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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千里快哉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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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急步来到书房,薛宋正在与堡中数名主要管事交谈,众人面色严肃,显然这次事件非同小可。
  薛乘龙向父亲行了礼,坐在一边,严子容坐在他的下首。
  不多时薛宋吩咐完毕,众人退去,只留下薛宋父子相对。
  “乘龙,这次铁旗门发生的事颇有古怪,而且非常恶劣,今天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同道连袂登门,想跟我商量一个办法,找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为江掌门报仇,同时斩草除根,彻底杜绝几年来不断骚扰武林的这种事件。”薛宋望着儿子,缓缓地道:“我们已经商定下个月初一召开武林大会,共同商讨应对之道,地点定在洞庭湖畔的黄鹤楼,介时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均将出席,你随我同去。” 
  “是。”
  薛乘龙知道,几年来武林中事端频发,尤其是针对武林白道的种种恶劣行径,实在令人防不胜防,正义势力正面临极大的挑战。
  这已经不是向某一门派的挑战,而是向整个武林白道的挑战,更令人惊异的是,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势力在进行挑战呢?仡今为止,竟然无人知晓!
  薛宋身为武林盟主,当然不能任由正消魔长,势必需要率领正义之士主动出击。
  薛乘龙近几个月来在家潜心练功,不问外事,对江铁树之死一无所知,便静侯父亲明示。
  薛宋沉思了半晌,才道:“乘龙,你说一个人究竟怎么死才最难堪呢?”
  薛乘龙不明所以,问道:“怎么,是江铁树之死有什么特异之处吗?”
  “一个男人,在江湖上打滚数十年,他应该是不怕死的,但死前受到非人的折磨,而且……”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薛乘龙平静地望着他,知道父亲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我已严令腾龙堡上下严谨自省,无论谁曾经有什么不合理的隐私行事,都要及时上报给我,咱们要从自己做起,不给外人以可乘之机。”
  薛乘龙一惊,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连武林盟主都开始担心受到名誉攻击。
  “父亲!”
  “我出道二十余年,一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但也不能完全保证门下不会有人借我的名义胡作非为,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是寻常的诋毁,倒也不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问心无愧,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怕只怕敌人不循常理,刻意陷害,毁我一世清名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江铁树是怎么死的?”
  薛宋一时倒有些犹豫,便道:“一会儿让子容跟你说罢。我只提醒你一句,最近要小心谨慎,对手下严加管束,不要给人落以口实。”
  薛乘龙应了一声,见他不再说话,便告辞了出来,回到自己屋中。
  严子容早候在这里,见薛乘龙进来,叫了一声:“公子。”
  薛乘龙示意他坐下,直接问道:“江铁树是怎么死的?”
  严子容道:“他的死法太过不堪,应该说,身为一个男子这样死法实是太过丢脸,更何况他身为铁旗门掌门了。”
  “哦?”薛乘龙诧异地望着他,严子容沉声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铁旗门掌门江铁树三年前突然失踪,后来家人说是在闭关练功,外人也就信了,直到一月前他才突然回来,却没说自己这几年去了何处,只是变得沉默寡言,轻易不肯接见外人。
  江铁树不在的时候,铁旗门群龙无首,便由江铁树的师弟代掌事务,如今他回来了,仍在掌门之位,却又诸事不理,他的师弟便不大服气,两支的弟子也互相不服,起了一点冲突,最后经门下各长老协商,决定再开香堂,重新选一位掌门出来。
  本来重选掌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江铁树似乎也无意再争掌门之位,只是当铁旗门门下数百人连同请来观礼做证的十几位武林人士齐聚一堂的时候,又出事了。
  薛乘龙听到这里,便明白了,道:“又有人出来指责江铁树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么?”
  严子容道:“若是这样,尚也不足为奇。”
  “嗯?难道还有什么更奇怪的事?”
  严子容面色古怪,停了一下才道:“正是。他师弟的门下有人站出来说,这位铁旗门的掌门江铁树,三年多来一直在做男娼,名誉有损,不配再做铁旗门的掌门。”
  “什么?!”薛乘龙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他也算见多识广了,这种奇事也还头一次听说。
  “要不怎么叫匪夷所思呢,正是有人当面这样揭发。”
  “那江铁树如何反应?”
  “他当然抵死不认,其实当时相信的人十成里连半成也没有,毕竟他年已五十余岁,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更身为一代掌门,门下弟子数十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啊!”
  “然后呢?”
  “那人嘻皮笑脸,全不顾江铁树的弟子们冲上来要把他乱刃分尸,掏出一件东西,说这上面记载的都是江铁树接客的名单,这些人可以做证。”
  “有人看了吗?”
  “是的,当时这名单就被递了上去,只是看到的人却反应各异。”
  “怎么?”
  “原来这名单上竟然有数人正是当时铁旗门邀请来的嘉宾。”
  “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那些人承认吗?”薛乘龙皱眉问道。
  “他们承认了。” 
  “荒谬!”薛乘龙拍案而起,怒道:“这些人也都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了,怎么能这样信口开河?”
  “公子,不是信口开河。” 严子容无奈地道。
  望着薛乘龙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又道:“他们说当时只是去玩玩,并不知道是江铁树,因为那时他蒙着脸,全身赤裸,在最下等的私娼寮里接客,谁也看不出他是什么人。”
  “可那些人为何会不顾身份跑去娼寮呢?更何况还是……”薛乘龙实在说不下去,若是普通的嫖娼也还罢了,只是不可想象那些平时道貌岸然的成名人物会跑去狎玩男妓,还是……那么老的……
  严子容也面色尴尬,半晌才道:“这件事说来奇怪,这些人明知承认了会声名扫地,却还是当众认了,而且众口一词,都说是随便逛过去的,一时兴起做了那种事,反正是明码标价的,付过了银子,之后便没再当做一回事。他们还说:‘谁也不可能想到铁旗门的江大掌门会去从事这种贱业啊。’”
  薛乘龙怒道:“江铁树从事贱业,他们便不下贱么?”
  严子容也道:“正是,江铁树流落在那种地方,毫无疑问是受人挟迫,而那些人就是明知故犯,最是可恶!”
  “后来呢?”
  “那名单上有数百人名,还标明了日期和每次交易所收的银钱,共是三十三个月零六天,嫖客中除了少数武林中人以外,多是贩夫走卒之流,收银共负一万七千五百二十八两。”
  “负一万多两?”
  “正是,看来有的时候是有人出钱,请人去……嗯,那个,看来江铁树并不怎么吃香。”严子容苦笑了一下,措辞艰难。
  薛乘龙没再说话,心想:这江铁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流落娼门,被这么多人——都是男人——而且多是下等之人淫辱,他还敢活着回到铁旗门,也算是大为不智了。
  士可杀不可辱,身为一代掌门,半生荣耀,被人以这种方式侮辱,真不如早点自杀还来得干净!
  严子容道:“江铁树当时面无人色,身体摇摇欲坠,但还坚持着不肯倒下,也不辩解,只等众人吵嚷够了,又都盯着他看时,才说了一句话,然后自杀而死。”
  “什么话?”
  “他说:希望能够赎了自己的罪,不要连累家人。”
  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都在想究竟江铁树犯了什么样的罪,要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来赎,而且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迫于无奈不能先行了断,非得等到别人把这事在光天化日之下揭穿,他已身败名裂,羞耻得无以复加,才能自杀。
  是谁跟他有这么深的仇恨,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将一代大侠折磨到如此地步?
  真是太可怕了!
  太狠毒了!
  思之令人不寒而栗。 




13 
  
转机




  
  “那份名单是怎么来的?”
  “那个人说是别人夜里扔到他屋子里的,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他的话可信吗?”
  “当时的确有人跟在在一起,亲眼看到这东西被扔了进来,但他们追出去,却没找到人。”
  “这么重要的物证,是被处心积虑记录下来的,从三年之前……也就是说江铁树失踪的时候就开始了,对了,那不正是武林中这种事情开始发生的时间吗?”薛乘龙猛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对啊!”严子容也恍然大悟,道:“这一系列的事件,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看来是有人早在预谋此事了!”
  薛乘龙精神一振,道:“马上派人查一下,当时还有什么人失踪的,范围很好确定,就是白道中有名望的这些派别。”
  “是!”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乘龙再次投入忙碌的调查之中,薛宋亲自主持这次大规模的调查,务必要查出幕后的黑手,斩断这条威胁中原武林的毒龙。
  事情渐渐有了眉目,最大的疑点落在一个名为“暗影”的组织上。
  薛乘龙的手下与暗影手下的杀手曾数次侧面交锋,但除了知道他们自称“暗影”之外,却始终无法摸清这个组织的底细,薛宋做为武林盟主,亦有自己的广泛人脉和消息途径,竟无法查到暗影的主人,甚至不能确定它是黑道白道,只知他们行事诡秘,不循常理。
  暗影并没有什么大的恶行,他们成立了一个暗影楼,秘密贩售武林以及朝廷中的各种消息,只要有钱,任何人可以买到任何消息,至于人家利用这消息去做什么事情,他们完全不加理会。于是江湖中有仇怨的各门派,纷纷出钱购买对手的消息,再加以利用。
  武林中人对这个组织又怕又恨,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都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便要声名扫地,亦或因之丧命。自从暗影楼出现,武林中已无宁日,大家互相猜忌,互相攻击,情况相当混乱。
  薛乘龙与严子容、齐正等四处奔波,利用一切途径来查询关于暗影的消息,发现暗影居然与薛神医有很大瓜葛。
  这天薛乘龙与严子容及齐正会商,齐正道:“公子,我觉得薛飞行医及开办善堂,都是有目的的,他这十几年来南北奔波,耗费了无数心血与财力来救死扶伤、怜孤悯弱,根本不是为了行善!”
  严子容也道:“他肯定还有深层的目的。那些曾被他救治过的人,都是死里逃生,如同再次获得生命一般,自然对他感思戴德,为他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看来薛飞正是利用这一点,成立了暗影楼,专门进行武林及朝廷中消息的收集与贩卖。”
  齐正道:“他培养那些受过恩惠的人成为自己的手下,然后将他们派往各地收集情报,这些人分散在各地、各阶层、各行业,从多种途径收集各种消息,汇报给暗影楼,暗影楼便利用这些情报,获得大量的金钱和利益,薛飞平素推行善举的巨大金钱来源,应该便是暗影楼!”
  薛乘龙点头道:“有可能是这样,但薛飞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行医,他不可能同时掌控这么大一个组织,而且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啊,他的目的是什么?
  暗影楼所做的很多事都是损人不利己的,现已经能够证实,此前江湖中发生的许多事都是暗影楼所策划的,可是他们为的是什么呢?
  “他们打击武林中的白道人士,却又没有明确的目标,不论是谁,只要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就给这人以致命一击,便他身败名裂,可是,这样谁又能从中得到好处呢?”
  花去大量的人力财力,难道就是为了逞一时之快? 
  三人思考良久,都摇了摇头,均觉不可理解,暗影楼的行事,真是匪夷所思。
  严子容忽道:“其实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这些人之所以被人揭露,是因为他们确有败德之处。”
  齐正也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君子,竟然背地里做过那么多坏事,被人揭露也是活该。像咱们盟主,光明正大,就不怕别人来找麻烦!”
  薛乘龙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行差踏错?再说,恶行一旦被揭露,受伤害的并不止是做坏事的那一个人。”
  严子容和齐正都默默无语,是啊,死者已矣,他是不再烦恼了,可身后的人呢,受连累的门派及他们的亲人,从此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处处被人指指点点,这无尽的痛苦,又该由谁来负责?
  凡事都有一个制衡,武林中的事,并不是绝对的除了黑就是白,有的时候很难完全区分邪正。
  被他们所揭露的人,确实都有失德之处,应该受到惩罚,但暗影的行事,则与这些人的行为同样恶劣,甚至犹有过之,他们伤害了更广泛的人,动摇了武林正义,使人们对是非黑白均产生了怀疑,失去了人间最宝贵的信任。
  暗影楼的这种做法,不能算是替天行道,反像是唯恐天下不乱。
  “公子,那个神秘的少年现在也跟薛飞在一起呢。”严子容忽道。
  薛乘龙淡淡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了波澜。他知道最近一年来天宁常跟薛飞在一起,仍然披着神秘的面纱,被人传说得像菩萨转世一般,人送外号“蒙面观音”,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呢?
  薛飞已经被证实居心叵测,那么天宁呢?
  一想到那月下飘逸出尘的少年,薛乘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真的不希望他跟这世间的污浊有任何牵连,他,就应该是一尘不染、无忧无虑的啊……
  严子容若有所思地道:“不知他跟薛飞是什么关系,据说薛飞很尊重他呢,有些人去求薛飞治病被拒,就转去求他,只要他一开口,薛飞总是肯听的。”
  齐正问道:“有这种事?薛神医可向来是眼高于顶,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啊!”
  这也正是薛乘龙心中的疑问,天宁究竟跟薛飞是什么关系呢?当初天宁一句话,薛飞就留下自己治伤,甚至不再顾及不收治武林中人这条禁令,这外族的少年,怎么会有诺大的威望?
  当初他离开天宁后,又派人去查过那山间竹林和山谷,发现那里从数年前就已经成为一处圣地,人们都传说那里住有神仙,可以治疗百病,有病的人只要带着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到竹林中求治,自会有神仙出手相救,绝大多数可以治好,偶有不治之症,病人也会死得毫无痛苦,面带微笑,如登仙界一般。
  那里绝无人迹,而病人的病会好,所带的财物会消失,据说是被神仙收了去。
  只有薛乘龙知明白内幕,知道那不过是愚民策略,利用神仙的传说,治病敛财罢了,而幕后控制这一切的人,就是薛飞。
  这个大夫,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哪!
  因为顾及薛神医,他没有让人再往下查,那神秘的山谷,也就无从得知内情了。




  这天突然接到薛宋的急令,三人星夜赶回腾龙堡,薛乘龙被直接被领入了密室,严子容与齐正留在外面。
  进入密室,薛乘龙才发现除了父亲,尚有两位副盟主在场。
  六年前武林大会,公推薛宋为武林盟主,另有华山派掌门与衡山派掌门被推为副盟主,他们都是当今武林中的翘楚,无论武功还是名望,都足以为众人所信服。
  薛乘龙向华山派掌门楚风云和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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