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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敖得萨档案-第11章

小说: 敖得萨档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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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瞧,霍夫曼先生,这可不一样。罗施曼杀死的这些人——他们不是波
  兰人和俄国人。这些人是德国人——是的,是德国的犹太人,但是他们是德国人。
  为什么人们不想要知道呢?”
  霍夫曼转回身来,青向窗户,把他的胳臂肘放在书桌上,下巴歇在指节上。
  “密勒,你是个好记者。我喜欢你的采访故事的方法,你已经有你的风格了。而且
  你是一个发掘者。我只要拿起电话,就可以在这个城市里雇到二十个,五十个、成
  百个人,而且告诉他们做的他们都会做到,派他们去采访的他们都会采访来。但是
  他们自己却不能去发掘。你能,因此你从我这儿得到大量的工作而且将来还会更多,
  不过这一件不行。”
  “那为什么呢?它是篇好故事。”
  “听着,你还年轻。我要告诉你关于新闻界的一些事几。新闻界是一半人负责
  写精彩的故事,另一半人负责把它们卖出去。你能做第一部分工作,而我能做第二
  部分,因此你我所处地位不同。你认为这是一篇人人愿读的故事,因为里加的牺牲
  者是德国犹太人。我要告诉你的是为什么确实没有人愿意读这篇故事,它是世界上
  他们最不想读的东西。除非有一天这个国家有条法律强制人们去购买刊物并阅读对
  他们没用的东西,否则他们就只肯买刊物去读他们想要读的东西。而我给他们的就
  是那种东西,他们想要读的东西。”
  “为什么关于罗施曼的就不想要读呢?”
  “你还不明白吗?那我就告诉你。战争刚开始前不久,每个在德国的人至少认
  识一个犹太人。事实是,在希特勒上台之前在德国没有人恨犹太人。在欧洲所有国
  家中,我们给予我们的犹太少数民族的待遇是最好的。比法国好,比西班牙好,比
  波兰和俄国更好得没法说,在俄国屠杀犹太人是很残酷的。
  “后来希特勒上台了。告诉人们犹太人应该对第一次世界大战负责,对失业负
  责,对贫穷负责,对一切的错事负责。人们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是好。差不多每个人
  都认识一个好犹太人。再不然也是无害的。人们有犹太朋友,是好朋友;有犹太雇
  主,是好雇主;有犹太雇员,是工作刻苦的工人。他们服从各项法律;他们不伤害
  任何人。然而希特勒在这儿说他们要对每一件事负责。
  “所以当囚车开来把他们带走时,人们没有任何行动。
  他们躲在一旁,他们保持沉默。他们甚至开始相信叫嚷得最凶的人。因为人就
  是这样的,特别是德国人。我们是一个顺从的民族。它是我们最伟大的力量,也是
  我们最大的弱点。
  它能使我们在英国陷于罢工时创造经济奇迹,但也使我们跟随象希特勒那样的
  人进入一个大得不得了的万人冢。
  “多少年来人们没有打听过德国犹太人的遭遇。他们就是失迹了——没有别的。
  每次战犯审判都让人们了解一些华沙、卢布林,比亚里斯托克的从无识别的不知名
  的犹太人——那些无名的,未详生平的波兰和俄国犹太人——的遭遇,这就已经够
  呛的了。现在你却想有根有据地告诉他们,他们隔壁邻居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你能
  懂了吗?这些犹太人”
  ——他拍着日记——“他们认识的这些人,他们在大街上和他们打过招呼,在
  他们的铺子里买过东西,当他们给带走让你的罗施曼先生去对付的时候,他们就在
  附近站着。你想他们愿意阅读有关这些的报道吗?你再也挑不出比这更叫德国人腻
  味的故事了。”    汉斯·霍夫曼说完,背向后靠,从书桌上的烟盒中挑了一支上
  等雪茄,用金的“杜邦”打火机点燃它。密勒坐着细细琢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那一定也就是我母亲所说的意思了。”他终于说。
  霍夫曼哼了一声,  “可能。”
  “我还是要找那个杂种。”
  “别管它啦,密勒,否了它。没有人会感谢你的。〃 “公众的反应,那不是唯
  一的原因吧?还有另外的原因,不是吗?”
  霍夫曼通过雪茄的烟雾锐利地盯着他。“有。”他干脆地回答。    “你是怕
  他们吧——还怕吗?”密勒问。
  霍夫曼摇摇头,  “不是的。我就是不想惹麻烦,就是那么回事。”
  “什么样的麻烦呢?”
  “你听说过一个叫汉斯·哈贝的人吗?”霍夫曼问道。
  “一个小说家吧?听说过,他怎么啦?”
  “他本来一向在慕尼黑经营一个刊物,是早在五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也是一个
  好刊物——象你一样,他是一个极好的记者。刊物叫做《星期回声》。他恨纳粹,
  所以他写了一系列揭露自由自在居住在慕尼黑的前党卫军成员的文章。”
  “他出什么事啦?”
  “池没出事。有一天他收到比平常更多的信件,有一半信来自广告客户,取消
  了订单。另外一封信来自他的银行,要求他去一趟。他去了,银行告诉他即日起对
  他停止透支。
  一星期内,刊物破产了。这会儿他在写小说,都是些好小说,不过他不再经营
  刊物了。”
  “这么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就让吓得不敢出声吗?”
  霍夫曼从嘴上把雪茄一抽。  “我并不是一定要阻拦你,密勒。”他说,他的
  眼睛闪着光,  “过去我恨这些杂种,现在我也恨他们。但是我了解我的读者,而
  他们并不想知道爱德华·罗施曼的事。”
  “好吧,我很遗憾。不过我仍旧要搞。”
  “你知道,密勒,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会以为这背后有个人恩怨呢。不要把个
  人恩怨扯到新闻事业里去,这对新闻报道不好,对记者也不好。再说,你怎么解决
  钱的问题呢?”
  “我有些积蓄。”密勒站起来要走。
  “祝你顺利。”霍夫曼说,站起来走过书桌,  “我告诉你将来我要干什么,
  有一天罗施曼被西德警察逮捕并投进监狱,我将授权你报道这个故事。那是道道地
  地的新闻,所以要公诸于众。如果我决定不印出来,我也会出钱把它买下来,这就
  是我的作风。但是在你寻找他的过程中,你不能拿着我的杂志当后台。”
  密勒点点头,“后会有期。”他说。
  五
  星期三早晨也是以色列情报机构五个部门的头头集会进行每周一次非正式讨论
  的时间.在大多数国家内,各个不同情报机关之间明争暗斗的情况是传奇性的。在
  俄国,国家安全委员会憎恶GRU①的胡作非为;在美国,联邦调查局不愿与中央
  情报局合作。英国保安部把伦敦警察厅特别处看做一帮跑不了路的警察,而法国S
  DECE里骗子手之多,连专家们都搞不清法国情报机关究竟是政府的一部分,还
  是黑社会的一部分。
  以色列是走运的。五个部门的首脑每周一次集会,友好地交谈,各部门之间并
  无摩擦。这是一个被敌人包围的国家得益之处。会上,传递着咖啡和冷饮,在座的
  人用名字彼此称呼,气氛是轻松的,工作效率要比那种书面备忘录成灾的地方高得
  多。
  十二月四日早晨,摩沙德的主管人、以色列情报总局五个有关部门的首脑米尔·
  阿密特将军,赶来赴会,正在途中。从他那由司机驾驶的车身很长的黑色轿车车窗
  看出去,美妙的曙光正洒向特拉维夫鳞次栉比的粉墙。但将军无心观看,他忧心仲
  忡。
  烦恼的原因是当天早上凌晨时分,他接到一份情报。这份短短的情报在档案处
  无穷无尽的案卷里只是沧海一粟,但很重要,因为他在开罗的一个谍报员发来的这
  份电报,是关于海尔旺火箭的材料。
  汽车沿着齐纳圆形广场转弯,直向首都北郊驶去。四十二岁的将军毫无表情的
  脸上没有透露一丝他的心事。他靠在座位上,回想着正在开罗北面建造的那些火箭
  的来龙去脉,它们已经使几个人付出生命,而且使他的前任伊萨尔·哈勒尔将军丢
  了官……
  一九六一年期间,远在纳赛尔的两枚火箭在开罗街头公开展示之前,以色列的
  摩沙德已经知道它们的存在。从来自埃及的第一份电报到达之时起,333 工厂就被
  置于经常监视之下。    情况完全清楚,埃及人通过敖德萨的帮助,大规模招聘德
  国科学家为海尔旺火箭工作。于是问题严重了;二九六二年春天更加变得无比严重。
  那年五月,负责招聘科学家的德国人海因茨·克鲁格,首先找上了维也纳的奥
  地利物理学家奥托·约克来克博士。
  这位奥地利教授不仅不愿接受招聘,反而去找了以色列人。
  他透露的那些事情,使特拉维夫方面大为震惊。他告诉派去会见他的摩沙德的
  谍报员说,埃及人打算给他们的火箭装上内有放射性核子废渣和人工培养的腺鼠疫
  细菌的弹头。
  消息如此重要,以至摩沙德的主管人伊萨尔·哈勒尔将军,这位曾亲自把绑架
  来的阿道夫·埃希曼从布宜诺斯艾利斯监送到特拉维夫的人,亲自飞到维也纳来和
  约克来克本人谈话。他深信教授的话是准确的,因为有消息证实说,开罗政府刚刚
  通过苏黎世的一家公司,购入一批放射性钴,其数量相当于埃及在医学方面可能需
  要量的二十五倍之多。
  伊萨尔,哈勒尔从维也纳回来后,立即去见内阁总理戴维·本·古里安,力请
  准许他开始一场针对正在埃及工作或将要到那里去工作的德国科学家的报复运动。
  年老的总理感到为难。一方面,他知道新的火箭及其毁灭性弹头带给他的人民的可
  怕危险;另一方面,他认识到很快即将到达的德国坦克和枪炮的价值。以色列人在
  德国街头的报复行动,正足以说服阿登纳总理听从他的外交部里那帮人的意见,取
  消武器交易。    在特拉维夫内阁内部也出现了分歧,这与波恩内阁在出售武器问
  题上的分歧很相类似。伊萨尔·哈勒尔和外交部长果尔达·梅厄夫人赞成对德国科
  学家实行强硬政策;希蒙·佩雷斯和军方则生怕失去宝贵的德国坦克。本·古里安
  在两者之间无所适从。    他想出一个折衷办法:他授权哈勒尔着手一项;静悄悄
  的、谨慎的运动,劝阻德国科学家们不要去开罗帮助纳赛尔建造火箭。但是哈勒尔
  由于他对德国和德国的一切充满了仇恨,却超越了他的命令的界线。    一九六二
  年九月十一日,海因茨·克鲁格失踪了。前一天晚上他还同克莱因瓦赫特博士和一
  个不明身分的埃及人一块儿吃饭,克莱因瓦赫特博士是他试图招聘的火箭推进器专
  家。十一日早晨,人们发现克鲁格的汽车丢弃在慕尼黑郊外他家附近。他的妻子马
  上断言他让以色列谍报员绑架去了,但慕尼黑的警察既没有发现克鲁格的踪迹,也
  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绑架的证据。其实,他是让一个名叫里昂的神秘人物率领的一帮
  人弄走的,他的尸体被扔在斯塔恩柏格湖里,用沉重的链条缠身,沉于湖底乱草之
  中。
  于是运动的矛头转向已在埃及的德国人。十一月二十七日在汉堡付邮的一个挂
  号包裹,寄给曾为法国工作现来到开罗的火箭科学家。他的秘书汉纳劳莱·万达小
  姐打开包裹,随之发生的爆炸使这位姑娘终身残废,眼睛炸瞎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另一个也是在汉堡付邮的包裹,寄到了333 工厂。这时候埃及
  人已经对外来的邮包采取了安全措施。
  邮务室的一个埃及公务员割断包裹的绳子,结果五人死亡,十人受伤。十一月
  二十九日第三个包裹被切断了导线面免于爆炸。
  到一九六三年二月二十日,哈勒尔的谍报人员把注意力再次转到德国人身上。
  一直犹豫不决去不去开罗的海因茨.克莱因瓦赫特博士,从靠近瑞士边境的勒腊赫
  他的实验室驾车回家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梅西迪斯”拦住了他的去路。一个男人
  用自动手枪朝着挡风玻璃开火,博士应声倒在车板上。
  其后警察发现了那辆已被丢弃的黑色“梅西迪斯”。它是当天早些时候被窃的,
  在放手套用的小隔间里有一张阿里·萨米尔上校的身分证。调查结果证明,这是
  埃及秘密情报局局长的名字。伊萨尔·哈勒尔的谍报员把事情搞砸了锅,心里恼火
  的不得了。
  这时报复运动已开始在德国引起轰动。本·加尔案件发生后,则引起了社会的
  指责。三月二日,纳赛尔火箭的先驱者保罗·格尔克教授的女儿、年轻的海蒂·格
  尔克,接到打到德国弗赖堡她家的一个匿名电话,要她到边境—侧的瑞土巴塞尔境
  内的三王饭店同来访者会面。
  海蒂报告了德国警察。德国警察又密告瑞士当局。他们在预定会面人房间里安
  装了窃听器。会面的时候,两个戴黑眼镜的男人警告海蒂,格尔克和她的弟弟,要
  他们说服父亲,如果他们想活命,就得离开埃及。这两个男人被跟踪到苏黎世,当
  天晚上遭到逮捕,一九六三年六月十日在巴塞尔受审。这是一件国际丑闻。这两个
  谍报员的上司是以色列公民约瑟夫·本·加尔。
  审讯进行顺利。约克来克证实了关于鼠疫和放射性废渣弹头的事,法官们为之
  骇然。坏事变为好事,以色列政府利用这次审讯,揭露了埃及人甘犯种族绝灭的罪
  行。震惊之余,法官们释放了被告。
  但是在以色列也结了一笔账。虽然德国阿登纳总理曾亲自答应本·古里安,他
  将设法制止德国科学家参加海尔旺火箭建造工作,本·古里安还是因为这件丑闻觉
  得丢了脸。盛怒之下,他斥责伊萨尔·哈勒尔将军,说他的恐吓运动超出了限度。
  哈勒尔坚决顶了回去,并提出辞呈。
  使他惊异的是,本·古里安接受了辞呈,以此证明在以色列没有哪一个人是不
  可缺少的,哪怕是情报首脑也罢。
  一九六三年六月二十日那天晚上,伊萨尔·哈勒尔同他的亲密朋友米尔·阿密
  特将军谈了很久,米尔·阿密特当时是情报局的头头。这次谈话,阿密特将军记得
  很清楚,记得这位绰号“伊萨雷蒂”,出生于俄国的战士的铁板的怒气冲冲的脸。
  “亲爱的米尔,我不得不通知你,从现在起,以色列再也不干报复的事了。政
  治家们接手了。我已经提出辞呈,他们接受了。我请求提名你当我的继任人,我相
  信他们会同意的。”  。 在以色列主持情报网活动的部级委员会,同意了提名。
  六月末,米尔·阿密特成为情报首脑。
  可是,本·古里安的丧钟也响了,内阁中以莱维·艾希科尔和外交部长果尔达·
  梅厄为首的鹰派,迫使他辞了职。
  一九六三年六月二十六日,莱维·艾希科尔被任命为总理。本·古里安摇着白
  发苍苍的头,厌恶地离开了,回到他在尼格夫的农场,但他还是议会议员。
  虽然新政府赶走了戴维·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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