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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晚灯-第7章

小说: 晚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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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尽落一对水瞳,看着那个心思全然没放在自己身上半点的男人,柳绫闭了闭眼,轻释一口气,再度睁



眸微展笑靥,已是如同以往的柔雅倾人。



「……王爷。」



她缓柔起身,恍惚间,竟让人觉得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夜要深了……若妾身的柳过居留不住您,就让妾身



送你们这一程可好?」



她盼,在他心里,她还是那识大体,知礼数,曾让他赞过是为红粉知己的柳绫。



翰凛仅仅睇了她一眼,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和聪明人说话是件轻松的事,柳绫。」



揽着晚灯,他转身后淡淡拋下几句。「你知意便罢,甭忙了。」



语毕,他并未留恋微许地转身就走,仿佛,刚才停留的时间仅是路过。



让翰凛一手环着,一并得迈步离开的晚灯也没有机会看见,那为名满京城的花魁,致丽的面容竟浮现着此生只



有一回的深情愁楚,凄艳慑人。



──那是一抹足以揉碎任何铁石心肠的神情,只是……除了桌上见荷澄澈的水面映影之外,再也没人瞧见。



「你不问我么?」 带着淡淡的微笑,翰凛这么说。



一路回王爷府腾麟阁,晚灯的安静沉默几乎让人真忘了他其实是能说话的。



亦步亦趋地跟在翰凛的右后方,正打算上前要为进入房里的主子开门时,他听见翰凛开口,轻浅顿了一下。



──想,他怎会不想知道?但……却也感觉有所顾忌。那就像是一个危险的谜题,你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可



也隐约感受到付出的代价不菲。



那不是一个可以随便问出口的问题,只是,似乎也避不过情势,即将是为必然的发展。



「藏在你心中的疑问,晚灯,你,」 他自然地顿了半晌,「不打算问我吗?」



以翰凛尊崇的地位身份,他并不需要这般客气,但或许也只有面对他的当事人才明白,这么温缓的语调其实并



不能让人觉得安和心定。



晚灯不由自主地微微低首欠身。「……晚灯不明白。」



这话模模糊糊,仿佛很是单纯又似乎隐有深意。翰凛笑了笑,也没急着进门入房了,脚跟轻浅一旋,又朝阁中



夜耀湖的方向迈去。



「──爷?」



「过来。」 他回了头,而且,还伸出了手,柔雅宠溺的笑意在唇畔轻轻漫荡,仿佛,他正等着心爱的宠物投向



他的怀抱。



凝睇着他的掌心,晚灯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没有犹豫很久,之看得见当他将手摆上他的是,翰凛浮现的那一抹



悦然浅笑。



轻执着他的手,翰凛缓缓踱步,晚灯也慢慢跟着,两人之间似乎是从来没有过多宁谧祥和。



「──今晚旧地故人重遇,晚灯,你有什么感想?」



闻言,他没有立刻回答。说实话,他对非艳楼,对花魁柳绫,并没有太过特殊的情索牵绊,虽说当时感到局促



,但也谈不上什么深刻感想。



「……嗯?」 没等着任何反应,翰凛索性回眸,轻咛一声。



见状,晚灯也知道自己非得道个说辞。「回爷的话,对那儿,晚灯称不上怀念。」 要谈结论,他只讷闷翰凛状



似试探的用意。



然而对他的回答翰凛却淡淡挑起眉。「我是否得老提醒你──」他将掌中的温度贴在唇际,轻轻摩挲。「我们



的关系非比寻常,你才不会对我如此生份?」



那亲昵地接近轻佻的喃语,让晚灯浅浅一震。



他则柔柔地笑了,浅浅侧头,饶富趣味地瞧着他。



「说来,我还不晓得你的确切来历。」



以往他从没问过,可如今好奇的紧。「若非艳楼不值得你念怀,那么,何处才是你真放在心底的地方?」 忽然



间,想看看属于晚灯的故乡。



不自觉地抬眸望进那对莫测高深的黑眼,他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因翰凛几句话而陷入回忆幻境的瞬间,失神恍



惚。



轻轻启唇,一句浅然喃语悄悄逸出,连晚灯,都辨不得自己开口说了什么,但,翰凛却没有丝毫错认。



「东栏梨花……?」 翰凛玩味似的重复,勾起一笑,轻轻踏前,不着痕迹地消除两你之间的空隙。「是了,这



,也是咱们之间的开始。」



确是,值得纪念。



晚灯一怔,待听明言下之意,不禁有些困窘。「这……爷,我……」他不是为这个原因此深烙于心哪,然翰凛



却道得好似他自个儿把这段渊源当成情定之初……哎,怎么闪了下神事态也跟着离了谱?



「你识字谙书,就连诗词语赋也略有涉猎,这东栏梨花……」他不以为意的转了语气,淡淡笑开,手背浅浅拂



过他的脸庞,指节顺着那轮廓蜿蜒而下,「对你来说是否别具意义?」



他可以感到,他记得深切牢刻。



闻言,晚灯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一点沉淀的苦涩悄悄蔓延扩散,然,在翰凛,难得的温柔等待下,他竟缓缓地



,道出了除却自己以外再没有人知晓得过往回忆。



翰凛一直静静地听,微掩的双眸也从没离开过晚灯。



他没漏听任何一字,但看起来却有些儿漫不经心,也许是因为,在晚灯平缓却断续的字句间,他总有意无意地



,用他优美的指尖探掠着,一时间,还真教人分不出那时安抚,抑或挑逗。



「这么说来……晚灯这个名儿还是柳绫给你起的?」



他这会儿才晓得缘由,见晚灯淡淡颔首,他将手搭上他的肩头,浅浅地把他搂近。「我在想,不知你爹为你起



了什么样的名字。」



可会如同晚灯一般贴切清致?



「爷……想知道?」 他想知道,就连自己都已不复记忆的本名吗?



--过去那平凡而快乐的生活,他早不再拥有……然,这却也提醒了他与翰凛身份根本上的差距。



见那柔暖的黑瞳不自觉蒙上一抹忧楚惑茫,翰凛只是淡淡摇了下头,笑痕缓慢漾开。「我喜欢晚灯这个名字,



很适合你,其它,都不重要。」



他并不在乎。他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想要的东西就是想要,无关紧要的琐碎事儿,他向来不爱多管。



这样单纯的表示却意义深重,那是一种深入真切的肯定。就某方面来说,这席话,相当收买人心。



他,不自觉地浅退一步。「……晚灯铭记在心。」 自翰凛给他的悸动中清醒,隐约间,他似乎能够掌握住翰凛



的部份心思。



他织就洒落一张绵密的网,悠哉自在地享受狩猎者的乐趣。而自己,不过是颗照他完美棋路摆布的玩具。



──见状,翰凛似是满意地笑了。他的晚灯,果然没有教他失望,他向来就欣赏他的锐敏。



「你真的聪明……」他似是有些着迷地轻声赞道,细长手指抬起,有轻缓落下,淡淡划过晚灯的眼角,脸庞,



最后停留在他细致的颈项。



感觉到翰凛指尖的温度在脸庞上留下了痕迹,方才他可以筑起的无形防备,翰凛这么一个浅缓行止,竟然就轻



易散去。且,甚至让自己顿时又陷入了他的掌握之中,脱不得身。



为什么翰凛会有这样的魔力?



而,眸底收尽晚灯的静敛风采,翰凛也浮上同样心思。「但凭这眼神,这嗓音……有谁能无视你湛两眸光的勾



锁,逃过你柔哑天籁的缠绕?」



这样的晚灯,可以无人能敌。



和晚灯不同的是,此刻的翰凛并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悦服。他相当难得地感到自己有些庆幸,若晚灯在他之前



就让人发现了这么稀罕的珍宝,只怕他们两人就不是今日的局面。



然,晚灯却觉得,这两句话该用在翰凛身上。若是让他这么专着地凝望,许是没有人能够抗拒他的俘虏。



眸光的交缠让人感受到一种催眠性的张力,两人在这一刻,都没说话。彼此间,竟像是有着天成的完美默契,



专心凝睇,好象能够在对方的瞳仁中发现自己的身影。



……半晌,当一抹柔哑声线再度响起时,仿佛已经停滞的时间又开始流动。



「我……」待出了声才回过神的晚灯不有得顿了住。是不是──真的沦陷了呢?他不自觉地,半低下视线,细



细地释出一抹叹息。



然,像是可以感到他卸下的心防,翰凛靠近他的脸庞,温热的气息熨贴着他的颊侧。



「……想对我说什么?」 他期待地很。



他抬眸,看着翰凛带笑的眼,月光映衬下,蛊魅中看来仿佛多了抹深情。他明白自己已不再抗拒这对瞳眸的主



人自始至终都是生理者的事实。



只是……即使一开始便判定了谁是赢家,即使他再如何认份,他还是希望,悄悄奢求着,他能够有过选择的机



会。



或许那只是一点他最后还可以捍卫住的,尊严傲气。可,他仍旧这么冀望着。



在未经深思下,晚灯淡淡开口,夜风拂来,稍稍模糊了他半含在唇边的细碎语句,但翰凛却像是从他略带恍惚



的朦胧眼神见知悉了他的心思。



「──好,我会让你选择。」



翰凛的唇轻轻袭过他的耳廓,沉敛的气息也仿佛是要融入他心底。



「……待时机成熟,我不会忘记我所承诺给你的权力,盼,晚灯,你也记牢了──」



微笑,他不再言语,一指勾住晚灯开襟的领口向外分了开,低手吻咬他颈上温热的动脉,感觉到他逐渐加重的



节奏,畅悦地笑开了。



如同以往每一回的侵略,他专注地,占有晚灯所能给予的全部。



 



第八章



 



 



翰凛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好奇心也算旺盛,很多事情他有了兴趣就会去沾。不过也许是因为如此,他的耐性



似乎就不顶好。



只要觉得玩不出什么名堂的话他就厌了,丢了,要不就懒得再管了。



这点晚灯是很清楚,因为自己五年前就是如此。



他高兴就给他要了回来,看着不能说话的他在面对他时的局促总让他觉得很乐,然后呢?也没什么然后。



反正他就像是主人看着还算可爱而捡来的一只狗,新鲜嘛,总要逗着玩,剩下的就让给别人养,也没怎么在理



,只是多年后这狗儿长大了变看门犬,他倒也还记得这是他捡回来的就是了。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晚灯怔了一下,低下头,看着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翰凛。



翰凛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唇边有着慵懒的浅笑,眸子有些半掩。枕在晚灯腿上,他方才闭眼假寐了一



刻,这会儿居然舒服地不太想睁开眼了。



晚灯只是淡淡摇头,随即像又想到什么,轻轻开口。「……没有,爷。」



单纯以动作来表达他的意思早已是他生活的方式,这么多年了实在有些难改,可翰凛道说喜欢他的嗓音,要他



以后回话时都得应声。



晚灯也只能照做不是?



他其实能够开口说话的事实,早在那一天全府上上下下传了一遍,若不是那日赵湳来探视他后替他挡着些,怕



已是让人问得筋疲力尽。



简申采也私下替他稍做解释,三言两语简单带了过去,一阵子下来也没什么人穷追猛打了。



「是么?」翰凛只是喃喃般地低语一声,又阖上眼。



像是质疑,口吻却又无谓,仿佛回答不回答随你,你脑袋转些什么他其实也心知肚明。



晚灯不自觉地轻蹙了一下眉心。这就是伺候王爷辛苦的地方。



他不论神态或言语都像只放了一半真正心思,光是揣着他字面下的涵义都要教人伤一下脑筋,而更累人的是,



他愿意给你知道多少你才猜得出多少。



久而久之,晚灯也懒得多想了。



「最近你常三言两语就这么打发本王。」翰凛轻轻睁了开眼,带着薄笑缓慢地道完再闭了上,似乎在说梦话般







「晚灯……没有敷衍爷的意思。」凝睇着他那垂眸的安然神情,教人不自觉地把声音放得缓柔,像是怕惊扰了



他难得的悠适。



翰凛只是逸出一声轻笑,「那,怎不谈谈你方才想到了什么?」



晚灯自个儿是不会看见自己的表情的,他也定不知晓,近日来他总会在沉默之间,眼神透着浅浅不安的茫然,



像是迷了路的小孩儿,但又习惯了压抑,任仿徨啃噬,不吭声依赖。



倔强的小傻瓜。他早知道了晚灯是这么一个人。



可,看在眼底,竟然就是教人想担过他的忧扰,只盼他一个沁人入心的柔静浅笑。



何时,他翰凛也有这等怜怀心思?



他又泛开一个笑,就着大概位置摸索了下,执住晚灯的手,轻轻搁到唇边。汲进他温雅气息,耳畔是他清柔天



籁,眼前纵是一片灵秀美景,顿时也失去意义。



「若是你,没什么是跟本王说不得的。」



这……意思是没有他不听,只有自己不讲吗?



晚灯不自觉复杂地浅浅一笑,暗斥自己又在多想。这番言下之意几何,又岂是他窥探得清?



王爷只是喜欢人家对他诚实。是的,越是坦然越好。



「晚灯……只是想到过去几年,如此而已。」



近一个月来不若以往,因为他成了翰凛的随侍,翰凛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翰凛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不过说实话,虽然是贴身小厮,但翰凛最近也不太常出府,他能做的事也不多,翰凛也就只要他就近陪着,就



像现在,用过午膳和他下了几盘棋后,他就枕在他膝上小寐。



诸如此类的工作,和成为随侍前比较起来,几乎可以用无所是事来形容了。



是以,有时候他总会不经意地回忆起来。



「风要凉了……晚灯为王爷披上可好?」天色有些要暗,感觉似乎也变冷了点,他拾起早已搁在一边的外氅这



么轻声问着。



闻言,原来敛上的长睫轻扇了下,绽出一对阗黑的墨亮瞳仁,瞅向正等着响应的晚灯。



那霸气的眸光分豪不差地直直撞入他的灵魂深处,像是看透他连自己都捉摸不清的部分。直接地近乎尖锐,却



又有着难喻的深沉。



晚灯不禁停住了所有动作。手指,眨眼,甚至是呼吸。



勾人的视线像是看不见的绳索,紧实地缠住晚灯的目光,还有思考的能力,险些,也在他的胸口打了死结。



让他连心跳都不由自主。



翰凛的唇边微扬了扬,缓慢泛开的淡薄笑意却像利剪,划断那无形的束缚。



他的晚灯,已经一点一点地,靠近他了。他发现了吗?他有察觉吗?



他知道自己渐渐地,自然地,把他浅浅地搁在心底了吗?他感觉得到自己面对他已不完全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了吗?



纵然敬畏依旧,可晚灯的举止之间悄然的贴心入怀却是与日俱增,模糊地跨越了往常他面对他的那道界线。



这一切,晚灯他自己可都了解?



翰凛笑着。



什么都没说。



 



 



只是长臂一伸,轻轻扶住了晚灯的肩头,半撑起身子便勾过他颈项,附在他耳畔,这么轻道。



「本王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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