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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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祥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57）

　　陆小离明知道齐天祥问得是什么，但她还是装傻：“天祥，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明白！从你建议默默化疗，到今天拔掉她的吊针，这一切，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齐家跟你有仇吗？”
　　“我……天祥，我错了！原谅我好吧。我只是看到默默不喜欢我，心里有气，所以……所以……对不起啊，我错了。”
　　“陆小离，这不应该是你害人的证据。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从林希华到默默，你每一次下手都那么狠！女人做到你这个份儿上，真是可怕！”
　　“天祥……”陆小离还想挽回。
　　“陆小离，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离婚吧。什么都别说了！”
　　“离婚？想得美！我陆小离是不会跟你离婚的！再说了，凭什么生完孩子就得让位？！我付出了，就不可能不讲求回报！”
　　“那好，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齐太太这个名份！所以，你别再想离婚的事儿了！我不可能答应你！”陆小离狠狠地说。
　　齐天祥没回答。
　　陆小离靠近了，又说：“齐天祥，你给我听好了，我过得好，你就好；如果哪天我进去了，你也不用好过，我第一个就供出你！哈哈哈……”
　　“你！……无耻的女人！”
　　“无耻？我们都一个样。当初是你要了我的，现在想甩？晚了！我告诉你，我出事了无所谓，如果换了是你那就麻烦了！你想想，我什么也没有，可以重头再来。但你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名利全失啊！你已经不年轻了，想重现辉煌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年轻，我可以失败，但你不能！哈哈……”
　　陆小离笑着进了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
　　关门声同时也重重地在齐天祥的心上敲响。齐天祥想着陆小离的话，一时无语。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58）

　　（二十八）齐天祥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陆小离的威胁与嘲讽，他终于想通了，只有法律才能还自己一个清静。于是他前去找医院院长郑天明要那份证明。想不到的是，郑天明却说不是默默本人，他不可能交出证据。
　　进了房间的陆小离见齐天祥再没说话，她知道自己的要挟暂时有些作用，但同时她也知道，齐天祥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必须找到解决的方法才行。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一个人，将电话打过去，对方也正在急切寻找她。
　　这个人是郑天明。
　　陆小离听到郑天明在电话里的简短诉说，她坐不住了，拿起包，顾不得身体的笨重，穿上外套跑出了门。
　　齐天祥在客厅一个人坐着，凝神想事儿的他竟然没感觉到陆小离的离去！
　　夜，渐渐深了，齐天祥感觉自己累了，也饿了，他缓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里边空空如也，没什么吃的了，只有几个散落的鸡蛋。他又四处寻了寻，最后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几棵已经干掉了叶子的葱。齐天祥感觉乏力极了，他索性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剥了所有的葱，剥好了，握在手里，许久，直到手里的葱已经有了些许温度，他才缓慢地站了起来。拧开水，将葱全洗了，切好，大大小小的放进一个玻璃碗里，接着重新找开冰箱，拿出里边仅存的几个鸡蛋，打碎，加进玻璃碗里，连同鸡蛋一起搅。搅好了，拧开火，加油，然后入锅。不到三分钟，一份热气腾腾的鸡蛋就煎好了。出锅，入盘。
　　齐天祥端着鸡蛋直接回到了客厅，他突然想起今天晚上的新闻还没看。
　　打开电视，吃了几口鸡蛋，仿佛感觉出了壳的灵魂又重新回归到他的身体里了，理智也清醒了。这时齐天祥想起了进了房间的陆小离。他放下鸡蛋，起身去敲房门，却见房门是开着的。打开，一看，陆小离不在。
　　齐天祥转身又看了看洗手间，没人。他就开始想了：她去了哪儿了呢？
　　这样想着，刚刚有的那点儿食欲又没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陆小离回来了。
　　齐天祥没问她去哪儿了，她也没回答。只是上床前说了一句：“告诉你，你必须保住我！不然，大家一起玩完！”
　　齐天祥再也没了睡意，他起身进了书房。
　　书房有灯亮了一夜，齐天祥想了一夜。
　　第二天，齐天祥推开一屋子烟气的书房门，出来了。他仔细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就早早地出了家门。
　　到了病房看了看女儿，默默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在床上看着书。
　　父女俩相视笑了笑，没有说多余的话。
　　齐天祥叮嘱护士好好照顾默默，转身去了院长室。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59）

　　郑天明刚上班，正在接一个电话，见齐天祥进来，立即问着电话讲：“我有客人来，一会再联络。”
　　挂电话，郑天明挂着一脸的笑容迎上前来：“齐总，稀客啊，来，坐。”
　　齐天祥：“郑院长，打扰了。”
　　“哪里，哪里。齐总是来看女儿的吧？默默好些了吧？”
　　“默默已经没什么事儿了，谢谢郑院长关心。”
　　“齐总客气了，默默叫我郑伯伯，我就是她的长辈，关心她是应该的。”
　　“郑院长，我今天到你办公室来，是有事找你。”
　　“什么事？齐总尽管说。”
　　“把上次默默交给你的资料交给我吧。”
　　“资料？齐总你说的资料是？”
　　“默默告诉我，前几天她给过你一些东西，你把它给我吧”。
　　“齐总，默默前几天确实是给了我一样东西，按理说呢，你是她父亲，应该给你。但是，默默说了，除非她本人来，别人是不能拿走的。你看……”
　　“默默真这样说过？可今天我来，就是默默让我来的呀。”
　　“齐总，真对不起，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虽然你跟默默是一家人，但我还是不能交给你。”
　　“呵呵，郑院长真是个重信之人。好吧，那回头我让默默来取吧，打扰了。”
　　“客气，有时间再来坐，齐总。”
　　寒暄间，齐天祥离开了郑天明的办公室。他的心里疑团重重：为什么郑天明这么谨慎？非得默默亲自来取证据？明知道默默受了伤住了院，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60）

　　（二十九）晚上默默听完爸爸齐天祥的述说，十分着急，她怕郑天明包庇陆小离。为了要回证据，她拖着病身子来到院长办公室。
　　齐天祥刚走出郑天明的办公室，工地上打来电话，没来得及再多想，匆匆赶往工地。
　　忙活了一整天，天已经暗了，齐天祥开车来到医院。
　　默默已经能自己下地了，她刚吃完饭，正扶着病床在房间里溜达着。齐天祥一进门就心疼地扶住女儿，责怪道：“怎么下床了呢？伤口不疼了吗？也不知道小心点儿。”
　　默默笑了，她说：“谢谢爸爸关心，没事啦，齐默默我准备出院啦！”
　　“出院？医生允许了吗？”
　　“是呀，今天上午医生查房，明确告诉我可以出院了。”
　　“回头我再问问大夫，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咱就回家养活着。”
　　听到爸爸说“回家”两个字，默默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齐天祥知道女儿在想什么，他立即安慰道：“放心吧，默默。我想好了，陆小离再放肆，我们就把她告上法庭，什么孩子什么感情，我都不会再顾忌了！”
　　“真的吗？”
　　“是。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受第二次伤害。”
　　“谢谢爸爸！”
　　“傻女儿，这有什么好谢的。”
　　“对了，爸爸，你找过郑院长了吗？东西要回来了吗？”
　　“找了，没要回来。”
　　“没要回来？为什么？”
　　“他说除非你本人去拿，不然谁也不会给的。”
　　“呵呵，这个郑院长还真是个负责任的人呢。”
　　“默默，你有没有感觉这个郑院长有些怪怪的？”
　　“怪？没有啊。我感觉他是个好人呢，和蔼，可亲，还客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不过你记得，早点把证据要回来。”
　　“行，回头儿我就要去。”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去问问大夫你什么时间能出院。”
　　“好。”
　　齐天祥出了病房门，直接去了医生值班室。医生告诉他，默默可以出院了，已经没什么事儿了，而且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齐天祥听了医生肯定的答复，心情晴朗极了，他满意的从医生值班室出来，不经意在却发现陆小离正跟郑天明走在一起，郑天明甚至很温柔扶着她的一条胳膊，两个人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齐天祥想：这么晚了，已经下班了，陆小离不回家，呆在医院跟郑天明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如果证据在郑天明手里，他就应该知道陆小离的事；为什么两个人一点也看不出有事的样子，从背面看去，郑天明还很照顾陆小离，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郑天明不会是想包庇陆小离，以维护他们医院的名声吧？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61）

　　疑虑重重地齐天祥返回了病房，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默默。
　　默默想了想，心情也有些异样起来。但她还是安慰齐天祥：“爸爸，没事儿的。人家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医院的职工嘛。”
　　“好，就算他们是同事，那这么晚了，郑天明为什么不下班？而且还要在这个时候见陆小离？你感觉他们会是在谈工作吗？”
　　“那能谈什么？”
　　“默默呀，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刚刚去跟郑天明要过证据的，他在拖着不给。我现在怕的是，他可能想包庇陆小离。”
　　“他为什么包庇陆小离呢？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傻孩子，你不要忘记了，他是这个医院的领导，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他都是要担责任的。更何况，是人命关天的事。”
　　“这样啊。那我得赶紧找他去。”
　　“明天再说吧，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儿爸爸陪你一起去。”
　　“那好吧，爸爸，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齐天祥又叮嘱了女儿几句，带着疑虑回家了。
　　等到齐天祥走了，默默也开始紧张起来，她想：不知道爸爸说的会不会是真的？郑天明会为了医院的名声包庇陆小离？他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一起？
　　默默想着想着就下了病床，一步步地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62）

　　（三十）郑天明办公室灯亮着，默默走近门前，仿佛还有人在说话。再细听，就是陆小离的声音。可是她实在听不清两个人在里边说了些什么。可是有种直觉，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默默将自己的手机调到录音上，从门缝里递了进去。
　　默默一步步地逼近院长办公室。
　　身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出疼痛了，但是因为包扎的过于臃肿，所以她的行动很不方便。默默只好努力支撑着自己笨重的身体，一点点儿地朝院长办公室挪去。
　　郑天明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默默走近了，伸手正要敲门，透过门缝儿却发现陆小离正挨着郑天明坐着。两个人似乎说着情话儿似的，一个娇柔，一个淳厚，声音都压得很低。默默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上下级，关系为何这般亲近？一个老院长，一个上怀着孕的年轻大夫，晚上下了班还凑在一起做什么呢？
　　默默正在凑上前去想听得再仔细些，却听到远远地传来护士查房的脚步声。怕被人发现，默默赶紧坐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旁边的长椅上。等到护士走过去了，她重新又站了起来，再次走近办公室门口。
　　而这时，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显然也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郑天明缓步上前把办公室的门关紧了，甚至可以听到反锁门的声音。
　　默默的疑惑更多了：两个人有什么要讲的，竟然要锁上门？
　　可是任凭她再靠近，却怎么也听不清里边人的说话。
　　默默很着急，她在门外轻声地踱起步来，快到冬天了，医院还没有开暖气，所以夜里的空气有些寒冷，默默只好双手不断地来回搓着，这时手里拿的手机让她灵机一动：对了，手机可以录音的。
　　默默低头看看了办公室的门，门底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默默回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她立即蹲下身子，把已经打开了录音的手机透过底缝儿递了进去。
　　屋子里的声音还是一点儿也听不到，默默只好寄希望于录音。她蜷缩在办公室门口的长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微弱灯光映照的医院，闻着空气里随里散发出来的苏打水味儿，默默突然想起了妈妈林希华。当时妈妈就是在这个医院去逝的，那时候的她还很幼稚地感谢陆小离的照顾，甚至在爸爸要娶这个女人的时候，她一点儿也没有反对。本以为陆小离会跟爸爸幸福的过下去，谁知道，这其中又生出这么多事儿！
　　默默暗自里叹着气，一种悲哀的情绪涌上眼角，她的泪落了下来，静静地淌着，无声无息，却明明包含着大把的委屈，大颗，大颗的落下。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63）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听不到里边人的声音，也想象不出两个人的意图，默默只好猜想，她一会儿想到他们是在工作，一会儿想到他们是在密谋，一会儿又想到他们会是情侣。
　　情侣？想到这个词儿的时候，默默又笑了，自己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她想：怎么可能呢？这两个人不可能是情侣。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了吧。
　　想想这段日子发生的种种，默默感觉自己仿佛老了几岁。似一个孩子般，天真地以为森林里全是美丽的花儿，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森林里的猛兽多于漂亮的植物。
　　而且这些猛兽有吃人的嗜好，让人毛骨悚然。

　　长篇在线《谁在靠近你》（64）

　　（三十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感觉屋里的两个人快说完话了，默默将手机从门缝里取了出来，然后悄悄离开。回到病床上，她将录音开到最大，却还是听的很模糊，不得已，她只好将录音收存起来。
　　郑天明跟陆小离在办公室里已经谈了好久，默默一直高度紧张地在门外候着。她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了，因实在搞不懂这两个人在谈些什么，一切仿佛被蒙上了神性的面纱，且越来越看不清楚。
　　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默默再次将耳朵凑近办公室的门，这时她听到了陆小离的笑声，很清楚的笑声。
　　默默想：她笑什么呢？而且听起来这笑声还很放肆。
　　怕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窥视，默默想把手机从门缝里取出来。她先是弯笨重的身子，半爬在地上，透过门缝儿伸进手去，一点点儿地将手指靠近手机。
　　就在默默一心想把手机取回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透过门缝儿，清楚地看到陆小离的手正跟郑天明的手紧握着，而且郑天明说了一句什么，陆小离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怕自己看错了，默默想再仔细看看，可是这时她也知道，不能再耽误久了，因为陆小离已经从沙发上坐起了身子，看样子是要走出来了。
　　默默一使劲儿，把手机用手勾了出来，拿到手机，她快速地离开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默默又站下了，她用墙用掩护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偷偷地露出头来，想看看陆小离跟郑天明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