仙儿有些不耐烦:“那你和我说你的名字啊!你不说你的名字,又这么妖里妖气的打扮,我如何能认得出你!”
“蔡有则!”对方缓缓笑道。
“这是你的名字?好熟悉……”凤仙儿独自喃喃,凭着脑海里残留的前世记忆,她慢慢搜索起来,方想起,她小时候被猎户沈赣收养时,身边还有一个大她五岁的大哥哥蔡有则。义父沈赣其实只大她十四岁,在把她养育到六岁时,又从外面带了一个十一岁的孤儿回来。该孤儿生性倔强得狠,因为年龄只小沈赣九岁,如何也不肯与她以兄妹相称。——因为若与她兄妹相称,便也要叫沈赣一声父亲。他如何也咽不下叫一个大他九岁的人为父亲的气,坚持与沈赣以兄弟相称。
蔡有则与沈赣结拜之时,沈赣摸着她的头,苦笑说:“仙儿,这下,你可是有两个爹了,高兴吗?”
她那时虽小,但也是有自己思考能力的年龄了。思着别的孩子都是有一个爹和一个娘的,还不曾听说一个孩子有两个爹却没有娘的。于是,她撅着嘴,指着蔡有则,坚持道:“他是我娘!”
虽然已经过了七年,她还能依稀记得当时蔡有则脸庞黑沉的程度,以及义父沈赣捧腹大笑的模样。
而那之后,不管蔡有则怎么教导她,她都坚持喊蔡有则为娘。为此,她还特地拉着蔡有则向周围邻居家的小孩子炫耀:“看,我也有娘了!”虽然得到的只有小伙伴们的哄堂大笑。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次她被嘲笑,蔡有则良心发现,第二天就开始了女性化的打扮。
于是,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娘”,而且因为这个“娘”漂亮,还被小伙伴们羡慕嫉妒恨了一回。
只是,好日子只持续了半年。半年后的冬天,义父沈赣因为打猎从雪山上摔了下来,得了大病,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蔡有则因为打猎技术不精,又没有沈赣在身旁指导,虽早出晚归,仍旧没有收获。
她清晰地记得,那一年冬天,他们三人因饿肚子抱在一块,互相打气的场景。
那时,沈赣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再等两天,只要再等两天,我就可以下床给你们去猎来东西吃。”可是,每两天过去,沈赣的病情就加重一回。
当家里最后一点米也吃完时,她乘蔡有则出去打猎,偷偷拿起碗,在大雪地里,跪在地上,学着乞丐的模样,乞讨。一天下来,讨到了两个馒头和三文钱。天已经黑了,她冻得身体整个僵住了。可是,她还想继续讨下去,因为她悄悄计算着:爹是病人,需要吃两个馒头,娘天天打猎幸苦,也需要吃两个馒头。需要四个馒头才行。还差三个。爹还要看病,需要十个铜板呢,现在才三个……
最终,她因为饥饿,昏倒在街道边,后被打猎空手而回的蔡有则发现,抱了回来。可是,当她醒来时,蔡有则却狠狠地训了她一通:“我们可以穷,可以饿死,但绝对不可以没有骨气,没有尊严!以后,你再敢乞讨,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大哭,也是自沈赣从山崖上摔下来,第一次哭:“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娘,你原谅我,你原谅我……爹他病得好严重好严重,他需要吃的,需要看大夫。我害怕爹会死,我好害怕……”
蔡有则紧紧抱着她,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凌晨,她醒来时,床头摆放着好多白花花的银子,却找遍了整个屋子,呆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看到蔡有则。
再后来,沈赣病被治好后,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你的娘去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赚钱去了。”
可是,她却从邻居的议论声中知道:蔡有则把自己卖了,卖给了一个路过这里的富商,后来又被那个富商转卖给了某青楼。
再后来,她便再没有蔡有则的任何消息。
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此刻,看着眼前之人,凤仙儿的眼里满满的泪花。
见凤仙儿突然喜大过于悲的模样,蔡有则有些慌了,来到凤仙儿面前,帮凤仙儿擦着眼泪,讶异地问:“你这小丫头怎么哭了?难道当了大家小姐,嫁了人,就变软弱了?我教你的那些做人的骨气呢?”
凤仙儿抽泣了一下,努力堆上笑容,喃喃:“娘,这些年来,过得好吗?”
蔡有则指了指身上的穿戴,笑道:“好,怎么不好?瞧瞧我这一身的穿戴,你就该知道你娘我发了!”
思着蔡有则曾被卖到青楼,又一直女儿的打扮,如今还自己开了家青楼,对于他的生存经历,凤仙儿不敢恭维再问,更不敢妄加猜想。“爹呢?你知道爹现在过得如何吗?”她接着问道。
蔡有则拿出手绢帮凤仙儿细细擦着眼角的泪花,叹道:“他过得很好,没有了我和你的牵绊,他现在过得也自在着呢,你呀,就别操心了。我就是从他那里听到了有关你的消息,才来这里找你的。对了,我起先听说你不想嫁给君家而拼命逃婚,后来却还是嫁了,还是嫁给君家被赶出家族的废物,我当初还不信。依我对你的了解,你若是不想做某事,就是别人拿着一把剑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性命,你也不会做。如你最后还是嫁了那君不凡,便是心甘情愿了。看来,你是对他动真情了?还是被那小子感动了?”
凤仙儿不由得脸颊一红,有些女儿家扭捏了一番:“这……这个要怎么说呢?我……我也不清楚,也许只是因为同情吧。你不知道,他那天在擂台上,被人打得有多惨……我就……有点放心不下他。”
“哦?同情?”蔡有则一副狐疑的模样,“没有别的原因了?”
凤仙儿并不想谈到凤岸的话题,便坚决摇头,忽而想起生意的事,换成探问的语气:“娘,您现在真的发了?”
蔡有则瞪了她一眼,“娘有必要和你说谎吗?”
凤仙儿便继续探问:“那……除了做青楼的生意外,您想不想再做个生意?”
“啊?”蔡有则疑惑,“啥意思?”
凤仙儿从袖子里拿出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