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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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为一体我不做的。”
“我很想……”
“你可以到三楼去,她们做的。”简月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裙纵深处拔出来。问:“踩背吗?很舒服的。”
让一双肉乎乎的脚踩背,十分惬意。他想像她在自己的弹性背部如波涛上漂流的小船微微摇晃……她的手机这时响起了,小船划行暂停顿一下,她商量的口吻问:“我可以接个电话吗?”
“随便!”他说。
“在90分钟里,我完全属于你的。”简月下床时说,这种表达哪个男人听来都舒服。她接电话:“不行,我正在工作中,下班吧!你在门前等我?等吧!”
黄承剑听清有人约她出去,而且还在门前等她。或许,目标意外撞到了枪口上。他想促成她马上去赴约,结束她服务的方法是他坐了起来。
“还有10多分钟,我给你拍拍头。”简月打算将时间做到底,顶呱呱的服务制度很严,违反了可能要被辞退。饭碗万万丢不得。
“谢谢你。”黄承剑换上自己的内衣,在离开前拥了她一下,她没拒绝,笑笑说:“希望你常来。”
黄承剑以最快的速度结了账出来,必须抢在简月之前。迈出顶呱呱大门,见近处邮筒旁有个男人,他戴着大口罩,显然他就是等简月的人。
黄承剑钻进轿车里,他启动车,但没开走,注视着门口。简月出来时,戴口罩的男人迎了上去,给她戴上口罩,并在她的鼻翼处摁摁。然后打车走了。
黄承剑跟上他们,并在时光服装精品屋用钢笔式的偷拍机,拍下简月帮那个男人试穿衣服的照片,交给潘光明,获得了一万元酬金。至于潘光明看到这张照片后,如何想如何做是他自己的事。他当然不清楚正是那张照片,导致一场悲剧:潘光明抱着简月坠楼同归于尽。
这个出现在黄承剑偷拍照片上惹祸的男人,和自己租住一个院子,大概是巧遇吧!
晚上,黄承剑住在红房子出租屋里。
3
非典夺走卢全章的性命,成为长岭死于非典第二人。曲忠锋的案子如风筝断了线,直到病死,警察也没到他的身前,原因是非典病人隔离,连火化也在严密卫生措施下进行的。另个重要嫌疑人骆汉全在逃,宁光灿的案子也无法查下去。
“现在还有一条线索——袁凤阁,作为胸外科主任,他亲自做心脏手术……”
窦城斌这样想着,对袁凤阁进行调查,可能揭开曲忠锋、宁光灿被杀连环谜案。为查王淑荣的死因,洪天震和丁广雄已接触他好长时间,袁凤阁的态度仍旧不配合,指望在他身上突破很难。当时黄承剑受雇调查彭毓鹤使用旧心脏导管,有可能发现袁凤阁什么。如此看来,还应该找黄承剑……
第八章 情爱有隙(5)
“找他?”洪天震认为不合适。原因极简单,骆汉全逃走,疑是与他通风报信有关,“我不主张找他。”
是的,骆汉全逃走后,洪天震老想这件事,认定卢全章害死曲忠锋疑点正是黄承剑提供的线索。他怀着怎样的心理呢?讲出对骆汉全的怀疑,又帮助他逃走,思想为何千变万化?
“不管怎样,都有必要找他一次。”窦城斌做出洪天震预想不到的决定:“我亲自找他。”
找黄承剑的结局洪天震提前预料到了。窦城斌的行动他没深加阻拦,也许会出现奇迹,得到大家希望的结果。在现场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洪天震说:“邢怀良和柏小燕在世纪花园有一套别墅,两人在那幽会。”
“老鼠呢?”
“正是跟踪他,才发现那对野鸳鸯。”洪天震说,“老鼠在红房子一带活动,广雄盯着他。”
“红房子?”窦城斌走到市区地图前,找到红房子区,说,“明显与世纪花园有关。具体说是与邢怀良、柏小燕有关。”
“黄承剑肯定使用针孔。它的泛滥给人们带来了隐私恐慌。”洪天震一脸忧虑,他讲了一个朋友对他说的一件发生家里的苦恼事情。这位朋友在公交公司工作,爱人因患肝癌去世一年后,他续弦,读高中的儿子竟购买了针孔摄像机,悄悄安装在他们的卧室。卧室有了第三只眼,他们哪里知道,床上的事无拘无束地操作着,儿子对继母的某个动作相当不满,便带到次日早晨的餐桌上,儿子说:“不准你伤害我爸!”
“伤害你爸?”继母一下被撇进五里雾中。“咋可这么说?”
“你咬了我爸。”
“咬你爸?”
“说什么呢儿子!”父亲也糊涂了,此话从何说起呢?
“咬我爸的胸脯,这是证据!”儿子将偷拍到他们床上故事的照片,放在继母面前,“你虐待我老爸……”
丢丑,太丢丑。继母她羞臊难当,头晕目眩,当场昏厥过去。醒来含泪恳求丈夫:“我们离婚吧!”……
“好端端一个家,拆散了。”洪天震语气有些沉重。
窦城斌沉默不语。他在思忖这桩偷窥事件,发生在家庭,又是个孩子稚气行为。那么,要是被变态者窥视……私人侦探业广泛采用,为寻求证据及发现线索,黄承剑是偷拍偷录专门职业的“从业者”。他不无担心地说:“最可怕的是他们滥用这种间谍手段。”
在窦城斌和洪天震谈论此事的同一时间里,躲在红房子出租屋的黄承剑,巴望今晚世纪花园3号别墅里能够出现他想见到的场面。
事实上,正有一个人坐出租车往他所希望的场景里赶。
桑塔纳出现在世纪花园门卫室前,出租车一律不准驶入。柏小燕下车,她向值班的保安邓繁星打声招呼:“你的班。”
“回来了柏小姐。”堵在小旁门前的邓繁星闪闪身子,让柏小燕走过去。
柏小燕向3号别墅走去,邓繁星望着她的背影,诡秘地一笑,然后到值班室拨了黄承剑的电话,说:“她回来了。”
3号别墅今晚同往日有点不一样。每每晚上回来,他们先坐下来吃东西,饭是邢怀良到大饭店事先订做的。差不多每次都有她爱吃的台湾风味:茶香基围虾。
吃饭,甜蜜的感觉开始。喧嚣城市中的静谧小巢,充满了温馨。他们相互凝望,像是许久未见面似的,除了咀嚼,什么也不说。这倒酷似一场赛事前的热身。这是往日,或上一次幽会的情景。今晚她孤零零地在别墅里,生活的程序有所改变,她先去洗澡,而后把晚饭端到卧室,边吃边看电视,邢怀良不在身边,她总是这个样子。
柏小燕在撂下卧室的窗帘后,开了灯,没了妨碍,明亮中她剥豆荚般地脱衣服,外衣、内衣,一切肌肤以外的包裹物全去掉了。一个雪白的东西遮住了落地穿衣镜,她像似在欣赏某一部分,时间不长,白色开始流动,出了卧室,穿过客厅,进了洗澡间,淋浴,水帘迷蒙了胴体,如神秘幻景中飘浮的图像……水柱丝般地抖动,她手执喷头,朝凹陷、角落的地方冲射,扭动的躯体正像一条鱼在游动。水流停止,毛巾在揩肌肤上如露般的水珠,浴巾就在架子上放着,她没去动一动,赤身回到卧室,平铺到床上,舒展四肢完完全全打开……没有任何人的目光侵扰,只有灯光亲昵着肌肤,那种抚爱有点意味深长。体味着,享受着,她有点情不自禁了,双手回归到胸前,怂恿高耸的部位……
第八章 情爱有隙(6)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在一个角落里,有人通过电子眼,把她的一切原汁原味地饱餐了。
黄承剑如痴如醉,久久不能平静。展现在眼前的景象,激起一种欲望的浪花,自控的防线雪崩般地塌裂,他想喊叫,呼唤她的名字。
3号别墅的那片白色被毯子类的东西覆盖,灯也关掉了,她要睡了。
他久久望着模糊的卧室,等待着再次明亮,一直等下去,直到夜半。她今晚不会再洗澡,也不会再……他关闭接收器,躺在床上。此刻,出租屋沉浸在万籁俱静的空旷之中,他感到自己被抬到空漠、无情的夜色里,饱受孤独的煎熬!
静,太静了。他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脏不息的跳动。他望着小屋棚顶,那正有波涛涌动,波涛中隐约出现一张面容和面容的其他组成部分。他不可遏制地去想她,思念一个至今还不认识他的女人。须臾,他变成一条鱼,扑进波涛,海风的嘶叫中他奋力朝她游去。
这种情景与奇异梦境相似,她只微笑,没一点声音。尽管他大声呼唤,她也不应,始终同他拉开一段距离。他悲伤起来,差点失声痛哭。追呀,赶呀,她忽然像只苍鹰钻入云朵间消失无影无踪,他只好停下来,接着陷入苦涩和甜津津的沉思,心里便产生徒劳的感觉。
“得采取方法。”冷静下来,他恢复正常心态。不可否认自己被她某种的特别而吸引。怎样能得到她呢?爱,有时是硬从别人那夺来的,成功必须让那个人失败。
他在出租屋的整个晚上,反复想着一件事,想好那件事如何做,从哪做起。
早晨,小院里清瘦的柳树有只迁徙的小鸟鸣啁,他是卷起窗帘发现灰羽毛、红颏儿山鸟的。瞧着它,回想起一只鸟笼,那只挂在阿迪达克山的精制鸟笼里有只鸟,不是红颏儿,是蓝颏儿。它是不是还活着,许久没有见到它。
寂静的早晨,红颏儿的啾啾歌唱,将他的思绪牵向一个神秘的、令他神牵魂萦的地方……
4
“就像抽屉揢住了,拉不开。”夏璐这样形容他们眼下夫妻生活。
邢怀良和夏璐的夫妻生活,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没激烈的吵闹,两人都在众人面前维护夫妻恩爱的形象。私下里,又是怎样的情景,就很少有人知晓。
“明天是什么日子,没忘吧!”夏璐向坐在沙发上锉磨指甲的邢怀良说。
他停了停,吹掉手指被锉下的指甲白色碎末,问:“什么日子?”
“真的忘了么?4月18日。”她不想提醒他,让他自己去想,记没记着那个重要的日子,也算是试探吧!
他紧紧地盯着她。“4月18日?没什么特别呀!”
“哦,是没什么特别。”她脸色发白,气也喘得粗了。
“瞧你又无端的生气。”他责备她,起身离开
客厅,到阳台上去站着,面向窗外。
她眼睑垂下来,泪水在眼里打转。4月18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两年前,当两人定下这个日子,他一下抱起她来,激动的泪水顺脸颊往下淌,喊着:“所有的日子,今天是最幸福的。璐,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个日子吧!”
然而,喊着要记住这个日子最响的人,正是最先忘掉这个日子的人。情话多么靠不住啊!尤其是一个男人的情不自禁时说的话更靠不住。
些许时候,他从阳台走回客厅。“我很抱歉,是我忘了结婚纪念日,璐,明天在鸿园摆两桌,请请亲朋故友庆祝一下。”
“算了吧,既然你心里没有这个日子,还有搞那个形式的必要吗?”
“嗨,听我解释……”
“你没错儿,敞开心扉说话,总比虚虚假假、遮遮掩掩好。”
“璐你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一个被窝里的两口子,生活哪有那么多的浪漫……”
“因此,你就去寻找浪漫。”她打断他的话,尖刻道:“得到了就没什么意思了,是吧?”
“你就神经过敏,胡思乱想!”邢怀良偷瞟她一眼。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妻子正雇用私人侦探对自己
婚外情进行调查。从近段她的态度上看,猜到了她怀疑,甚至听到什么传言。
第八章 情爱有隙(7)
“你就当我无事生非吧!”她脸绷着,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机,是长岭文体频道,正放着李娜演唱《蓝色的故乡》:……鲲鹏难越广袤的土地,路像飘带伸向远方……
邢怀良走到她坐的沙发后面站一会儿,屏幕的光映照出她脸上忧郁的表情,痛苦在苍白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他想伸出手扳过她的肩,用爱的方式安慰她。最终他没有这么做,是想如此做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拖着沉重脚步离开了。
“我该怎么办?”躺在床上的邢怀良觉得走到生活的十字路口,面前的路是那样漫长,一个方向是家,另一个方向是巢。家有家的温暖,巢有巢的温馨,哪一个他都需要,都无法割舍。他回首走过来的路,某一点又于当年的情形相似。那时,家是王淑荣,巢是夏璐。不过他几乎没怎么犹豫,毅然抛掉王淑荣,后来将巢变成了现在的家。柏小燕成为巢时,他可没有了当年的毅然,因为面对的是夏璐,而不是王淑荣。
夏璐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舍掉一个曾经喜欢、至今尚未完全厌烦的女人容易吗?
他在柏小燕面前,从来未提如何对待夏璐,她也没问拿夏璐怎么办。
温存了一次又一次,只有一次他望着以身相许、热情奔放的女孩,心想:我永久这样占有她吗?该给她个说法啊!念头只翅膀般地一闪,陡然飞走了。
一脚踩两只船,无限度地拖下去。无风无浪还勉勉强强维持,一旦气候变化,恐难……可是性格中略带一点野性的柏小燕,是他在得到夏璐后碰到的又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她年轻、青春飘逸又不失婉约与纯美。她身上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驱使他奋不顾身地爱她。
“对夏璐的爱有点精疲力尽。”他把同夏璐在一起无精打采归结为爱有点精疲,狂轰滥炸似的爱,显然已经过去。但是并非说明他某种精力的枯萎,当柏小燕蚕蛹般饱满的躯体爬出睡衣时,他总是惊心动魂……月色肃穆的夜晚,3号
别墅里无比宁静,瞧着被他刚刚滋润过、百看不厌的尤物,心生感慨;男人是野兽,美女才会爱他。他想:我该死在她的前面,不然无法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活下去。
“总这样金屋藏娇下去吗?”他近期一直扪心自问。要回答时,他便想到与夏璐的情缘,不可否认心中有块她占据的地方。因而,始终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柏小燕是处女,因此令邢怀良感动。
一次,他问:“第一次给了我,你不后悔吗?”
她笑笑,平淡地说:“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区别呢?终归是传统的贞操观在作怪。那比纸还薄的东西,遮掩的只是过去,未来呢?”
“男人们很在乎……”
“可女人如何在乎男人呢?没有那层纸样的东西,男人便可无拘无束?有人报怨处女越来越少,那么处男呢?世上好找吗?”
他觉得喉咙给噎了一下。以后再提及这话题,总有梗塞的感觉。正在满脑乱转的还是那个问题的时候,夏璐走回卧室,侧身上床,始终背对着他。
“明天还是……”他仍为结婚念日摆酒宴的事努力。
“行啦,”她现出不耐烦,说,“市防疫站要给酒店做防非典消毒,我这个当经理的不在场怎么行?时候不早了,睡吧!”
往下的卧室,只有一个声音在说话,语气商量的、哀求的,到后来说累了,便停止了。
再往下,是床上的声音,一个物体正被另个物体侵略着,时间进行很长。终于有人沉不住气,问:“你睡了吗?”
“没有,你在……”
“那是不能睡。”他的声音有些潮湿,劳作使他汗流如雨。冲击仍在进行,另个物体忍受冲击,喘息中有低低的一两声呻吟过后,依然是侵略者制造的声音。
“睡啦你?”
“没有。”
“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