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灵之舞 李西闽 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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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从床上爬起来,她来到窗前,撩开了一角窗帘,她往外面看去,外面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
豆丫也下了床,她来到木木的身边说,看到什么没有,谁在哭呀?
木木满脸狐疑地说,什么也没有看到。
豆丫想了想说,我们出去看看怎么样?
木木拍了一下手说,好呀,好呀!
于是,他们穿好衣服出了门。此时她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女人在这深夜的哭声会有什么含意,会给她们带来什么危险,特别是在她们陌生的岛上。在这个萤火虫也透着诡异光泽的深夜,女人的哭声里夹杂着难于意料的凶险,但是木木她们毫无知觉,在她们的心里,这个美丽的小岛,是那么的纯净,像真正的天堂一样。她们有的只是好奇,为什么在这个天堂般的小岛上会有如此悲切的哭声?
海浪的声音和那女人的哭声区分得十分明确,木木和豆丫出了门就感觉到了女人的哭声从何而来。
木木惊讶地说,豆丫,是不是我们今天认识的张蓝在哭呀?
豆丫看着李梨他们住的木屋,说,如果是她,她为什么要哭呢?
木木说,谁知道呀!
豆丫看李梨住的木屋里没有灯光,她说,那帅哥应该不会欺负张蓝吧?我要是男人,我会爱死她的,这么好的女人到哪里去找呀。
木木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豆丫有点犹豫,这样不好吧,去偷听人家的墙角,有点卑鄙呀,况且,如果他们两口子吵架,又关我们什么事呢,你说是不是?
木木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豆丫说,可是什么呀,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好像有点凉。
木木说,这么热,怎么会凉呢?你不是发烧了吧?
木木把手放在豆丫的额头上试了试豆丫的体温说,你没有发烧呀。
这时,山上又传来了两声夜鸟的叫声,是什么惊动了沉睡的夜鸟呢?
听到夜鸟的叫声,木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说,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豆丫点了点头。
她们正要回屋,木木突然拉住了豆丫,你看——
借着路灯的亮光,她们看到李梨住的木屋里走出了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女人。让她们吃惊的是那个穿红色T恤的女人是穿过那扇门出来的,因为那扇门根本就没有开。
木木和豆丫赶紧躲到了一棵椰子树的后面。她们靠在一起,偷偷地看着那个女人,她们要看清她是谁,要到哪里去。显然,这个女人不是张蓝。穿红色T恤的女人还在哭着,她边哭边朝游泳池的方向走去,她走起来特别的飘忽。木木和豆丫悄悄地跟在了她的后面。她们不敢说话,怕惊动这个女人,她们配合得十分默契。
穿红色T恤的女人一路飘过去,她的哭声也一路飘了过去。
木木和豆丫一路躲躲藏藏,蹑手蹑脚地跟着。这个时候她们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害怕,她们的好奇心反而越来越强烈。她们一定要看个究竟,这个女人要干什么?木木和豆丫手拉着手,木木发现豆丫的手湿湿的,豆丫不是觉得冷吗,怎么手心还出汗了?
穿红色T恤的女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游泳池的旁边,她坐在一条躺椅上停止了哭泣。木木和豆丫在女人的哭声停止后,她们觉得世界安静了下来,正是这种安静,才让她们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什么潜伏着的危险在向她们靠近。她们相互依靠着,躲在一个墙角,看着那个女人,女人在用手背揉着眼睛,她们相信,她的眼睛一定哭红哭肿了。她们真想过去问她为什么要哭,可是她们不敢。她们不知道她是谁,她们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着从李梨他们的屋里穿门而出,梦幻般穿门而出。
木木小声地在豆丫的耳朵边上说,她会不会是和张蓝争风吃醋而哭的呢?
豆丫也小声地说,说不准呀,可是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木木说,谁知道呀,也许她是和张蓝他们一起来的吧。
豆丫说,要是他们一起来的,她为什么不和张蓝他们一起出海呀,为什么不和张蓝他们一起吃饭呀?
木木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越来越糊涂了。
豆丫打了个寒颤,她又说,木木姐,我真的觉得好冷,你呢?
木木说,我不冷呀,我还觉得热呢。
她们正说着,她们看到了那个穿红色T恤的女人站了起来,她轻轻地飘到了游泳池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她在那里跳起了舞,没有音乐,只有舞蹈,女人的舞姿是那么的妙曼,让人产生无边无际的遐想。女人的独舞在灯光下飘忽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娴熟。可以看出来,女人是个训练有素的舞者。木木和豆丫被女人的舞蹈弄得魂不守舍,她们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陶醉在女人的舞蹈之中。她们不知不觉地从那隐蔽的墙角走了出来,她们默默地朝女人走过去。女人对于这两个女孩子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反应,她还是独自地跳着舞。女人旁若无人的孤独之舞忧伤凄美还包含着对生命的眷恋,让两个女孩子灵魂出了窍,她们怔怔地看着,时间仿佛在这个时候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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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木木和豆丫入迷地看着女人的舞蹈时,她们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问候,瓦萨迪!她们从痴迷中清醒过来,她们回转了身,看到月亮酒店的大堂副理差诺站在了他们的后面。差诺满脸的微笑,他用英语对她们说,是不是酒店的服务不好,让你们难于入睡?
豆丫笑着回答他,你们的酒店很好,谢谢你!
差诺有些不解地问她们,你们这是——
木木说,我们在看跳舞。
差诺的表情奇怪起来,什么,跳舞?
豆丫说,是呀,我们在看跳舞,你难道没有看见?
豆丫和木木转过身来一看,她们瞠目结舌了,那有什么女人在跳舞呀,她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刚才还在跳舞的女人已经无影无踪,她们听到了笑声,那是差诺的笑声。差诺的笑声有女人的味道。木木听到差诺的笑声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她心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个跳舞的美丽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这都是让木木不解的事情。
豆丫拉了拉木木的手,我们回去吧,我好冷!
差诺站在她们面前,他的眼睛里飘浮着一层绿光,木木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木木没有理会豆丫的话,她问差诺,你真的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在跳舞?
差诺又笑了笑,他扭捏着身体,用女人一般的声音说,没有呀,哪里有什么跳舞的女人,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天亮了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要做呢,你们是不是在梦游呀,以前有个梦游的客人,他就可以在梦游的时候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们都不相信的,因为梦游的时候会产生幻觉。
木木使劲捏了捏豆丫的手,豆丫叫了一声,她有疼痛的感觉,而木木自己也很真实地听到了豆丫的叫唤,她们一定不是在梦游的状态,她们一直就没有睡觉,怎么会梦游呢?
差诺又笑了笑说,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晚安!
差诺飘然而去。他走出了几步,还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那眼中还是飘浮着一层绿光。
木木突然说,我看这个人像人妖。
豆丫说,我好冷,真的好冷!
这时,木木也觉得有点冷了。
空气中那种香甜的味道弥漫着,张蓝大口地呼吸,张蓝今天觉得自己有点胸闷。张蓝走在海滩上,她想去问那个叫莲的按摩师,她为什么看到她胸前的小象牙挂坠后会出现那样奇怪惊异的表情。但是莲不会说中文和英语,她没有办法和她交流。李梨还在屋里睡觉,他今天好像昏睡不醒,她怎么叫他他都醒不过来,张蓝就让他继续睡觉,她自己到餐厅吃了早餐后就一个人在海滩上散步。她昨天晚上就和李梨商量好了,今天不出海活动,在岛上玩一天,也算是休息一天吧。
阳光十分的强烈,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多。
海上有人在游泳和划船。张蓝看到珍妮和弗兰克也在划船,他们俩一起在划一条橡皮艇,他们划得十分默契。张蓝想,李梨要是和自己划船会不会这样默契呢?细想起来,张蓝觉得自己和李梨好像没有在一起划过船,他们结婚将近三年,竟然没有在一起划过船,这是不是个遗憾呢?以前经常和李梨一起出游,怎么就没有在一起划过船呢?
张蓝这时看到了木木和豆丫,她们也许是刚刚吃完早餐,她们提着包包走到海滩上来。她们显然也发现了张蓝,她们朝张蓝走了过来。
木木先和张蓝打招呼,张蓝姐,怎么你一个人呀,李梨哥哥呢?
豆丫也附和道,对呀,李梨哥哥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张蓝看到她们可爱清纯的样子,笑着说,他呀,还在睡懒觉呢。
豆丫说,哇塞,他好厉害呀,可以在这么美丽的海岛上睡懒觉,好浪费呀!
木木说,豆丫,不要胡说八道,一点礼貌都没有!
张蓝笑着说,没有关系的,我还喜欢听你们说话呢,听你们说话我好像年轻了许多。
豆丫挖了一下鼻孔说,张蓝姐,你也不老呀。
张蓝看她们露出口的包里装着浮潜的工具,就说,你们今天要去浮潜呀?
木木说,是呀,你们今天准备干什么呢?
张蓝说,我们这两天玩得太累了,在岛上休息一天。
豆丫说,张蓝姐,你昨天是去浮潜的吧,好玩吗?
张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但是她还是笑着说,是呀,太好玩了,海里的鱼真多呀,对了,你们带了香蕉吗?
木木说,带了,网上都说这里的鱼喜欢香蕉。
张蓝说,是呀,在海里,你只要一剥开香蕉,鱼会把你包裹住的。
豆丫说,鱼咬人吗?
张蓝说,咬呀,但是不痛的。
木木说,听说有些比较大的鱼咬人还是会有些痛的。
张蓝说,也许吧,我昨天就没有被鱼咬痛,只是感觉有的鱼叮在我身上有些痒。
豆丫的眼睛转了转,她突然问张蓝,张蓝姐,昨天晚上你听到有人哭吗?
木木拉了拉豆丫披巾,示意她不要问这样的问题。但是豆丫的话已经问出来了收不回去了。木木的脸红了,她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张蓝听了豆丫的话后,她的脸色变了,她十分的尴尬,她说,什么哭声呀?哪里来的哭声?
豆丫正要说什么,木木拼命给她使眼色,豆丫看到了木木的表情后,她就把将要吐出的话吞了下去。她本来想这样问张蓝的,我们昨天晚上听到了你们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在哭,还看到一个女人从你们房间里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呀?豆丫吐了吐舌头说,你没有听到就算了,也许是我们听错了。
张蓝的笑变得勉强,对了,那是不是你们的船,你们该出发了。
那艘船就是张蓝和李梨昨天坐的船,果然是木木她们要的船,昨天他们一下船,木木和豆丫就说好了要坐这艘新船出海去玩的。木木和豆丫看到那艘船,她们兴奋地跳起来,和张蓝说了声再见就朝长尾船跑去。
张蓝看着她们的背影,她想告诫她们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张蓝看到船开动后,木木和豆丫朝她挥着手。
她也看到那艘新船的船工郎塞看了她一眼,他的表情极为复杂。张蓝的心提了起来,她希望郎塞不要带她们去昨天去过的地方,张蓝不希望昨天李梨发生的事情在这两个小姑娘身上重演。长尾船开动了,在海上犁开了一条水道,船后面的浪花雪一样白,张蓝的眼睛里白茫茫的一片。她已经看不清船尾掌舵的郎塞还不停地回头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张蓝的心不安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仿佛不是她的心在狂跳,是另外一个人的心在她的胸膛里狂蹦乱跳。张蓝的双手捂住了自己心脏的部位,企图阻止心跳出来,她也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张蓝仿佛听到一个童稚的声音在说,不要靠近她,千万不要靠近她……
那是个山洞,没错,是个山洞!
山洞里传来呼救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他站在山洞的洞口,浑身发抖,他喃喃地说,不要,不要,不要——
山洞里的呼救声吸引着他,他没有办法逃脱。
他拒绝这个山洞,但是他没有办法拒绝那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他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吸进了那个山洞。
山洞里的火把让他看到了,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目瞪口呆!
他看见两个脱得精光的男女在山洞地上的稻草上翻滚,他们快乐或者痛苦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更加刺激他的神经的是在一旁被捆绑的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呼号着,困兽一样呼号着,这个被缚的男人额头上的血管暴突,他的嘴角全是白色的泡沫。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他的挣扎变得徒劳!
他看到被缚的男人痛苦的样子,他的心要碎了,他面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让他更加心碎的是,那个在女人身上起伏的裸体男人,边叫着什么,边用一条腿去踢那个被缚的男人。
他真想杀了那对赤裸的男女,但是他无能为力,他动也动不了,浑身轻飘飘的,好像一个溺水的人。
他和那个被缚的被欺零的男人一样的无助和绝望!
他也想叫,可他怎么也叫不出来,就是叫出来,也不会有人听见,不会有人来解放他们。
他看着那对赤裸的男女干完事情之后,那男人边穿衣服边对被缚的男人恶声恶气地说,我就干你老婆,怎么样!你这个孬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告诉你吧,我随时都等着你!
那男人说完就朝被缚的男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踢了被缚的男人一脚就走出了山洞。
女人也穿好了衣服,她解着被缚男人身上的绳索,边解边说,你这个没有用的狗东西,你抓住我们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自取其辱,你还是好好的做人吧,靠你怎么养活这个家呀!你醒醒吧!
女人解开男人身上的绳索后也离开了山洞,那个男人痛苦地嚎叫着。
他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
李梨大汗淋淋地醒来,他在大白天做了个恶梦,他觉得不妙,这样的梦让他承受不了,他内心的另外一个李梨会随着这样的恶梦的出现而出现。李梨发现床单也被他的汗水打湿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地穿上拖鞋走向盥洗室。当热水冲到他头上时,他清醒过来,他想起了张蓝,张蓝呢?她现在在哪里?张蓝是他唯一不想伤害的女人,唯一会让他心痛的女人。每次张蓝和他吵架,把他一个人关在卧室外面的时候,他就会心痛,像铁钻钻心那样痛,他的心就会在流血。不管是张蓝怎么样,他的心都会痛,特别是想到他们要分手,以后不能够在一起了,李梨的心就痛得厉害,他担心张蓝的未来,担心张蓝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和张蓝分手后心痛而死。
是的,他看到了那只蜘蛛!
那只蜘蛛很大,像张蓝描述的一模一样,李梨看到它了。
那蜘蛛就在盥洗室浴间的墙上,它发出奇怪的叫声。
蜘蛛好像在仇恨地俯视着他,它的怪叫让赤身裸体的李梨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