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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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办法解决我这只坛子吗?”武天沮丧地问。
“没办法,除非你能够拿出五万块钱来,找那个人帮忙,否则的话就只能与这只鬼长相厮守。”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可以给我联系方式吗?”武天问。
“行啊,把电话号码给你,自己跟她商量,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她肯帮忙也未可知。”刑大师说话的同时动作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
改变
一只肥而大的绿豆苍蝇飞到刑大师脸上停住,然后一件恶心的事发生了,刑大师的舌头突然从嘴弹里,长度颇为惊人,居然拍击到右侧颧骨上,把大苍蝇卷住,然后弄到口腔内,嚼了几下之后喉结移动,显然已经吞咽入腹。
吃了苍蝇之后,刑大师脸上浮现幸福的表情,仿佛很开心很满足。
刚刚把电话号码装入口袋里的武天被这情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禁怀疑,这位刑大师还是不是人,无论怎么看,吃苍蝇不能称为体面的事,也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虽然这位大师不怎么正常,可也不应该吃苍蝇,堂堂人类,怎么可以和壁虎青蛙小鸟之类生物吃同样的食物,太不像话了。
似乎察觉到武天的疑虑,刑大师试图做出解释:“自从做了这个生意之后,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从前十多年学生生涯当中接受的教育和灌输以及洗脑所建立起来的思维方式和固有看法全都变了,我感觉自己更强大,更聪明。”
武天忍不住说:“吃苍蝇显然不能证明你变得更强大和聪明了。”
“这个当然,吃昆虫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只要肯努力,你也可以吃,就算吃苍蝇的幼虫也没关系,喜爱的食物发生变化仅仅只是改变的一小部分而已,我还有其它很多出色的地方,只是你不了解而已。”刑大师说。
“如果你实在无法解决我面临的麻烦,那就算了,我会打电话给你说的那人,看能否通过赊账或者分期付款之类办法先帮我处理好这东西。”武天沮丧地看了看摆在地板上的大坛子。
“我认为你应该继续养着这只鬼,直到你获得大量的财富和地位之后再去找那个人,到时候无害化处理坛子的费用对你而言就是小事一桩了,你不用紧张,没啥大不了的,养鬼很有前途的,其实这个城市里有很多体面而尊贵的人士都是我的客户,那些名字如果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吓你一大跳,你完全有机会变得跟那些人一样。”刑大师的语气显得很诚恳。
“这坛子由你保管行不?”武天说。
“你必须带走坛子,否则鬼会生气,以为你想扔掉它。”
“我老觉得自己上当了,找上这么大的麻烦。”武天伸手拍打自己的脑袋。
“耐心些,当你习惯了与这只鬼相待之后,没准你会再也不愿意与它分离。”刑大师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露出满口黄牙。
行尸走肉
武天无精打采地抱着坛子走下楼,与等候已久的乐平会合,走向车站,背后的楼上,刑大师站在窗前,与他们挥手道别。
站在阴影里的刑大师面色苍白并且发灰,远远看过去,很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回到阳光下面,武天感觉轻松了许多,再也不像先前那么难受。
依旧是拥挤的公交车,人群仿佛筷子一般插满了每个角落,两人挤到车尾站住。
“我另找一间空宿舍住进去,不再影响你和牛朗。走了这么多人,肯定有几间房空置。”武天说。
“这样也好。”乐平说。
公交车内有贼,非常大胆的贼,而周围的人对此视若不见则更加助长了坏蛋的气焰,这厮的行为不能算是偷,完全就是抢劫,他一手持可做凶器的尖锐大摄子,一手直接拉开乘客的皮包拉链,谁要是抗议,他就怒目而视,真正的理直气壮。
贼没有侵犯乐平和武天,因为他们不是合适的目标。
与其它人一样,他们也没有吱声,因为有太多见义勇为导致的悲剧,他们想要平安地继续活下去,不希望做烈士或者悲情英雄。
贼在一个车站下了车,一溜烟跑向旁边的小巷,刚刚被抢走皮包的女子开始打电话报警,谁都明白她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一名身材矮而壮实的中年妇女挤到武天身边,看了看他的下巴之后小声说:“你的坛子很大,好使么?”
“你想问什么?”武天有些诧异。
“我也有一只坛子,不过比你的这个小很多。”中年妇女从腋下摸出一只小陶罐,比普通茶杯稍大一些。
从外形看,与刑大师房间里的存货颜色和造型都基本相似,显然也是养鬼的坛子,按照体积越小而价格越贵的原则,她这只坛子恐怕得花几万块才能买到手。
“我刚买来两天,还没怎么用过。”武天勉强笑了笑。
“我这只已经用了快一年,自己买来之后,打麻将从未输过,现在街坊邻居都叫我赌圣。”妇女得意洋洋地说。
“还有人肯陪你打牌吗?”武天惊讶地问。
“早就没了,现在我每天坐车在城换着不同的公园里跟陌生人打麻将,随便赚点生活费就好,反正新房子已经买到手,正装修着,过一两个月之后就能搬进去住。”妇女显然很喜欢说话,不管有没有人专心听,仍在继续唠叨,“最近买这种坛子的人越来越多,有时遇上另一个有坛子的牌友也会输钱,前天我在茶室里就损失了一千多块。”
梦境
宿舍里空荡荡的,武天独自一人看着天花板发呆。
担心会连累别人,所以他找了一处无人的房间住下。
据传这个房间在一年前曾经发生过可怕的事件,住在这里的员工在超市的卫生间内割腕自杀身亡,死状十分恐怖,所以一直空置。
由于有人定期打扫的缘故,这里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脏,还算整洁,把棉被和床单铺好之后,躺下就可以睡觉。
反正暂时无法摆脱这东西,他只好把坛子带来,依然放在床底下。
难道将来要长时间与这玩艺儿相伴?他颇为沮丧地想。
闲来无事,他尝试与坛子交流。
“鬼——,你是鬼兄还是鬼姐?能不能露个脸,咱们谈谈,看能不能找到某种共识,然后达成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协议。”他慢吞吞地说。
然而坛子没有任何反应,抬头看四周,室内一切如故,电灯没有摇晃,窗帘也没动。
难道要喂坛子一点血它才肯露面?这个未免太频繁了,如果天天都要喂血,日子久了会贫血的。
他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最终决定睡一觉,也许梦里能够与坛子实现沟通。
躺着不动,几分钟之后自然而然意识有些模糊,这事有些奇怪,以往他不是这么容易就犯困的。
据《只需十分钟,你也可以学会养鬼》一书当中所述,与鬼朝夕相处,有时会感觉疲倦,其实这是阳气不足的缘故,注意饮食的话可以调理过来,食疗方法很简单,多吃一些大蒜和辣椒,动物的鞭,比如牛鞭驴鞭狗鞭羊鞭之类,再加上人参当归三七等炖透之后连汤带肉吃下,如此等等。
然而,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七八百块,在一般的餐厅内如此大菜只怕吃一顿也不够,如果去街边大排档找着吃,大概可以吃上五至十顿。
在他计算着怎么进补的同时,意识渐渐彻底模糊,进入到睡眠状态。
身穿蓝色衣服的可爱女子梦儿出现了,武天想起了曾经的梦境,上一次梦儿是一只危险的怪物,然而此时她却保持着漂亮的面孔和诱人的好身材。
“你究竟是什么?为何在我的梦里反复出现?”他问。
“你弄错了,在这个世界里,你和我相遇和相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梦儿说。
“我会醒过来,然后就没事了。”武天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做过许多同样可怕的梦,比如飞机坠毁,遇上大地震,或者侵略者打过来了,最终不也什么事都没有。
无法醒来
然而此次的梦却没完没了,仿佛无法醒来。
一切无比真实,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完全没有正常梦境当中那种普遍存在的朦胧和模糊。
梦儿热情似火,慢慢宽衣解带,向他展示其性感身材和白晰丰润的皮肤。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意识仿佛受到某种无以言状的干扰,居然亢奋起来,并且热烈地回应对方的求欢。
他的思维深处知道这事不对劲,应该赶紧醒来,回到正常状态,离开这一幕,然而就是无法做到。
他的意识似乎分成了两个独立部分,之一光知道与梦儿狂暴地亲热,充分领略湿润和弹性,另一个却还保持着冷静,知道这是一场奇异的梦,并希望早点结束。
他不知道梦儿什么时候会突然变成恐怖的怪物,想来多半会在最激动的一刻渐渐平息之后。
如果她始终保持可爱的形象,或许这一切也是能够接受的。
然而他知道这不可能,或迟或早,她会露出狰狞的面孔。
她的皮肤是那么柔软和光滑,手掌抚过,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下面极有弹性的肌肉和骨骼。
随着时间推移,他那个冷静的意识渐渐占据上风,越来越感觉到情况不对劲,但是仍旧不能摆脱这个梦境。
“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和你分开。”梦儿仰起脸,微笑着说。
他不禁猜测,也许就在几秒钟过后,她的脸将变得苍白而浮肿,鼻孔里流出黄中带红的粘稠液体,牙齿尖锐,湿淋淋的身材和衣服仿佛刚刚从防腐剂当中捞出来。
“我想醒过来,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做到。”他喘着粗气问。
“不想说给你听,乖乖呆着,陪我多玩一会,良辰美景易逝,郎君,牢牢记住现在这一刻,永远别忘记。”梦儿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哀怨。
“你到底是什么?”他大声问。
“我是什么并不重要,你和我活在当下而不是未来,当然也不是过去。我喜欢你,而你对现在的我很感兴趣,这已经足够。”
“为什么我没办法醒来?”
“因为我还没有充分享受,所以你必须继续陪着我。”
“现在的一切全是你在主导,对吗?”
“当然。”梦儿神秘地一笑,“继续,别停止,粗鲁一点,我能承受的。”
混乱
梦仍在继续,武天明白这一切并非真实发生的事,而是幻境,怀中的美艳女子身份不明,很可能是会伤害人的妖魔或者怪异生物。
然而他就是无法醒来。
他的意识仿佛分解为两个独立个体,一个似乎在说眼前美景良辰,应该抛开一切全心全意享受才对,不必考虑梦儿曾经是什么或者将来会变成什么,电影里不是有许多人与狐狸精和吸血鬼还有狼人之类怪兽进行肉体狂欢活动么,此类事件多不胜数,相比之下,眼前一切完全符合天伦人理,简直找不出任何问题。
另一个意识的声音相对弱得多,似乎已经被彻底压制,但仍在努力吱声,想要把其观点吼出来,这个声音认为梦儿的存在是不合逻辑的,与无神论和辩证唯物主义思想有不可调和的冲突。
只顾享受的声音说:“你个傻十三,在学校里喝了十几年狼奶让你变成了笨蛋,美女在怀只管用,待会等她变成怪物了再说。”
梦儿睁开漂亮的双眸,温柔无限地说:“我保证,自始至终呈现给你漂亮的样子,郎君请放心。”
保持着理智的声音说:“我应该立即醒过来,回到正常世界当中去。”
“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好好享受,已经快三个月没跟女人亲热过了,不能老是用自己的双手解决问题。”
“用自己的手加上一些幻想解决需要是好办法,既卫生又环保,又省钱省事,尤其在洗澡的时候,什么麻烦都没有,并且有极好的健身作用。”
思维当中的两个意识争执不休的同时,爱情活动并未停顿,而是在热烈地进行。
梦儿脑袋后仰,如深沉黑夜一般的长发拖在脑袋后面,细致而漂亮的脸迎向武天,嘴唇微张,牙细密而洁白,红唇诱人,眼神如温顺的小动物,正在用乖巧的笑容逢迎来自他的反复冲击。
保持理智的那个意识不禁有些犹豫,觉得也许把前面的噩梦与此时的梦儿联系到是错误的,毕竟那只是梦,前些天确实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但是梦中的女主角未见得就是现在怀中这位。
也许这只是一个过分真实的梦?迟早会有醒来的时候。
也许这不是做梦?而是一种另类的真实。
武天的思维渐渐混乱,茫无头绪,不知所终。
恍惚
直到武天醒来,梦境中的可爱女子梦儿也没有变化,仍然保持着漂亮的模样,在他的意识离开幻境之际,她轻声说珍重再见。
武天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在走廊里,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而怀里去抱着一只枕头。
周围有一些人在注视着他,数目大概是十来个,男女都有。
有几个人同声问他是否在梦游,还是鬼上身了。
乐平问他是不是玩裸奔?
最近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所以大家都有很高的警惕性。
这时室外太阳当空照,所以人们还有足够的勇气围观,估计如果夜间看到某个人神情恍惚地在走廊内游荡的话,恐怕就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也。
“我——。”武天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犹豫片刻之后冲口而出,“算是梦游吧,我觉得自己在睡觉,可是不知道怎么弄的会在此地醒来。”
“没事就好。”牛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众人散开。
距离夜班开始还有几个钟头,武天决定去茶室玩一会儿麻将,试试运气,如果真的能够在赌博方面所向无敌,那么就可以辞职了,等赚够五万元就去找那位神秘高人帮忙摆脱坛子。
城里有许多可以打麻将的地方,他离开宿舍楼十几分钟后就找到一处。
运气并不如期盼中那么好,但也不是很差劲,三个钟头努力下来,他仅仅只赢了六十元。
付过座位费之后,还有五十元净利润。
他有些失望,觉得去玩扑克的话或许更好些,但是他也明白,除非去几处规模较大的赌场,否则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可以玩纸牌。
散伙之际,他看到对面的麻友从椅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拎起一只盒子,从盒子的外部形状看,他猜测其中装的东西很可能是一只小坛子。
对面这位赢了超过一千元,而他的左右两侧的麻友则损失惨重。
结账完毕,临走之前,他听到那位输了八百多元的麻友说改天也要去买只鬼养着,转一下运气,把亏损夺回来。
赌场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武天重新评价了一下靠养鬼和赌博赚很多钱的美好设想。
试想一下,几千块或者一万块就能够买到一只坛子,这样的投资门槛实在非常低,很多人都会动此念头。
刑大师说城里有许多人都在做批发零售养鬼坛子的买卖,看来买了鬼回家的人为数众多。
想通过赌博来赚钱的话,首先得其它人都没养鬼才有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