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姬美夕同人)炮灰日记 作者:月惜邬(晋江vip13-02-15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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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至少得住院三天,很久没有休息好,身体的疲惫已经到达极限的言理在玲子妈妈离开后,便睡了过去。
深夜,言理的病房内。
紧闭的窗户发出“咔嚓”一声细响,风吹起窗帘,身着深蓝色斗篷的男人站在了言理的床边,如刀刃般锋利的手抵在言理的脖颈上,声音低沉冷漠,“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拉托娜的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相信我,我真的想让言理姑娘睡个好觉来着。。。
☆、第七周,星期一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拉托娜的血的味道?”
利器抵在脖子上的冰冷感;以及那完全针对自己发出的凌厉的杀意,因长时间,特别是在西洋神魔界的半年里养成的习惯;言理在窗户打开的瞬间就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脸迷茫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看着带着诡异的白色面具的拉瓦,考虑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以及肋骨断了几根;全身包裹着绷带的自己的运动能力;她没有尖叫,只是以刚从梦中醒来般的迷糊语调问了句;“你是谁?拉托娜是谁?”
你问她为什么要装糊涂?
不装糊涂撇清关系,那她该怎么解释那身因为和拉托娜打斗过,所以很自然的沾上了拉托娜血的浴衣?
老实的跟拉瓦说,'啊,因为老娘我要活下去,所以到过去跟你姐打了一架,顺便将她送回了老家,你能理解我为了活下去必须遵守约定保护美夕所以将被我捅了一刀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你姐送回老家的这个选择吧?'
这种神经病一般的发言,换成是她站在拉瓦的位置上,听到后也只会手痒的想去揍这个说着“我虽然杀了你姐,可你要理解我,我有我的苦衷”的混蛋。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才活着回到现代就又过上被拉瓦这种级别的高手追杀的生活!
拉瓦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清俊的脸,“还没有回忆起来我是谁吗?”
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言理'——那个百年前被自己和斯巴鲁德“捡”到的东洋神魔,为了知道自己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的下落。
那天,他遇到了美夕,尚未觉醒的监视者,以及寻着美夕而来的,数十年前忽然于西洋神魔界消失的'言理'。
那天,跟着自己和雷姆雷斯一同为了杀死尚未觉醒的监视者而来到日本的拉托娜的气息消失了,消失的地点正是他遇见美夕与'言理'的地方,而时间也很'巧合'的是在他带着昏迷的雷姆雷斯,离开言理和美夕之后不久。
结合拉托娜气息消失的时间与地点,很容易推测出她消失前应该是遇到了美夕和'言理'。
那时的美夕尚未觉醒,只是个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的人类女孩。
而在'言理'于西洋神魔界消失后,拉托娜曾说过,'言理'不是同伴。
这样一来,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拉托娜消失前是不是与'言理'战斗过,以及她的消失与'言理
'之间的关系。
因为无法从拉托娜气息消失的地方找到除了残留下来的血迹之外的线索,'言理'又像是从世界上蒸发掉般的连一点气息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寻找拉托娜”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
直到今天,他看到火焰消失后躺在地上的言理,闻到她的血与拉托娜的血的味道的瞬间,已经有些模糊的过往忽然清晰的在脑海中显现、回放。
第一次,他注意到这个和'言理'拥有相同名字的人类女孩那似曾相识的长相与气质。
第一次,他将这个看似普通的人类女孩与记忆中身为东洋神魔的'言理'联系在一起。
言理仔仔细细的看着拉瓦半晌,“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总跟在美夕身边的男人吗?!”顿了顿,她似是感到疑惑的皱眉,“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这个时间应该禁止探视了吧?美夕呢?”
虽然装傻扯谎不是她的专长,可好歹在西洋神魔界当了半年的神棍,稍微忽悠下别人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别装傻,”拉瓦压低了声音,威慑力瞬间上升,他拨开言理额前的刘海,露出额角上一块浅褐色的火焰形状的疤痕,“那时,你为了救卡如雅而受的烧伤虽然大部分都已经痊愈,可你额上却因为中了西洋神魔的诅咒而留下一道无论是用治愈术还是草药都无法祛除的疤痕,现在,额上留着这道疤的你不是那时的言理又是谁?!”
直接叫名字是一种关系亲密的表现,可拉瓦会直接用名字来称呼言理倒不是因为他和言理的关系有多亲昵,而是当时在西洋神魔界,因为大部分人都觉得言理的姓氏发音绕口,导致最后所有人都是直接叫言理的名字,久而久之,拉瓦早就忘了言理的姓氏是什么,或者说,他早忘了言理还是有姓氏的。
言理看着眼前威慑力呈直线上升的拉瓦,不禁吞了吞口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拉瓦'抗忽悠'的等级也上升了,以前明明除了斯巴鲁德最好骗的就是拉瓦。
她睁大了眼睛,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你别生气!我确实是宫野言理,可诅咒什么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说的倒是实话,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额上有道因为诅咒留下的疤。
……
仔细想想,她似乎很久没有照镜子了…
不是她不想照,而是烦心的事太多,根本就没时间照。
身为青春期少女她为什么会混到被各种怪事缠身
的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的地步啊混蛋!
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见鬼的诅咒,千万别又是那种会把她拉去莫名其妙的时代的诅咒…
啊啊啊!!为什么她一个在住院的伤患要为这种奇怪的事情纠结烦恼啊?!!
拉瓦根本没有理会言理那套“你认错人了”的理论,只是冷着脸追问道,“告诉我,那天,你和拉托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去了哪里?”
说罢,那抵着言理脖颈的手略微一动,尖锐的指甲割破皮肤,血溢了出来;染红了绷带。
言理只觉得脖子一疼,忍不住爆了粗口,“卧槽,你妹的威胁人就算了,威胁的时候手别抖啊!!”
其实吧,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到了那一瞬间从拉瓦身上散发出来的快让她身上的汗结冰的冷意。
差点忘记了,这位可是只对美夕才会真正展现出温柔的一面的拉瓦。
其实吧,拉瓦的脾气在神魔中算是比较好的了,可就算再好,他也是注重血统的西洋神魔中的贵族,也是那个巴斯引以为傲的弟子。
那看似好好先生的巴斯审讯神魔时样子,言理曾在无意中见过一次,当时她可是惊惧交加的连晚饭都没吃得下去,并连续两天没敢和巴斯对视。
而且,拉瓦最像巴斯的一点就是——对待同伴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对待同伴以外的人,冰冷无情。
而现在的自己,明显属于'同伴以外的人'。
言理正纠结着,拉瓦清冷的声线再次响起,带着低沉且极具威压的威胁的意味,他说,“告诉我实话,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要能说她早说了!
至于像现在这样装傻扯谎纠结的胃疼吗?
她这不是怕说出来后脑袋和身体直接分家吗混蛋!
言理抖着嘴唇,开口,“那个,我觉得你找错人了,美夕说过我和她认识的一个叫'夕维'的女孩子很像…”
手在被褥中摸索着,终于碰到了呼叫护士的响铃的按钮。
很好。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按下了按钮。
“你…”
拉瓦的话还没说完,走廊里就传来脚步声,一位年轻的护士拉开言理病房的门,打开灯,推着小推车走进房间,在看到在床上额上都是汗,脖子上的绷带染着血色的言理时脸色顿时一白,忙上前检查言理脖子上像
是被利器划开的绷带,“是伤口裂开了吗?怎么碰到的?”
言理看了眼空荡荡的床边,在灯亮的瞬间就离开了,不愧是神魔,动作真够快。
她冲着护士笑了笑,“我想喝水,然后不小心就…”
这次算是避过去了。
可看拉瓦那副样子,应该不会轻易放弃。
下次该怎么办呢?
……
好纠结。
好烦躁。
啊啊啊啊!!!!
在心里纠结翻滚大喊了一阵后,言理的脑袋忽的清明起来,她觉得与其这样烦恼,不如顺其自然。
反正她现在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她是人类,在这个世界仅仅活了十六年的人类。
无论她额上的那个诅咒的疤痕,还是其他什么特征也无法改变她是人类,不可能活了上百年还是现在这副模样的人类这个事实。
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只有期望一段时间后拉瓦能想明白她一个普通人类不可能是他年幼时认识的那个'言理',然后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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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A市郊外的某个神社的红色鸟居之上。
美夕坐在鸟居上俯瞰着因为已至深夜而没什么火光的城市,琥珀色的眸中满是盈盈的笑意。
“已经完成了吗,你想要做的事?”
“她是'言理'。”身着深蓝色斗篷的男人出现在美夕身旁,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透着肯定的意味。
“'言理'啊…”
已经模糊的记忆中,隐约出现一名少女的轮廓,那少女对她说,'美夕,有生命的东西只有活着直到寿终正寝才能知道自己这辈子最美丽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即使已经忘记年幼时曾一起生活过的那位叫'言理'的少女的长相,但少女的名字以及所说过的话语,她却一直都记得。
现在听拉瓦提起,脑海中那模糊的轮廓竟慢慢的与现在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的宫野言理的样貌融合在一起。
“呵呵,当初见到夕维时就觉得很熟悉,原来是这么回事~”美夕轻笑着仰起头,看着拉瓦,琥珀色的眸中却透着担忧与一丝淡淡的疑惑,“拉瓦,她是人类。”
她年幼时认识的'言理'是与她有着相似力量的神魔,可现在那躺在病床上的宫野言理
却毫无疑问是人类。
拉瓦低下头看着美夕,伸手替她整理被风吹散的头发,虽然刻板诡异的银白色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但却可以从他那一下子柔和不少的语调中猜出他面具后的眼睛也一定溢着温柔之色,“虽然不知用了什么术法,不过她确实是我认识的那个'言理'。”
“拉瓦,”美夕抓住拉瓦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我知道的,就算舍弃了过去,拉瓦却一直都是在意的,自己唯一的亲人去了哪里。。。可是,一定要这么做吗?”
“美夕…”
美夕低垂着眼睛,琥珀色的眸底隐隐浮现出浅淡的忧伤之色,“言理是人类。”
不要干扰人类。
不要对人类出手。
不要像烂火身边的塊(kuai)端一样,变成迷失的神魔。
她转身似是撒娇般的抱住拉瓦的腰,“呐,拉瓦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注△:塊(kuai)端——烂火的部下,后成为迷失的神魔,被烂火亲手杀死。
作者有话要说:塊(kuai)端的事情在吸血姬漫画里烂火慕情那章~~
☆、第七周,星期二
身上的伤好的比医生预计中要快的言理在医院住了三天后便被玲子妈妈接回了家。
回到家;玲子妈妈打开电视,将言理搀扶安顿在客厅的沙发上后便去准备晚饭了。
言志对重伤住院,隔了三天不见的老姐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只是以一种很可怕的架势死死的盯着言理的右手腕;然后憋出一句;“你手上的手镯哪里来的?”
言理瞥了眼在医院的时候就注意到的,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仿若环绕成一圈的银色的小蛇模样的手镯,随口瞎扯道,“三天前在路边的杂货店里买的,漂亮吧?”
正在一口口的啄着盘子玲子妈妈给它准备的土豆炖肉的白乌鸦看了眼言理手腕上的手镯;一块土豆呛在了喉咙里;它扑扇着翅膀蹦跶了好久才将那土豆咽下去。
“…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言志第一次没有反驳说'这东西也就只有你这种眼光才会说漂亮',反而很是执着的拽着言理的衣袖;一脸真诚恳求道。
言理难得看到自己弟弟这么诚恳的模样,她干笑着抽了抽嘴角,“我也想摘下来,可大概是买的时候没注意尺寸,戴上后就摘不下来了…”
她当初发现自己手上有这么个形状怪异的手镯的时候,也想过把它摘下来,可每当她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付诸行动的时候,那手镯就会收缩成紧贴着她手腕的大小,无论她怎么移动用力也纹丝不动。
“喵呜~”灰织跳到沙发上,撒娇般的趴在言理的腿上,前爪像是发现好玩的玩具似的搭上了言理手腕上的手镯。
那一瞬间,手镯刷的下收缩成紧贴在言理手腕上的大小。
“原来如此;最后的…也齐了…”
言志见状,脸色竟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神色凝重的自沙发上站起来,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咦?小志呢?”玲子妈妈将饭菜端上桌见只有言理坐在沙发上时不禁一愣,“那孩子真是坐不住,刚刚还叫他陪着你,怎么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大概是忽然想到什么人生感悟,想在忘记前回房间把它写下来吧。”言理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灰织的毛,双眼紧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也不知道是看进去了,还是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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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A市郊外的树林内。
“…只要你杀了'她'。”
少年干净稚嫩的声音在深夜的树林中响起,语调是与说出的话语完全不符的平静。
“你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
一套墨绿色西服,戴着方框眼镜,短短的,微卷的头发,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上班族模样的男人这样问道,话语中带着狂
喜的颤抖与期颐,以及一丝疑虑。
“别忘了我是从何而来,”少年嗤笑一声,“只要你杀了'她',我定将你所爱的那个人从深渊的底层挖出来还给你。”
“可是,只有我的话…”
上班族模样的男人虽然欣喜,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这个城市一旦对人类出手,必定会对上监视者,他没有在监视者插手干涉的情况下还能杀了'她'的自信。
“会有'破戒者'帮助你。”
“既然有'破戒者',那您为何还要我的帮助?”身为神魔,他自然明白,被称为'破戒者'的那群深渊神魔的强大。
“还不明白吗?”少年笑了,深紫色的眸子清澈的仿若深海中的宝石,看不出一丝与话语相符的狠毒与傲气,“你是饵,吸引监视者的饵。”
同一时刻,同一个树林内最高的那棵树上。
“啊拉,没想到吃个夜宵都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金发的少年抱着一名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跳下树,他将女人放到树下,伸手将女人脖颈处的咬痕抹去,碧色的眼睛略微眯起,“要不要提醒下小言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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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只是两周,就让那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刀伤以及断了几根肋骨的伤好到能跑能跳的程度,这惊人的自我恢复能力就算是粗神经如言理都忍不住感叹并怀疑了下自己这身自我治愈力是不是当初穿越大神给她而她一直都没有发现的金手指。
不管怎么说,两周后,言理回到了学校。
在打开教室的门,看到坐在原本应该空着的铃木雪的位置上的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