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与魔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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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对你讲,希望你能牢记于心,在你成人以后替我去实行。拜托你了,小朋友。”
这样说着,同时紧握着奥浦的手。他一边直直地望着少年的脸,一边接着说:“我原本是天主教堂的神父。那时,我受命保管一笔财产,这笔财产无法用数字来计算。我为了保管方便,把它们全都兑换成了宝石,藏在了诺曼底郊外的一个极其秘密的地方。”
“当然,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在那儿做了标记。刚开始时,我把它藏在了一个外面封闭良好的石缝里;后来,宝石增加了,只好把它们装在箱子里,埋到岩石下面。可是,此后不久,我便被关进了监牢。”
说到这儿,他便把藏宝地点,清楚地告诉了少年奥浦。由于怕他年纪小记不住,又教给了他追忆地点的暗语。
接着,他又说:“小朋友,20年后,天下也就平静了,你也长大成人了。到那时,我希望你在每年的复活节的礼拜天,一定要到腓尔村的天主教堂去参加弥撒。
“总有一天,在教堂门口的圣水盘边,会有一位穿黑衣服的男人。你向他说出暗语后,他会带你到祭坛上的七角烛台边。在那儿,你再说出暗语,他也会向你说暗语。于是,你就可以带他去藏宝石的花岗石旁,告诉他藏宝地点了。小朋友,这件事就全拜托你了!千万不要忘记呀!”
奥浦含泪答应了他。次日,这位神秘的天主教堂神父便被押上了断头台,再也没回来。
几年后,奥浦的伯母因病而逝,他失去了依靠,为了生存,他参加了革命军,后来去过前线,参加了一些战役。此后,他也曾为拿破仑效过力,有一些战功,被封为男爵,晋升为陆军上校。拿破仑兵败被逐时,奥浦男爵已经33岁了,他的军衔也被取消了。
1816年——正是神父死后的第20个年头。这一年的复活节恰逢是星期天,他按约前往腓尔村的天主教堂,但是,在圣水盘旁边,那个黑衣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以后每年约定的日子,他都到腓尔村的教堂去。
50年过去了,虽然他从未间断过,但那个黑衣男人最终也没有找到。
如果他是一个贪财的小人,早就挖出宝石据为己有了。可是他不能那样做。直到现在,他仍然每年坚持到腓尔村的教堂那儿去,等待着那个黑衣男人的出现。
但是,奥浦男爵现在毕竟已90高龄了。说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说:“这真是一件怪事!我足足等了50年,那个黑衣人难道已经死了吗?我究竟该如何做呢?这件事关系到巨额财宝,我又不便向别人说,让我非常苦恼。
“令人庆幸的是,今晚遇到了你这样一位宗教家,我才敢和盘托出这个秘密,请给我指一条路吧!”
冯肖兹枢机主教静静地听完这个长篇故事,但他总觉得似乎有些离奇,便直率地谈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老男爵听后非常生气,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黄杨木的箱子,说:“这就是那个神父所留的一个箱子,请你看一看。”
说着,老男爵伸手打开了箱子,枢机主教凑过去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在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的宝石。
“这里总共100多颗,到底值多少钱,我没算过,反正都是珍奇少有的宝石。而这样的箱子,大概有100个,换言之,埋在地下的宝石一共有1万多颗。”
于是,枢机主教完全相信了老男爵的话。
“好吧,我懂了。对于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的。我去调查一下,有了消息,立即派人告诉你。”
他和老男爵约定好以后,第二天早晨便离开了腓尔堡。
可是,时间不长,普法战争开始了,枢机主教的工作非常繁忙,常常是夜以继日,所以,即使他有心,也已经无力履行他和男爵的约定了。
后来,法国军队大败,敌军步步进逼,已经快到比昂地区了。枢机主教为了保护重要文件,决定把它们运到英国去。
当时,枢机主教准备了一个大皮包,把老男爵托他保管的那个盛满宝石的小箱子和重要文件都装了进去,并派了一个叫做养培的得力助手,让他亲自送去。
养培把大皮包装上马车,而后沿哈佛街道急速前行。可是,这时敌军已经包围了哈佛,养培决定突围,而后乘船去英国。大约两天以后,枢机主教接到报告,说有人在郊外发现了养培的尸体。文件和大皮包都送了回来,惟独不见了那个小箱子。
经过详细调查,才知道养培原来是被敌军的骑兵队射死的。
对此,枢机主教感到非常伤心,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了其他办法。
大约一个月后,枢机主教接到报告,说老男爵已经去世了。‘送信的人,还带来了老男爵临终前写就的一封短信:暗示宝藏地点的话,刻在小木箱的底下……青铜烛台藏在堡内的院子里。
信上只有这么短小的两句话。
然而,小木箱已经丢失,又去哪儿看到暗语呢?于是,这件本来就奇异的事,就变得更加复杂了。谁能找到这个藏宝地点呢?即使找到了,里面真有1万颗宝石吗?
这些疑问没有人能回答。
也许是老男爵年事太高,对枢机主教说了些梦话;而且,小木箱里的所谓宝石,也全是假的。
枢机主教对这件事的疑心越来越重,所以,此后很久,任何人都没有再次提起这件事。但是,他本人又不能忘怀这件事。于是,他便写了一个备忘录,在其中,他详详细细地记下了这件事的始末。
枢机主教去世后,他的一些书被拍卖了,其中就有这本备忘录。
得到这个备忘录的人,就是包麻尼昂。
包麻尼昂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外表上,他俨然是一位正统的神学家,而骨子里面,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私欲极强的野心家。
他从小就人了耶稣会,表面上装得非常虔诚。他之所以要买枢机主教的书,主要目的还是让别人看见他的“好学”与“虔诚”。但是,他却因此而得到一本关于宝藏的备忘录,这本书令他简直发疯了。
如果备忘录上的内容是真实的,他无疑会暴富。现在的他,已经利令智昏。于是,他联络了十多个贵族。这些贵族的财产,在大革命时都被没收了,现在只剩下了虚无的爵位与高筑的债台。这些人太想发财了,连做梦都想;为了发财,他们不惜干任何事情。
但是,包麻尼昂并没有把实情告诉他们,只是说有一个发财的机会,组织了一个小团体,自己提供资金,让这些人为他工作。
于是,这十几个人领了命令后,四处去调查。很快,他们就查出了一个大概。
原来,少年奥浦所遇到的那个神父名叫几谷拉,他原本是菲可修道院的会计。
另外,根据一些修道院留下来的旧帐本,以及往来信件,查出在这些修道院之间,曾经有过巨额资金往来。
这些数额巨大的资金,都是各地信徒们所捐钱财,然后经七个修道院的院长汇总,送到菲可修道院蓄存,作为急需时的准备金。
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最终形成一笔数额特别巨大的财产。为了便于保管,又把这笔财产兑换成了互万颗宝石,藏了起来。
受命负责管理这项财产的,是七位神父,而其中只有几谷拉神父知道宝藏的地点和暗号。
也就是说,掌握菲可修道院财政大权的人,便是几谷拉。
在大革命时,七所修道院毁于战火之中,几谷拉也被捕了,但他没吐露半个字。
于是,也没有人知道宝藏在哪儿。可是,在临刑前,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少年奥浦。
罗宾听完约得芬讲述的这个故事,显得十分兴奋。
“啊,太好了!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从包麻尼昂的一个同党口中套出来的。但是,那1万颗宝石究竟埋在什么地方,却找不到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
“哦,原来如此。不过,既然能肯定是在诺曼底地区,只要肯下功夫,一定会成功。诺曼底在塞纳河的下游,以前又有很多修道院。
“我们去那儿仔细调查一番。毋庸置疑,包麻尼昂他们也一定在盯着那儿,不能让他们占了先机,否则我们就输定了。所以,我们必须要争取时间。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包麻尼昂和男爵为什么如此看重卢斯兰的七色宝石呢?这其中一定有秘密……当然,要想知道,只有去问卢斯兰本人了。”
“可惜,卢斯兰已经死了。”
“咦?卢斯兰什么时候死的?”
罗宾故意装傻充愣。
“你说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卢斯兰被垒握耐杀了吗?”
“噢,你说这个呀,刚才我骗你的。”
罗宾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想知道关于宝藏的详细情况,只好吓唬了你一下。请原谅,可不要真生气呀!”
“什么?!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大骗子……大混蛋!”
这时,因为极度的愤怒,约得芬那张秀美的脸涨得像火烤一样,她还不停地用粗俗的语言骂着罗宾。过去,她一直把罗宾看作是,个毛头小子,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不成想却受了他的骗,心中真是怒气冲天,直气得她浑身不停地抖动。
罗宾又是哄又是骗,终于使她的怒气消下去了一部分。
“好吧,我正式向你赔罪了。自此以后,我们同心协力,找到宝藏,也让包麻尼昂晓得我们的厉害。对于那些财宝,我们对半分。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首先应从卢斯兰口中套取一些信息。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与她谈一谈,让她说出关于这件事的秘密。”
说完,罗宾走进了卢斯兰的卧室,他没有把门关严,目的是让外面的约得芬能听到自己与卢斯兰的对话。
这时,漂亮的女演员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态。她认为罗宾是她的大救星,所以特意从床上下来,坐到了一把长椅上,并再三向罗宾表达自己的谢意。
“怎么样,没事了吧?”
“嗯,幸亏有你……那个歹徒?”
“已经交给警察局了,你不必为此担心。不过,我想了解一件事。”
“不用客气。只要我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那条七色发带,是你买的吗?”
卢斯兰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她似乎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不是买的,而是从一个小箱子里找到的。”
“是一个什么样的小箱子?”
“在乡下,放在我母亲的一间仓库里的麦秆下面的一个小箱子,是我偶然发现的。”
“乡下?你的家住哪儿?”
“李陆城村。在比昂到哈佛的途中。”
“噢,原来是那个村子,我知道的。不过,是谁把小箱子放到麦秆堆里的呢?”
“我不清楚,也没有问过我母亲。”
“那个小箱子现在在哪里?”
“还在原地。我只拿出了这些宝石,别的什么也没动。”
“这七颗宝石,是散装的吗?”
“不是,它们镶在七个银制戒指上面。
“过去,我一直把这些银戒指放在剧场的化妆盒里。可是,现在没了。”
“没了?……为什么?”
“昨晚,后台去了位绅士,他看到了它们,说这是罕见的旧式戒指,对它们非常感兴趣。于是,我就把它们赠给了他。”
罗宾暗想:“不好”,但他强作镇定,接着问卢斯兰:“送给了他几枚?是全部七枚吗?”
“对的,都送给了他。”
“是他独自去后台的吗?”
“不,总共有三个人。”
罗宾心里又暗道了声“不好”。既然总共三个人,那一定是包麻尼昂、男爵和奥达尔,他们准是在中场休息时去的后台。
“当时,他们说要买下那七颗宝石了吗?”
“看样子,那位绅士对这七颗宝石非常喜欢。他说,他是古玩收藏家,他恳请我把它们卖给他。当时我说,下一场歌剧需要戴着它们上台,所以我不能出卖。这样,我们定下合约,明天午后三时,我亲自把宝石给他送去,而他以顶价收购。”
罗宾心中暗自哼了一声。由此可见,对于包麻尼昂那一帮人来说,这七颗宝石是何等的重要。
“那些戒指的内侧,刻有字吗?”
“有的。不过,都是些古怪的字,根本看不懂,而且七个戒指上的各不相同。
再有,那些字已经十分模糊了,我从未注意看过。“
罗宾细想了一下,而后严肃地说:“我想提醒你,今天的所有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讲;否则,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而且,不只是你,可能连你的母亲也会遭殃。我是便衣警察,有责任提醒你记住,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小箱子的秘密了;否则,后果自负。“
卢斯兰脸如土色,紧张起来。
“我不该偷出那些东西来。可是,我的母亲没有任何罪过。我立即把它们送警察局去。”
“不必如此,你可以继续保留宝石。而那七枚戒指,我去替你讨回。那个绅士住哪儿?”
“芭吉尔街。”
“叫什么?”
“包麻尼昂。”
“就这样吧。不过,我最后还要提醒你一下,你应该住到别处去。这一带不太安全了,每时每刻都可能有人来偷你的宝石。刚才的事就是一个证明,那家伙一定是受人派遣的。
“以后,说不好哪天还会有人掐住你的脖子,向你索要宝石。所以,我劝你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外面至少也要住一个月。你可以去住旅社,除了你的女佣,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你看这样行吗?”
“好吧,也只好如此了。”
卢斯兰吓得直抖。
罗宾走回另一间房子,带着约得芬和已经苏醒的垒握耐,走出了这幢房子。
罗宾经过仔细思考,决定好了下一步的行动。
次日,罗宾乔装以后,来找包麻尼昂。
“包麻尼昂先生住这儿吗?”
“是住这儿。可是,我们老爷有过交代,不会见任何人。”
老仆人说道。
“我是女演员布里姬。卢斯兰小姐派来的,请你给禀报一下吧。”
老仆人进去不大会儿,便把罗宾引到了客厅里面。包麻尼昂、男爵以及奥达尔都在那儿。
“卢斯兰不是说好要自己来吗?怎么却派你来了?”
包麻尼昂问道。
“卢斯兰小姐临时遇到了急事,来不了了。”
“什么了不起的事?”
“她险些被歹徒所杀。”
“什么?!”
三个人同时惊叫道。
“那个歹徒是什么人?”
“不清楚,反正是为宝石而去的。”
“呀!”
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结果怎么样?宝石保住了吗?”
“保住了。”
三个人闻听此言,方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么,你所为何来?卢斯兰没有吩咐你一些话吗?”
“没有。”
“那么,你到底来干什么?”
包麻尼昂恼羞成怒,“太没有道理了。正因为你是卢斯兰派来的,所以我才见你,我本来是不接见任何人的。”
“可是……见我,对你有益。”
罗宾微笑着说,“我和你们有共同的目标,可谓是志同道合者了。”
“什么?共同目标?你在说些什么呀?”
“哈,不就是花岗岩下那1万颗宝石嘛!”
罗宾直指要害,却弄得那三个人很窘迫。
“你从哪儿听了这些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吗?你们不正在为这个无稽之谈拼命吗?”
三个人更加显得窘迫了。罗宾却得意洋洋地说了起来:“我知道底细的,你们听着吧!很久以前,诺曼底地区有七大修道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