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新黛玉传 作者:苑清(晋江vip2013-11-15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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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回到了房中,回手关上了房门,便俯到床上默默流起泪来,原本以为嫁给了宝玉,纵是他娇气些,总也是国公府第亲上加亲,且他为人又知冷知热,好歹博个长相厮守,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及至后来便是被抄了家也罢了,自己素日也是耐得住清贫的,只是如今姑妈又是这样的形状,真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意思?
想起那年母子三人初进京时,带着百万家资来京都筹谋,无奈自己身份始终低了一筹入不得宫。母亲这才想着若能与姑妈家结亲对自家也是一大助力,日后还能帮衬着哥哥。哪里能知道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又拖了好些年,耗去自己多少光阴最终荣国府成了一个空壳子,如今这壳子也破败了,枉费了多少心力!自己身似浮萍,不知宝玉何时才能得了天恩回来。凤姐身边好歹有个巧姐儿做慰藉,肚子里又怀着一个,且有一个平儿是不离不弃的,自己身边却无一个知心之人,何其凄凉,不由的为自己以后的命运伤怀起来。
亏得母亲和哥哥好歹也平安无恙的回来了金陵,如今哥哥瞧着倒也踏实稳重知道上进了,也可少悬些心,母亲总是是老来有依傍,虽然清贫些,好歹稍可慰藉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迎春和绣菊的CP吧!
大家说要不要让宝钗怀孕什么的,该让她一直守着宝玉呢还是改嫁算呢了?
☆、凤姐难产
宝钗这厢愁肠百转;李纨却是带着贾兰在房中足不出户;自从那日王夫人死命拉着兰哥儿说要替换了宝玉后,李纨便每日闷不吭声;便是见了王夫人也当没有看到一般;若是往日王夫人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这回一来她心中有些理亏;二来她如今除了一个婆婆的身份;也没有什么能制辖她的了,因此倒只将此事忍了。
而凤姐自存了别的心思在这里;便日日里想着怎么才能摆脱了王夫人,虽然她有邢夫人顶着在辈分上不会有问题;可到底王夫人也不是易与的;平儿瞧她挺着大肚子仍然每日思虑这些,不由的有些担忧劝慰道:“奶奶如今身子一日重似一日了,何必去操那些心,老爷们都不在,如何能分得了?”
凤姐叹道:“我何尝想在这种情形下分家?便是我将那些产业分一半出去,只怕她也只当我不知道还藏了多少私。只是你知道的,姑妈是个厉害的,你和大太太哪里是她的对手?你身份不够,太太魄力,不行我不久就要生了,到时候她若在中间起些龌蹉,动些手脚,咱们如何去防的?便是为了巧姐儿和肚子里这块肉,我少不得也要做了这回恶人,让人家戳脊梁骨了!”
平儿迟疑道:“太太应该不至于如此罢?她平日便是吃斋念佛的,且还好歹是亲骨肉呢!”
凤姐冷笑道:“就是这位佛爷是个佛口蛇心的呢,我从前也只当她真心疼我,为了她倒将二爷都抛到一边了,如今你瞧瞧,要不是咱们收手得早,将那些个票据都毁了,当日若在那府里查抄出来了,我这脑袋可还能保得住?早替了她做了替死鬼去了。我是要早早的离了她方好,如今大太太才是我正经的婆婆,咱们供养了她,让她占着辈分和族里的人好打交道,我们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等着二爷回来。”
平儿听了也一阵后怕,当下担忧道:“只怕太太的性子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凤姐娇笑一声:“你附耳过来!”
平儿倾身过来,听得凤姐耳语一阵,便道:“好虽好,只是若要请动族长来站在我们这边,只怕不易。”
凤姐冷笑道:“不过都是一起子势力小人罢了,咱家虽败了,犹有几分余威2,再许他些钱财也就是了。”
平儿道:“咱们家如今统共就这么些东西,往后一家子的吃喝全指着这些了,要分一半给了那房,如今又要贿赂族长,还能剩些什么?”
凤姐叹道:“有什么法子呢,再多的钱财也得有命去享,你莫担忧,等我生下孩子,自会再想法子寻个生财的门路,不会一直苦着你们的。”
平儿瞧凤姐脸已经瘦得尖尖的了,只一个肚子突兀出来,如今还为了这些生计之事操心忧虑,不由的心酸,眼睛一红道:“谁怕苦来着?你只好好儿的将养着,安心把哥儿生下来,你既交代了,我定会按着你的意思去办的。我这就去找族长。”
平儿自小陪在凤姐身边,当年陪嫁过来的四个大丫头,或死或卖,唯剩了个平儿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凤姐如何能不感激,待要与她说几句知心的话儿,只是一时又无从开口,最后轻声道:“如今大小事情都是你在忙活,我想着把巧姐儿交给你带在身边,让她跟你学学,好歹也替你分担一些。”
平儿道:“姐儿不过j□j岁,未免太早了些。”
“不早了,我不也是从小儿在家掌管家事?还有林妹妹,六七岁上头就开始掌家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学的。我想着早些学会才好,经些人情历练多分气度,且巧姐儿还识字,只怕比你我将来都还要强些。”
平儿听凤姐说的有理,便应了自去找巧姐儿。
几日后,平儿饭后扶凤姐进了房回了去找族长之事,凤姐问怎么说,平儿笑道:“奶奶的法子自然是管用的,许了他些钱且说了日后便是二爷回来了也会对他多有感激,咱们家难保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日子,半哄半说的他便允了。”
凤姐这才高兴起来:“这族长也算是有几分人情味了,也不枉了二爷从前给他的许多好处,总算帮了咱们一把。咱们明儿便请了族长和二房的来将这事儿办了吧,我也好安心待产。”
次日上午,凤姐早和刑夫人坐在厅中,待王夫人并李纨宝钗来到之时,族长也带着小厮过来了。
宝钗瞧着情形不解何意,李纨仍是低着头,王夫人却蹙眉。
待各人坐定,邢夫人清清嗓子客气的对贾效道:“今日请了族长来,是因着咱们家有些事情要相商,因此请了您来做个见证。”
贾效坐在主位轻轻颔首。
邢夫人瞧一眼凤姐又接着对王夫人道:“二太太,咱们家如今蒙了难回了金陵,爷们们不知何时会回来,现今又没有丫鬟婆子来伺候,都得靠着自己,未免着日后计较伤了和气,我想着倒不如先分开住着,各自管好各房的事也就是了,你瞧着可好?”
王夫人听得冷哼一声,待要发火却见李纨宝钗两人眼观鼻鼻观唇默不吭声,便强忍了说:“大太太这话说得轻巧,虽则没有了丫鬟婆子,可是咱们房里有个鸳鸯,你们房里有个平儿都可支使,不是公平得很么?有什么可计较?”
凤姐不待邢夫人出言先道:“太太容禀,一来平儿跟着我风雨同舟,情深意重我早不将她当做奴婢,再有她和鸳鸯都是爷们的姨娘,哪里能等同于下人?且我这里又快要生了,只怕万一没有照看过来,疏忽了您,将来老爷回来岂不怪我?因此请太太能体谅咱们的难处。”
王夫人听了凤姐的话愈加的恼恨,又因着族长也在,倒不好提及那印子钱的事情,只是道:“咱们如今正是因为蒙了难才更要同舟共济呢,可不能分开叫人笑话。”
凤姐道:“从前可卿去世之时,曾经托梦与我,说是可在金陵置些祖宗基业可留一条退路。我思前想后大觉有理,早些年倒让二爷拿了我的嫁妆曾偷偷的在族中置了些产业,族长大人是最清楚的,当时二爷正是找的族长经手,因此这些财产都是明明白白的,我想着咱们现在马上又要多个小孩子,倒是拖累了要你们。因此婆婆和我的意思是这些田产咱们两房平分了,各人只顾好各人吧。”
王夫人是知道凤姐向来精乖的,既然说要平分家业定是藏了私的,只是如今她找了族长来,也不敢太过放肆,且族长既是她找来的,定是收了她的好处要替她说话的,又见李纨宝钗两人只同个木头桩子般,心中只骂她们不争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将眼睛一翻挥着帕子叫嚷道:“我的儿啊。。。宝玉,宝玉快到娘这里来,快来呀!”
一便说着一便朝凤姐那边冲过去,平儿忙挡在凤姐跟前,王夫人只是疯了般:“宝玉,哪个敢带了你走?你这贱人,放开我的宝玉呀!”
李纨和宝钗待要去拉慢了一步,邢夫人是个不顶事的,如何阻得了蛮横的王夫人,只有平儿苦苦支撑着,手臂被王夫人捏得乌青了也不啃声。
贾效瞧了不像样子,只是他一个男人。论辈分这是自己的婶子,也不好去拦。
既然收了凤姐的好处,自然要替她将这事圆了,因此大喝一声:“住手!百盛你将太太打晕,只怕是犯了失心疯了,百年你赶紧去请大夫。”
贾效想到饿管你住真疯假的,先把你放倒再说,王夫人正朝凤姐撞过去,听得贾效的话已觉脑后一阵风声,忙撒了手眼睛一闭往地上倒去。倒得倒正是时机,不然一记手刀是免不了了。
凤姐冷眼看着,王夫人平日便不待见李纨,那日拉扯兰哥儿,更加是让李纨寒了心。现如今连宝钗都不搭理她了,知道王夫人作不了多久了,便稍稍放心。
王夫人装晕倒在地上,宝钗和鸳鸯刚要扶了她回房,凤姐却突然觉得j□j一阵疼痛,不由叫了出声。
她本来还有快一个月才能生产,今日被王夫人这么一闹不知是肚里的孩子惊着了还是怎么的,便发作了起来。
她身体底子本就不好,带下一直有些症状,边调补着就怀了身子,结果后来贾府风雨飘摇,接着又在狱中失于调补,一路赶回金陵,胎儿能坐下来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邢夫人倒慌了手脚,平儿也急得不行,叫了邢夫人一起将凤姐扶进房,贾效忙让百年出去请产婆来,才告辞出去了。
倒是宝钗镇定,先让李纨和鸳鸯扶了王夫人回去,她忙忙的去厨房烧水,这几个月来,她们都早已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了,家务事都能做得有模有样了。
凤姐躺在床上,心里一阵阵的慌了起来,等她越来越痛之时,产婆终于来了,进门见凤姐的产道已经开了,忙洗了手开始动作起来。
凤姐使命的用力,仍是生不下来,产婆叫道:“这胎只怕不好,胎位不正,不好下来。”
凤姐闻言心凉了一截,暗想:常言说活八不活,这若是早产,七个月生的比八个月产下来的存活几率高得多。自己好不容易挣命似的怀了这孩子,风里雨里走了过来,莫非终究保不住么?
☆、产子
凤姐又痛又急;想起贾琏来又泪水涟涟;忽然间似乎又听得巧姐在外边大哭之声,猛地坐了起来;平儿忙上前扶住;“奶奶可不能乱动!”
凤姐又不听她的话;只死死抓着平儿的手;“我知你最是个心善的;平日里对姐儿比我还要上心一些,今儿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我先把话交待下来。”
邢夫人也在一旁用帕子抹了抹眼睛,走过来:“我的儿;可不兴说这样的话;如今可都指着你呢。”
凤姐勉强一笑:“太太在这里替我们做个见证,若我死了,就扶正了平儿为妻,我将巧姐儿交付给你,望你不要计较我从前错待你的地方,稍念念我的好儿,”又摸摸肚子,“倘若万幸我还能保下这个孽根,也算是全了我和他一场夫妻情意,两个孩子都交了你来管教。万莫让外人欺了她们。”
平儿听了这话只“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奶奶千万莫说这样的话,哥儿姐儿若没了亲娘,如何能不被人欺辱?您知道的,如今二爷没有回来,二太太哪里会给咱们好日子?便是我和大太太极力想护着姐儿哥儿只怕也不能啊!奶奶您千万支撑住,咱们才能一家人好好的等着二爷回来呀!”
邢夫人这会子倒真心酸起来,凤姐若没了,只怕自己在王夫人身上讨不了什么好,也上前去安慰她,“你平日是个最聪明的,今儿怎么不知没娘的孩子是根草,万一将来爷们不听你的,娶个凶悍的婆娘回来,姐儿受了委屈可要找谁诉苦?”
凤姐早痛得昏昏沉沉,产婆急得束手无策,满头大汗问:“胎儿快不行了,若想保住胎,奶奶就可能保不住,你们快做决定,不然两个全都得交待了。”
凤姐强忍住疼痛大叫一声:“保住孩子。”平儿大哭:“奶奶!”
凤姐惨白着脸:“纵是将来爷另娶了别人,现在我总算是要对得住他。”
平儿大急:这太太不会劝人就别劝了。
“若是先前二爷还有可能娶别人,如今是万万不会的了,您两个如今好容易苦尽甘来,只等着二爷回来就美满了,奶奶你可千万支持住呀!你便是不想着二爷,你想想姐儿,以后咱们可怎么是二太太的对手?只怕都等不到二爷回来呀!”平儿如今只要能让凤姐挺住,什么话都敢说。
说话间产婆已经拿起开水煮过的剪子剪开了凤姐的j□j,凤姐几乎痛晕过去,产婆就伸手进去掏弄,凤姐已经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着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邢夫人拿帕子捂住嘴都不敢看了,过了良久,产婆才满手是血的将孩子抱了出来,向凤姐报喜道:“恭喜奶奶是个哥儿!”凤姐瞟了一眼瘦不伶仃的,□早已麻木了,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邢夫人尖叫一声,产婆慌忙放下包好的孩子,凤姐j□j已经血流不止,产婆将止血的膏药和布带拿了出来。平儿心慌不已,飞身奔了出去。
宝钗在外头带着巧姐儿,见平儿冲了出去,知道只怕事情不好,这一路来受尽折磨,现在又是早产,后听了小孩儿的哭声,心稍微放了放,却又听了邢夫人一声尖叫,宝钗也顾不了这许多,见巧姐一脸惊慌的哭问:“我娘会不会死?”
宝钗揽了她在怀里安慰:“姐儿乖,不会有事的,婶娘替你去看看,你莫慌,乖乖的。”
巧姐儿强忍着点点头,宝钗忙推门进去,触目见整个床褥上都是大片的血迹,凤姐躺在那里面如金纸,抬眼见了宝钗,挣扎道:“好妹妹,万望你以后多顾惜我这两个没娘的孩子,我只有感激你的。”话未说完,巧姐儿跌跌撞撞的冲近来了,瞧着这一室的血迹,吓得脸色苍白,心中的惶恐几乎要将她窒息,只哑声唤道:“母亲!”
凤姐想要呵斥她不要进来,莫要吓坏了,只是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痴痴的看着她,巧姐儿只是默默流泪,哀戚的道:“母亲,莫要抛下我和弟弟,巧儿怕!”
凤姐只是流泪,□的血止不住有些奄奄一息了。平儿慌忙的带了大夫进来了。
大夫倒是极为年轻,宝钗见了也顾不上礼数了,将巧姐儿让邢夫人送出去,只请大夫赶忙替凤姐诊治。
平儿跑出去起大夫,这地方本就有些偏僻,那些上年纪的老大夫听说是妇人难产都推脱不肯过来,一来这时代大部分男人都觉得产妇难产不吉利,二来难产的人死亡率奇高,怕去了人死了反而担干系。
平儿几乎要急晕过去,不论怎么求大夫只是不肯来,还说既然是血崩,去也无用,准备后事吧!平儿回想起若是仍在荣国府,这些人只会求着喊着要来替奶奶看病,便是御医也是请得动的。
她站在路上恍恍惚惚,只觉一颗心要被绞碎了,却被一年轻男子拉住,说自己是大夫,可以去府上看看。
平儿瞧他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淡雅,左腿还有些微跛,心中怕他是市井无赖想讹钱的,只是又见他背着药篓,心中一狠便同意了,想着总是个希望,便拉着男子便要家去。
男子轻笑:“大姐稍待,小生先去前面药铺里拿了药箱再走。
男子知是难产,倒是有备而来,瞧着情形又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