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新黛玉传 作者:苑清(晋江vip2013-11-15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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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轻笑:“大姐稍待,小生先去前面药铺里拿了药箱再走。
男子知是难产,倒是有备而来,瞧着情形又赶紧把了脉,取出一瓶药递给宝钗:“先将这药替她上到下面赶紧止血。”然后起身避了出去。
宝钗接了药脸一红,等他出去了忙和平儿揭开被子替凤姐将药涂抹到里边。
果然血便慢慢的止住了,平儿稍稍安心,只在凤姐身边守着,宝钗出去唤大夫。
男子也不再进门蹙眉道:“这位奶奶身体实在太虚,怀胎便耗损了她大部分的元气,我只暂先开个方子稳住情况,日后再慢慢调养吧!经此一回,她耗损太过,以后再不可能有孕了,便是好了,日后也要落下病根,不可再操劳。”
宝钗抹了泪松了口气,总算是命保住了,施了一礼:“多谢大夫,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多亏您妙手仁心,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男子轻笑:“济世救人医者本分,不必如此。在下姓秦名雍,不过是一江湖游方之人罢了。如今在此地广泰药房落脚。”
宝钗又问:“秦大夫在此还要呆多长时间?家嫂的身体恐需大夫多费心了。”
“我近期内不会外出,飘荡多年也想稍歇一歇了。”
宝钗忙备了纸笔让他写了方子,才道:“多谢,秦大夫能否再去看看我婆母,她自咱们家中遭难后,时常做出些。。。不太正常的事儿来。”
秦雍一笑:“请小娘子带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因此更的不多,请亲们见谅。
☆、镜花水月
晚间平儿熬好了药进房唤醒了凤姐;床褥都早已换过;孩子就放在凤姐床边,睡得很香。
凤姐就着平儿的手喝药;“哥儿生下来都还没有取名字;奶奶不如取一个吧!”
凤姐靠在床上;看着瘦瘦小小的孩子;“我又没有念过书;总共也不认识几个字,如何好取?”
“总要有个名儿叫着;要入族谱的呢!”平儿放下手中的药碗。
凤姐那些年管着大小事务,总要看契约账本等物;又常和了姑娘们一处玩耍;倒颇识了些字在心里想了想:“哥儿这一辈从了草字,不如就唤作'萱'罢!”
平儿喜道:“果真极好。”
凤姐一笑,不过是瞎想的,还是那回听了姑娘们作诗时记在了心里。倒派上用场了。”
第二日宝钗来探望,见凤姐精神恹恹便要起身回去,凤姐强打起精神:“宝丫头慢性,昨儿给哥儿取了萱字为名,你是个熟读诗书的,这字可好?”宝钗听得哥儿取了个萱字,赞道:“凤姐姐果真了不得,这萱字便极好,离骚楚辞曾以萱草来喻君子品性高洁,是再好也没有了。”
凤姐这才轻笑复又忧愁道:“这孩子未出世便受尽磨难,我瞧着他如今瘦瘦小小的,也不太闹腾,心里担忧,也不知道能不能。。。”说着又抹起泪来,纵是凤姐平日如何张扬跋扈,此时也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
宝钗心中感叹,安慰道:“越是这样才可见哥儿是个有后福的,从小儿将这将来的苦都吃了,日后便无病无灾顺顺当当了。”
“借你吉言了。”
待宝钗出去了,凤姐才强撑着嚷平儿抱起孩子到跟前喂奶,平儿忍不住一阵心酸,如今奶奶这样瘦弱还要亲自照料哥儿,只侧过身去垂泪,凤姐闭了眼睛:“傻丫头,咱们现在都好好儿的,可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平儿终于忍耐不住,伏在凤姐膝上大哭起来:“你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我只恨不能替了你去死。。。”
说着又将话忍了下来,已经到了这地步还说那些做什么,本来也不过是一腔痴意罢了。
便转了话头:“亏得奶奶命大,那秦大夫医术真是极高明,可见是奶奶的福报了。”
这话没错,女子难产死亡率极高,且大夫擅长妇科的就更少了,难得这位秦大夫不知道配的什么药,堪堪止住了血捡了条命,想起大夫嘱咐又说:“奶奶这回元气大伤,大夫交待日后不可再劳心劳力,不如还是给哥儿找个奶娘吧?这样你的身子可如何吃得消?”
凤姐摇头:“咱们家早不是从前了,咱们又是一群女人,眼下温饱不愁,还是能省一个是一个吧。”
平儿终究拗不过她,只得作罢。
待到凤姐出了月子时,王夫人等却收到了贾政来信,王夫人看完已是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鸳鸯在一旁扶住了她,宝钗也是眼前发黑,心中一阵发苦,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凤姐一惊急问:“怎么了?可是爷们出了什么事?”
宝钗苦涩不已:“宝玉他。。。他突然不知所终,恐怕是。。。老爷他们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已经抱上去只说掉落山崖死了。。”
凤姐道:“好好儿的,这么大个人如何会丢呢!官府也要找的呀,私逃可是大罪呀。”
宝钗似有所感,想起那日他疯疯癫癫说过的那些话:恐怕是出家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又忆起少时和宝玉朝夕相对的情形来,一时又是大观园的欢声笑语如同走马观花般从脑子里闪过去,只觉头痛欲裂再也撑不住,倒了下来。
凤姐和鸳鸯急得手忙脚乱,忙吩咐平儿去请大夫。
平儿快步出去仍是请了秦大夫过来。
这秦雍年纪虽轻,但医术却极精湛,先去瞧了王夫人才去宝钗房中,隔着帘子把了脉。
凤姐问:“可无碍吧?”
“五内郁结,忧思过度,气血逆行所致,我一同开了方子后,还需静养为是。”
凤姐谢过了,让平儿跟着大夫去抓药,鸳鸯在王夫人房里照看,李纨如今更是万事不管的,只看顾着兰哥儿,自己便留下陪宝钗,哥儿和巧姐有邢夫人帮忙看着呢!
宝钗悠悠醒了过啦,瞧着凤姐靠在床边守着:“你身子也极虚,何必在这里守着?”
凤姐倒是有些心疼,到底是亲近的姐妹,宝钗的为人素日里便是无人不喜的,自己难产之际爷难得她情真意切陪伴左右。如今宝玉不知所踪,还不知会不会连累了全家,心中不由暗恼他一时一刻也不消停。
“平儿去抓药去了,等她回来我就去休息,如今你和太太都病了,鸳鸯一个人忙不过来,一家人总要相互照应着才是。”
宝钗也不说话,只呆呆得望着床顶出神,凤姐想安慰她也不知从何说起,平日的伶牙俐齿也有些用不上了,真正悲伤的时候再怎么样的语言也安慰不了的,便只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宝钗回过神来苦笑:“你不必安慰我,我早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啦。”
凤姐只是轻轻搂住了她,拍拍她的背:“没事儿,都会好起来的。”宝钗不吭声。
第二日一早,王夫人便开始在房里大骂起来,还拼命砸东西。
凤姐自上次分家事件后,是从不来王夫人房里的,便是吃饭时也不理会她,将表面功夫都省了。
宝钗见她闹得厉害,只得强撑着进来劝慰,结果不来还好,王夫人见了宝钗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宝玉才娶了你,咱们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现在好了,把我的宝玉都弄丢了。你说你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弄地我们家破人亡?你是不是狐狸精转世?啊?”
宝钗待要分辨几句,自己这一辈子才是被她害惨了,只是又觉心灰意冷,不想辩白,因为辩白了也没有意思,何必呢!
倒是邢夫人幸灾乐祸,听了进来刺道:“你这话差了,当初老祖宗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你去了娘娘跟前千求万求好容易才将宝姑娘娶进了门儿,如今人家没有怪你害苦了她已是万幸了。”
王夫人大怒:“你是什么个东西,从前在我面前低眉顺眼的,如今也敢说起我来了?”
邢夫人把腰一撑,自觉不必怕一个没有儿子的老货:“呸,你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老娘就说你了呀,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红楼,总觉得平儿对凤姐才是真爱,所以亲们勿拍!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平儿一个归宿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另外请亲们谅解这几天都会比较短小一点,实在是有事,抱歉!
☆、纷争
邢夫人如今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自然不肯再受王夫人的腌臜气;“论辈分,我可是你的长嫂;你敢对我大呼小叫已经是不对了。”
王夫人啐了一口;冷冷的道:“不过是个继室小老婆罢了;也敢在我面前称嫂?”
邢夫人被抓住痛脚;气得不行;正待要分辨,凤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太太这话错了;婆婆虽然是继室,但是也是老太太做主娶进来上了族谱的;可不是小老婆;是老爷的正妻,哥儿正经的祖母。”
邢夫人听得凤姐维护她,更加来了劲:“我看不是宝丫头克夫,是你命犯孤星克子,珠儿死的时候宝钗可没有进门吧?你先克死了珠儿,又克死了贵妃娘娘,如今连宝玉也被你克死了。亏的探丫头不是你亲生的,不然只怕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咯!”
邢夫人倒难得脑子伶俐一回,将王夫人一顿数落,心中只觉畅快。
王夫人听了拼命否认,然而越是不信,邢夫人的话就越是灌进她脑子里,她仿佛疯了般大叫着冲到邢夫人跟前动手要打她:“贱人,叫你乱说话,宝玉明明还好好儿的,他只是跑了,一定是偷偷跑到哪里躲起来了,不用多久他就会回来找我的。”
宝钗心力交瘁,见王夫人状若癫狂,只得和鸳鸯一起去拉她,凤姐直接抄起一杯冷茶往王夫人身上一倒:“太太慎言,如今老爷们已经抱了宝玉已死,你在这里大喊大叫说他逃跑了,可知私逃是大罪,要祸及全家。连累了咱们倒罢了,连累了老爷们这家指望着谁再去光复?太太莫非想在这穷乡僻壤过一辈子,死后无人收尸么?”
王夫人颓然坐倒在地,口中喃喃念叨:“宝玉。。。你可是娘的命根子呀,你生来便与众不同,将来是要有大造化的呀,怎么会就这么丢了呢!不可能。。。”
鸳鸯将她扶到了床上,凤姐扶了宝钗出去。
及后薛家得了宝玉已死的消息,更闻得王夫人在家对宝钗多有厌弃,薛姨妈的心如同刀子割一般,只在家抹泪,香菱听了也跟着难过。不巧薛蟠此时归家,见了老娘和妻子都在抹泪忙追问起来,香菱抽抽搭搭的说了此事,薛蟠不由的怒从心起,抄起一根马鞭便往贾家去。
这薛蟠先是虽混,但是对老娘和妹妹倒极为爱护,如今遭了巨变倒更加懂事,知道上进了,没了夏金桂搅家,如今香菱在内勤俭持家,他在外跑些生意供养老母。只是如今听得王夫人这样过分,便又犯起浑来。
薛姨妈和香菱苦劝不住,只得眼瞧着他往贾家去了,薛姨妈又气又急,怕他吃亏,只得锁了门拉着香菱一起去了贾家。
凤姐她们在金陵的住处倒离薛家不远,因为她们落魄归来,也不敢太打眼,在城西头住着,都是些平民百姓。
薛蟠怒冲冲的到了贾家,一脚将院门踹开,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凤姐听得声响,出来瞧见是薛蟠,忙笑道:“蟠兄弟这样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薛蟠见是凤姐,倒也不好再冲她发火,施个礼:“烦请凤姐姐替我叫了我那苦命的妹妹出来,如今宝兄弟既然不在了,又不得家婆喜欢,我这做哥哥的于心不忍,这就接了她家去,省得被生生的折磨死了。”
凤姐大奇,这薛蟠素日是再混没有的,如今倒大变了样,心中还有些替宝钗高兴,难得起码还有个兄弟心疼,愿意来替她出气。凤姐小声道:“兄弟不必担心,妹妹倒没有受什么苦,不过是听她的闲话免不了罢了。”又余光瞧见王夫人的窗户开了些,提高声音道:“你且先消消气儿,我先去唤了宝钗妹妹出来,有什么话儿你们兄妹当面说清楚。”
凤姐先将他带进大厅,宝钗闻了声音急忙赶到了,见是哥哥,心中发苦,只红着眼睛唤了声:“哥哥!”便再说不出话了。
薛蟠的怒气又刷刷的冒了上来,也不理会宝钗,直接冲到王夫人房间将门踹开,王夫人正讪讪的躲在里头呢!
原来她见薛蟠怒容满面在院子里说了那些话,知道只怕是要来替宝钗讨公道了,素知薛蟠是个浑人,生怕他一气之下对自己动手,因此便躲在房里不出来。
既知害怕,又何必去糟蹋宝钗呢?
宝钗在她手上倒没有吃什么亏,她本就不是个没有主见任人拿捏的人,只是一来到底碍于名分,二来最近身体一直抱恙,没有精力去和她折腾也就随她去闹了。
薛蟠见了王夫人怒目圆睁,拽着她到了大厅,“你是咱们的亲姑妈,我只当妹妹嫁到你们家,定不会受委屈,原先你在我老娘跟前信誓旦旦保证定不会薄待了她,如今怎么就敢作践起她来了?当我死了么?”
邢夫人躲在帘子后看了偷笑,巧姐儿也跟在一旁看着,被凤姐看见了,忙悄悄走到旁边让她们下去了。
王夫人瞧了仍强自争辩:“你这话好没有道理,听谁说我们作践了宝丫头,我一不曾打她,二不曾骂她,她病了如今更是好汤好药伺候着呢!不信你问问。。。问问。。。”一时却说不上来让他问谁,突然发现她原来将每个人都得罪了,只得强自道:“你问问鸳鸯。”
鸳鸯被她点了名,只低头道:“倒是不曾打过。”
王夫人听了有些瞠目,不信鸳鸯也敢这么大胆了,指着鸳鸯道:“你。。。你个贱婢,胡说什么?”
鸳鸯低眉顺目:“我并未胡说啊,您是不曾打过宝二奶奶,难道我说错了,您打了?再有,我如今也不是您的奴婢,老太太早将身契还给了我,很不与您相干了。”
王夫人气急,正好见了香菱扶着薛姨妈进来了,忙走过去:“妹妹你可来了,你瞧瞧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蟠儿好好的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如今要打我呢!”
她本想着薛姨妈好歹不能坐视儿子胡来,没有想到薛姨妈脸色一正:“姐姐这话错了,无风不起浪,宝玉没了,我们家的女儿守了寡,你这当婆婆既厌弃了这媳妇,我们自会带回家管教,很不劳你费心。”
宝钗瞧见了薛姨妈,只往她怀中扑去,哭道:“女儿原不是那等轻狂守不住的人,母亲和哥哥莫要牵挂,一切都是我的命。”
香菱安慰道:“姑娘这话差了,你和姑爷又未曾留下一男半女,何必白白替他守着,还要遭人白眼,家里如今虽说穷了,总还能养得起你,我和你哥哥总不至于让唯一的妹妹受人欺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吃坏肚子了,要吊水,因此都是短更,SORRY!
☆、归家
薛姨妈也大哭起来;抱着宝钗和香菱道:“我的儿啊!”
转头瞧见王夫人不由来气;当日巧舌如簧骗去自己数万家资供她修建省亲别墅,又将宝钗拖到偌大年纪;想后悔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得将她嫁进了荣国府;如今落魄也就罢了;竟然这样对待宝钗;指着王夫人的鼻子:“你将咱们坑得好苦,我是你亲妹妹呀!你如何能这般黑心?”
王夫人听得薛姨妈的指责;倒起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冷笑道:“妹妹这话叫人好笑;当日若不是你们想攀附我贾府的权贵;怎么会将宝丫头嫁给宝玉,如今见我们家倒了,便起了二心,想要再去攀高枝儿了吧?”
王夫人这话说出来,薛姨妈气得口不能言,薛蟠更是怒气冲天:“放屁!”便要动手,王夫人吓得一缩,香菱死命抓住了薛蟠,低声道:“你若动了手,惹恼了她,到时候他们族人不肯罢休,不让姑娘跟咱们走可怎么好?你还想把姑娘留在这里受苦么?”
薛蟠这才冷静些,宝钗听了饶是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