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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娘子第一+番外 作者:一叶菩提(晋江2013.03.28完结,女强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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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七七一怔,看了看自己包的,觉得更加难看了,于是收敛笑容,不做声了。
  苏姬与公孙离在一旁听见两人对话,大声笑了起来,余龙与余凤捏的饺子什么形状都有,两人抱着玩的心态包了很多独一无二的饺子。
  后来饺子下锅,端出来的时候,仍旧是扑鼻的香气,阮凉玉看着碗中包的歪歪扭扭的饺子,用筷子夹了起来,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然后诧异,看起来丑陋不堪的饺子,没想到吃起来还是难得的美味。
  除夕之夜,历来有守岁的习俗,年夜饭后,他们便搬了凳子坐在外面,天色昏暗,平日一弯勾月也消失无踪,不远处的村子隐隐约约传来鞭炮的声响,苏姬与公孙离腻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余龙余凤围在桌旁,挑选着里面自己喜欢的糖果,似乎发生了什么矛盾,两人追打起来,让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阮凉玉与苏七七站在屋前,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不远处村子渐明渐暗的鞭炮光亮,清晰而喧嚣的爆竹声一阵一阵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散开,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温馨和谐,阮凉玉不由侧头看着苏七七,心中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没想到过年的气氛这么好,忽然很有一种家的感觉。”苏七七转过头,却正好与阮凉玉的目光对视,可以看见彼此目光中的色彩,幽深的像是大海之中的一抹深蓝,仿佛透过那抹光亮,看见对方的所知所想,默契十足,心照不宣。
  “咳……也许吧,感觉……还不错。”不知为何,阮凉玉忽然有些尴尬起来,自己在想什么,竟然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苏七七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雪山之巅,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两人,那时,他们偎依在一起,一动不动等待着日出,那一刻似是永恒。
  现在,一切还能持续多久,幸福这种东西,对自己来说,终究还是奢侈,说着不想要的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渴求的吧。
  “老板,公子,快过来,放鞭炮了!”
  余龙站在不远处,朝苏七七与阮凉玉用力挥手叫道。
  苏七七与阮凉玉对视一眼,一起走到了她们旁边,公孙离接过苏姬手中的火折子,慎重的点燃了鞭炮,然后几人同时退到了旁边,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微小的火花。
  “噼里啪啦!”刺耳猛烈的爆竹声猛然爆发,震耳欲聋的声音盖过了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浓浓的白烟缭绕,与不时冒起的火花纠缠在一起,爆竹声一直持续了几分钟,然后突然恢复宁静,一切的声音都在瞬间停滞,唯有那依旧烟雾缭绕的树旁,落满了爆竹的残屑。
  “我们等了大半夜,就为了放这些鞭炮?”阮凉玉揉了揉被震耳欲聋鞭炮声蹂躏的耳朵,问道。
  “不!还有烟花。”苏姬笑了笑,直接将背篓带了出来,然后将买来的烟筒摆在房屋外的空地上,足足有四个大的烟花筒。
  “小镇上没有卖的,我早上特地去北城买的,这才是压轴戏。”苏姬又取了火折子,一一递给苏七七与阮凉玉,余龙余凤站得远远的,已经仰头看着静谧的天空,期待无比。
  四人拿着火折子走近,几乎同时点燃了烟花筒,随即迅速退后,然后皆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火花渐渐燃起,消失不见。
  “轰!!”一道耀眼的光芒猛然射出,直冲上天空,高空之中,一朵朵五彩缤纷的绚烂花朵猛烈绽放,无比璀璨,刹那之间,无数道光芒接连而出,重叠在一起的花朵闪烁在空中,绽放而落的烟火如同一场惊艳的花雨,色彩斑斓的烟火绚丽多姿,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动人的一幕,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一抹光彩,再也容不下其他。
  “苏姬,新年快乐!”公孙离握住苏姬的手,偏过头暖暖的笑看着她。
  苏姬也回握住他,“阿离,新年快乐!”
  余龙站在台阶上,用手挡住朝着天空喊,“姐姐,新年快乐!”
  “弟弟,新年快乐!”余凤见状也立即不甘示弱的吼道。
  苏七七将目光落在阮凉玉身上,看见对方扬起唇角,露出柔柔的笑容,白皙精致的面容,在烟花的映衬下,凝化出一副盛世画卷,本就绝代风华的身影,此刻变得更加耀眼,她不由的笑了,“阮凉玉,新年快乐!”
  阮凉玉接触到苏七七的目光,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然后他也笑了,道,“七七,新年快乐!”
  如果,此刻即是永恒,该有多好!

  第六十三章:有情无情

  很久很久以前。
  江湖流传:宁惹阎王鬼神,勿惹地狱启渊。
  关于启渊殿的七日噩梦传说,几乎在那一夜疯狂蔓延,江湖上、市井中,有人夸大其词,有人危言耸听,此后,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畏惧三分。
  十七年前,当时武林三大名门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其名声便是乡村农妇也如雷贯耳,人人畏惧,却无人胆敢冒犯,可就是这众人眼中天神一般的存在,却几乎同时收到一株血红色的彼岸花,而那鲜红欲滴的彼岸花枝上,仅有一个字:渊。
  那时,三大名门无人声张,皆以为不过是无聊的恶作剧,所以在七日后,三大名门之主纷纷死于残忍的暗杀之后,一时之间竟无人与那株血红色彼岸花联系在一起。
  直到几月之后,当时武林盟主也收到了同样一株血红色的彼岸花,那花枝之上,依旧是单单的一个“渊”字,此时,有人提起了三大名门收到的彼岸花与其七日之后死亡的事实。
  “但凡是收到彼岸花者,七日之后,必死无疑。”
  有人说,这是无稽之谈。
  有人说,武林江湖必然又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有人说,那所谓的七日噩梦再可怕,还能敌过堂堂武林盟主!
  只是,七日之后,武林盟主却死于意外暗杀,七窍流血而死。此事昭告而出,天下震惊!武林江湖,顿时掀起一股腥风血雨,闹的人心惶惶,众人皆是唯恐死神降临自身,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若是讨伐,也无处可寻。
  这一切,直到二年后武林大会再次召开。天竺史家史丘凤一战成名,成为武林第一女盟主。
  而史丘凤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向当时人人避之如蛇蝎的启渊殿殿主…渊,发出战帖。
  那一场战役惊天动地,却无人能窥见一角,据说两人在一座不知名的山林中比武,生死不论。后来,有樵夫闻人便侃侃而谈,说那日飞沙走石的奇观,绘声绘色。后来,有人从其言谈中得知。
  那残杀三大名门与武林盟主的启渊殿殿主,乃是一名爱穿白衣的男子,他身材消瘦,容貌绝美,他的武器是一支玉箫,静然而立,执手吹箫时,那仙乐一般的箫声魅惑人心,竟能将人带入永世欢乐之地,他所到之处,远远可以闻见彼岸花的香气,将死亡的绝望与艳丽的惊艳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那是一个视众生如草芥,看破万千红尘的白衣男子。
  可是,就在那场战役结束五年后,名噪一时的启渊殿,那如彼岸花似的男子忽然消失了,就如他出现时一般,消失无踪。
  而启渊殿的新任主人,竟是一名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孩。
  
  冰天雪地,寒气慑人。凝结了无数美轮美奂冰晶的地面,轻轻一踏上,便可以听见清脆而动听的破碎声,四面的墙壁如同一面面晶莹剔透的镜子,甚至有凝固的冰柱倒立其上,可以看见倒影在冰镜上的影子,透出一抹妖艳冷厉的红色。
  这是北方温度最低的雪山,便是轻呼一口气,也会在瞬间凝结成白色透明的冰晶,煞是好看。这里终年大雪纷纷,莫说人,便是植物也无法生长,被大雪覆盖的山脉,尽是一片荒凉凄惨。
  那抹红色的身影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入冰冷的山洞之中,面无表情的面容,隐隐有一丝期待与害怕。
  漫漫雪山,洞口深处,却罕见的有一口小潭,潭水清澈见底,泛着神秘的幽蓝色,潭水中间有一方玉台,潭水绕其流动,而那玉台上,竟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面容绝美的男子,他一袭银发,披散的落在玉石之上,未让人觉得多了老气,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惑感,他的身旁摆放着一支玉箫,而在玉箫旁边,还有一朵有些枯萎的彼岸花。
  “师父,我又来了,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那抹红色身影对冰冷的温度恍若未觉,她目光温柔的走到小潭边,轻轻一跃,便落在了玉石之上,她微微笑着,近乎狂热的伸出手抓住一缕银色发丝,而另一只手,则将一支新鲜的彼岸花放在了玉箫旁边,枯萎的彼岸花被她捏碎,化在幽蓝色的潭水之中。
  银发白衣男子依旧闭着双眼,保持缄默。
  “师父,羽儿很想你,我输了关于痴花入梦的赌约,你竟真的一睡不醒,师父,你在骗羽儿对吧?纵然羽儿赢了,你还是会睡。”她的手指流连在男子的脸庞,一点一点的勾勒出他的眉角、脸庞,她的唇角是温柔无害的笑容,眼底却隐藏着一抹阴郁。
  “师父,羽儿不会让你死,你不是喜欢羽儿吗?”她看着如同沉溺在睡梦中的男子,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然后猛地站起身,目光一动不动的盯住山洞入口的某处。
  “出来吧。”她邪魅的笑道。
  杜书眷从山洞一处黑暗的阴影处走出,他走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一袭红衣的翎羽身上,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在对方笑容加深的表情中,随后几乎是认命般的走到潭边。
  “凡儿。”他唤那个人的名字。
  闻言,翎羽目光一凝,“翎羽,这是我的名字。”
  “我习惯了。”杜书眷低头苦笑,山洞中冰冷的温度让他始终在瑟瑟发抖,努力保持站立姿势的双腿,僵硬的难以迈出一步。
  “这样便受不了了,真是没用!”见状,翎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然后才起身飞出玉台,输给杜书眷一些内力抵抗寒气。
  杜书眷定定的看着她,笑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色彩,“我的确没用,可是凡儿,至少现在,我对你有用,你需要我。”他语气坚定。
  翎羽忽然嘲讽的笑了,没有反驳,她抓住杜书眷的手,将他带到了玉台之上,“又一年过去了,除夕之夜,阿眷,你说得对,我的确需要你。”冰冷无情的话,往往是一把无形的利剑。然而这把让杜书眷总是千疮百孔的利剑,落在那陷入沉睡之中的男子身上时,又化为了如水的柔情。
  她的确需要自己,因为这世间,唯有自己的血是独一无二的。五年前,这个男人陷入沉睡,被翎羽带入这里开始,他便必须每年来这里,喂他喝下自己的血,以维持一丝生命,失血之后,他的身体就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总是比同龄人更弱小,也更容易被欺负。
  只是,做这样的事情,他甘之如饴。
  因为,早就知道了,从樊凡变成翎羽的那刻开始,她对自己,从来也只有利用。
  “匕首呢?”杜书眷将衣袖撩开,他光洁如雪的手臂上,隐隐可以窥见浅显的疤痕,只是因为岁月,大多已经痊愈,目光依旧是平淡的,就仿佛即将割肉放血的另有其人。
  杜书眷干脆利落的动作让翎羽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觉得现在这个人倒是比疯疯癫癫时有趣了不少,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却并未递给杜书眷,而是忽然一把抱住了对方,杜书眷微微低头,便能看见那个人狡黠的目光,一股炙热的温度紧紧的环绕在身边,让他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
  “师父,你若是再不醒,羽儿便移情别恋了。”
  “师父,这个人你也见了六年,我见了无数次,可每次都觉得讨厌,你忍心羽儿喜欢这样的人吗?”
  “师父,你醒醒,只要你醒了,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不喜欢他,你让我杀了他,我也可以做。”
  不过只有三句话,却句句让人如同坠入万丈深渊,即使心早已千疮百孔,也还是会痛,感受不到心跳,难受的压抑着、窒息着。
  他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何还要喜欢这样一个人。没有答案,根本没有答案。
  他就是喜欢樊凡,或者现在专情却又冷漠的翎羽,无论这个人是否喜欢自己,无论这个人是不是完全在利用自己。
  可是,无法呼吸的感觉很难受。
  杜书眷忽然推开翎羽,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冰冷的空气让他觉得口腔也冻僵了一般,他抢过翎羽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手臂,鲜红的血液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紧咬著唇角,将手臂上的血液凑到那个人的唇边,看见他无意识的缓慢的饮下。
  翎羽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白衣黑发的男子身上,即使杜书眷痛的倒在地面,她也没有看一眼。
  “你何不杀了我。”他躺在玉台上,撕了布条绑住伤口,虚弱而无力的开口。
  “我为何要杀你。”翎羽怪异的看他,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笑容,“阿眷,师父还未醒来,你岂能死,等师父醒了,你死与活,都随你。”语气,漫不经心之中,又有一丝认真。
  呵。“你,好狠的心。”
  “狠心?阿眷,莫非忘了是我将玲珑萤送给你父亲的,他现在,不知多感激我,若是没有玲珑萤,你以为皇甫姒鸾会救你?”
  “一石三鸟,你本就是利用我爹将玲珑萤交给她,至于我,不过是顺便吧,又或者,清醒的我,对你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利用价值?”翎羽蹲在地上,手指轻捏住杜书眷的下巴,似笑非笑,“阿眷,你说得对,师父已经耽搁不起了,你的行动,也该快一些了吧。”
  她眉心那一点暗红色的朱砂,妖异而鬼惑。
  雪山的雪花,纷纷扬扬,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分割线…
  
  北城,水月钩楼
  人不风流枉少年。
  轻纱曼舞,美人柔若无骨,纤腰摇曳生风,回眸一笑,便百媚生。
  雅间之上,一袭白色珠帘叮铃作响,悠远绵长的琴声回荡在房间,仿佛在述说着欲语还休的情愫,珠帘之内,隐隐可见轻纱曼妙的身影,手指拨弄着琴弦,目光盈盈如水,透过珠帘,看向那在跳舞美人身后的男子。
  她曾听姐姐说过,水月钩楼曾来过一位胜似天人的少年,就在大雪纷纷之时,他踏雪远道而来,惊艳了当时水月钩楼所有的客人。
  姐姐星怜终遇良人,被赎出青楼,风光迎入富贵人家,然后,那年的花魁比赛,她以倾城绝艳的琴声技压群雄,赢得水月钩楼花魁之位。
  只是,现在这位绝代风华的男子似乎有些不悦呢,也不算是不悦,他还微微扬了唇角,笑的比面无表情还冷漠百倍。
  她还未见过,有人在自己的琴声中,还如此清醒,没有半点沉醉之意。
  柔若无骨的美人将手中的轻纱抛出,阮凉玉抓住轻纱的一角,手指一寸一寸的的缠绕着,美人顺势跌入他的怀抱,他依旧是动人心魄的微笑,美人仰头含情脉脉的看他,他勾住美人的下巴,随后微微低头
  “叩!叩!叩!”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房内风流香艳的快活。
  阮凉玉推开怀内的美人,心知肚明的起身去开门。
  他在这里约了人,如今那人,怕是到了。
  门开了,苏七七一袭红衣站在外面,她白皙的面容染了一抹红晕,似乎因为赶的急了,冻红了脸,对房内的一切恍若未闻,她只问阮凉玉,“你消失几日,现在可是有结果了?”
  “你们出去。”阮凉玉挥手止住了琴声,冷静的开口,然后站在门边,所有美人都离开了,花魁抱着琴出门,目光疑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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