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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切·格瓦拉画传-第6章

小说: 切·格瓦拉画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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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捉摸。他倒是满口答应,愿意为卡斯特罗训练军队,可是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价10万比索墨币(相当于8000美元),最后双方以5万比索成交。但事实上,巴约不仅分文未取,还变卖了自己的家具工厂,丢下了他在航空学院的工作,全心全意培养这群士兵。    

  此时格瓦拉还在医院工作,可是他一有机会便与他的古巴战友们一起训练,学习的内容包括急行军、渡河、爬山、射击、埋地雷、制作手榴弹等,大家都以“切”来称呼他。虽然身体并不好,格瓦拉还是成了巴约最得意的徒弟,他的射击总是拿满分,而且意志力惊人,为了克服自己的哮喘病,他不断进行各种耐力训练,而登上5400米高的波波卡德贝尔山,被他视作对自己最大的考验。    

 


第三部分:革命时尚主义者革命时尚主义者(7)

  格瓦拉本人也向战友们传授自己的知识,作为突击队的医生,他的本职工作是维护全队的身体健康,并且教他们伤员紧急救助的基本知识。同时,他还主动担任突击队的政治教员,向战友们讲述马克思的学说。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对马克思主义如此热衷,可他仍然讲得很认真。虽然与战友们相处融洽,可格瓦拉觉得古巴人有一点让他很看不惯:他们太爱干净了,竟然每天都要洗澡、换衣服。而格瓦拉正好相反,打小时候起,一个月不洗澡对他来说就是常有的事。他强烈要求古巴人能学习他“随遇而安”的作风,让他们把剃须刀和牙  刷统统扔掉,理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没有这些东西”。    

  就在格瓦拉接受“魔鬼训练”时,另一件大事发生了:1956年2月15日,伊尔达生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其实格瓦拉更想要一个男孩,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男孩子更适合继承他的事业。不过,这个孩子还是让格瓦拉兴奋不已,他立刻写信给妈妈,恭喜她已经升级做祖母了。他给孩子取的教名也是伊尔达,跟妈妈的名字一样,不过,平时格瓦拉总是唤自己的女儿“我的小印第安姑娘”。    

  尽管训练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严密,巴蒂斯塔的特务还是知道了一切,他委托墨西哥的警察帮他干掉卡斯特罗和这帮突击队队员,美国大使馆也向墨西哥政府施加压力。1956年6月20日,卡斯特罗刚刚从战士们的藏身之所走出来,立刻就被警察塞进了警车里,被捕的原因竟然是“违反交通规则”。当天夜里,又有12个同志被捕。第二天,警察将伊尔达和她4个月大的小女儿带进了警察局,警察先生们一再追问她孩子父亲的下落。伊尔达什么都没说,警察只好释放了她。事后伊尔达说,她听见在黑暗中审讯她的人中,有人说的是英语,因此怀疑这次行动背后的策划者,除了巴蒂斯塔,还有FBI或者CIA。    

  6月24日,警察带着卡斯特罗冲到了战士们训练的地方。当时格瓦拉正好躲在树上监视周围的动静。事后他对伊尔达说:“我本来可以一直躲在树上,可是菲德尔让大家放下武器。”就这样,又有13人被捕,卡斯特罗的弟弟劳尔则带着一小队人逃了出去。卡斯特罗、格瓦拉和其他26名战友被关进了移民局的一处特别监狱里。    

  这起事件引起了墨西哥进步人士的广泛关注和声援,古巴人则在狱中绝食抗议。自7月9日起,25名古巴人陆续被释放,只有卡斯特罗、格瓦拉和加西亚仍然被拘禁,当局的解释是这三人签证过期。好在墨西哥前总统拉萨罗·卡尔德那斯慷慨相助,主动出来游说。7月24日,卡斯特罗也出狱了,在他临走前,格瓦拉对他说,千万不要为了他而把整个计划推迟。而卡斯特罗望着格瓦拉的眼睛,坚定地说:“我绝不会抛弃你。”    

  现在,监狱里只剩下格瓦拉和加西亚这两个阿根廷人,面临着作为非法移民被引渡回国的命运。格瓦拉不想面对这样灰溜溜的结局,他的生命已经与悲壮结下了不解之缘。在狱中给家人的信中,他再次提到了死亡这个话题,他写道:“我的命运和古巴革命联系在一起。不是胜利,便是死亡。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可以把我的生命传至永恒。”他还引用了土耳其诗人的两句诗:“我将被带往坟墓,哼着尚未完成的悲歌。”而在另一封写给母亲的信中,他激烈地解释了自己的信念,母亲批评他太富有献身精神,而儿子回信说:“我不是基督,也不是慈善家。我跟基督恰恰相反,我更愿意给大地带来一个对手,而不是把我自己钉上十字架。一切伟大的事情都来自热情,为了革命,需要极大的热情和勇气。”在信末,他第一次签上了古巴同志们叫他的绰号,“你的儿子,切。”    

  格瓦拉真正爱的只有革命和理想,为了革命,他可以抛弃家人和爱人;为了追求他的理想,他可以放弃一切正常人的生活。    

  重获自由后,卡斯特罗重新募集资金购买武器,同时,他又花了12000美元,买了“格拉玛号”游艇,准备登陆古巴。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谙熟墨西哥政治生态的卡斯特罗,仅凭几个厚厚的红包便打动了墨西哥警察。8月中旬,两个阿根廷人终于获释,但他们必须在10天内离境。    

  了解格瓦拉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乖乖地这么做,他原本便是个视一切规则如粪土的家伙。他东躲西藏,不过倒挺满意,声称自己现在的职业就是流浪艺人。此时,他与妻子伊尔达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很大问题。他们的关系改变得很蹊跷,因为伊尔达始终不觉得丈夫冷落了她。相反,在她的回忆录中,她提到此时的丈夫对她表现出了少有的温柔。可是格瓦拉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似乎首先是意识形态上的根本分歧。10月份,在给母亲的信中,他告诉母亲,伊尔达所在的拉美人民联盟又跟修正主义的普拉多取得了联系,而普拉多刚刚当选秘鲁总统,这样,伊尔达就可以光荣地重返秘鲁。他讽刺地说道:“她现在倒成了高贵的反共政党的代表了,只不过有点迷了路。”而在写给阿根廷的女同志蒂塔·因凡特的信中,他直截了当地说:“我的夫妻生活几乎完全停止了,在决裂中有些苦楚的滋味。我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同志,但是,我们精神上的差异太大了,我生活在无政府的精神状态中,梦想着广大的地平线……”    

 


第三部分:革命时尚主义者革命时尚主义者(8)

  3年后,格瓦拉才最终与伊尔达离婚,可是他们早就貌合神离。1960年8月8日,伊尔达对美国的《时代》杂志说:“就是因为古巴革命,我才失去了我的丈夫。”格瓦拉真正爱的只有革命和理想,为了革命,他可以抛弃家人和爱人;为了追求他的理想,他可以放弃一切正常人的生活。    

  82名战士挤在年久失修的“格拉玛号”上,高唱着古巴国歌。其中有一个人口音与其他  人都不一样,肤色也比他们白了很多,但他却拥有与其他人一样的激情。    

  “格拉玛号”是艘原本属于一个美籍瑞典人的小游艇,外表还不算破破烂烂,实际上状态极差。由于经历了一场台风,需要大修,而且一次只能载25人。卡斯特罗倒是对这艘船相当满意,为了便于火速上船,他还一并买下了河岸边的一座房子。    

  “七二六运动”队伍中的两个人开了小差,这让卡斯特罗有种危机感,他决定趁早行动,准备登陆古巴。当时的情况并不妙,古巴国内圣地亚哥的负责人弗兰克·派斯认为,行动还早了点,东部地区的军队没有做好准备。人民社会党的古巴共产主义者们也向他传递了同样的信息,他们认为应该等到来年1月,那时收割甘蔗的雇工们可以响应起义。在古巴,军队加强了海军巡弋,专门等着对付登陆的古巴战士。可是卡斯特罗信心十足,1956年11月19日,他公然在接受古巴政府办的《钟声报》上宣称,“如果巴蒂斯塔在两周内不下台,我将保留‘掀起一场革命斗争的权利。’”当年立下的在1956年杀回古巴的誓言,一定要遵守。    

  11月23日开始,战士们开始将军火和物资送上“格拉玛号”,全体战士于24日集合,整装待发。格瓦拉匆匆赶回家一趟,吻了妻子、女儿,却没有透露自己要去哪儿。伊尔达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也许就是永别,可是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提醒格瓦拉带上治哮喘的喷雾剂,偏偏格瓦拉还是忘记了。    

  1956年11月25日凌晨两点,82名战士挤在年久失修的“格拉玛号”上。严重超载的小船顺着图斯潘河顺流而下,向东驶向大海。在这82个一边晕船,一边高唱着古巴国歌和“七二六运动”战歌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口音与其他人都不一样,肤色也比他们白了很多,喝着马黛茶的他显得特立独行,但他却拥有与其他人一样的激情。    

 


第四部分:古巴革命中的格瓦拉古巴革命中的格瓦拉(1)…(图)

  只能装下25个人的小船,硬生生塞进82个壮丁和大量军火补给;海水浸入甲板,大家把能扔的东西都扔掉后,才醒觉那不过是个误会;原定的航程拖延了整整两天,原先设定好的策应计划统统用不上。    

  登陆,成为一场闹剧。    

  浪漫的海上漂流,很快就变成了一桩惨剧。他们遇上了暴风雨,小船在海面上乱摇乱晃,几乎所有人都晕船。格瓦拉医生倒还保持了镇定,可他很快哮喘病发作,这时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随身带上平喘的喷雾剂。    

  只能装下25个人的小船,硬生生塞进了82个壮丁,还有大量军火和补给,“格拉玛号”已经吃不消了,海水浸入甲板。卡斯特罗命令助手福斯蒂诺·佩雷斯用水泵抽水,结果船上的积水居然越抽越多。格瓦拉于是建议大家把能扔的东西都扔掉,然后弃船游上海岸。大伙儿按照他的建议做了,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跳海,佩雷斯这时终于觉醒,原来以为进水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没问题,是一个救火用的水龙头不知为什么被打开了。可是,此时他们已经把带着的补给都扔掉了,很多人晕船症状刚刚缓解,就又面临饿肚子的痛苦。    

  由于船负载过重,原定五天的航程,拖延了整整两天。结果原先设定好的完美计划统统用不上。按照原有的计划,1956年11月30日这天,“七二六运动”在圣地亚哥的分部策应登陆,发动起义,不到30名战士烧毁了警察的驻地,抢走了海事警备所的枪支,巷战持续到了次日清晨。可是,面对400名闻讯赶来的正规军,他们不得不放弃攻打蒙卡达军营,留下9具尸体匆匆撤退。巴蒂斯塔确认卡斯特罗的军队将从古巴南部的奥连特省登陆,于是宣布整个奥连特省戒严,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活捉卡斯特罗及其部下。    

  12月2日清晨,在淡水和燃料都已经用尽的情况下,他们终于接近了奥连特省的尼科罗海滩。上岸时,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找对登陆的地点,距离原定计划偏了两公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晚到了两天,接应他们的同志不得不撤退了。    

  他们登陆的似乎不是个好地方。刚刚踩上陆地,他们就发现,这里好像是片烂泥地。卡斯特罗人高马大,受的折磨也就最厉害,污泥一直淹到他肚子上。格瓦拉是最后下船的,在漂泊了一星期后,这位老兄看来一点都没有回到陆地上的喜悦之情,他用惯常的语气说:“这不是登陆,倒像是一次海上遇难。”从烂泥里走了出来,紧接着他们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长满刺的灌木丛,饿了许久的蚊子也赶忙来欢迎他们。祸不单行,一艘巡逻艇发现了他们,立刻将消息通报给了陆上的驻军,飞机开始向他们扫射,好在他们跑到了一片茂密的红树林里,躲开了密集的子弹。    

  这是群完全缺乏实战经验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辨认方向,格瓦拉后来在他的日记中写道:“这些战士彻底迷失了方向,不停地在丛林里兜着圈子,活像是一群受到机械控制的幽灵部队。”最后,他们好不容易走上了结实的土地,所有人都立刻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一个农民出身的战士路易斯·克雷斯波发现犯了哮喘病的格瓦拉已经奄奄一息,于是好心好意地上前,主动要为他背包,没想到格瓦拉居然对他大吼:“你不如去照顾你妈!我是来战斗的,不是让人来照顾我的。”好脾气的克雷斯波不以为意,他已经习惯了格瓦拉的说话方式,最后,他还是背起了格瓦拉的包。    

  面前一个是药箱,另一个是子弹箱,两样都拿他没有力气。他扛起了子弹箱。从这一刻开始,格瓦拉彻底抛弃了文质彬彬的医生身份,走上了一条战士的道路。    

  这天下午,清点一下人数,此时他们只剩下了74人,有8个人迷了路。佩雷斯形容了他们此时的困境:“没有房子,没有水。我们既找不到向导,也找不到庄稼,不远的地方,飞机还在扫射。菲德尔下令昼伏夜出。”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倒是找到了当地的农民为他们带路。吃的东西,就是沿路能看见的大米和豆子,可是由于连日行军,加上他们穿着的都是新靴子,大多数人的脚都被磨烂了。12月5日清晨,几乎没有人能再走下去,他们在甘蔗地里倒头就睡。    

  中午时分,格瓦拉先醒来了,他立刻行使一位军医的职责,为大家包扎脚上的伤口。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弹雨向他们射来。所有人都乱了阵脚,四处散开逃命。    

  一个同伴将一箱子弹扔到了格瓦拉的脚下,神色恐怖地说:“我们完蛋了,现在不是管子弹箱的时候!”格瓦拉面临一个相当现实的抉择,他的面前有两个箱子,一个是药箱,另一个是子弹箱,两样都拿,他没有力气。于是,他扛起了子弹箱,将药箱扔掉了。这是个意味深长的时刻,就从这一刻开始,格瓦拉彻底抛弃了文质彬彬的医生身份,放弃了他研究多年的过敏反应症,走上了一条战士的道路。    

  敌人从空中和地面对这群毫无章法的战士扫射,格瓦拉被流弹打伤了脖子和胸部。事后,他没有掩饰自己一时的惊慌失措,他写道:“我觉得胸部被打中了,脖子上也挂了彩。我就要死了。躺在地上,我对福斯蒂诺说,‘我受了重伤!’他一边举着冲锋枪射击,一边横了我一眼说,‘这点伤根本不碍事!’在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谴责,这比我的伤还让我难过。”格瓦拉的伤确实不碍事,子弹擦着他的脖子飞过,虽然伤口很痛,但只是皮外伤。在战友阿梅伊达的率领下,他和其他四个人穿过甘蔗田,躲进了一片隐蔽的树林里,终于逃过了这一劫。5个大难不死的同志一起发誓,一定要战斗到死——他们都活了下来。    

 


第四部分:古巴革命中的格瓦拉古巴革命中的格瓦拉(2)…(图)

  他们仍然在夜间行军,方向就全凭格瓦拉的天文知识,按照北极星朝东走,希望可以到达马埃斯特腊山。几个月后格瓦拉才在无意中发现,那颗领着他们向东走的星星压根儿就不是北极星。行军中他们的粮食,就是海滩边上的螃蟹,由于不能生火,大家只能生吃螃蟹肉,所有人都口干舌燥。在月光下,他们发现了一个渔夫的小茅棚,进去一看,里面竟然是三个同志。大家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   8个人又累又渴,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只好绝望地去敲一户农民的大门。这个农民友好地接待了他们,第二天又把这群战士介绍给了其他农民,当地人纷纷拿出自家最好的美食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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