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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城堡里的男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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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奇尔丹说,他一直在看商业信函。
  “我想留张我们的名片给你。”说着,他把一张样子有点奇怪的淡红色的小方卡片放在奇尔丹的桌上。“埃迪·弗兰克工艺品珠宝行。上面有我们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以备你想和我们联系。”
  奇尔丹点头,微笑着回头去弄他的事了。
  当他再次停下来,抬头看看时,店里已空空如也,那推销商已经走了。
  奇尔丹往墙上的自动售货机投下了五分钱,他得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看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
  他在想能否卖掉呢,很可能卖不掉,但做工很好,人们过去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他仔细观察其中的一枚胸针,设计相当诱人。一定不是业余的。
  我要改一改价格,把它们都标高一点,从推行工艺品的角度考虑,戴上一件工艺品,这些奇异的独创的小玩艺,戴在翻领和手腕上。
  奇尔丹脑子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搞个鉴定证明这些东西没有问题,而这个问题总有一天会损坏美国的工艺事业。这种损坏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谁知道是在哪一天。
  最好不要用尽一切手段,那些犹太骗子都干过。也可能是先行官。正是我悄悄地制造一批非历史产品,都是现代作品,既没有真实的也没有想象的历史意义。我发现我已经卷入了竞争。只要不花太多的钱就行……
  他靠在椅子上,椅子靠着墙,他饮着茶,思考着。
  时代变了,你必须准备适应变化,要么就离得远远的,一无所获,要么学会适应。
  他知道为了生存,一定要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了解它的需求,并满足之。注意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灵活点,东方人知道,他们那美丽机敏的黑眼睛。
  他忽然想到个好主意,立刻坐直来。一箭双雕,啊啊,他兴奋地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最好的首饰包好,胸针、吊链和手镯,所有质量好的,既然要出去,干脆关上店门,到柏冈公寓大楼去,保罗·柏冈先生一定在办公室,柏冈太太贝蒂很可能在家里。
  他想要借花献佛,这是具有独创性的美国新工艺品。我亲自送上门会博得高度的赞扬,这是多好的办法,不是吗?店里还有许多货,请随时来,贝蒂,这件珠宝很适合你。
  大白天的只有我和她在公寓里。奇尔丹颤栗了。她丈夫上班去了。全是正大光明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棒极啦!
  罗伯特·奇尔丹拿起一个小盒子,还有包装纸和丝带,开始为漂亮迷人的柏冈太太准备礼品。她一头秀发,穿着东方丝织的传统服装,高跟鞋,身段苗条,也许今天她穿着薄薄的蓝布休闲睡衣,非常飘逸,舒适随便。
  这是不是太大胆?她丈夫保罗会生气的,要引起猜疑,效果就不佳。或许该慢慢来,把礼品送给他,送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这些是精品什么的,然后让他把礼品交给她。这样不会引起怀疑,罗伯特·奇尔丹想明天或者过几天打电话给贝蒂,再看看她的反应。
  真是太好了!

  弗兰克·弗林克看着他的生意伙伴从人行道上走来,马上就猜到生意做得不怎么样。
  “进展如何?”他从埃迪手中接过柳条筐,放到车上,“耶稣基督!你去了一个半小时。他用了这么长时间表态说不?”
  埃迪说:“他没说不行。”他看上去有点累,上了车坐下来。
  “那么他说什么?”弗林克打开筐盖,发现少了很多最值钱的珠宝,“他拿走了好多嘛,怎么回事?” 
  “托销。”埃迪说。
  “你同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我们讲过……”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
  “上帝啊!”弗林克说。
  “对不起。他的样子像是要买。他挑了许多放在一边,我以为他要买。”
  他们坐在车上很久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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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两周对贝恩斯先生来说太可怕了,每天中午都在他下榻的宾馆里打电话向商团打听,那老头是否出现了。每天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成不变的,“没有”。而塔格米先生的声音变得一天比一天冷淡和严肃。当贝恩斯先生准备打第十六个电话时,他想,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告诉我塔格米先生不在。他不想再接我的电话了。话总是老一套。
  有什么情况吗?亚塔比先生在哪儿?
  他突然想到可能马丁·鲍曼的死在东京立即引起了震动,亚塔比先生这时肯定踏上来旧金山的旅途,可是离岸大约一两天后,突然又接到新的指令。他又返回本土,作进一步的磋商。
  贝恩斯意识到命运不济,可能会泡汤的。
  但他必须留在原处,在旧金山呆着,继续安排他后来参加的会议。从柏林乘汉莎航空公司的火箭4 O分钟到这里,在死神降临的时刻里我们活过来了。只要我们想去,我们可以到任何地方旅游,甚至到其他星球去。到那儿去干什么呢?一天又一天地坐着,沉浸在神谕和希望当中,陷入漫无止境的闲聊中,与此同时,其他人在忙碌不堪。他们不愿坐着无望地等待。
  贝恩斯先生翻开日本《时报》白天版,再次读着标题。
  戈培尔博士被任命为德国首相。
  党的委员会出其不意地解决了领异权问题。广播演讲明确果断。柏林市民欢呼雀跃。政界在期盼。戈林可能接替海德里希当上警察总长。
  他又读完全文,然后放下报纸,拿起电话,拨了商团的号码。
  “我是贝恩斯,我找塔格米先生。”
  “请稍候,先生。”
  等了很久。
  “我是塔格米。”
  贝恩斯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请原谅,现在的形势使我们很伤脑筋,先生。”
  “啊,贝恩斯先生。”
  “先生,您对我的好意是难以言表的,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延期会议等那个老头的原因。”
  “遗憾得很,他还没到。”
  贝恩斯闭上眼睛说:“我想也许从昨天……”
  “恐怕不是,先生。”对方非常有礼貌,“如果你能原谅我,贝恩斯先生,我要做其他事情了。”
  “再见,先生。”
  电话挂了。今天塔格米先生连再见都没说就放了电话,贝恩斯先生慢慢放下听筒。
  我必须采取行动,不能再等了。
  根据上级指示,很清楚,在任何情况下,他不能和反间谍机关联系。他只能等待,等着和日本军事代表联系。他原打算和日本人商量,然后就回柏林。可是谁能预料在这关键时刻鲍曼会死掉。因此……
  这些命令应该取消。在没有人商量的情况下,他自己应该采取可行措施。
  在美国西海岸地区至少有几十个反间谍机关的人在工作,当地党卫军组织及其主管最高头目,布鲁诺·克罗兹·冯·米里认识他们中的一些人,也许全认识。几年前他在一次党的会议上遇见过布鲁诺,这个人在警界臭名昭著,由于他在1943年识破不列颠一捷克人企图谋杀海德里希的阴谋,因此有人说他救了那个刽子手幸免于难。总之,布鲁诺·克罗兹·冯·米里从此登上了党卫军权力宝座,而且成了警界官僚。
  其实,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无论是反问谍机关,还是东京的情报机构,都会采用一切防范措施甚至有这种可能性,党卫军已获悉要在旧金山的办公室召开高级商贸使团会议。然而,这毕竟是日本人管辖的地盘。党卫军无权干涉。但他们务必会注意,一旦德国的首犯踏上德国的领土,马上就予以逮捕。但却无法对日本的主犯采取行动或者对会议本身采取什么行动。
  至少他本人希望如此。
  党卫军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把那个老头滞留在途中的什么地方,从东京到旧金山的旅途很长,尤其是对一位年老体弱又不能乘坐飞机的老头来说。
  贝恩斯清楚地知道,我现在必须做的就是要通过我的上级有关部门弄清楚,亚塔比是否来了。他们应该知道,是党卫军已经阻截了他呢,还是日本政府又将他召回了。他们应该知道。
  他意识到,如果他们设法找到了那个老头,那人肯定会来找他。
  然而,在种种变化的环境中,形势并非毫无希望。贝恩斯一天又一天独自呆在宾馆房间里等待着,想到个主意。
  与其空着手回柏林还不如呆在这为塔格米先生提供信息。这样,至少还有机会,即使可能性很小,最终有关的人士会知道。可是塔格米先生只会听,那是他的错误观点。他最好能听见,把它记住,并且尽可能快地作一次商务旅行,回日本本土,而亚塔比先生站在策略的高度,他既日'以听得见,又能讲话。还是无济于事,历时数月之久,艰难而又小心地安排了德国派别与日本派别之间的接触÷眼看又要前功尽弃……
  他辛酸地想到,塔格米先生一定会感到意外,突然发现所有的责任都落到他的肩上,离实施计划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很可能他会神经错乱,要么将情报泄露给周围的人,要么退缩,装着什么也没听说过,单单拒绝信任我也行,无非站起身来,鞠个躬客气地离开房间。
  那是不明智的。他可以这么认为。没有人认定他听说了这些事情。
  这太简单,贝恩斯先生想。他要走马上就可以走,很方便。他认为走为上。
  然而,最终的分析下来对于塔格米先生是不可能的。我们没什么区别。他可以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我告诉他或者书面表达的消息。但往后,就不是什么文字上的事了。我能不能现在就让他弄清楚,或者告诉和我最后讲话的人。
  走出房间,贝恩斯先生走进电梯下到大厅。他叫侍者在门外人行道上叫了一辆人力车,那个车夫浑身是劲地蹬着车,他立即往市场大街而去。
  “到啦,‘’看清他要找的路牌后,他对车夫说,“拉到街边。”
  车夫在一个消防水龙头旁停下来,贝恩斯先生付了钱,打发他走了,好像没人跟踪,贝恩斯先生开始沿着人行道步行。过了一会儿,他随着几个行人一起走进了街上最大的富豪百货商店。
  到处都是顾客,柜台连着柜台,大部分售货小姐都是白人,只有几个部门经理的日本人。里面异常嘈杂。
  乱转了一会,贝恩斯先生找到了男士服装部,他站在男士裤架旁,开始挑选裤子。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白人职员走过来,与他打招呼。
  贝恩斯先生说:“我要买昨天我看好的那条深褐色羊毛便裤。”他的目光和售货员的碰到一起,他又说:“你不是我昨天说过话的那人。他高些,红胡子,偏瘦,他工作服上的名字是拉里。”
  那职员说:“他这会儿出去吃午饭了,马上回来。”
  “我到试衣室去试试。”贝恩斯先生说着从衣架上取下一条裤子。
  “当然行,先生。”那职员指了问空的试衣室,然后走开去招呼别的顾客了。
  贝恩斯先生走进试衣室,关上门,里面有两把椅子,坐下来等j生|倡。
  过了几分钟,有人敲门,试衣室门开了。一个矮个中年日本人进来说:“你是政府派来的吗,先生?”他对贝恩斯说,“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证件?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他随手关上门。
  贝恩斯先生掏出钱包。日本人接过钱包坐下来,开始查看里面的东西。他看到一张姑娘照片说:“非常漂亮。”
  “我女儿,玛沙。”
  “我也有一个女儿叫玛沙,”那日本人说,“她目前正在芝加哥学钢琴。”
  贝恩斯先生说:“我女儿快结婚了。”
  日本人把钱包还给他,然后急切地等待着。
  贝恩斯先生说:“我来这里已经有两个星期。亚塔比先生还没露面。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来了。假如没来我该怎么办?”
  “明天下午再来。”日本人说着站起身来,贝恩斯先生也站起来。“再见。”
  “再见。”贝恩斯说完便走出试衣室,把裤子挂回架上,离开了富豪百货商店。
  这一切没费几分钟。当他和其他行人一起走在拥挤而又繁忙的人行道上时,他想,难道他真的得到消息了吗?与柏林联系,重提我的问题,用密码和译电码,每一步都要那么复杂吗?
  应该如此。
  现在我盼望能早点见到代理人,可以减轻我许多痛苦和烦恼,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这一切只用了五六分钟。
  贝恩斯先生信步闲逛起来,看看商店的陈列橱窗,他现在感觉好多了。猛然他发现自己正在看下等酒吧的舞女,招贴广告照片,是污秽肮脏一丝不挂的白人裸体。乳房就像充了气的排球挂在胸前。这种情景挺挑逗人的。他还是一路逛下去,人们都为了忙各自的事在市场街上来来回回地擦肩而过。
  最终他还是办了件事。
  多么轻松啊!

  朱莉安娜惬意地倚着车门,在看书,在她身边,乔用一只手慢慢地开车,另一只胳膊肘搭在车窗上,嘴里叼着香烟,他是一个熟练的司机,他们离开大峡谷,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程。
  车上的收音机里播放着软绵绵的啤酒花园民间音乐,波尔卡舞曲和肖蒂什舞曲,她永远也辨别不清曲与曲之间的差别。
  “矫揉造作,”音乐结束时,乔说,“听着,我很懂音乐,我来告诉你谁是伟大的指挥家,你可能不记得他了。托斯卡尼尼。”
  “不知道。”她说着依然看她的书。
  “他是意大利人,由于他的政治观点,战后纳粹不许他指挥。现在他死了。我不喜欢卡拉扬,纽约交响乐团的终身指挥家。我们不得不听他指挥音乐会。你猜猜作为意大利人我喜欢什么?”他扫了她了一眼,“你喜欢这本书?”
  “这本书引人人胜。”
  “我喜欢威尔蒂和普尼尼。在纽约我们所听到的是德国夸夸其谈的瓦格纳和奥尔夫音乐。每周我们都到麦迪逊广场花园,参加纳粹党在美国的粗野的戏剧性晚会。在那儿到处是彩旗飞扬,锣鼓喧天,喇叭齐鸣,还有焰火。赞颂着日耳曼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以及所谓的艺术。你见过战前的美国吗?”
  “是的。”她只顾看书。
  “在那些日子里难道他们没有第一流的歌剧院吗?听说有。而现在和柏林一样受到电影业的挑战。我在纽约呆了1 3年,没看过一部像样的新歌剧和戏剧上演,净是那些……”
  朱莉安娜说:“让我看书吧!”
  “出版业也一样面临挑战,”乔泰然自若地说,“这种挑战起源于慕尼黑。在纽约。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印刷,大批量地印刷出版。但是在战前,纽约是世界上出版业的中心,至少人们都这么说。”
  她用手指塞住耳朵,把书放在腿上全神贯注地看,不听他说话。她已看到《蝗虫》里描写令人难以置信的电视,她被这章迷住了,尤其是关于在非洲和亚洲落后地区的廉价的小电视机部分。

  ……只有新英格兰人有技能和大批量生产的系统一——底特律、芝加哥、克利夫兰,这些神奇的地方——才能施展的谋略,他们不断地批量地把价值不到一美元的电视机元件送到东方的穷乡僻壤。这些元件被一些穷困的狂热的青年人收集 在一起,他们渴望机遇,慷慨的美国人为他们提供了机会,一些小的内装电源比云石还小的仪器开始收视。收到了什么呢?村庄里的年轻人还有老年人都蹲在屏幕前看新闻,受教育。首先了解怎样读书。然后是休闲。学会怎样挖深一点的井,怎样耕好地。怎样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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