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奥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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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所以整个努力都浪费掉了,因为真正的疾病不是不道德,不道德只是一个症状,疾病在于不警觉、不静心,那才是他不道德的原因。你可以便他转变成道德,你可以创造出恐惧,事实上,你只能够使昏睡的人害怕,如果他不昏睡,你无法创造出恐惧,你可以创造出一个对地狱的恐惧,你也可以创造出一个对天堂的利益动机,这两件事唯有当你在昏睡的时候才可能,如果你不昏睡,你无法被威胁,你无法因为利益而被激动,那两件事只有对昏睡的头脑才有意义。
所以,创造出惩罚的害怕,然后一个人就会从不道德变成道德,他会因为恐惧而改变。创造出一个利益动机,然后他就能够从不道德变成道德,他会因为色欲、贪婪,以及其他利益动机而改变。贪婪和恐惧是昏睡头脑的一部分。不论是因为恐惧而改变,或是因为利益动机而改变,他还是保持昏睡,基本上,他是没有改变的。
对社会来讲,他是好的,是没有问题的;对社会来讲,不道德的人是一个难题,但道德的人不是一个难题,所以社会解决了它的难题,但是那个人仍然保持昏睡,对他自己而言,他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现在他对社会来讲变得更方便,以前他是不方便的。试着去观察这个事实:一个不道德的人对社会来讲是不方便的,但是他对他自己是方便的;一个遵守道德的人对社会来讲是方便的,但是他对他自己来讲就变得不方便。
所以那只是钱币被翻到背面,那就是为什么不道德的人看起来比较快乐和高兴,而有道德的人是严肃的、悲伤的、背负重担的。不道德的人跟社会在抗争,而有恐惧的人跟自己在抗争,不道德的人会感到担心只是因为总有一个被抓到的恐惧,他害怕被抓到,但是他在享受,如果没有人抓到他,如果不害怕被抓到,他就没有问题。
有道德的人陷在跟自己的奋斗之中,对他来讲,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问题的。他只是对社会而言没有问题。道德是一种润滑剂,它帮助你容易跟别人相处,但是你会变得不安。以道德作为出发点的话,不是你跟社会在一起的时候不安,就是你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安,只有当你开悟,不安才会离开你。
坦陀罗所顾虑的是基本疾病,而不是症状。道德是一个变动的症状,所以坦陀罗说:不要顾虑道德或不道德的观念,坦陀罗的意思并不是说,要变成不道德的;坦陀罗甚至不会告诉你要成为道德的,它怎么会告诉你要成为不道德呢?坦陀罗说这整个事情都是不相关的,不要谈论道德和不道德,要找到它的根。你可以是道德的,或是不道德的,但那只是症状,要找到它的根!它的根就是:你是昏睡的、熟睡的。
如何打破这个昏睡的结构?如何变成觉知的?如何能不一再一再地掉进昏睡之中?那就是坦陀罗所顾虑的,一旦你变警觉,你的性格就会改变,但那是一个结果。坦陀罗说:你不必去促成它,它将会发生,你只要变得越来越警觉,你就会越来越合乎道德,如此一来,这个发生在你身上的道德将不是强迫的,它不是来自你的作为,你只是试着去成为警觉的,然后它就发生了。
一个警觉的人怎么可能是暴力的呢?一个警觉的人怎么会觉得恨和愤怒?这也许听起来似是而非,但事实上它是如此:一个昏睡的人不能够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够假装没有愤怒、没有恨,他只能够假装有爱、有慈悲、有仁慈、有同情心,那些都是伪装。发生在一个开悟的人身上的情形刚好相反:如果需要愤怒,他只能够假装,他不可能生气,他只能够假装!如果需要愤怒(有时候它是需要的),他只能够假装,他不能够悲伤,但是如果有需要,他会假装他是悲伤的。开悟之后,这些都不可能了。
开悟之后,爱就成为自然的,就好像恨在以前是自然的。爱在以前是一个假装,现在,恨只能够是一个假装,如果有需要的话。耶稣跟那些换钱的人在庙里抗争,那是假装的,他不可能生气,但是他选择假装,他不可能真的生气。他不可能生气,但是他能够使用生气,就好像对你而言,你可以使用爱,但是你不能够爱。
你为了某些目的而使用爱,你的爱只是为了要得到其他东西,它从来不是单纯的爱,你或许想得到钱,或许想得到性,或许想得到某种东西——自我的满足、一个胜利、一个你非常强而有力的感觉。你或许想得到其他任何东西,但是它从来不是爱。
佛能够生气,如果他认为将会有所帮助的话。由于他的爱,他或许有时候会生气,但那只是一个假装,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被它所愚弄,那些知道的人,他们会笑,坦陀罗说:随着静心的加深,你就开始改变,当改变发生在你身上,那是很美的。如果你〃做〃它,那么它永远无法成为某种非常深的东西,因为〃做〃只是在表面,所以坦陀罗说:让它从本性发生,从你的核心发生,让它从核心流向周围,不要将它从周围压进核心,那是不可能的。
坦陀罗不说道德或不道德,唯一的事情就是:如果你是昏睡的,试着去改变它,让你自己变得越来越警觉,不论你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如果你是不道德的,坦陀罗说:〃那没有问题,我们不顾虑你的不道德,我们顾虑你的昏睡,以及如何将它转变成警觉。〃不要跟不道德抗争,只要试着去蜕变你的昏睡。
如果你是道德的,那没有问题,坦陀罗不会告诉你说你要先变成不道德,然后再去尝试。不道德的人不需要将他自己改变成道德的人,道德的人也不必为了要进入静心而把自己改变成不道德的人。一切他们所需要的只是去改变意识的品质,所以,不论你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不论你是一个罪人或是一个圣人,对坦陀罗而言,都没有差别。如果你是昏睡的,那么就去尝试那个会使你变警觉的技巧,不要试着去改变症状。罪人是有病的,而所谓的圣人也是有病的,因为两者都是昏睡的。
病在于你的昏睡,而不在于你的性格,你的性格只是一项副产品。当你还保持昏睡,任何你所做的都将不会使你有任何基本上的改变,只有一件事能够改变你、能够创造突变,那就是警觉(觉知)。问题在于如何变得越来越警觉,所以,不论你做什么,要使它成为警觉的一个对象。如果你在做某件不道德的行为,要静心地做它,不久那个行为本身将会溶解而消失,然后你就不能够再做它,并不是因为你创造出一个铁甲来抵抗它,而是因为现在你变得更警觉,你怎么能够做一件需要在昏睡当中才会做的事?你不可能这样做。
清楚地了解坦陀罗和别人所教导的道理之间的基本差别,坦陀罗是比较科学的,它深入问题的根部,它从本性上来改变你,而不是从你性格的外壳来改变你,从道德或不道德、从行为和作为等外在的东西来改变你。
任何你〃做的〃都只是在周围,任何你〃是的〃从来不在周围,对坦陀罗来讲,行为的品质本身才有意义,而不是行为本身。
比方说,有一个屠夫去找南音(Nan-in),而南音是一个相信非暴力的佛门和尚。他的整个职业是属于暴力的,他整天都在屠宰场工作,但是当那个屠夫去到南音那里,他问他:〃我要怎么办?我的职业是一种暴力的职业,所以,我是不是要先辞去我的职业,是不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成为一个崭新的人,或者还有其他方式?〃
南音说:〃我们并不关心你做什么,我们关心你是什么,所以,你继续做你在做的事,但是要更加警觉。当你在屠杀的时候,保持警觉、保持静心,而继续做任何你在做的事,这个我们不会顾虑。〃
南音的追随者觉得很困扰,因为他是佛陀的追随者、是相信非暴力的人,而他居然允许一个屠夫继续做他的事。一个弟子说:〃这是不对的,我们从来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会允许一个屠夫继续当屠夫,当他在问的时候,你应该告诉他要放弃,他自己已经准备好要放弃了。〃据说南音回答:〃你可以很容易地改变那个屠夫的职业,他本身已经准备好,但是那样做的话,你将无法改变他意识的品质,他将保持还是一个屠夫。〃
他可以变成一个圣人,但是他头脑的品质将保持还是一个屠夫的头脑品质,那是对别人和对他自己的一种欺骗。去看你所谓的圣人,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还保持是一个屠夫。那个品质、那个态度、那个暴力,他们朝着你看的样子是谴责的、是暴力的。你是罪人,而他们是圣人。当他们看你,他们的眼光就是在谴责你,你被丢进地狱。
南音说:〃所以,去改变他外在的生活是不好的,最好是将一个新的品质带进他的头脑。让他保持他屠夫的职业是好的,因为他被他的屠杀和暴力所打扰;如果他变成一个圣人,他将保持是一个屠夫,但是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受打扰,他的自我将会被增强,所以,这是好的,他会因为暴力的存在而受到打扰,至少他有这个程度的觉知说这是不好的。他已经准备好要去改变,但只是准备好要去改变将不会有所帮助,一个新的头脑品质必须被发展出来,让他静心。〃
经过一年之后,那个人又来了,他已经变成一个不同的人,他仍然是一个屠夫,但是那个人已经改变了,虽然他所做的还是保持一样。他再度来到南音那里说:〃现在,我是一个不同的人,我静心、静心、又静心,我的整个生活已经变成一个静心,因为你告诉我要在任何我正在做的事情上面静心,我屠宰动物,但是我整天都在静心,现在你告诉我要怎么办?〃
所以南音说:〃现在不要来找我,让你的觉知为你找出一条路,你不需要来找我。〃所以那个屠夫说:〃现在,唯有你告诉我停留在那个职业里,我才会假装在那里,但是就我而言,我已经不再在那里了,所以,如果你允许我,我就不要回去了,但是如果你叫我走,那也没关系,我会去,然后假装,我将会继续。〃
事情就是这样,当你的品质改变、当你意识的品质改变,你就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坦陀罗所关心的是你,而不是你做什么。
第二个问题:
如果一个人遵循某种人生的法则,而将它称之为道德的,那么坦陀罗行者会不会对这个有任何反对?
坦陀罗没有反对,但是这个没有反对就是困难,坦陀罗没有任何反对,坦陀罗在任何方面都不谴责,它不会告诉你:〃做这个。〃或〃不要做那个。〃如果遵循某种原则你觉得很好、觉得很快乐,那么你就去遵循它,但是遵循某种原则永远无法引导你到快乐,因为透过原则和透过遵循那些原则,你不会改变,你将会保持一样。
原则总是借来的,理想总是借来的,是其他某人将它们给你的,它们不是你自己的,它们不是由你自己的经验成长出来的,它们是没有根的。你所出生的社会和宗教,你刚好碰上的老师,他们将那些原则给你,你可以遵循它们,你可以按照那些原则来强迫你自己,但是这样做你将会成为一个死气沉沉的人,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或许可以在你的周围创造出某一种安和,但那将是坟墓的安和,那是死的。你或许可以因为那些原则而变得比较不受打扰、比较封闭,但是这样的话,你将变得更不敏感、更不活生生,所以,那些所谓有原则的人总是死气沉沉的。
注意看他们,他们看起来是宁静的、静止的、平和的、安逸的,但总是有某种死亡围绕着他们,死亡的气氛总是存在,你无法在他们的周围感觉到生命的餐宴、感觉到成为〃活生生〃的欢乐、成为〃活生生〃的庆祝,你永远无法在他们的周围感觉到那个。他们在他们的周围创造出一个装甲、一个安全的装甲,没有东西能够穿透它们,他们那些原则和性格的墙挡住每一样东西,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躲那那些墙的后面而被监禁起来,他们变成他们自己的囚犯。如果你选择这个,坦陀罗没有异议,你可以自由选择一个根本不是生活的生活。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去扫墓,他看到一座非常漂亮的大理石陵寝,上面刻着〃罗斯查尔德这个名字,木拉说:〃喔!喔!喔!这就是我所谓的生命,这就是我所谓的生活——一座漂亮的大理石陵寝。〃但是,不管它多么美,它究竟不是生命,它是一块大理石,很美、很富有,但它不是生命。你可以透过原则、理想、或强制,在你的生活当中创造出一个陵寝,但是这样做的话,你将会是死的,虽然比较不容易受到伤害,因为死亡是不容易受伤害的。
死亡是一个安全,而生命永远是不安全的,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在一个活人身上,而没有什么事能够发生在一个死人身上,他是安全的,他没有未来,也不可能改变,最后的一件事——死亡已经发生在他身上,现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发生了。
有原则的人格是死的人格,坦陀罗对他们没有兴趣,但是坦陀罗没有异议,如果你觉得死气沉沉很好,那是你的选择,你可以自杀,而这就是自杀。坦陀罗是为那些想要变得更活生生的人而存在的,而〃真理〃以及〃那最终的〃并不是死亡,它是生命,它是更多的生命,就如耶稣所说的:〃丰富的生命,无限的生命。〃
所以,藉着死亡你永远无法达到那最终的。如果它是生命、是丰富的生命,那么,藉着死亡你将永远无法与它接触。只要藉着更活生生、更容易受伤、更敏感、比较没有原则、更警觉,你将会达到它,为什么你要找寻原则?或许你还没有观察过为什么,那是因为,有了原则,你就不需要警觉,你不需要警觉!如果你透过原则而生活,你不需要警觉。
假设我订出一个非暴力的原则,然后执著于它,或者我订出一个诚实的原则,而执著于它,那么,它就变成一个习惯,我创造出一个诚实的习惯,创造出一个永远讲真话的习惯,它就变成一个习惯,我创造出一个诚实的习惯,创造出一个永远讲真话的习惯,它就变成一个机械式的习惯,那么就不需要警觉了,我无法撒谎,因为原则和习惯将一直会产生阻碍。社会依靠原则,依靠用原则来灌输和教育小孩,那么,他们就变得无法不依照那些原则,如果一个人变得不能够不这样,他就是死的。
唯有当你的真理来自觉知,而不是来自原则,它才能够是活的。为了要真实,每一个片刻你都必须警觉,真理不是一个原则,它是某种从你的警觉产生出来的东西。非暴力不是一个原则,如果你是警觉的,你不可能成为暴力的,但那是困难而且费力的,你将必须完全培变你自己。按照原则、规则、规定来生活是容易的,那么你就不需要担心,你不需要担心要更警觉,或更觉知,你只要依照那些原则就可以了。
那么你就像一列火车在轨道上行走,那些轨道是你的原则,你不会害怕,因为你不可能走错路,事实上,你没有任何可供选择的路,你只有火车可以跑的机械式铁轨,你将会到达目的地,你不需要害怕,你可以睡觉,火车也会到达,但它是走在死的路上,那些路不是活的。
但是坦陀罗说:生命并不像那样,它比较像一条河,它不是在铁轨上跑,不是在轨道上跑,事实上,它就好像一条河,它的路甚至从来没有被画过地图,随着河流的流动,路就被创造出来;随着河流的移动,路就被创造出来,河流将会到达大海,如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