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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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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德话音刚落,两个工人模样的人就抬着个松木大箱子打开拉门走了进来。说是箱
子,其实更像简易包装箱。
    其中一个人舔着流出的口水,用手指头戳了激真弓的脸蛋说:
    “这具‘尸体’真漂亮。”
    “喂喂!别开玩笑啦!快把她装进箱子里去。这可是咱们头儿的宝贝新娘子。”
    三个人放肆地开着玩笑,把真弓放进箱子,并用钉子把箱子盖钉上。
    收拾完毕后,三个人抬起箱子匆匆忙忙沿走廊朝大门口走去。旁边的一间房子的拉
门敞开着,里边躺着不醒人事的仁堂家的老男仆和保姆。可能休儒事先用麻醉药把他们
两个也麻醉倒了,难怪真弓的房间里那么大的动静,谁都不过来查看一下。
    一台卡车在门外面等着。三个家伙冒充江堂家雇来的搬运工,把装着真弓的箱子装
上卡车后,一个人坐进驾驶室,其余两个爬进车箱躲在了箱子后面。
    就这样,这辆可疑的卡车卷着尘土朝远处呼啸而去。
      暗室 真弓感觉自己好像沉在水底。在远处的水面上,好像有人在吵嚷。“喂!喂!隐约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人朝自己这里游了过来。人在水里是不可能说话的,可是那
个人却在水中边游边大声地喊她。
    后来,她感到叫喊声大得像敲钟似的,同时有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在死命地摇动。
她心里想,在水里不能睁眼,但她又不能不睁眼。她眨了眨眼,深吸了口气。
    “啊!你醒过来啦?小姐,你不要怕。”
    听到这个声音,真弓立刻又想起那股臭气。她这才发现眼前这张模模糊糊又黑又丑
陋的脸原来是林儒的那张脸。
    这里不是水底,而是一个很暗的地方。身子下边是冰凉的土地。徐儒蹲在她身旁。
他脚旁边老式的西洋蜡台上点着一枝蜡烛。整个屋子里只点这么一根红褐色的蜡烛,四
周一片黑暗。
    真弓心想,原来是我昏迷了过去。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但是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这里是东京市内还是偏远的农村,也不知道
过了多长时间。
    不过,她觉得这里至少不是野外。因为,如果是野外,那么天再黑也能够看到天空
的一些亮光,而且能够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可这里暗得没有一丝光线,蜡烛上的火苗一
动不动。
    但这里也不像是屋子里面。四周是望不到边的黑暗,既看不到墙壁,也看不到天花
板。莫非这里是地下洞穴?想到这里真弓越发感到恐惧,浑身不禁发起抖来。
    “小姐,您好些了吗?来,把这个喝了就会好起来的。”
    佛儒嫁笑着把一个玻璃杯子递给真弓里面是像葡萄酒似的红色液体。
    真弓微微抬起身子,接过杯子把它一口喝了下去。虽然她不想接受恶魔的施舍,但
她此时实在口渴得厉害,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虽然喝了之后感觉好一些,但她还没有站
起来逃跑的力气。而且,虽然殊儒面目可恶,但看样子并没有加害于她的意思,因此真
弓的恐惧心也多少减轻了一些。她壮着胆子问侏儒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林儒像是一直在等着她这样问似的,舔着嘴唇笑嘻嘻地回答她说:
    “这里嘛,就是小姐您丈夫家呀。不,您别误会,不是我。我是您丈夫的下人。您
的丈夫是一个年轻、漂亮、强壮的人。您只要看他一眼,保证会喜欢上他的。”
    听了这话,真弓不寒而栗。在这样黑暗的地方有个漂亮的男人在等着自己,这不是
故事里讲的鬼话是什么。肯定是个恶魔。
    想到这里,真弓不由得大声喊叫道: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说着她站了起来。可是刚走了两步就又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你儒冷冰冰地笑着说:
    “哈哈哈哈!没用啊。即使小姐您想逃跑,您也没地方跑。让您丈夫好好疼爱您才
对您有好处。”
    正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真弓,你醒过来了吗?”
    真弓吃惊地朝有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黑暗中出现一个白色的东西,接着那东西逐
渐变成了人的脸。原来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英俊青年。他身穿崭新洒脱的西装,梳着光
亮的背头,白白的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在闪闪发光。
    “啊,老大您回来啦!小姐刚刚醒过来。小姐,这位就是您未来的丈夫。您最好学
乖点。”
    青年呵斥林儒说: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
    说着朝真弓走了过来。
    “真弓,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我和过堂老人是老交情了,和你父亲也很熟。你父亲
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
    说完这出人意料的话,他死盯着脸色苍白的真弓。
    真弓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这些话。这种荒唐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青年肯定是个
魔鬼。漂亮是漂亮,但是漂亮中透出残忍。他像一条毒蛇,让人感到恐惧。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胡说人道?那好吧。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话是真是假。
喂!小矮人!把小姐带到那两个人那里去!怎么样,我让你们父女好好见见面。”
    听到青年莫名其妙的命令,徐儒像是刚从梦中清醒过来似的朝青年鞠了一躬,拿起
地上的蜡台拽着真弓的胳膊说:
    “来!小姐,请跟我往这里走。”
    真弓被你儒拉着,跌跌撞撞地大约走了一百米左右,这时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前边
有人在那里。
    侏儒把蜡烛移到近处说:
    “来,您好好看看。他们是您伯伯和您父亲。”
    当真弓看清楚是伯伯和父亲时,吃惊得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
在做噩梦,或者是自己神经错乱了。
    两个男人被反绑着手坐在地上,周围一片漆黑。一个是满头白发的这堂老人,一个
是父亲星野清五郎。
    地上的两个人看到真弓惊叫道:
    “哎?怎么你……”
    过堂老人和星野两个人像幽灵似的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他们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两人的喊声带着回声向远处飘去。这地方果然不是野外,肯定是一个洞穴。可是东京附
近有这样的洞穴吗?
    真弓哭着说:
    “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昨天我和你带到家里去的那个有村商量好,我躲在朋友家,他化装成
我的模样去了甲府。可是,昨晚一个自称是有村派来的人拿着有村的信来到我藏身的地
方。我是被那封假信骗到这个地方来的。”
    星野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并提醒女儿说:
    “真弓,你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这些家伙都是有村的敌人。”
    “哎呀,那…”真弓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担心地喊了起来。那化装成父亲模
样的有村现在怎样了呢?万一…万一…““哈哈哈哈。”
    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一阵恐怖的狂笑声,接着蜡烛的亮光里出现了一个英俊青年的面
孔。
    “真弓,你是不是想知道有村怎么样了?很抱歉,他的命不好,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替你的父亲葬身于鸟居岭的山谷中了。早晨和有村一起去甲府的就是我。哈哈哈哈,
有村化装成了你的父亲,而我就化装成了仁堂老头。结果我们在鸟居岭的山顶上彼此露
出真面目。经过一翻打斗,最后我取得了胜利。有村那家伙惨叫着掉进了几十米深的山
谷,真可怜。哈哈哈哈。”
    大曾根龙次满不在乎地编造着谎话,得意地欣赏着悲痛欲绝的真弓。
    “啊哈,看来你很悲伤呀。哭吧!哭吧!你流泪的脸倒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虽然真弓泪流满面,但她并没有放声大哭。她紧咬双唇,怒视着眼前这个心上人的
仇人。她眼里充满仇恨的怒火,恨不得把这个十恶不赦的坏蛋烧死。
    “真弓,你懂了吧?过堂老人和你父亲都将参加你我的婚礼。如果你讨厌我,拒绝
和我结婚,那么你瞧这是什么!这东西立刻就会插到你父亲的胸口上。”
    说着话,大曾根把藏在右手里的匕首在蜡烛前晃了晃。双刃匕首在烛光里闪着寒光。
洋洋得意的大曾根在冷笑着。他那双嘴唇红红的,好像喝了鲜血似的。
      恶魔的钟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远离人世的洞穴中的情景,简直就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地
狱。
    真弓被带到了洞穴里的其它地方。
    那里,已经做好了恶魔的结婚典礼的准备工作。丑八怪似的侏儒成了婚姻介绍人。
世间少有的婚礼开始了。随着一杯杯的酒下肚,大曾根苍白的脸变得像火一样的红。
    接下来,随着最后一枝蜡烛的熄灭,大曾根这个醉鬼像毒蛇似的在黑暗中开始狂舞
起来。这条毒蛇围着牺牲品在疯狂地跳着,缠绕着,扭打着,爬动着。
    这就像是鱼在深海里游动一样,除了触觉其它什么都没有。火一样的气息、熟柿子
般的气味、难忘的体臭以及税糊糊的温热的触觉一齐向真弓袭来。
    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个难缠的像毒蛇似的人是有村的仇敌,她就忘记了一切。她顾
不上考虑父亲和伯伯,她那发自内心的憎恶和激愤使她忘记了自我。
    在蜡烛还没有熄灭时,真弓看到已经喝醉的大曾根把那把匕首忘在了地上。趁大曾
报他们不注意,真弓悄悄把它藏在了自己身上。
    她打算关键时刻用这把匕首保护自己。这一刻终于来到了。
    她用手在黑暗中打摸到缠在她身上的毒蛇,然后用匕首一下子插了过去。
    “哎呀!”
    洞穴里突然有人惨叫了一声。
    “你,你想杀我?混蛋!喂!小矮人,快!快点灯!”
    匕首掉到了地上,真弓无法再刺第二刀。第一刀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气力。当她发
现这一刀没有刺到对方的要害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只听孩的一声,蜡烛点着了。在烛光里,只见大曾根站在那里,肩膀上摘哈滴呢流
着血。
    “哎哟哟,你这么恨我?那好吧二我有一个办法,看看是我行还是你行。咱们来试
试看。小矮人!拿绳子来!把她给我捆起来!然后把她带到那个地方去。
    传儒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他冷笑着走到真弓身边,那股臭气又向她袭来。
    真弓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她立刻被捆绑了起来,像个膀馆似的躺倒在地上,然后被
带到一个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真弓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悬空了。她感到一阵眩晕,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深的
洞穴中。接着她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昼夜,也许是两昼夜。当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被绑
在一个硬硬的东西上,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哎呀,我要死了。他肯定想这样把我饿死。”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想到死,她当然感到害怕。可是与其做恶魔的新娘子,她倒情
愿选择死。
    可是,恶魔的点子是难以捉摸的。谁也想不到在这地窖里还有比饿死要可怕几十倍
的东西在等着她。
    在这个两间房子见方的地窖里,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她扭头看了看,发现对面点
着一盏灯,灯光微弱得像鬼火一样。
    真弓又扭回头来,忽然她发现在她头部下方摆着一个盆子,里边放着饭团和水。她
伸了伸推一能动的右手,发现手刚好能够到。
    “哎呀,看来他不打算饿死我。”
    这时,真弓突然感到饥饿难忍。虽然也知道这样做欠考虑,但她实在难以忍耐。右
手不由自主地拿起饭团往嘴里送,把碗里的水也喝了个精光。
    她实在是太饿了。她昏迷了很长时间。
    可是,当她吃完第一个饭团,伸手要拿第二个时,突然惊叫起来。
    她的手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咬她手的不是缢糊糊的饭团,而是一个长着一身毛有
体温的东西。这东西在她手指之间动了一下,接着突然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
    她一下子松开了手,仔细一看,只见一只黑色大老鼠迅速朝远处跑去。原来这里也
是野老鼠的栖身之地。老鼠是发现了饭团才跑来的。在老鼠逃跑的地方隐隐约约看见有
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黑色的东西,像是一个洞口。老鼠肯定是从那里爬进来的。
    真弓特别讨厌老鼠,甚至是害怕老鼠。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生怕老鼠再爬进来。
    这对她看见洞口那里有东西在悉悉嚎嗑地爬动。
    原来是老鼠的脑袋。一只,二只,三只,四只,数不清的老鼠在洞口那里伸出头朝
这里窥视。
    真弓吓得惊叫着使劲挥动惟一能动的右手。于是老鼠吱溜一下躲进了洞穴里,过了
一会儿又从洞口露出头来,个别胆大的老鼠则试探着爬到她身边。
    为了驱赶老鼠,真弓只好不停地挥动右手。
    就这样,真弓的右手像机械似的挥动了很长时间,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是害怕老鼠
的她不能停下手来。她呆呆地望着客顶,几乎是毫无意识地无力地摇动着右手。
    忽然,她模模糊糊看见在高高的窖顶上好像有一个东西在晃动。开始时她以为是蝙
蝠在飞,可后来发现不是编朗,而是一个古怪的像机械一样的东西。
    它的样子像钟表的钟摆。但是比钟摆大得多。由于光线太暗看不大清楚。它大约有
两米多长七十公分宽,钟摆头上有一个月牙形的东西。随着钟摆的摆动,那个月牙形的
东勇在地窖里那盏鬼火似的灯光的照射下忽闪忽闪地闪着光。
    真弓虽然感到那个钟摆很可怕,但是还没有可怕到让她忘掉老鼠。她又扭回头去看
着洞口,提防老鼠朝她爬过来。
    然而,过了一会儿,当她再次往窖了看时,就不能不阻战心惊了。因为她发现那个
钟摆不知何时前她接近了约七十公分。钟摆不仅左右摇动,在摆动的同时还一点点向下
落。
    此时的真弓已经顾不上驱赶老鼠,她自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奇怪的钟摆。钟摆确实在
向下落,每左右摆动一次,向下落一公分左右。钟摆在一点点朝她逼近。
    现在,她看清了钟摆头上那个月牙形的东西。它像一把镰刀,刀刃像剃刀那样锋利。
    重重的铁钟摆摆动时发出可怕的“吱嘎吱嘎”声。
    看见巨大的钟摆和那剃刀似的钟摆头在一点点朝自己逼近,真弓禁不住浑身汗毛直
竖,牙齿也开始打起架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恶魔的可怕意图。那个家伙想利用这种奇怪的机关杀死她,但不
是立刻见效,钟摆头要花几个小时才能到达她的身体,而且,被绑在木架上的受害者明
知道会被剃刀似的钟摆头杀死,却又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等待几个小时。
    真弓已经大汗淋漓,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她感到时间过得是那么的慢,仿佛过了几十年的岁月似的。
    “有村!有村!你在哪里呀?快,快来救我!”
    对有村的死信以为真的真弓,在心里尽力呼唤着远在黄泉的有村。
    过了一会儿,除了钟摆的吱嘎声,真弓还闻到一股刺鼻的像血腥味的金属味儿。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希望钟摆头快点儿落下来,快点儿把她切成两段。她像高烧病
人似地想拍身朝上面的刀刃迎去。
    但是,接着她又表情木呆地就像小孩子看见一个闪闪发光的玩具似地看着闪闪发光
的杀人刀笑了起来。
    接下来,她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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