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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潜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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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车窗,他观察着大门的保安,两个人值班,一个人站在铁门中,另一个在门卫值班室内像似在看报纸。来往车辆行人必须经过此门,保安很负责任,检查很严格,陌生人很难进入。

  他将目光放远一些,可见三个保安一组在别墅区内巡视。即使混进大门,接近别墅也很难,躲开保安的视线恐怕更难。

  “在保安身上下功夫。”他想。

  进入3号别墅,最佳方式是收买名保安,让他潜入进去,安装好隐蔽摄像头……全市的保安由公安局管理着,找到一个肯做此事的人不难,他们月薪只有300元,如果出重金,这些大都来自乡下的孩子,极容易拉拢。当然最最理想的人选是从世纪花园保安中物色。

  他一边观察世纪花园内的情况,一边琢磨怎样找到合适的保安,公开去保安公司打听这里的保安人员,会引起怀疑,极易暴露意图,那怎么办呢?

  这时,一个高个儿保安走进门卫室,黄承剑感到这个背影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他疾速搜索记忆的存盘,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寻找,光明的地方,黑暗的地方,一个人从与他当刑警时接触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中跳将出来,自诩为“黑色艺术家”的邓繁星。他是流窜本市的神偷。

  那一年,几位国企领导人家的盗窃案,黄承剑受命侦查盗案,啤酒厂厂长家被盗,连窃贼都感到惊讶,他家藏着现金逾百万。邓繁星携款欲逃出长岭时,被黄承剑捕获。为立功赎罪,邓繁星说出盗窃贪官家巨额现金的情况,使3个贪官被拉下马。《长岭日报》大篇幅刊登邓繁星盗窃使巨贪露出真面目……邓繁星被判5年有期徒刑,从此,再没他的消息。他如何混进保安队伍的呢?

  找他,就找他!黄承剑下了帕萨特,径直朝世纪花园大门走去,被一保安拦住:“先生你找谁?”

  “找一位朋友,他叫邓繁星。”黄承剑说着朝门卫室张望了一下。

  “繁星,有人找你!”保安向门卫室喊。

  邓繁星走出来,嚷着:“谁找我?”

  “我。”黄承剑摘下墨镜。

  “噢,黄组!”邓繁星认出当年负责他案子的黄承剑组长,因此延用了几年前的称呼。

  “我已不是什么黄组,现在和你一样老百姓一个。”黄承剑问,“有工夫吗?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邓繁星一脸惊讶,并现出几分慌张,说:“我改邪归正了,洗手不干……”

  “老弟,你误会了。我们是老相识了,叙叙旧。”黄承剑套近乎,以打消他的疑虑,“走,我请你吃盐水鸭!” 

第五章 祟祟魔影(2)

  吃盐水鸭,黄承剑可不是随便说说。他想让对方想起一件久远的旧事,最终达到某种情感融汇的目的。这是件看似很普通的事,但在那特定环境里,能使人终生难忘。

  在往一劳改农场押送邓繁星的途中路经红旗镇吃午饭,坐在餐桌前,黄承剑问他:“想吃什么?”

  “政府给啥就吃啥呗。”邓繁星知道自己的身份——囚徒,哪里有资格要求想吃什么。

  “让你点你就点,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黄承剑说,“到了里边儿……”

  “来只盐水鸭吧!”邓繁星点了那家小酒馆里最贵的菜。

  他胃口很好,一人吃下二斤多重的鸭子。

  此刻,邓繁星的嘴里满是鸭肉的香味,那个他铁窗中发誓要报答的刑警姗姗走来,一脸的善意,他绷紧的神经顿然松驰下来,说:“我告诉队长一声。”

  

帕萨特停在家常餐馆门前,黄承剑选了一个封闭包间。这里没什么盐水鸭,甚至连鸭子这道菜也没有。上桌的是一炖两炒一拌的四个菜,一瓶当地产的老白酒。

  酒杯推换间,黄承剑已听到“收获”翅膀的抖动声音,他以大麦茶代酒,邓繁星自己放量豪饮着。他说:“黄哥,有什么事要老弟去做,你只言语一声。”

  “确实有件事情……”黄承剑在探听完对方的虚实后,认为十分把握的情况下,才说出让他干什么。

  “没问题,撬门别锁我内行……”邓繁星拍着胸脯说。

  “事成之后,酬金两千元。”

  “见外了不是。”邓繁星假惺惺地客气道,“为黄哥做点事,咋好收酬金呢。”

  “酬金你必须收下。”黄承剑看出对方假推辞,也没再深入这个话题,倒是安装隐蔽摄像头需要一些技术,必须教给他,问:“明天有空吗?”

  “明天我白班,后天吧!”

  “后天你到南湖公园,我接你。”

  2

  一记耳光将夫妻已经出现裂缝的生活,撕开更大的口子。面对可能破碎的家庭,夏璐没如何的悲痛和绝望,她开始沉湎在往事的回忆之中,一点一滴地履历似的回想,但也绝非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婚恋这个主线,贯穿早春三月的寒冷日子,穿缀起她的情感世界中一个个铭心刻骨的事件。

  与刘长林

同居到结婚,是她人生最快活的日子,分分秒秒都让蜜浸泡了似的。丢掉教师工作的刘长林,凭自己的文化、才能在一家食品厂谋到个宣传干事的职位,夏璐则为别人看摊卖服装。有了积蓄后,她开了个小羽毛裁剪店,生意红红火火,后来,他们买了房,置了车。

  如果说两人师生恋最初遭到非议,甚至连亲戚朋友都不能理解,那么几年后,他们日子过得美美满满,人们不再用老眼光、白眼看他们。可是,爱情如五颜六色的羽毛,一旦被泪水打湿呢?爱雀还会飞起来吗?不,不会的,那翅膀沉已重了。

  小羽毛裁剪店早已引起一双眼睛的凝视,它聚焦夏璐肩搭皮尺在工作台前忙碌的倩影。他就是泰莱药业集团行政办公室主任孟志惠,这位命中注定要改变夏璐命运的人,突然出现。

  那次见面是在一个下午。

  “这是我的名片。”孟志惠递上名片,用他老一套套近乎,“哦,小羽毛裁剪店,全市很有名气。”

  “对不起我们不需要什么新药。”夏璐看清名片上印着:长岭泰莱药业集团行政办公室主任孟志惠。她以为他来推销药品。

  “其实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卖什么新药。”孟志惠说明来意,“药业集团公司要做一批服装,218人,我们初步选了两家裁剪店——金剪刀、俏佳人,有人推荐你们小羽毛,我过来看看。”

  这是找上门来的大买卖,一次裁做218套服装,又是很有经济实力的泰莱药业集团,千载难逢。她怎能放过这个商机?

  “孟主任,我们边喝茶边谈,去夜朦胧吧。”她朝街对过指了指。

  顺着夏璐手指的方向,孟志惠目光落在红灯笼婚庆公司旁的夜朦胧茶吧,他欣然同意。 

第五章 祟祟魔影(3)

  谈话很投机,双方在服装款式、用料、价格上没什么异议。最后孟志惠说:“竟争嘛,那两家也不会放弃的,因此你心里有个准备。”

  夏璐听出弦外之音,如今具体办事人——中介、联络者都要有好处的。她说:“事成之后,孟主任不能白辛苦的,每套服装给你提成40元。”

  “哎哎,”他摆摆手,“你没听懂我的意思,这批活儿我说了不算,只负责联系,说白了受领导派遣,跑跑腿,当然,我的话可作为领导的参考。”他故意停顿一下,观察她的表情,或是给她个插话表态的机会。

  “我和你们公司领导不熟,还请孟主任帮忙打通。费用我来出。”她说。

  “我们邢总,邢怀良总经理很廉洁的,”孟志惠吹嘘起邢怀良来,并非向她宣传他形象如何高大,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真实目的,此时她丝毫未察觉。她像一条鱼,正慢慢朝诱饵游去。

  “如此说来,我成功的希望很小。”

  “那倒不是。”孟志惠觉得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继续按自己的计划同她谈下去,“你喜欢聊天吗?”

  “聊天?”

  “邢总最大的爱好是喝茶聊天。我提议你同他聊一聊,俗话说得好,人怕见面,什么事面对面,不成也成了。”

  “只是……他肯不肯赏光。”她说。

  夏璐不知不觉走近了诱饵,那只藏匿在鲜活诱饵里的锋利钩子,已经做好等她去咬的准备。孟志惠满心欢喜,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让喜悦爬到脸上来。他说:“没问题,邢总平易近人,请他的事包在我身上。”

  “选个好地方,金玫瑰大酒店一楼茶吧很档次。”她以征询的口吻说。他没表态,她以为他不满意这个地方,又说:“聚龙大厦怎样?”

  “我觉得这里就满好的。”

  “不行,不行,请邢总喝茶,怎可以在这样无名小店。”她反对,“孟主任你去过的地方多,茶吧你帮我选选。”

  “听我的,就在这里,夜朦胧,鸟朦胧,很有情趣的。”孟志惠坚持,并道出足以说服她的理由,“邢总特喜欢小茶吧,尤其是旧时代悬壶做招幌那种茶馆,听说书人来段‘三国’……”

  “邢总多大年纪,喜欢这些古董?”

  “46岁,他正研究东北民俗……”孟志惠的两片嘴唇金属一般,咔咔地说着,邢总在夏璐心坎里活灵活现起来,见一见他,聊一聊,倒是件不错的事。

  “夜朦胧周末有二人转演出。”她说,“你看邢总……”

  “时间确定了我通知你。”孟志惠说,他准备离开,“公司有点事,我得走了,谢谢你的热情款待。”

  “谢谢孟主任才对呀!”夏璐送他出来,一辆辆装点喜气的婚车——奔驰、加长卡迪拉克、林肯车队从红灯笼婚庆公司鱼贯而出,他们只好等了一会儿,熙熙攘攘的环境,不宜谈话,因此他们什么也没说,相互间用目光交流,慨叹如今婚礼的排场如此之大。

  等待,一个周末过去,又一个周末过去,夏璐依稀感到此事没戏了。给孟志惠打了两次电话,他说邢总特忙,应酬时间排得满满的,只好等下个周末。

  “他答应没?”她最最担心的是邢怀良能否同意来夜朦胧,来与不来,也决定是否做这批服装。

  “邢总答应了,表示一定赴约。”孟志惠电话里说,他要给她一颗定心丸吃。事实上,一直拖着不见她,也是他的主意。见到小羽毛裁剪店女老板夏璐后,孟志惠惊羡她美貌的同时,觉得更深一步密切邢总的机会来了。

  近日,邢怀良不止一次向他流露,他实在厌倦他们的婚姻,妻子王淑荣才四十五六就绝了经,河水断流,河床便要干涸,一河春水的岁月渐渐逝去。他说:“核桃脸规定我们一个月一次。”他向心腹孟志惠暗示,让他帮找一个秘密情人,或处个铁子——性伙伴。并明确了原则:三陪小姐不找,她们不干净;处女找不得,睡了要粘上,提出结婚什么的麻烦。最理想的是30岁以下的小媳妇,成熟、有魅力,性以外的东西都不要。孟志惠很理解邢总,社会地位架差他上不着天,下不落地,他无法抛弃原配,背负陈世美的臭名,那还咋在长岭混?他来小羽毛并非无意发现夏璐的,这位小中学生嫁给老师,曾一度为长岭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的耳朵塞满了她美貌、姿色的赞誉之辞。因此,他是有备、慕名而来,以洽谈服装制作为切入点……邢怀良听孟志惠介绍后,令他怦然心动,他有些急不可待。 

第五章 祟祟魔影(4)

  孟志惠却说让她等待,等待中那盼望会更强烈。就是要造成这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效果。他对她说,“你别着急,邢总很讲究的,答应的事决不会变。”

  第三个周末来临,夏璐接到孟志惠的通知,邢总周六下午3点到夜朦胧茶吧。她听后高兴得差点跳将起来。鬼使神差地在那个中午到一家洗浴中心洗个澡,使用一种香白液体后,产生了强烈的渴望……池水荡漾着她的凸挺丰硕的东西,她不由得内心呼唤起两个男人的名字——刘长林,洪天震。前者是她的丈夫,后者则是她为之缺憾、擦肩错过的男人……洗浴,准确说剥光包装,有机会欣赏自己的胴体,便更接近原始,最易让人接近性……她惊愕自己,如此春心昂动,实实在在地想那件美妙的事啦。离开洗浴中心,那种欲望并没彻底离开她,虫子似的蛰伏身体某处,这就为夜朦胧发生的事埋下了伏笔。

  夜朦胧的一间小室里,孟志惠坐了一会儿,便借口有事提前离开了,只剩下邢怀良和夏璐两个人。他们的话题已偏离服装制作很远。他见到她那一刻起,便心旌摇曳。心想:她提出任何事情都答应,只要她高兴。服装的事他拍了板,由小羽毛来做。他心急火燎地翻过服装这一页,显然是排除一切芜杂,把世界缩小成两人的小天地,让两颗心去接近一个主题:男女谈情说爱。

  “我们听首歌。”他选了一首歌,小房间里响起问世间情是何物?即是两情相悦、以身相许……

  歌声纤索一般地牵拉着她,一步步走向梦幻般的境界,她感到手被紧紧攥着。啊,春天啦,蛰伏的欲望之虫醒来,一条、两条、三条……无数条蠢蠢欲动。她微阖上双眼,接受,她惬意地接受,胸前蓦然间像风吹开的窗帘,宽松起来,什么东西爬进来,胸前响起舔吮的声音。

  噢哟!她真的要大喊了,不过她没喊,一行泪水流过脸颊,她嗫嘘道:“我从来没这样幸福过。”

  “小夏,你让我想去死。”他的脸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两乳之间,说,“你会问为什么,有和你这一次亲密接触,死而无憾了。”

  “其实,我们……”夏璐仍然让前胸开放着,她在等待打开的人来关上它,壁灯幽弱光线在水晶

酥胸上水似地流动,他凝望清澈下的那片滢白,空灵间飘浮雾般的柔软……他们确实只做了一半,就像一位雕塑家才完成一部分——上半身的作品,这一部分精雕了,细刻了。另一半作品何时完成?他们都想努力创作下去。什么时间尚未确定,那个叫夜朦胧的茶吧小密封房间里,可放心大胆地、不受任何干扰地去完成一件艺术品。然而,他们没再继续创作……

  3

  市刑警支队办公室接待一位特殊的来访者,市中心医院院长卢全章的前妻上官靓星,她人50多岁,穿戴却让刑警感到不太舒服。在东北的三月里,春寒料峭残冰未尽,她穿起毛裙,修长的双腿只穿薄薄的丝袜。让人联想起大街上零星可见的那些染着金色或褐色、留着一绺带钩头发,浑身扑着香水,嗲声嗲气、妖冶的发廊或夜总会小姐,才不畏寒冷,招摇

性感的大腿。当然不可将上官靓星朝花里胡哨方面想,支队长窦城斌阅读来访者外貌后,给她倒了杯水,问:“您有什么事?”

  “曲忠锋的案子破没?”上官靓星问了一个刑警们没有想到她会问的问题,鬼才会把她的来访和尚未破获的血案联系在一起。

  “正在侦破之中。”窦城斌使用极标准的回答媒体提问的辞令。昨天他就是这样答《长岭日报》记者问的。没弄清上官靓星身世、来此目的之前,如此回答较比稳妥。他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靓星藕样的十指交叉,咔嘣嘣地折了折,说:“有一个人肯定知道案情。”

  “谁?”

  “我前夫的‘二奶’。”上官靓星说。

  她向刑警们讲她的推测:卢全章的二奶曾和曲忠锋好过,说不准她设计杀了曲忠锋。

  倘若上官靓星精神没毛病,或不是因那个“二奶”夺走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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