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作者:木九月(潇湘2013.01.03完结,女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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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给状元郎备好沐浴水!贤妻先去沐浴吧!”从善笑眯眯看着如良气愤的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时,如良看到了桌子上的另一个物件,确切来说是另一把琴,却不是满月,但是看质地应该是比满月更好的琴。
如良转过头来问着从善:“此琴为何看着这般熟悉,是什么琴?看上去似乎比你赢回来的满月还要好呢?”
“不是好,是更好。你难道不知道天下三大名琴的名号,秋桐、满月、如期。那一把琴满月就在外室,你见到的这把你当是哪一把?”
如良听完从善的话瞪大了双眼,支支吾吾的指着面前的琴:“你说这把比满月还好,难道会是排名第一的秋桐,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便是秋桐。你不会不认识那拐角的刻字吧!那可也是出自君轻之手。
秋色染枫林,桐花紫衣心。
君之为卿来,轻落梓不语。
这些字可是错不了的!”
从善话落,如良细看,果然出自君轻之手,那行千古绝唱的爱情故事可是荡人心怀,悱恻缠绵的。
如良抚过琴弦,琴音依旧,伊人不见。转过头去看着从善:“你真好命!天下三大名琴你就拥有两把,你实在是厉害非常!”
从善抱着拳头嬉笑无比:“岂敢岂敢,不是两把是我全都有了!”
如良听闻此等消息,指着从善的头:“简直是奸商,鱼肉乡里,富了自己。”
“实话告诉你,三把琴均是别人所赠,一把都不是我买的,这下子你满意了吧!奸商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是很是向往的朝着那条路,坚定不移的走着呢!”
如良听完从善的话懒得在理她,只是低低说着:“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如期!你要善待它们!”
帅哥说完转身出门沐浴去了,从善拍拍手让悠然端走了水晶葡萄,走到秋桐旁边认真坐下弹了起来:“认真对你们,怎会不呢!”
一曲《为卿来》就这么缓缓奏了出来,随即从善还附和着婉转的低吟:“
为卿来,卿不知?
独上小桥忆相逢。
清风吹来满岸柳,
送来夏花乱了眼,
一抉一带定今生。
清影一剪太消瘦,
为何频频蹙眉头?
若吾相伴卿身旁,
定要消得烦苦心,
卿知否、卿知否?
遥寄此情让卿知,
燕子双双比肩飞!”
饶是妙音不隔门,一带随风入了正在沐浴着如良的耳里,音虽轻,意却重,纷纷扰乱了我们状元郎的心。
把水掬起一捧泼在面上,如良真的不知道这誉满京城的惠家少主惠从善却是这样子满腹才情的人。
不说那已经耳熟的惊艳琴艺,那现在这如玉珠叮当落在玉盘里的轻歌却直直的入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耳里,是那么的颤动人心。
一曲《为卿来》,难道这人心里已经有思慕极深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前几个月见过的水月楼的子衿姑娘呢!那姑娘确实美艳绝伦,可是未免太过庸俗了些吧!配不上,那他对自己可是真心的已有爱意吗?要是不爱又怎会频频的和自己那么多次的亲密举动?”
越想越烦,如良竟然拼命的用手在水里拍打起来。
门外伺候的自得听着如此大的动静,叫了起来:“状元郎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只可惜如良只管砸着水,哪里听见自得的问话。不过这阵叫喊却惊动了正在放着熏香的悠然,悠然探出半个身子问着隔壁正在叫喊的自得:“怎么了,这么大的声音?”
自得委屈的回答:“我听见里面发出很大的水声,不放心的问了几声,状元郎没有反应呢!”
悠然听完,赶紧跑进内室禀告正在弹琴的公子:“公子,不好了。不知道为何状元郎沐浴出了很大的水声,自得问话还不见回答,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从善一听也急忙的收了琴音,她本不想管,奈何这位如良公子已经是当今的状元郎,如果在自己府里出了事情,是没有办法跟朝廷解释的。
从善毫不犹豫的一脚踹来了房门,急乎乎的走进了浴室。
这一脚哐当的巨声才让如良回了神,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从善已经站在了他的浴桶边:“你怎么了,为何我的下人说你出了事情呢?”
话虽问出,可是入目的全是如良因为紧张站起身子的怒斥:“你怎么又进来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看男人菓身的嗜好?”
两句话同时说出,都一字不落的入了对方的耳朵,这次如良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
从善听得如良这般说,一副痞子样又摆了出来:“恩!我就是喜欢看你怎样?”
如良这才赶紧蹲下身子,那身体藏进浴桶里:“算是我错了,不该乱怪你!”
“哦!这回知道自己错了,怪错了好人,可是已经晚了!”从善慢慢俯下身子看着满面潮红的如良亲亲。
如良因为从善的逼近,更加缩在浴桶里:“你你,你别过来!”
“我我我,就过来,你能把我怎样,别忘了我们是皇上赐的婚!你还想躲啊!”
如良想都没有想,捧起水就泼在从善身上,瞬间水溅了从善满脸满脖子,也阴湿了从善的中衣。
可是却没有因此暴露出从善的女儿身,谁也不知道从善在身子外面穿了一副仿真的男人皮。
这身男人皮乃是用难得的寒潭锦鱼皮所致,材质柔软可作男作女的身体外塑壳,从脖颈开始与皮肤完美的结合,外表丝毫无缝可查,遇水不溶、遇热不化。
除非从善自己脱下来,否则外人不会得手,也不得而知。
见此情景从善一抬长腿跨入了浴桶,中衣浮在水面,如良此时紧张不已。
看着如良那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从善把他的头抬了起来,随即嘴唇又付了上去,一阵嚅吸之后,如良气喘连连。
从善见此情景才满意的松了口,骄傲的看着他:“怎么样还满意吗?能抚平你因为我而烦乱的心吗?”
听到这里如良惊愕不已,他不知道从善竟然会一语道破他的烦闷所在。
盈盈的水光反射着两人透亮的眸子,此刻静得出奇,几乎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脏跳动声,明显的如良的跳得太快了。
从善看着这有趣的状元郎大笑不已:“哈哈哈!似乎比我的跳得快,你看来真的中了情花毒,只是我的那一曲《为卿来》却不是为你!”
从善说完抬腿迈出了浴桶,只留下还独自沐浴的如良。
那一声“我的那一曲《为卿来》却不是为你”一直在如良的耳边环绕,让他又向后靠了下去。
☆、第二十一章 权力的莠惑
从善听见那向后靠落得重重一声,不知怎地又转过头去:“不为卿来,却为君来,快些穿衣来吃葡萄!”
如良这时候才忽然转醒,心里一丝雀跃:“不为卿来,却为君来。他惠从善现在名义的妻子乃是自己,哪里来的为卿来,当然是为他这个君而来!”
悠然和自得看见此刻的场面已是习以为常,上次月亮门边的长吻不输今日,公子本来就异于常人,没什么。公子身边的人承受力,那就该钢钢滴。
只是这边的温情时刻却扎了某人的心,那便是暗处的风驰。
这一次,那一次风驰全部看在眼里,他每次都觉得自己窒息不已,对主子的那份感情压得他喘不过气。原本以为自己身为男子爱上了主子是遭万人鄙视的,却没有想到主子竟然跟那个状元郎三番四次的亲热。有时候风驰甚至在想:“自己若是和主子表白,主子会不会现在身旁亲热的对象就是他呢!”
想得太多,爱恋太深却明知不能,风驰痛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一阵落寞让他在落花轩的假山后拿着酒畅饮无限。
只是突然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可是风驰却没有防备,因为他太熟悉来人是红线。这几日,没事的时候红线都会在这里和他喝上几壶酒。
其实红线早已经看出了风驰对少主不一样的情,但是她从来没有说破过。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风驰和少主根本不可能,多说无益,还不如陪着他一醉解千愁。
太子宫里梁玉龙对黄彩凤诉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黄彩凤眉头紧锁,因为她知道三皇子和四皇子已经不安分起来。
片刻久久不语,黄彩凤淡淡一笑:“夫君看来你的两位弟弟不甘心了,你要牢牢抓住这些新大臣的心,他日为你所用知道吗?尤其是郝如良,这样子他的大哥郝如锦也可帮你,到时候连着丞相也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再下来我会让我弟弟在去多和辛将军多多亲近,为日后的兵权做好准备工作!”
梁玉龙在这方面是很钦佩自己妻子的魄力,他一直坚信若是黄彩凤身为男子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黄彩凤嘴里的辛将军便是当朝大将军王辛追远,还有他的弟弟少将军辛追阳,两人都是出自梁国忠臣辛家。
辛家满门忠烈,对梁国忠心耿耿,这点梁景帝从不怀疑。因为辛追远的姨妈就是梁景帝的母妃,换句话说辛家就是皇亲国戚,和着他们也是表兄弟。
只是年纪上,辛追远却小了梁景帝二十多岁,今年辛追远也就二十三四岁,辛追阳也就刚二十岁。
不过辛追阳却和郝如锦关系一向甚好,因为他两都是昔年的文武状元。
郝如锦和辛追阳都是出自名门,志向相投、脾气相投,平日里也和亲兄弟一般。
若论活套与灵敏程度辛追阳远比他那位呆板的兄长辛追远强上许多了,他也很看不惯梁景帝的一些作为,虽然他们是姨娘亲的关系。
事情出自老顺王梁景峰被梁景思害死一事,因为辛追阳和梁锦溪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虽然辈分上高出了梁锦溪一辈来,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友谊。
反观辛追远对梁景帝忠心不二,事事言听计从、奉公守法。
梁玉龙如果要去巴结他这位几乎同岁的小叔叔还不是很容易的,更别提那个黄元中了。
今日里回宫之后老三和老四都在自己的宫殿里密谋大事,他们算是看清楚了郝君仁是根本就不上道的主,所以要想谋大事还要从他儿子身上下手。
梁玉奇躺在床榻上十分享受着宫女的按摩,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下一步自己该从那位惠家少主身上下手,就从他的爱好上下手。吃喝嫖赌爱这个就好,就怕你正经的找不出下手之处,惠家少主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
想到这里脚下一麻,梁玉奇拽过正在按摩的宫女,抬手一挥落下了帷帐做起了钻探工。
梁玉生倒是准备从探花郎和榜眼身上下手,不浪费时间是他的原则,所以明日决定在水月楼摆酒席宴请这两位才俊。
骆无痕隐隐的担心,这次倒是变成了现实,只是该如何做他还未想好。
骆无烟走过骆无痕的身旁:“兄长如今可是探花郎,因该高兴才对,怎得如此的沉寂啊?”
骆无痕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妹妹,犹豫的说出一句话:“妹妹现在已经忘记了惠家少主了吗?”
“这个,……?老实说没有,我无法忘记!”结巴之后,骆无烟诚实的回答。
骆无痕叹气的摇着头,自己竟然和妹妹走了同样的路,爱上了同样的人。
丞相府里,书房内郝君仁和郝如锦共同讨论这今天的事情:“如锦,你怎样看待今天的事情,这几位皇子来者不善,你要好好应对才是。我不担心你,倒是有点担心如良?”
“爹爹你不必担心,你忘记弟弟现在可是惠府的人,想必爹爹也看出来那惠府少主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就连今日几位皇子都栽在了他的手里,二皇子连满月都输给了他呢!”
郝君仁听完郝如锦的结论点头赞同:“不错,你这位弟婿不是一般人,心机颇深。虽然你弟弟时常吃他的亏,毕竟他两现在对外面还是一条心的,这点爹爹还是看得出来。这位少主子虽然做事荒唐,但是却乱里有章法,而且我看他特别护着只要是跟他沾边的亲眷,就连下人也爱护有加,此人不是坏人!”
梁景帝也坐在书案前思考一切,突然一个黑衣落下:“皇上,今日夜半,几位皇子去了丞相家赴宴。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二皇子把满月输给了丞相家的女婿惠从善!”
“哦!赴宴倒也没有什么稀奇,不都是全去了吗?想来也发生不了什么,丞相可是心机深重之人,那几个小子想要拉拢根本不容易。不过你说天儿的满月输给了丞相家的小女婿这到是很有趣,琴艺天儿可是没有几个人比得了得,居然会输给那小子,看来那小子不简单!下去吧!”
梁景帝挥手命黑衣人离开,眼前又浮现出那位侃侃而谈的少年公子惠从善。
顺王府里梁锦溪独自自斟自饮,到是被闯进来的水之蓝一把夺过酒壶:“别喝完了,红日醉可是千金难求!”
梁锦溪懒懒地靠在榻上并不起身,只是浅浅一句:“你怎么来了,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到处乱窜?”
水之蓝用手指着自己鼻子:“来你这里什么时候还要看时辰了,我只是问问你今日朝上听说差点也封羽之官职了,可是当真此事?”
梁锦溪一翻白眼:“那是,也不看看咱们羽之是什么样的人物,三个状元郎加起来不如我们一个羽之!”
水之蓝合作的点头:“嗯嗯!不错,那事确实滴!不过我也听说今晚几位皇子可是相约去了丞相府,而且羽之还把二皇子梁玉天的满月琴给赢走了呢!”
“哦!还有这等事情,我那皇弟可是最爱满月琴了,加上这把琴,羽之天下三大名琴可都齐全了。这也怪我那表弟,没事往枪口上乱撞,不知死活。我明天是不是要进宫慰问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呢?”
水之蓝看着梁锦溪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大笑不已:“你究竟是去关心你那受伤的表弟,还是去看笑话去了。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子的表哥啊!”
梁锦溪突然脸色一变:“那要问问我那亲叔叔了,是怎样的看着我一步步走向孤独,一个个的失去至亲之人。他儿子都还活着他应该庆幸,我那父王谁还给我,还有我气死的母亲谁赔给我!”
这一阵震怒倒是水之蓝很少见过的,但是他可以深深体会梁锦溪是如何一步步走过来,那是因为他身边还有个一路相帮的挚友惠从善。
梁国现在的局势还算安稳就是因为梁景帝还在那里撑着,可是他的几位皇子却是一个不如一个,深知水之蓝都觉得梁锦溪才是真正的帝王相,比他那几个哥哥弟弟强太多了。
梁国的局势大致就分为三派,二皇子梁玉天置身事外、不问世事。
太子梁玉龙和当朝黄家一派先占了些许优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三皇子梁玉奇还未站稳脚跟,明面上遇到许多事情还是会和四皇子梁玉生携手合作,但这只是暂时的,稍微一方稍微得势,就会立即甩开来。这事情两位皇子都心中肚明,一个地方容不了两个太聪明的人。
梁锦溪其实才是最有实力的人,不论是钱财还是幕后的人手,只是这些都是暗中操作。这些都是从善为了梁锦溪未来的路所精心筹备的,从善不相信梁景帝在除掉了老顺王之后不会动他这个侄子。
因为梁景帝心里更清楚,梁锦溪比他任何一个儿子都更适合坐上君主的位置,所以依着梁景帝多疑的个性,梁锦溪便是他下一步一定会处之而后快的目标。
这一晚局势发生了大的转变,这一晚注定不平凡的人将终究会走上人生的巅峰,失败或者成功都是因着人对权力的贪念,或者是自我保护被逼着走上高处。
高处是注定孤独的所在,所谓高处不胜寒,可是却也有这么多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