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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潜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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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喜欢,仍然!”她纠正洪天震的用词,强调是喜欢而不是爱,“我这一生不会再爱第二个男人。”

  “我没弄懂,卢全章为什么要杀曲忠锋呢?动机是什么?”洪天震问。

  “曲忠锋像似知道卢全章什么事。”简爱说,她讲她在一个夜晚,同卢全章的司机骆汉全在郊外的车上野合,然后睡在面包车里,他们经常这样做。

  夜半,有一束灯光朝面包车照射,骆汉全摁下欲起身的简爱,说,“呆在车上别动。”他说完下车,朝停在近处的一辆

桑塔纳轿车走去……

  “从桑塔纳车走下两个人,卢全章身旁的那个人我不认得。”简爱说,“我摇下车窗,听不清他们三人谈什么。突然有股风刮来,断断续续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整残他不就结了。’接下去是卢全章的声音:‘不行,他把我们的事捅出去就坏了醋……’最后听到一个锋字。”

  “你怀疑那个‘锋’是指曲忠锋?”

  “确实是他,两天后曲忠锋被人砸死在街头。”简爱说,“我总觉得与郊外他们三人见面有关。”

  “骆汉全呢?你认为他也参与了此事?”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可我知道他渴望做一件事——废了曲忠锋,他些微露过曲忠锋坏过他的事,是什么事我没弄清楚。”简爱一副如释重负的口气,“说出这些,我心里不那么堵啦。”

  他希望她说出更多的有关曲忠锋、卢全章、骆汉全的内容,希望她把所知道的都讲出来。曲忠锋的案子,可能由此突破,这是他的预感。

  “噢,”简爱准备结束谈话,说:“到了接班时间,我得走了。”一盏玫瑰色壁灯照着她,年轻的脸庞、衣服上有片片红光,她离开桌子,红光慢悠悠地暗淡,直至消失。

  在她开门放进强光和喧闹,又切断光线和喧闹,茶吧再度沉浸霏微般的空濛中,洪天震拨了窦城斌的手机,约他到三六九小餐馆,把简爱讲的及时告诉他。

  三六九小餐馆因水管子坏了歇业,他们两人重新选择一家饭馆,正值用餐高峰人很多,不便交谈,草草吃完饭往警队里赶。

  车上窦城斌说:“池局找我们……”他把池然同他谈话的内容转达给洪天震,最后说,“种种迹象表明,曲忠锋的死可能与市中心

医院里某件肮脏交易有关。”

  “简爱讲的证明了你推断的合理性。”洪天震说,车进了刑警支队的院,他的谈话中断。

  窦城斌支队长办公室,洪天震接续下车前的话,说,“她听到那句‘他把我们的事捅出去坏了醋’是什么事?一定是见不得人,违法乱纪的事。”

  “是不是彭力佳说的使用旧心脏导管的事呢?”窦城斌分析道:假若有人使用旧心脏导管,牟取暴利。身为副院长的曲忠锋,他可能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态度是同流合污,还是坚持正义予以抵制?据我们了解的曲忠锋,他肯定采取后者,这就是他招之杀身之祸的根源。

  “简爱说同卢全章那晚在一起的那个高个子男人,”洪天震语调有些亢奋,“显而易见,就是杀害曲忠锋的凶手。他个子高,手也不会小,能握住硕大水泥块。”

  顺着洪天震的思路想下去,窦城斌兴奋到了极点,他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蹾,说:“啊哎!宁光灿就是个大个子!”

  他们俩人一致认为宁光灿可能是杀死曲忠锋的凶手,在没弄清宁光灿与卢全章的关系前,难以断定宁光灿杀死曲忠锋的动机。没怨没仇、无缘无故杀人,有误杀的可能。除此,受雇的杀手,也可为钱财杀人。宁光灿属于哪一种呢? 

第六章 善恶对碰(8)

  “查宁光灿,细查宁光灿!”窦城斌决定重新调查宁光灿,弄清他同卢全章的关系,就有揭开曲忠锋被杀之谜。他说,“那样宁光灿自身被杀的谜也揭开了,这也许是个连环套。”

  “你怀疑宁光灿死于‘买凶杀凶’?”

  “对!”窦城斌说,“我想让广雄同小路再跑一趟兴隆镇,找宁光灿的家人,调查……”

  “广雄正盯着老鼠。”洪天震说,搭档丁广雄始终盯着黄承剑,“我带小路去兴隆镇吧。”

  “彭力佳是雇黄承剑调查医院给他父亲使用旧心脏导管的,因此他肯定掌握二次使用心脏导管的情况,你再找找他。”

  “好吧,我去找他。”洪天震说。

  5

  将成为私人侦探使用的“线人”邓繁星,是在南湖公园坐上富康轿车的,黄承剑来接他。

  现在他的心思都在想着这远离城里是什么地方?夜间行车,窗外只是一片闪烁、错落的灯光,再向前行,灯光渐渐稀少,可以断定不是人口稠密区。大约行驶近一个小时,迎面是巨大影壁似的山崖,摩崖——崖间悬挂着提醒司机减速的灯牌。邓繁星才弄清他们是在往北山方向走。这石崖他熟悉,白色石板像女人光滑的脊背,因而得名玉背崖。

  “黄组,咱去转山湖吧?玉背崖。”邓繁星朝车窗外指了指。说,“我三姨家住转山湖。”

  转山湖是一个山间小镇,湖水绕山而转,隶属长岭市东湖区管辖。近年这里修建了玉背花园,许多城里有钱人在此购置住宅,黄承剑有两套房子,今晚他们要去的只是其中的一套。

  “我不是什么黄组。”

  “呃,黄哥。”邓繁星急忙改口,“那天你说了后,我注意观察3号

别墅,平常很少有人住。”

  “进去困难吗?”

  “小菜一碟!”邓繁星细瘦、十指纤纤的手逗留在黄承剑前面的方向盘上,闪着微微寒光。这是一双扒手的手,一双撬门别锁的手。他不怀疑这双手的能力,说:“不能留痕迹。”

  卧室样子的房间让邓繁星想到女人,未撂帘子的窗口倾进月光,他朝外瞥眼湖边夜晚绝美的景色,也许这是一个新奇而浪漫的念头,很快被扼杀了。

  黄承剑落下窗帘,把月光赶到窗外。

  邓繁星注意到主人的行动细节,先撂窗帘,然后开灯。这就有了一小段时间的黑暗,屋的一个角落里夜明的东西在发光,图形上看很像阿拉伯数字。

  灯光照亮屋子时,黄承剑从保险铁柜里取出些东西,都是邓繁星未见过的。堆在他面前的属于“第三只眼”的一部分。

  “知道‘针孔’吗?”

  邓繁星感到十分陌生的词汇,摇摇头:“没听说过。”

  黄承剑说:“如今超市、商场、码头、学校……宾馆的

卫生间等都安了‘针孔’,私营老板用它来监视员工,还有时装店的试衣间……”

  “黄哥你用它?”

  “偷窥,偷窥你懂吗?”

  “……”

  在湖边这间屋子里,黄承剑手把手地教邓繁星如何安装‘针孔’,直到他亲手操作,达到黄承剑满意时为止。

  时间已过午夜,他们离开玉背花园。

  “这么晚回保安队宿舍,他们会不会怀疑你?”回城的路上,黄承剑有点放心不下。“要不我给你在宾馆开间房。”

  “不用黄哥,歇班我们常到歌厅唱歌,还去夜总会。”邓繁星说他经历的神魂颠倒的事:休班,尤其发工资的当晚,保安三两人一伙到洗头房、泡脚屋、按摩室,找“鸡”打洞。

  打洞,本是某种动物的行为,借用到嫖娼宿鸡上倒也形象生动。黄承剑想如何把邓繁星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使之死心蹋地的为自己卖命。打洞,邓繁星喜欢打洞,出钱让他去打洞。

  “给你,”黄承剑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找个地方打洞去吧。去哪儿,我送你。”

  “谢黄哥。”邓繁星接过钞票,一脸的兴奋,“红蛤蜊洗头房吧,那儿有我个铁子。” 

第六章 善恶对碰(9)

  “哪条街?”

  “解放大街,太平洋保险公司左侧。”

  轿车里看见太平洋保险公司的霓虹灯,邓繁星问:“啥时动手?”

  “到时候我通知你。”

  红蛤蜊洗头房门脸不显眼,差不多被它左右闪烁的霓虹灯牌匾所湮没,邓繁星乐颠颠地走向幽暗,开门的瞬间,有灯光照在他衣服的某个饰物上,使它宝石般地熠熠闪光。等闪光消失,幽暗重新回归洗头房门前,他自语道:“没找错人。”

  今晚是黄承剑实施偷拍计划的第一步,应该说进展得比较顺利,邓繁星很快掌握了安装“针孔”的要领,几日后便可得到所需的录像。

  车往哪里开他没想好。突闪一个念头:去阿迪达克山。

  阿迪达克山本是美国纽约州东北的名胜,有山峡、瀑布和许多湖泊。如今商家店名五花八门:加州牛肉面、釜山狗肉馆、富士山啤酒屋……可是长岭林林总总的店名中,确实没有阿迪达克山,黄承剑所称的阿迪达克山,是一所秘密住宅,在市区某个地方,外人看来极普通的一套居民住房。然而,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地方,那儿住着一位神秘人物,左右他,成为他灵魂的人物。

  阿迪达克山是不能随便去的,他十分清楚这一点。除非得到允许,他才能按其规定的时间、方式去。他等待允许的时间太漫长了,差不多有3年。痛苦难熬的日子啊!

  去阿迪达克山的念头很快打消,他开车回到清明事务调查所,常给他安慰的那个女人回了乡下,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自己。他进了办公室兼卧室的房间,坐在高背转椅上,将穿着皮鞋的双脚放在板台上,手臂交叉在胸前,望着壁画,他喜欢这幅油画。

  一座大山,一条山谷边缘小路朝树丛间一座尖顶的小木屋延伸,美丽的小径有一位披着红披肩女孩的背影……

  望着望着,他感到自己离开了喧闹、躁动、拥挤的城市,走进山林,一只灰色椋鸟在鸣叫,小溪淌着温柔的曲调。他抬头望见碧蓝的天空,仿佛听见树梢碰碎云朵的清脆声音。往事一一涌上心头!一丛丛荆棘挡住行路,蓝紫色小花漂亮迷人,花卉下却是坚硬的刺,越过它谈何容易?

  许久许久,他睡去,梦见自己正越过荆棘丛,不止是荆棘,还有毒树丛。觅着灰色椋鸟的叫声走去,追赶飘在前面的红披肩,他追呀追。突然,柞树的叶子纷纷飞落,顷刻间,榆树、栌树、桦树坠满冰霜……太阳融化了树桠上的冰霜,滴向红披巾,如雨。

  他知道自己刚哭过! 

第七章 备份情人(1)

  1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夏璐一时不知所措。

  这是几年前栀子花酒店8081房间的一场演砸了戏的尾声,也是她回忆最厚的云层。堆积心头的云块,竟未被岁月的风吹散,她经常与回忆交谈。

  “他真有点莫测高深。”邢怀良在刘长林走出房间后,说。

  刘长林今天的行为的确有点反常,试想一个男人发现妻子不忠,且捉奸在床,他该怎么做?可是刘长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当事人发懵发怵。

  “我们应该怎么办?”她急得直搓手。

  “既来之,则安之嘛!”邢怀良往床上一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该发火的人都无事一样,我们还能怎么样?发展看啦。”

  夏璐和邢怀良的私情已不是什么秘密,她担心亲朋故友的藐视。“他们要指我的脊梁骨。”

  “指指戳戳算啥?只要不指你的鼻子贬损。”邢怀良说,他拉她的衣裙边缘,说:“磨损了,再买一件吧!哦,海丰大街新开一家美胸店,采用乳房膨胀芳香疗法,听说增大、坚挺、丰满,90分钟

丰胸动感十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她嗔怪道。随即仍一往深情地望着他,说:“他肯定不会饶恕我。”

  “据我的经验,他能放过你。”他坐起身,将她拖拽到怀里,手向温暖的地方运动,说,“我们做完就走。”

  “我没心情。”她从他胳膊的藤缠中挣脱出来,拒绝了他的要求。

  很快,他们一起离开栀子花酒店,他坚持让她上

保时捷,送她,她死活不干,叫了辆出租车。

  做贼是什么滋味?夏璐真切地饱尝了一回。从栀子花酒店出来她的心被悬吊起来,出租车停在小区大门前,到自家楼口,至多100米,她却感到有1000米那么远,落脚便踩空一般,悠悠的没底。谁看了自己一眼,目光像射来的刀子,割削脸皮,撕纸似地揭开。啊!多么寒伧、丑陋,没有了脸皮,还能见人吗?那种做贼的感觉更强烈起来,又一次揪住了她的心。快逃,从人们鄙视的目光中逃走。

  “我都干了什么?”爬楼梯时,她扪心自问。

  刘长林不在家,婚后她第一次感到小巢冷清、空落,她需要鼓足勇气才能呆下去。时针指向夜11点,是他们平素上床熄灯时间。他还没回家,也没打电话,他根本不想打电话。

  她坐在沙发上,频频看表,到了凌晨2点,坐不住了,拨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糟糕,她意识到丈夫可能去某地方找女人,管她漂亮不漂亮,是女人就成,报复不忠的妻子男人普遍采用这种方式,以毒攻毒,或曰以牙还牙,真的那样,过错在自己而不在他。假若他和一个女人鬼混,自己同样会采用同样的方法。

  “唉!”她长长叹口气,多少有些后悔自己没守住道德底线,经不住诱惑同他人上床。当时没想想丈夫的感受,羞辱他莫过给他戴绿帽子。那奇异而刺激的美丽事情,把一切都湮没了……潮退了,留下隐隐痛苦的水渍。

  新的一天开始时,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天空山脉状浮云正朝楼房压来,好在她不知晓。不然,她会感到更压抑、更沉重。云飘过了,阳光呼唤她醒来。屋子,仍然同昨晚一样空荡。

  一整天,她如放在沙发上的一个布娃娃,以几乎不变的姿势呆坐着。夕阳的光带在墙壁间变得狭窄,慢慢移了出去。防盗铁门始终没响动,她已盼那金属声音一天一夜。过去的宝贵日子里,她甚至能听到他爬到二楼的脚步,他们的家在四楼。夜晚的幸福从钥匙插入锁孔哗啦旋转声开始,接下去一分一秒地去享受。

  刘长林的电话是在第三天上午打来的,他说:“中午到湘香鱼馆,我请香辣臭鳜鱼。我已通知了邢怀良,你过来吧!”说完便挂断电话。

  请我们两人吃饭,在他眼里的奸夫和不守贞节的女人吃饭?他不会是神经有毛病吧?死亡约请吗?他在餐桌上突然引爆炸药什么的,仨人同归于尽,她一开始把事情想得很坏。继续往下想,便温和了些,或许当着他们的面提出

离婚,他主动要求下岗。再往下想,也可能他要勒索,狠狠地敲邢怀良一笔钱。除此,他还会有什么目的?左思右想,不外乎以上三种可能。 

第七章 备份情人(2)

  “即使摆的是鸿门宴,也去。”她决心已定,在10点左右开始化妆,让白净皮肤更白,让丰满的嘴唇更丰满,挑选一件自己剪裁的衣裙。落地穿衣镜前的那个叫夏璐的女人衣着整洁、靓丽,绽放出青春光彩!她用手指在镜子中女人的前胸丰凸的最高点,戳了一下,自语道:“是该丰满丰满,它太平坦了,缺少男人们喜欢的动感。”假若这场风波能平稳度过,她一定接受邢怀良的建议,去美胸。

  湘香鱼馆在长岭很名气,虽然远离南方,却有活的鳜鱼、武鲳鱼。池子里养着,随捞随加工,十分新鲜。臭鳜鱼倒是地道的死鱼,而且有些发臭,经厨师巧手精烹,变成一道美味佳肴,是湘香鱼馆的当家——特色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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