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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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乐呵呵地说:“你们要被烧死了,待会就跟我一样,成为一只自由自在的鬼。”
幸灾乐祸
火焰烧到楼房的底部之后迅速往上蹿,转眼之间窗户已经开始冒烟并燃烧。
武天大吃一惊,拉着小妮往后方跑去,打算从另一边的窗户里设法逃出去。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被火烧死是所有死亡方式当中极端痛苦和可怕的一种,所以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后,他感觉到腿发软,喉咙里干燥得像是要裂开,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小妮需要照顾的话,他可能会精神失去控制,直接从窗户跳下去,或者不辨方向,一头冲进不该去的地方。
两人刚跑到门口,火焰已经烧到房间中部,到处烟雾缭绕,空气炽热,刺鼻的味道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进入走廊之后,脚底下的楼板突然歪斜,倒向一侧,他一手拉住小妮,另一只手攀住窗框边缘,苦苦支撑。
百晓生晃动破碎不堪的脑袋,兴高采烈地说:“松开手吧,掉到下面去,火烧得这么旺,最多只需要一两分钟你们就会死掉,然后我们就可以搞一个黄泉三人组什么的乐队或者合唱团,再找到先前死掉的小黄和小张,打麻将凑足一桌还有一个可以在旁边端茶倒水的,多幸福的生活啊。”
武天喃喃骂:“快拉我上来,不肯帮忙的话就滚蛋,别在这里唧唧歪歪。”
“我是一只鬼,应当害人,让更多人变成像我一样的鬼,这样才是发展和生存的硬道理,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帮助你们。”百晓生说。
“等我撑过了这一关,一定会找你算账,我养了两只很厉害的鬼,我会叫它们好好修理你一顿。”武天说。
“我想弄开你的手指,你会不会很生气?”百晓生破烂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没必要这么干,最多再过几分钟,我肯定会掉下去。”武天有些沮丧地说。
小妮说:“抓紧了,别松手,不可以放弃。”
楼下大量烟涌上来,武天已经无法睁开眼睛,手指渐渐酸痛麻木,随时都有可能会失手坠落,而下方是火焰,一旦掉进去,结果可想而知。
小妮伸脚撑住了一处突出位置,不需要再靠他帮忙固定身体,然后伸出手推着他的腰部,试图帮助他稳住。
房子再次发生倾斜,歪倒向一侧,但是他们的处境仍然没有多大改变,仅仅只是悬挂的方向由向左转而向右。
诧异
武天对于自己即将被火烧焦一事深感畏惧,加之美人在侧,让他觉得无论如何必须坚持下去。
掉到火堆里会怎么样?这是一个极严肃的问题,他由此联想到菜市场的烤全猪,那只可怜的猪表皮已经焦黑,被刀子刮掉一层之后才显得焦黄,剖开皮肉里面还会滴出红色的血水,他会不会被烤得像猪一样?想到这里,手指上又有了一点点力气。
他认为最不可思议的是有人居然因为自家房子要被强拆了而自焚,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多么绝望的心情啊,更离令人生气的是,自焚了并不能阻止别人拆了自家房子,虽然之后弄出据说很巨大的影响,导致当地的大人物离开了职位,但是这些人一年之后却在其它地方官复原职,这等于说,自焚那位白白把自己烧死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面临同样的情况,绝对不会自焚,而是采取其它方法保卫家园,至于什么方法,哼,做了也不说。
考虑到他至今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属于自己名下的房产,倒也不需要为了捍卫自家的财富而战斗。
稍一走神,他竟觉得手指似乎还有些力量,再支撑一小会儿大概没问题。
百晓生双手托腮,破碎的脸上充满期待的表情,就这么看着武天和小妮,没有丝毫帮忙的打算。
武天沮丧地说:“早知道还是别放火的好。”
小妮:“这里的东西全都不怎么对劲,也许掉下去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
武天:“感觉好热,烟雾很呛,我认为不可松手,掉下去肯定会被烧死。”
小妮:“我撑不住了,啊——”
一声叫喊之后,她掉下去,落入火焰和烟雾当中。
眼看她松开手落下,他心中关于坚持下去的想法立即消失了,仿佛这是一种责任,无论如何两个人必须在一起,于是,他追随小妮往下坠落。
然后,情况有些不对劲,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想象中的剧烈的疼痛并未出现,恰恰相反,他甚至感觉到有些冷,身体湿淋淋的,脑袋上全是水。
睁开眼一看,小妮就在对面,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目光里满是诧异。
人依旧
武天愕然摸索自己脑袋上的水,不明白为何如此,眼前一切太莫名其妙,根本无法解释。
桌子上有只大碗,碗里有剩余的少许汤汁,汤的表面飘浮着碎葱末和辣椒,看上去非常眼熟,似乎正是他自己吃剩下的。
小妮坐在对面,双手托腮,表情一片茫然,有少许慌乱,面前那只小碗空空如也。
貌似从未离开过一样。
没有已经死掉的百晓生。
再看小吃店内的情形,服务员小妹身体矮而壮实,脸色红里带些微黑,很光滑,非常健康,一看就是来自乡下,多年在太阳底下劳动晒出来的那种肤色。
另一位服务员小妹同样如此。
店主手持一只水烟筒,坐在角落里无精打采地吸烟,弄出有规律的咕噜声。
相邻的几张桌子上都有食客,有情侣,有学生模样的年青人,有下班的建筑工人,一共有十几号人,非常热闹。
一切都很正常,找不出任何地方有问题,如果说哪儿不对劲,那么只能是武天和小妮。
服务员小妹走过来,温柔地说:“大哥,刚才你和大姐不知怎么回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你们睡得挺香,我们也就不吭声叫你们,大哥身上的水是我泼上的,因为刚才大哥的头发突然着了火,不信你可以问旁边那一桌的几位哥哥。”
武天愕然伸手摸索头顶,发觉果然有毛发烧焦所发出的那种气味,手指触到头发末梢有明显的弯曲和烧过之后的残余部分。
显然察觉他的表情不对劲,怕惹上麻烦,小妹急忙说:“真的着了火,如果我不泼水的话,大哥的脑袋恐怕就烧成秃瓢了,可能头皮也会被烧伤。”
“多谢你救了我的脑袋。”武天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小妹:“我带大哥到后面把衣服脱了烘干之后再穿上,没衣服的时候可以到我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武天:“不必了,没事的。”
小妮看了看服务员小妹,表情显得有些不怎么高兴,大概觉得这妞儿太不像话,尤其当着她的面,怎么可以随便邀请陌生年青男子到自己房间里,感觉很暧昧,跟古代言情小说中才子佳人偶遇的场景有些神似。
武天伸手到口袋里摸索,发觉五十元面额的四张钞票全都在,一张未少,并没有付出去,也不曾收到找补来的冥币。
垂涎欲滴
在郊区一幢小楼内,胖经理笑嘻嘻地看着桌上燃烧的图画,貌似心情不错。
大块头在旁边低声问:“要不要把火弄熄?”
胖经理摆手示意不必。
大块头又问“两个小混蛋死了么?”
胖经理有些不耐烦:“先前跟你说过,图画烧掉之后,阵法也就破了,除非他们被吓死,否则的话就没事。”
大块头:“好神奇的法术,如果我也会就好了。”
“凭你的智商,这辈子不可能掌握这么复杂的东西,省省吧,先把小学二年级的课本上的字全认识了再说其它。”
“我真笨,如果没有经理的关照,我恐怕已经饿死在街头,全靠经理,我才能够活到如今,并且不断进步。”大块头眼中流露出感激涕零的目光。
“你知道就好。”胖经理脸上浮现一个略带一丝自嘲的笑容。
这时桌上的图画在火焰吞噬下,慢慢从中部断开,分为两截,从桌子飘落到地上,然后继续燃烧。
由于地板是瓷砖,倒也不必担心会留下痕迹。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门外是一条幽深的走廊,外面的房间门早已经关闭,一丝烟雾都不可能透出去。
大块头眼睛有些不舒服,胖经理却没有什么反应。
气氛有些诡异,烟尘中隐约可见一些人形影子飘来飘去,行踪不定,数量不详,可能有十只,也可能只有三到五只。
大块头问:“武天是否知道经理在捉弄他?”
胖经理:“知道又怎样,他能动我一根鸟毛吗?”
大块头:“要不要我动手狠狠揍他一顿?”
“不可以,你见到他的时候得像从前那样保持笑脸,显得友善,最好让他觉得你是朋友。”
“经理真是高深莫测,我很佩服。”
“如果小妮没事,打算怎么对付她?”
“这妞脸蛋不错,就是瘦了点,改天叫只鬼上她的身,让她过来,陪我和你好好玩耍一通,然后再弄成十几块,扔到河里,让差人忙乎去。”
大块头伸出肥厚的舌头轻舔嘴唇,连连吞咽口水,眼睛里冒出诡异的微光,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地下室
图画燃烧完毕之后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灰烬,大块头从走廊里拿来扫帚清理了一下,然后又去卫生间找来拖把和毛巾,跪在地上仔细打扫。
大块头做这些事的时候非常严肃,感觉过分的认真,就像喜欢表现的学生在班主任眼皮底下时候那样。
他用毛巾擦拭地砖的时候,巨大的屁股向上矗立,看上去有几分情色的味道,令人不由得联想到毛片当中的某些镜头。
当然也许会有不同的想法,可能一些人看到这情形会产生狠狠踢他屁股一脚的冲动。
胖经理没有踢大块头的屁股,而是从旁边一只盘子里拿起花生,朝大块头身上扔。
大块头对于这种行为非常受用,认定是经理表示亲昵的一种特殊方式,于是把掉在周围地上的花生全都捡起来吃掉。
感觉两人的关系有些奇妙,很像是暴戾而丧尽天良的父亲和温顺听话的成年儿子共处一室。
胖经理懒洋洋地说:“下一个节目是——到地下室看看那两个玩具人当中谁存活下来。”
大块头答应了一声,急忙收起清洁工具,跟到胖经理后面,走向地下室。
打开一扇沉重结实的铁门,沿着台阶往下走了二十多级,然后又打开一扇普通防盗门,进入走廊内。
这里的空气质量非常糟糕,可以用臭不可闻来形容,然而大块头和胖经理对此却显得毫不介意,仿佛早已经习惯。
终于来到目的地,隔着铁栏杆可以看里面有一名野人般的男子,满脸乱糟糟的胡须,头发披散到肩膀上,打了结,沾满了泥污,就像戴了一顶怪异的帽子。
野人般的男子对面是一名身着西服的中年男子,这人肤色苍白,面部多肉,看昨出此前曾经长期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野人对于大块头和胖经理的到来毫无反应,依旧背靠墙壁,目光茫然。
中年男子的反应则完全不同,发觉有人进来,立即跑到铁栏杆前面,伸出手,大声叫喊:“李经理,大块头,快放我出去,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钱还是房子?只要你们说一声,就算要我的老婆和孩子也没关系,我会把她们绑好送到两位面前,任凭处置。”
跳舞
胖经理面露亲切慈祥兼友善的笑容,看着铁栏杆后面惊惶失措的中年男子,对哀求和叫喊似乎没听到,慢条斯理摸出一只烟叼在嘴里,大块头立即掏出打火机帮忙点燃。
铁栏杆的内部是一处囚室,四壁经过专门的处理,用大块的花岗石砌成,石块之间的缝隙很小,拼接工艺做得非常认真,门口的铁栏杆用三厘米直径的螺纹钢筋焊接而成,挂了两把巨大的锁。
胖经理乐呵呵问:“大块头,你说说看,叫他们玩什么游戏比较有意思?”
大块头犹豫片刻,从表情看,显然正在努力开动其不怎么灵光的脑筋,过了一会儿,似乎终于想起点什么,急忙说出来:“叫杨经理脱光了衣服跳舞。”
室内的中年男子愤怒地吼叫:“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胖经理:“是吗?那我们走啦,你慢慢在里面玩,过几天再来看你。”
中年男子神色一变,立即跪下:“别这样,放了我吧,我脱光衣服跳舞给你们看就是。”
大块头咧开嘴傻笑:“嘿嘿,杨经理挺乖,表扬一个。”
被称为杨经理的男子开始脱衣服,由于气温很低,加之心情恶劣,露出的胳膊上满是鸡皮疙瘩。
那名野人模样的男子依旧蹲在墙角,一动不动,能看到肩膀微微起伏,结成块状的长头发披在脸面前,遮挡住视线,他也不拨开。
杨经理脱光了上衣,然后是裤子,只穿了一条内裤,由于寒冷,双手抱在胸前,弯下腰,不停地哆嗦。
“继续脱啊,怎么还穿着一件。”大块头说。
“我跳过舞之后能不能离开这里?”杨经理问。
“这只是第一个节目,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果让我们满意的话,当然可以离开这里。”胖经理说。
杨经理脱下内裤,摆动了几下胳膊,姿势极为别扭,晃动身体的同时用颤抖的声音说:“李经理,我俩共事多年,多少有些感情,你把我放出去,以后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奴隶,绝对不敢有任何想法,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胖经理笑起来:“小杨,好好跳舞,你现在的样子差劲透了,再不认真点的话,我恐怕会懒得再看,如果我现在转身走掉的话,十天半月之后才能够再见面了。”
割掉
杨经理受到威胁之后不敢再怠慢,大力挥动手臂作跳舞状,由于身上没穿衣服,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滑稽可笑,感觉很像一名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胖经理哈哈大笑,身体摇来晃去,显得很开心。
大块头同样在笑,肩膀不停地抖动,咧开的大嘴当中发出有规律的咯咯声。
杨经理问:“我可以停止了吗?”
胖经理:“不行,继续跳,看够了我会开口,不许再问,否则后果很严重。”
杨经理继续挥动胳膊,踢腿弯腰,努力表演丑怪的舞蹈。
“哈哈,你看看那只小鸟,一粒带壳花生似的,跟鬼子毛片里的男猪脚差不多,太可笑了,就凭这样的本钱,以前他居然有胆量在我面前吹嘘自己是一流猛男。”胖经理笑着说。
大块头:“确实很小,估计普通的小学五年级男生都比他更强一些。”
杨经理跳舞的同时试图解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是因为天气太冷,正常情况下不是这样的。”
胖经理:“你把它弄大了让我们见识一下好不好?”
杨经理:“在这个环境里我不可能把它弄大,饶了我吧。”
胖经理:“既然无法弄大,干脆割下来算了。大块头,给他刀片。”
“不要啊。”杨经理停止跳舞,双手捂住下面。
“这么点小玩艺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