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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东帝江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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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派人调查那个侍卫,却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那人是谁,又去了哪里,但是那个人确实的存在过,就在他最宠爱的女人身边,整整存在了十几年。他愤怒地让人抓了所有伺候过影妃的宫人,严刑拷问。

他不知道,严刑的结果往往是拷官想要的证词,如果拷官再得到某些暗示,那么证词便惊人的一致。

父皇崩溃了,曾经带给他最美丽爱情的女人如今也带给他最深沉的痛苦,他不愿相信,可偏偏她死了,让他想问一句都不成,而那个和母亲形容相似的爱子成了他发泄愤怒的对象。

他不见他,不听他,甚至封闭了宁王府,不许他踏进宫门。

是夜,影妃的宫殿着火了,所有赶去救火的人却被一个人挡在外面,轻薄的翠衫换成白衣,背后是熊熊怒焰,比月亮更美丽的眼睛里只有哀悼,愤怒和哀悼,他就象一朵白荷傲然而立,在呛人的烟幕里,静静聆听背后的宫殿一寸寸崩塌,化为灰烬,就像他对父亲的心。

终于,当火光将要燃尽的时候,他见到了苍白憔悴的父亲。

“不要再想她,”他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母亲的画像投进火海,转身轻道:“因为你、不、配。”

从此再没有踏进宫门一步,从此再没有和那个充满悔意的男人说一句话,直到他死。

笨蛋,那时我想,别再妄想清了,因为你、不、配。





第七章





“阿嚏——” 

“陛下该喝药了。”

我揉揉鼻子,接过药碗:“他呢?”

“和周太医在外面说话。”

“哦,”我点头:“那么这碗药是不能不喝了?”

“是啊,陛下快喝吧,否则叶将军恼了奴才们可担待不起。”

壮士断腕般地,我仰脖一口气喝下满满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连一点渣也不剩。

“将军吩咐陛下喝完药后把这粥也吃了。”

“真的是他吩咐?”饶了我吧,才刚睡醒,又喝了一大碗药,怎么能有食欲?

“老奴怎敢欺瞒圣上。”

“好,朕吃。”嘴里苦苦的,连带粥也苦苦的,真难吃。

大概这几日太忙了,一点点小病居然反反复复老也好不了。

好在忙得极有成果。

先是借着杨衍之之手顺利处决了刘荣归,然后朝会时,一脸病弱的我忆起老师种种好处,忍不住潸然泪下,群臣都动容地求情,却在我让人拟旨赦免之时传来他们的死讯,杨衍之说是病故,群臣不服,我下旨查办,得出中毒而亡的结论,杨衍之难辞其咎,他是聪明人,知不少人恨不得生吃其肉,于是什么也没说就引颈就戮,落得全尸,我也宽宏大量赦免了他的家人。

但是有一点令我忧心,据说那徐世炜弥留之际说了一句话,当值的狱卒却没给我听清楚,他只说,徐大人好像叫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说:“别辜负……只有你能……”

是谁?别辜负什么?能做什么?

“陛下?”

“哦——”我这才发现碗已经空了,居然真的把一大碗粥都喝了,这可是近日难得的食欲啊。

“叶将军在就是不一样。”福公公一脸感动。

“当然不一样。”我斜睨他一眼:“连你这个奴才也敢取笑朕了。”

“陛下恕罪。”他假意惶恐。

“行了。”我笑,伸着脖子往外看,怎么这么久?

“启奏陛下,骠骑将军李长庚、昭德将军魏长治、安远将军江百川、振威将军张辰炎奉诏求见。”一个宫人恭谨地走进来,奏道。

“宣。”

这几个人边境巡守,同时回京的机会不多,清见到他们应该会高兴吧。如果一个冰冷清淡的宁王也能有幸和他对酒当歌,那么这些同过生死,共过患难,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下属和兄弟难道会比不上南越宗熙?

“药喝了吗?”他一进来就疑狐地看我。

“喝了,”我把空空的药碗亮给他,哼一声:“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看,又皱起眉头了。

我不要这样的沉默啊,宁愿他说,说你太奸诈,说我不相信你,说你不会又搞鬼了病才老好不了……

“叶将军,”福公公过去献媚:“陛下把粥也……”

“退下。”我道,福公公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识相地带走了所有的宫人。

他顿了一下,坐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还是什么也不说。

如果有志气的话,该打开他的手,可是当那温热的掌心贴上我潮汗的额头,所有的志气竟都无影无踪了。

“清——”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对我你就只有这些话?药喝了吗?口渴吗?吃饭吗?睡觉吧……知不知道,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好难受。你的关心已经平板到如此地步了吗?明明——”我怀念地抚上他的唇:“明明这双唇可以说出天下最美的情话,我听过的,记得吗?我问,你的心里有什么?我又占了多少?你说,荐清心中除了山水再无它物,哈……”想起当时的情形,我掐了他一下:“你故意让我会错意,然后才道……”

“陛下不知吗?”他接过我的话,不,实际上是他的话,手指轻轻划过我的眉眼:“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我的陛下,荐清早就沉溺在这眉眼盈盈之处,心中再容不下他物了。”

“这是我一生中听过最美的话,”我闭上眼:“清——”

咚,门外忽地一响,似乎有人绊到的声音,身边的人迅速起身,如一阵飓风冲开窗子,以为会听到惨叫或者求饶的声音,但是奇异的,似乎一切都静止了,什么声音也没有。

“清——”

我奔出屋子,第一个照面后,气氛就变得怪异。

糟了,我在心里哀叹,怎么忘了他们?骠骑将军李长庚、昭德将军魏长治、安远将军江百川、振威将军张辰炎一个个张大了嘴,似乎看到天下最不可思仪之事。

“你们——怎不见过大将军?”我可以不计较他们忘记见驾,只要立刻收起那该死的表情。

“荐清已经不是了,”另一边的他冷冷地开口:“陛下政务繁忙,臣告退。”

“清——”

不是我故意的,真的不是预先安排啊,我焦急地试图拉住他。

“将军——”另一个人却比我更快地扑到他的脚边,“将军——”那人又叫,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咚,门外忽地一响,似乎有人绊到的声音,身边的人迅速起身,如一阵飓风冲开窗子,以为会听到惨叫或者求饶的声音,但是奇异的,似乎一切都静止了,什么声音也没有。

“清——”

我奔出屋子,第一个照面后,气氛就变得怪异。

糟了,我在心里哀叹,怎么忘了他们?骠骑将军李长庚、昭德将军魏长治、安远将军江百川、振威将军张辰炎一个个张大了嘴,似乎看到天下最不可思仪之事。

“你们——怎不见过大将军?”我可以不计较他们忘记见驾,只要立刻收起那该死的表情。

“荐清已经不是了,”另一边的他冷冷地开口:“陛下政务繁忙,臣告退。”

“清——”

不是我故意的,真的不是预先安排啊,我焦急地试图拉住他。

“将军——”另一个人却比我更快地扑到他的脚边,是江百川。

“将军——”他又叫,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百川是要说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将军。” 李长庚一撩袍袖单膝跪在江百川身侧,后者猛点头。

“起来!”我的清敛下眼睛,严肃地看向共过生死的下属和兄弟:“你们该跪的不是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没有永远的大将军,只有永远的陛下。”

“长庚(百川)知错。”李长庚和江百川站起身,对着我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其余二人也跪倒:“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应有的秩序,恭谨诚恐,法度森严,我的心却突然空了似的,看着眼前伏地跪着的四个英武将军,不知怎么觉得不真实。

“陛下?”

呵呵,我的清在为他们担心呢。因为这份担心,他纵然百般难堪也不敢走了。

“起来吧,”我笑道,充分展现我的喜怒无常:“别让你们的大将军以为朕戮害忠良。”

那几人跪也不是起也不是。果然,我最爱的刚毅美眸现出怒色,似乎想说什么,却攥紧拳头,硬声声忍下了。

还是这样啊,为了在乎的人,他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肯做。

“你们想抗旨吗,还不平身?”

“谢陛下。”

不约而同地不去看他们最敬爱的大将军,我说什么都一板一眼的照做,脸上必恭必敬,眼睛里的隐忍和愤慨却藏也藏不住。

陛下喂虎豹以草食,他岂能心服?哼,就怕他心服,有人却代他不服呢。

沙漏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大殿里穿堂的风吹动低垂的纱幔,上酒的宫女也心惊胆战地放轻了脚步。

哗,许是太紧张,年轻的宫女碰撒了酒杯,她想扶却连带地摔倒,额头撞向桌案一角,白影一探,强健的手臂捞起柔弱的腰肢。

“将……将……”看着眼前的容颜,年轻的宫女晕了、痴了。

近距离看着那张脸,恐怕没有人能不痴迷,即使是美丽得堪称神奇的宁王在他面前也不能不黯然失色,不同于宁王玉壶般的清冷精致,他的美是生动的、瑰丽的、让人目眩神迷的。

真的,我可以理解,也能够原谅她的失态,可是,她该死地还要在那个怀里赖多久?

我眼睛一缩,他已经推开了她。

“下去,我不喝酒。”

不喝酒,因为那不是“纤月”吗?

“若朕要你喝呢?”我淡笑,慵懒地执起酒杯:“你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的陛下让你喝杯酒而已,爱卿就不肯么?” 

他抬头看着我,双唇紧抿。

“陛下,大将军不善饮……”

“你的好下属好兄弟们可都等着你给他们做典范呢。”我目光一扫,欲待起身出头的四个人又咽口气坐了回去。

他不再看我,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饮罢便要起身。

“好!”我赞道:“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怎会不善酒?朕这杯敬你。”我当先饮尽杯中酒:“请!”

“谢——陛、下。”他咬牙,突然一拍桌案,没有感到劲风袭面,三丈之外的酒坛子却嗖地飞了过去,他抬手一抓,同时拍开泥封。

“你——”我霍地起身,却见坛中酒象箭一样冲出,落入他张开的口中。

“将军——”

“将军不可——”

江百川他们冲过去,他单手一划,便将他们挡在圈外,飞溅的酒水沿着昂起的颈项阴湿坚实的胸膛。

清,我痛苦地凝住眼,不想如此啊,可是事情就是不受控制地向最坏的方面发展,把想给他的惊喜变成了折磨。

终于,酒坛子空了,他慢慢把它放到脚边,坚毅美眸沉郁地看向后悔得恨不得死掉的我。

“我知道,你很委屈,拼尽一切地想去讨好一个人,却发现做什么都是错。可是,瑞,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说罢转身,以最沉稳的步子向殿外走去,他的身后,桌案轰地碎裂,残渣落满地,找不到一块完好的部分。

我想拉住还未走出大殿步履就开始蹒跚的伟岸背影,却被那一地的狼藉震住,他撕裂身体般的愤怒从脚下的碎片传到我的心。

“陛下以为大将军不愿见我等是因为羞愧吗?错,他是怕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令陛下心疑。”

“不瞒陛下,臣等早将忠诚和生命献给了大将军,可他却将这些都给了陛下。”

“臣以为把一切都奉献给陛下的大将军应该得到全然的信任,而不是奸佞的迫害和流言的侵蚀。”

“都说天高任鸟飞,可是,陛下可曾体会过放不开手脚的苦闷、连呼吸都感到沉痛的寂寞?”

“陛下可知一匹战马在战场上可以驰骋二、三十年而不衰,而一旦圈养起来它的生命却不过三、五年?”

“将军文韬武略胜我等百倍,陛下若真不能用,就请放了他吧。”

“若连放也不行,莫不如杀,总好过成为邪佞小人的谈资笑料和陛下春秋笔下的战利品。”

不——不是的……

谁敢笑他我杀了他们,他不是战利品而是我的全部啊!

清,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

我知道,你很委屈,拼尽一切地想去讨好一个人,却发现做什么都是错。可是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他说结果?

“来人啊——”我狂喊。

话音未落,呼啦拉跪了一地的人,人人叫: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天啊,我捧住欲裂的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红日已西下,月上帘陇,甚至不知道那四人是何时走的。

“去把叶将军找来,快啊——调所有的侍卫,找不来我把你们统统处斩,快去!”

可是整整一个晚上,几乎搜遍了京城,却没有找到他。

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清——

我想我也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居然看到了他。

银甲雪亮,白马神骏,笑容直可与旭日同辉。

是了,就是那个时候,顺利剿灭滕王余党和外族叛逆,凯旋而归的他。

断虹枪横扫千军,秋水剑江天无色,宝雕弓开山裂石,追日白马一声长嘶,试问天下谁与争锋?

我天朝最威武的将军也是最美丽的将军,倾倒的何止一城百姓。

父皇的恩泽遍及整个叶家,从此风光无限。

庆功宴上,父皇问他要什么,那样慷慨的口吻似乎只要他开口,天下都能给予。他却道:“但求一醉。”

群臣惊诧,父皇也颇为不解。

他含笑解释:“臣有一好友,他曾道人生三大快事,骑最骏的马,饮最烈的酒,睡——”忽而顿住,俊脸微红,迷煞一室的朝臣、侍女。

“第三样是什么?”父皇奇道。

他低咒一声抬头:“睡最美的女人。” 

“哈哈哈哈……”满堂大笑。

“好一个骑最骏的马,饮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父皇赞道:“这才是真男儿,好汉子。爱卿这位朋友是何人啊?”

“南越宗熙。”

“是他。”父皇点头:“难怪你和他成为好友,好啊,原来爱卿想领略这三大快事,爱卿追日神驹天下少有,这第一个算是有了,那么朕就赐你天下最烈的酒和最美的女人。”

“陛下,臣……”

“这酒现成,”故意不理窘迫的玉面将军,父皇环顾群臣:“众卿说说京城最美的女人是那位啊?”

“陛下,臣只想……”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京城最美的女人莫过于玉露坊的露仙姑娘。”年轻英俊的安庆候奏道,冲他挤挤眼。

他懊恼地瞪他,安庆候咧嘴而笑。

他们很好吗?什么时候这样好的?

“好,”九五之尊笑道:“朕就把这露仙姑娘……”

“陛下,臣并无……”他真的急了。

“父皇,”我上前奏道:“天下女人谁能比得过金枝玉叶的天之骄女,明昌公主与叶将军年纪相近,待字闺中,儿臣以为这才是天赐良缘,皇恩浩荡。”

此话一出,他定住了表情,几位皇兄尽皆一惊,父皇却大笑着连声道好。

“来啊,上酒,众卿可要好好敬敬朕的驸马。”

群臣一哄而上,那是他第一次醉酒,有了第一个女人。

明昌公主是天朝最年幼的公主,也是唯一没有出嫁的公主。她是我失踪后,父皇为补偿母亲而给她的孩子。据说在那其后的十几年里,父皇没有再宠幸过除了“影妃”之外的任何嫔妃,也没有再添其它的皇子和公主。

十几年间,她是母亲寂寞深宫里唯一的安慰,也和懦弱的母亲一样是这个宫廷里最不受重视的主子。她曾经以为她的一生就这样扼杀在这个豪华而冰凉的坟墓里了,直到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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