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语醉梦父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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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景儿，刚刚来找我什么事情啊”。
“墨衣叔叔要去拜见他的师叔……刚刚在找你，不过估计现在已经去了”。
“哦，那爹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哈哈，墨衣不在，是我自己闯荡一下的时候了。
“不带梦真哥哥么”。
“恩，就我们两个人”。
半个时辰后，某客栈里，小景给我去东奔西跑，买这附近有名的糕点小吃，而我，正在优哉游哉的喝茶。
呵呵，这个家伙真是廉价劳动力啊，好用。
嘿嘿，其实这样的日子还是很美好的，有花有酒有人陪。
可是这样自由自在，了无拘束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唉，算了，今朝有酒就今朝醉，明天无酒咱喝凉水，要是今天都过不好了，又怎么谈明天呢？
“你说这个越煞帮也太过分了，给女儿选个夫婿，两教四帮七派全都请到了。就是单单的落下我们焚香堂，什么东西，牛什么牛，我看他那个女儿必定是个无盐宿瘤女，所以才要闹个比武选婿，哼，估计选上的人必定牙根都会悔长了……”我闻声斜眼望去，一个看似穿的还算仪表的独眼龙如是说到。
嘿，我心里不禁发笑，天下还真有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人……
“吴兄啊，这是越煞帮的地盘，这话可是说不得的啊”。
恩，点头，赞同，这个白衣服还算是明事理。
“说什么，我堂堂焚香堂主，连说个话都不行了，你们怕他越煞帮，我可不怕”！独眼龙一拍桌子愤愤而语。
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爹爹，我回来了”……“你看我买的都是这里特有的糕点小玩意的，别的地方都买不到呢”景澈提了七八个大大小小的纸包，讨宝似的拎了起来，往桌子上一放，坐到我的身边。
“景儿最能干了”我一脸赞扬的说道，对付小孩子就是要带哄带骗的。
“嘿嘿”，小景打开了一个纸包，顿时椰子的香味就散布了出来，我拿起一块椰蓉酥，放嘴里嚼了起来……“恩，好吃，还热着，你也吃”。
“呵，爹爹喜欢就好了”……“对了，爹爹，为什么你连吃东西的时候面纱都不摘掉啊”。
“因为爹爹长得太抱歉了，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我这人有个特点，就是嘴里不管嚼多少东西，吐字都一样的清晰。
“谁说的，爹爹在我眼里是最好看”……说完还要往我怀里扑，可以他这个体积，怎么可都想是颠来抱我的……唉……算了，低头继续吃，恩，这个莲蓉糕也不错……
“爹爹，那么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你要在我脸上涂一层灰啊”。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恩，因为……”。
“要说我最佩服的人啊也就是天慕国的五皇子了”我旁边桌子上的人突朗声说道。
什么，有人佩服我，我的耳朵一下立了起来，细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小景看我一脸认真，也安安静静的不再言语。
“一个小毛孩有什么好佩服的，我们现在说的可都是真英雄，老前辈，一个奶娃娃能有什么能耐，你不要说出来让我们笑掉了大牙啊”一个声音粗犷的大汉接口。
靠，说老子……老子是奶娃娃，你狗嘴里塞了猪毛，不会讲人话啊？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小皇子啊，可是个妙人那……四岁就出口成诗，八岁就有安国之策，而曲艺上的造诣也是无人能及……十岁之时，从不授徒的天下第一才子亦月竟然破天荒的收了他，这不是奇迹么。十一岁时，更是用一个什么九宫图赢了番邦小国的使臣国师……十二岁时……”。
我听得正是起劲，跟着摇头晃脑时，却被一个声音插断……
“等等等，你说的这些和江湖豪杰有什么关系，最多是个聪明一点的孩子而已”。
呵呵，我憋得连内伤都快出来了，这种街头巷尾的小报还真是有意思，黑的都说成了白的……在天慕哪有人敢议论皇家的事情啊……呵……这个空晗还真是能给我惊喜啊……
“我这不就正要说到了么，你打什么岔啊”那人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开始卖关子。
不光那桌子的人是一脸好奇，连我都开始期待了呢，看看他能怎么胡编乱造出来我有多么的英雄豪杰事迹，毕竟，今天我才是第一次踏进江湖啊……
“你们可知道几年前江湖中风头最胜少侠都有何人”？那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的说道。
那桌子上的七八人都陷入了思考。
“若是说风头鼎盛的”……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的大叔，深陷回忆的说：“七年前的赵蓝，可以说是独领风骚，不但武功卓绝，人品也是上上之流，更是在当年的武林大会上立挑群雄，一战成名，而那时他才年约十五”。
“恩，还有六年前的钱紫，这个就更是了不得了，江湖人称千面盗手，其易容术之高天下无人可及……而难得的是他心怀仁义，锄强扶弱……”另一人又接口道。
“还有，还有，还有那玉面郎君孙青，此人更是……”。
“等等等，你们说的这些人，我怎么一个都没有听过啊”？一个年纪上轻的小子插口说道。
“唉，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当年的江湖可真是风生水起，鱼游龙舞……唉，当年十年一评的武林侠士，排行头六位全是少侠，而且个个刚正不阿，有勇有谋，大家都感到江湖后继有人时，他们却都一个一个的不知所踪，搞得江湖差点大乱啊”。
“是啊”。
“恩”。
“的确”。
他们一个个都陷入回忆……
我和小景都听得满头黑线，这个，你们讲话是不是跑题了……
“等下，我们再说你为什么会佩服一个小毛孩，你跟我们鬼扯什么东西啊”！开始的那个大汉的声音打破他们的回忆。
那桌子上的人忽觉醒，纷纷附和，我也跟着在心里点点头。
“我要说的就在于此，你们可知道他们的去向……”。
“这个……”桌子上的人互相凝望，继而都摇摇头。
这是江湖上的一大谜案，他们怎么会得知呢？
“我告诉你们啊，他们就在天慕的五皇子那里当差”那人故意压低了身影说道。
“哈哈，哈哈”瞬间那桌子上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你这个小子，放什么屁呢，真是好臭啊。哈哈哈，那六个人个个都视金钱权利如粪土，那朝廷，武林盟是左请又请，许下黄金珠宝、美人权利富贵无数，他们竟没有一个人心动，你……你……呵呵，你竟然说他们会……会跑去……去……
好好，你们说说，那火云掌郑彩会去听一个当年才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子指挥……那武林第一剑客无红会去给一个小毛孩卖命，有可能么？那踏雪无痕玉绿留在一个小娃身边能干什么，喂奶吃啊？哈哈，好了，小子，我们没时间和你玩了，就是以后不要在大话连篇了，可没有那么多人的脾气都向我一样好，不与你计较”。
说着他们一行人起身就要走……
“等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啊……”他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喊道。
呵呵，无奈一笑，真是，的确是真是，青、紫、绿、红、蓝、彩确实都在我身边……可是……他们是从几百的影卫中脱颖而出了十二个，然后被放至江湖，经过洗礼考验，以及增加阅历，好方便可以更好的保护我，功成时自然要身退啊……唉……可惜……当年出去了十二人，回来时就只有六个了……
我后来才知道，他们一出宫，就会遭到大内其他高手的追杀，能活着建功回来的人，才能成了我的影卫，不过偶尔紫衣青衣还假装假装侍卫……
可是，他竟然说我是小毛孩……算了，老子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
“我说的都是真是，你们一定要相信啊”那小子竟然挡到刚刚要出去的几名大汉前面，不让他们过去。
“好好，小子，给你个机会，你说说你是从那听到的啊”大汉无奈的说到。
那小子高兴道：“是我哥哥说的”。
……大汉等人一脸不屑……
“呵呵，我哥哥几年前出门时，许了我个愿望，而他回来时，我就问了他了这个问题，我知道这是江湖第一谜案”那小子一仰头，感觉十分骄傲。
周围没人说话……他又继续道……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开始佩服那个五皇子了，他真是很厉害啊，他是怎么让那些侠士为他效劳的啊，哈哈，要是可以见到他我一定要问问”。
“白痴”那几名大汉一脸黑线，摇摇头临出门又说道：“那是你哥哥觉得你难缠，逗你玩呢，你就不要当真了，说出去丢人”！说着那几人跨门出。而那小子，后背微僵，可能是愣了。
我却瞬间对他这个哥哥感起了兴趣，呵呵，我的影卫们保密工作做的可以说是滴水不露，有何人会如此高深莫测，对他们如此之熟？
再看小景，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走到那个视我为偶像的人面前，那人却忽然转身，刚刚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这一转头，我却突然有股惊艳的感觉……只因一双灵动的眼睛……
只是，这个人怎么看着会有点眼熟……
摇摇头，我双手抱拳，微微抬头对他道：“大哥我倒是觉得你小子说话有理，可不可以一起聊一聊”我露出十六颗洁白的牙齿……直视着他……
又见忽悠
我摘下斗笠的脸，此时笑得春光灿烂，等待着他的回答……
谁知道……他抬眼看到我后，却深吸一口气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回轮到我惊讶啊，但还是扯出一个淡笑道：“那我应该在哪”？
他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应该没有这么老……”。
“小兄弟”……
他还沉思在自己的回忆里，在摇头晃脑，根本不甩我。天啊，怎么今天出门尽遇到疯子傻子啊……看来以后一定要挑好黄道吉日在出门啊……
刚刚打算转身，却被他突然叫住。
“这位兄台，抱歉，失态了，你长得和我以为朋友很像，刚刚吓到你了么”。好了，他是回神了，可是我却很不爽……
“吓到了，吓得我魂都没了，还以为又遇到了个白痴了……”我对他一记白眼。
“若是如此，那么真是抱歉了”他拱手道。
“切，到句歉就没事了？你这不是太没诚意了么？而且你也太过分了，你朋友长得有我这么天生丽质么？有我好看么，随随便便的你就认错人，你有问过我么？你对的起我么？而最重要的就是，你竟然说我老，我才刚刚过了而立之年，你就说我老，这样的侮辱，是道个歉我就能够原谅的么？我要是原谅了，那就真是天理不容了！”刚一说完，旁边桌子上已经有人喷饭了……
其实他也没有干什么，只是……我这个人最爱的事情就是无理取闹！而且墨衣给做的易容，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
他明显听完我说的话，有一点愣神，恢复的时候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道：“那么兄台认为应该如何”。
“唉，停停，一声兄台我可承受不起，不过一声大哥，我倒是可以听来看看”。
他压压火气又说道：“这位大哥以为应当如何”。
“也不用怎么样，就是请我吃顿山珍海味压压惊……”
“这个好说”。
“我还没说完，你打什么岔啊，你成心不想赔理是吧”。
“不敢，不敢，兄……大哥你继续说”。
“……来，站着说多累，做到这，我们慢慢说”。我把他拉到我和小景的座位上，小景已经含笑看着我的所作所为，起身帮我拉开凳子。
“你看，起码也应该把我接到你家，找大夫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在你家住个十七八天的，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等我确定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你再给我个一百八十两银子，安抚一下我脆弱的心灵……”其实我会这么说，完全是想看一下，他狗急跳墙的表情……而事实上，我失望了，从我开始说，他就保持着一脸淡笑，越听嘴角还越弯……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白痴！
“最好能是银票和碎银子都有，好了，大概就这么多，再有想到了再说”。
等我说完，明显的听到旁边又有人喷茶了……还有人窃窃私语的说：
“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原来竟是个无赖骗子”！
“是啊，真是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啊”。
“唉，长得那么漂亮，要是我就心甘情愿的给他骗”。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声音，抬眼的对冤大头说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全凭大哥吩咐”。
瞬间，我又满脸黑线……天哪，是不是空哈的人都这么白痴啊……要不就是有阴谋，比如去了他家后就被他卖了，恩，要不出门就被官兵抓了……再要不，他看我美貌，见色起意……哼哼……算了，贪小便宜可以，就是不能吃大亏啊……
“唉”我摇摇头，一副老者样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容易冲动，不过一看你就是个好青年，我也不责怪你了，等等你帮我把这桌子上的钱付了就好了”没等他回答，我又朗声叫道：“小二，把你这最好最贵的菜上上来二十道”。
景澈一脸疑惑道：“刚刚吃了那么多糕点，你还怎么吃得下啊”？
“白痴，吃不完就不能带走啊，你有点节约观念好不”？
“可是这个叔叔人还不错，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就不要刻薄他了，我身上起码还有墨大哥给的两千多两银子呢，你想吃什么我买”。
正在喝茶冤大头呛了一下，开始咳嗽，转头对小景说：“咳咳，这位兄台，在下看起来没有那么老吧，这声叔叔真是承受不起啊”。说着他扶扶胸口，又拿起杯子，打算喝茶再压压惊……
小景扭头看我道：“爹爹，我有叫错么”。
“扑……”我还没有回答，刚刚把茶放到嘴里的某人，又喷了出来……
“我说你这个人有没有点公德心啊，你故意是不？你看看桌子上刚刚买的糕点，全被你给喷湿了，这还能吃吗”？
其实也没有湿多少，就是溅上几滴而已……
“咳咳……对不起，我……我重买……”冤大头边咳边说。
“不用了，有钱了不起啊……”我撇撇嘴故意到。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好了好了，我儿子叫你叔叔你觉得不对么，你既然叫我大哥，那么我儿子要叫你什么”。
“叔……叔叔”他无意识的自语出口。
“恩”孺子可教……“你叫什么名字”。
“明乐”。
明月？你认识彩霞么？
“我说小明啊，你带的银子够吃二十道菜么”。
他疑惑看向我，左右摇头看，确定我是否在跟他说话……
“我说小明啊，不够的话你可以说出来，不用装没听见，大哥我心好，可以借你，不过就是收一点点的利息，你看咋样”呵呵，我就不信穿着天蚕丝面料子衣服，碧面绸缎靴鞋的人，会付不起饭钱……
“够了，谢谢大……大哥的好意……”我好像看到他头上有一滴汗流下……
算了，应该是错觉……
不一会，菜就上了拼到一起的满满的两桌子，唉，看来这个掌柜的也是看到了好宰的，上了一桌子全荤宴，一个素样的都没有……
你……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荤素不搭开，让我怎么吃啊……唉……算了，算了，看来我就只好勉强一下下了……
我拿起筷子，发现小明也拿起了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