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人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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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是封死的,门也是。”DearG的体内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冷静,精神崩溃前最后的一丝冷静,“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意味着死。”
“我说了,钥匙在我身上,五张卡片中的一张,会决定你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可是我的男人已经死了!”
“呵呵,可是现在你的那三个朋友有可能还活着,你还有大把的机会活着走出这间禁室,去拯救他们,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对吗?这就是爱情,对吗?”黑衣男子说着,幽幽地转过身,“其实我从来都明白,这就是爱情。”
to月半口米昨天你的留言像个哲人,今儿又改诗人了,明天来篇散文不?
to银银银耳我很难有出那种系列的计划,因为我始终觉得构思一个那么庞大的故事而不跟别人重复又不跟自己重复,是件非常难的事。我曾经看过某人写的一套书,一本又一本,当时是为了工作,不得不看,我觉得每本书里的打斗场面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在我看来,真是毫无意义。
to挑天娃有时间来网上看看吧,很多人的留言更有趣味……
to幻灵_紫我也这么希望……
to无肤女你是这帖子里90后的瓢把子了,人少了我找你试问……
to丁铤鼎定
无论比销量还是名气,我都不过是个边缘人物。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的第一本写于06年,第二本出版已经是10年的事,这期间漫长的时间里,地震的时候有出版商约我写地震,闹海盗的时候有出版商约我写海盗,医疗事故的时候有出版商约我写医疗内幕………………
如果我写作只为了出名,我可能早就出五六本书了。
这漫长的时间里,我只保证了一件事,就是我写的所有作品,都是黑色的忧郁的小众的带着最明显夜先生特质的小说。仅此而已。
第40节
他缓缓地迈着步子,一下一下地走到钢琴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坐在板凳的右边,拿着刀的左手将那把明晃晃的尖刀放在自己的左腿边;他轻轻舔舐了一下刚才割伤的食指,将上面干涸的血痂弄掉,然后掀开琴盖,十只布满伤痕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琴键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右手食指突然按动下去,敲响一个音符,那音符在沉寂的空气中陡然爆炸,让女孩的心脏像被针扎一般哆嗦了一下。
“过来吧,帮我弹一曲《死亡爱情书》。”黑衣男子冲着女孩转过头去,哀求着。
DearG依然瘫坐在落地窗前,摇摇头。
“那好吧。”黑衣男子再次轻叹着,双手十指重新放在琴键上。
灯下,尖刀突然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
那领舞的食指在琴键上轻柔地抬起,犹豫了很久才缓慢落下;第一个音符一旦发出,后面的音符就像割裂的伤口处的血滴,喷溅而出;整个房间立刻被忧伤的音乐充斥,《死亡爱情书》,究竟是哀叹已经死亡的爱情,还是哭诉爱情的死亡?
DearG突然缓缓地站起来,她的眼睛里,一颗豆大的泪珠酝酿了很久,终于沿着面颊轻轻地滑落;那泪痕恰到好处地割裂了整个白嫩的脸庞,一半是痛苦,一半是绝望。
黑衣男子的十指舞动着,耳朵浸淫在痛苦的音符里无法自拔,小丑面具下的双眼紧紧闭着,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他怎能听不到女孩的脚步临近?他怎能感受不到女孩的杀气逼人?可他根本不在乎。
唰的一声!
DearG站在黑衣男子的身旁,双手紧紧攥住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小丑面具向右转过头来,十只手指却依然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跳动着,哀婉的音乐在此时陡然加速;面具上那红蓝两色的眼睛已经失去所有的神采,带着某种满足的意味迎接着最终时刻的到来;面具后面,那双依然滴着泪珠的眼眸中泛出一种告别的味道。
“啊……”
DearG攥着尖刀的双手向前狠狠地捅去,她的双眼死盯着刀尖,快速而疯狂地插入那个男人的左胸腔;一声闷响从男子的喉咙里急切地发出,同时他痛苦张开的嘴边已经喷出浓稠的红色鲜血,那血滴成片成片地喷出来,飞溅在他们的手臂上、衣服上,坠落在地板上。
黑衣男子身体僵硬地停顿着,他的右手在琴键上摩擦出一片杂乱的音符后,哆嗦着伸向空中,抓在女孩颤抖的手臂上;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抓住那柔嫩的手臂,不知道是想站起来,还是想将女孩拉入自己怀中;突然,他重重地低下头,那张小丑面具死死朝前倾倒过来。
黑衣男子在他临死之前,发出了最后的两个音节:“呵呵……”
今儿第二更,出门去了……晚上回来早不了,就不更了。今儿到此为止啦……
提前预告,《禁室》接近尾声了,这篇更完了,贴一篇我写的口味比较清淡的小短文,算不得小说,很意识流。从未在任何地方发表或登录,算是这里的独享了。
还会贴我整个小说出版的实体书的序言,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给自己写序。
to嘘竹堂刚封你福娃,你就逃课……
to慕念夕也不是很可惜吧,哈哈,这种爱意,很多人根本承受不了。
to幻灵_紫我是不相信那样的人存在的……怎么可能没有负担。
to月半口米我一直很想写童话,可惜我一直做不到。我很羡慕那些做梦能梦到童话的人。我的梦中,充满了焦虑、黑暗与暴力。
第41节
(九)
第五张卡片。
一个满脸血斑的男子安宁地睁着双眼,他一袭黑衣,身边放着一个诡异的小丑面具。
卡片下面写着一行字:他因为不择手段地控制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被惩罚死在最心爱的女人手中。
(十)
DearG:
准备这张卡片与这封信时,其实我很难受。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死了,不知道我摆拍的照片与实际死亡的场面,是不是一致?或许此刻你已经摘下了我的小丑面具,亲爱的,有没有吓到你?你还认得出我吗?
是的,我是阿涩,永远爱你的阿涩,可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两个月前,当无意间撞见那个该死的小欧追求你时,我就已经疯了。我无法控制的嫉妒,无法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哪怕你一次又一次地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我曾经试图引诱一下索索——这个一直暗恋并勾引我的女人——用来报复你,可是我做不到。我那么爱你,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替代,于是我只有报复他,那个该死的小欧。
所以一个月前,趁着你被丁小雨推下楼梯去医院简单住院的那几天,我去找小欧。我要惩罚他,给他点颜色瞧瞧,可没想到,就在我给他全身浇满盐酸看着他皮肤开始腐烂的时候,他居然挣扎开我的绳索。
他踢我,殴打我,拿着刀子刺我的身体;我倒在地上,双手不停地遮挡着身体,可是右腿已经让他踢断,右手也被戳了很多刀;更糟糕的是,他拿起那瓶盐酸给我迎头浇下,不但焚毁了我的脸皮,还烧坏了我的声带;我迫不得己地随便抓起一个东西狠狠朝他刺去,那是一把刀,他死了;我却彻底变成了一个魔鬼,一个瘸腿的被毁容的声音扭曲的魔鬼。
自从看到地上趴着的那个人再也不能动,看着那摊鲜血慢慢地洇出,流到自己的脚下,看着自己手中的刀直直地坠落在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也无法辨认,我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一切都改变了。
有人告诉我,犯错误的代价是只能承受,不能弥补。弥补,意味着将以一个错误代替另一个错误,只会一错再错。
在杀了小欧之后,我是不是该马上通知警察,让他们将我绳之以法?我是不是该接受被一颗子弹结束自己生命的事实,来承受一个人被我杀死的错误的惩罚?
可我没有那样做。
我已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我害怕你知道我杀了人之后就会离开,我害怕失去你,更不想让任何人占有你,如果非要以我的死亡作为一切的结束,我知道一种更美妙的死法:没错,那就是与你死在一起。
所以,我想到了这样一个美妙的游戏,“卡片”的游戏。为了这个夜晚的一切,我筹划了那么多,终于可以满足你的心愿,一间明亮的屋子,一架古典的钢琴;我将小欧的尸体藏在冰柜里,然后戴着一张已经毁容的脸,去惩罚那些对你不好的人,可惜我的腿已经残疾,唯一能制服的,只剩下两个女人:索索与丁小雨。
我将被冷冻在冰柜中的小欧的脸拍下照片,修图修成了自己的脸——自己那张曾经完好无损的脸;那张脸因为强烈的嫉妒,的确已经死去,他不再接受你的拥抱、你的亲吻,他甚至无法正视你的眼睛;只有戴上面具,我才又变成我自己,变成那个永远爱你的阿涩。
我跟你说,五张卡片上有一个人决定着你能不能活下去。其实我多么想,那决定权是第五个人,那个现在的“我”,那个虽然失去了脸皮却依然爱你的“我”;我多想你可以安静地听我亲口给你讲述这一切,可你却选择了第四个,一个曾经爱你但是已经开始伤害你的“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因为我是那么地了解你,那么地爱你,你也是如此;在设计好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从那一刻起,无论是我,还是索索或者丁小雨,甚至还包括你,我们都成了这个游戏中的小白鼠,各自做着属于自己的部分,我为了死在你的身边,索索和丁小雨不过是激怒你的一种手段,仅此而已。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真正魔力,每个人都会为那个自己正在疯狂爱着的人赴汤蹈火。
“我”爱你,你也爱“我”。
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坐在小欧的尸体旁边,端详着他冰冷的脸,不断蒸发的冰气一点点散去,巨大的冰块晶莹透亮,他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那其中,脸色在冰块里显得略微有点苍白。
自从杀死小欧的那天起,我已经整整20天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现在的我不光面容恐怖,而且身体残疾、骨瘦如柴,恐怕你再也不会认识我了。
我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却感到惴惴不安,此刻的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他一样,就这么安静地躺着,再也醒不来,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还活着。看着他闭合的双眼,我心怀忐忑地问自己:我究竟会不会有一天跟他一样,睡得那么安详?
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天气晴朗的早晨,阳光温暖地洒在你身上,你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那首悲伤的乐曲,叫《死亡爱情书》。
我死了。
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
永远爱你的阿涩
第42节
尾声
DearG痴傻地坐在钢琴旁,她的身边,到处喷溅着温吞的鲜血;那个黑衣男子蜷缩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
DearG的手指几次伸向前,却都在小丑面具前停了下来,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勇气摘下那个面具,看看那究竟是一张怎样恐怖的面孔。
黑衣男子说,钥匙在自己的身上。于是,DearG解开了他的黑色外衣,却看到这封信。
信的最后附着那第五张卡片,上面那个满脸是伤痕的苍白的脸是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那双忧郁的眼睛让人无比怜爱。
DearG神志恍惚地愣在那里,身体一个声音反复地回响:我杀掉了自己最爱的人?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DearG再次蹲下,手摸着阿涩的身体;他左胸腔处不断朝外溢出的鲜血流满整个脖子,洇在地板上,身体却还有微微的温热。
这个浑身白衣已经被红色染成血衣的女孩,精神已经完全崩溃,她跪在鲜血里,看着眼前这个蜷缩的胸口插着尖刀的男子,看着他脸上那个小丑的面具,看着他手中那张被毁容的面孔的照片。
这真是我最爱的男人?
DearG缓缓地站起身,默默地走到窗边,她深深地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再次看向窗外,心里有个声音坚定地念起来:
阿涩,你以为你能控制得了我吗?你以为我爱你,就该对你言听计从?当读完你的遗书的一刹那,我突然明白,杀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的孽障永远不死!永别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一定会活着走出这个禁室!
想着,她幽幽地转过身,地上散乱着各种碎卡片,无法拼凑,每一张都是一块残缺的尖叫的脸。
钥匙在哪儿?
DearG突然看见,阿涩那被鲜血浸泡的脖子上,隐隐约约有点银色的反光;她走到他的身边,再次蹲下,手指伸过去,在还带着一点温度的血浆里摸索,捏出一条银色的沾满血迹的项链,是的,上面挂着一把银色的钥匙。
女孩就这样俯下身子,双手伸到阿涩的脖子后面,去解开那项链的锁扣;那张小丑面具第一次离她如此接近,那两只红蓝色的眼睛仿佛正在凝视着她,对她说:别害怕,别害怕。
沾满血浆的手拙笨而颤抖着将锁扣解开,DearG捏住那把银色的钥匙,在自己的衣服上蹭掉血迹;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自己体内操控着自己,做出这一切的举动;她静静地走到门边,身后留下了一串凝重的血脚印。
银色的钥匙插进门锁里,轻轻地转动,微微地咔嚓一声,黑色的门被轻轻地打开。
你猜,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一口水晶玻璃做的棺材。棺材上面放着一张照片,是她自己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温暖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手指正在钢琴琴键上弹奏,哦,《死亡爱情书》。
DearG,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你因为杀掉自己最爱的人,被惩罚孤独地与钢琴为伴,直到死去……
注释:
① 本文是我在上海完成的最后一个短篇小说。30楼是我当时住的楼层。
② 本文在杂志发表时,女主人公名字叫DEARQ,现在改为DEARG,不管QG,现实中都是同一个人。
③ Jigsaw、阿曼达均是电影《电锯惊魂》中的人物。Jigsaw崇尚以严酷的惩罚让人反省生命的真谛,给每个人重新生存的机会;他的徒弟阿曼达却觉得师傅的理论都是胡扯,死亡是某些人罪有应得的惩罚。
to嘘竹堂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不对啊,你养的不都是野猫么?归顺了么?
to月半口米
只有你一直等着……我的错,有点事耽误了,发的晚了,耽误您老人家晚安了……
明儿发一篇,几乎是跟《禁室》写在同一个星期,同一个地方,因为风格也几乎相同的小短篇。
我之所以不想高产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觉得任何一个创作者在同一个时间段所表达出来的东西总有太高的相似性。
各位晚安了
第43节
to无肤女在上海待过一年半。不过,我不太喜欢上海的气候。呵呵。而且我赶上了上海最热的夏天和最冷的冬天。
to慕念夕我突然在想,你这名字跟某位叫刘念夕的童鞋是啥关系……
to月半口米嘘竹堂
我始终坚持人性本恶的观点,但是这并不等于坚持所有人都是坏人。
我只是坚持,所有人都会在触及到人性选择的时候,选择利于自己的选项,选择恶的选项。
所以,我的小说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