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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邮男电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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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的儿子。”
    巴立卓不想输给女人,“实际上爹不聪明,儿子也不笨蛋,问题是我们父子
的生态环境不断恶化。”
    孔萧竹夸张地哎呦声,“你儿子不笨蛋,全世界的儿童都是天才了。”
    巴立卓煞有介事地说:“最新资料显示,男孩的智商主要取决于母亲的遗传。”
    孔萧竹长叹一声:“是啊,我孔萧竹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不幸嫁给了巴立卓!”
    巴立卓一声怪笑,“是啊,我巴立卓和谁都合得来,就和孔萧竹不志同道合!”
    邮男电女(33)
    32、迷失的河蟹林紫叶如愿以偿地调到松河移动公司,担任计费中心主任。
女人生活上的事情,巴立卓不便直接出面的,也不好叫梁菁菁知道。巴立卓当然
清楚,梁菁菁心仪他并非完全出于对上级的景仰,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孔
萧竹是搬走了,可巴立卓和她谁也没提出过离婚,所以林紫叶必须保持地下状态。
    男人快速做出决定的时候是最具魅力的时刻,男人最怕拖泥带水,当然床上
的活动除外。巴立卓出手便在辽海花园购买了一套两居室,房子落在林紫叶的名
下,这是他诚心诚意送给林紫叶的礼物,这样也能避免和孔萧竹之间可能出现的
财产纠纷。
    转眼就是年底,街头一派喜气洋洋。商家极力渲染圣诞的气息,打着上帝的
旗号大把捞钱。圣诞老人就站在橱窗里,笑眯眯地向外张望。
    越野车在冰雪路面上显得格外稳健,悄然停在了僻静的路边。巴立卓走下车,
不想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了。很清脆的笑声传来,几个快活的女孩子
从他身边走过。巴立卓也笑了,只有涉事不深的女孩子才会觉得什么都有趣,看
似什么都懂的女孩子其实太肤浅,还是成熟的女人有味道,就像林紫叶那样。
    昏黄的路灯暧昧地照耀着寒夜,巴立卓边走边想:无论女人的外衣如何厚重,
但身段品位是无法遮挡的。都说灯下看人更添三分姿色,北国的严冬为女人平添
了隐秘的柔媚。高高竖立的衣领,严严实实的围巾和口罩,只露出娥眉如黛明眸
似水,这是怎样的一种朦胧羞怯之美啊?林紫叶就是这样有韵味的女人。快下班
时,林紫叶来了电话,启发式的说元旦放假三天哪。巴立卓的心颤了又颤,笑呵
呵地回应:“我也是,三天。”
    林紫叶有望和巴立卓团圆了,这一天的到来殊实不易,屈指算来已经历近十
年的光阴。那天在弥漫着油漆味道的新居里,林紫叶依偎着巴立卓,还说这年头
相信爱情的男人实在是少得可怜,而你是个例外。
    巴立卓承认:“而且我只相信你的爱情!”
    林紫叶大叫幸福死了,“我不做情人,我要做你的老婆!”
    “我一定要把你娶到手!”
    林紫叶趁热打铁,“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巴立卓清醒了,推开女人:“别发昏了,我还没离婚呢。”
    仿佛一盆凉水泼了过来,林紫叶惊异地睁圆了眼睛:“你刚才还说相信爱情?”
    巴立卓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男女之事焉可不慎,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也要讲究个程序。”
    此时此刻,遐思中的巴立卓站在了火锅店的门前,并再三确认字号是不是约
定中的那个。迎候在门口处的服务生殷勤地拉开了玻璃门,巴立卓裹挟着一团冷
雾进了大厅,真有点儿舞台上腾云驾雾的效果。短暂的“失明”之后,巴立卓适
应了火锅城的光线,他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林紫叶,正向他招手呢。
    林紫叶是很有魅力的,这也是巴立卓多年来拿她毫无办法的原因。女人穿一
身浅灰色羊绒衫,高高的衣领直抵下颚,肩头披一抹暗红色镂花丝巾,雅致又迷
人。巴立卓不能不大为倾倒:真是出类拔萃!她的气质实在不是每天为白菜几元
几角一斤操心的女人,当然她清高自赏的眉眼也是家庭主妇所没有的。
    火锅城座无虚席,巴立卓有些后悔了,生怕遇到熟人。巴立卓四下去看,有
点心怀鬼胎的样子,然后问林紫叶,怎么没事先定间包房?
    服务员搭话:“快新年了,客人特别多。”
    巴立卓寻声去看服务小姐,这是个小女孩,穿一身空姐样的天蓝色制服。虽
然只是迅速的一瞥,巴立卓还是注意到了女孩的眼睫毛涂得又黑又浓,眼角还扑
闪着亮晶晶的荧光。
    林紫叶盯着巴立卓的眼睛,语气里满是委屈:“我提前四十分钟就来了,占
座。”
    巴立卓不说什么,随手摘下了羊绒方格围脖,背向大厅落坐。
    片刻工夫,就是一桌子红红绿绿的肥牛青菜。巴立卓问有鲜货吗?服务小姐
介绍有新到的河蟹。巴立卓想都没想就挥手:来一斤吧,怎么吃?清蒸!
    一会功夫,服务生提着河蟹和秤过来验货,林紫叶忽然惊醒似的叫道:“嗨!
留下两只!”
    “干嘛?”巴立卓很是吃惊。
    “留着玩呗!”她的脸庞兴奋得熠熠生辉。
    侥幸逃生的两只河蟹装进盆里,搁在身旁的座位上。河蟹拼命挣扎,褐色的
蟹爪敲得铁盆咯咯直响,它们一遍遍爬上去又一次次滑下来。巴立卓本来想笑,
但一看女人专注的神情就忍住了。
    火锅沸腾翻滚,热气袅袅娜娜升腾变幻。巴立卓认真地端详对面的女人,她
的头发光滑柔顺,几绺细细的柔丝不经意地散落在肩头。巴立卓的目光最终停留
在她的胸脯上,那里起伏跌宕得意味深长,他喜欢她的乳房并一直把它们当作两
朵绽开的花。
    林紫叶的心思不在吃喝上,孩子气地去看不屈不挠的螃蟹。
    巴立卓说:“我估计,它们是一公一母。”
    “不知道。”林紫叶的情绪不高,她转而吩咐服务员:“我要把河蟹带走。”
    涂着浓黑眼睫毛的小女孩再次感到惊讶,认真看了看盆里的河蟹,又望了望
林紫叶。看似挺难的事情并没有难住服务员,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拿来几个包装
酒瓶的网袋。挥舞着大小钳子的河蟹被网袋包裹起来,一一装进塑料袋里。
    林紫叶命令男人:“你负责把它们活着带回去!”
    一出门,他们就被冷风打了个寒噤。路灯里的大雪满天,像无所凭依的扑火
飞蛾,前仆后继地落到他们身上。巴立卓的胸口凉沁沁的,裹在大衣下的两团东
西在拼命地蠕动,他在用体温为河蟹取暖。下了出租车,巴立卓和林紫叶一路小
跑,生怕怀里的爬行动物窒息而死。
    推开家门,若有若无的香气迎面而来。林紫叶喜欢香水,梳妆台上摆着七八
瓶,还给巴立卓买了瓶男用香水。巴立卓一直受不了香水的味道,他认为只有粗
俗的暴发户或街头的小混混才用这种东西。林紫叶一边笑他土气,一边把香水瓶
放进衣橱,略微松开瓶盖,巴立卓的衣服上就有了种松木的芳香。
    客厅一隅有个很大的鱼缸,特制的加热棒在水中一闪一闪地加热。两只松开
了手脚的河蟹被投进鱼缸里,毫不客气地吐出了一连串的泡泡,吓得热带鱼们不
敢靠近。
    林紫叶像开心的小孩子,将大衣围巾统统甩到了沙发上,连蹦带跳大嚷大叫,
刚才的郁闷似乎抛在了脑后,巴立卓不得不提醒女人,楼下有人切勿扰民。
    林紫叶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河蟹需要吃点什么才好呢?
    巴立卓随口胡诌,可能吃泥。
    吃泥?女人一脸疑惑,随即说:“巴立卓,你陪我找泥去!”
    巴立卓只能摇头了:“我的上帝呀,冰天雪地哪里去找泥?喂面包吧。”
    面包屑投入水中,原本清澈的鱼缸顿时一派混沌。当仁不让的河蟹在缸底敏
捷侧滑,大钳子准确地叼住面包屑,然后大快朵颐。吃饱了的河蟹又开始了攀援,
但是光滑的玻璃壁使它们的努力变得枉然。女人看得一惊一乍的,小小的河蟹竟
然把她搅得疯疯癫癫的。巴立卓暗笑,自己真不如一只螃蟹,从来都没有引起过
她的惊呼,这么想着,自己身下的那话亢奋起来,像脱窍而出的兔子那样一愣一
愣的。
    林紫叶无法挣脱有力的拥抱,只能使劲地扭开脸以躲避他的强吻。实际上她
是徒劳的,就像刚才巴立卓怀里的河蟹一样。此时的巴立卓显得欲望勃发,微微
谢顶的头顶泛着油亮亮的光芒,他把她丢到了床上,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让女人放
弃了抵抗:“你这个娘们,你这只螃蟹!”
    林紫叶本能地发觉,是不是美女都要做蛇的,两只手臂不能闲着。男人喜欢
缠绕之美,林紫叶也迎来了高潮。在一阵阵蔓及全身的痉挛中,她感觉自己犹如
水底潜行的螃蟹,吐出了一串串气泡,飘飘悠悠的。
    不知过了多久,巴立卓听见女人在客厅里叫他。巴立卓只好忍住瞌睡,披衣
出了卧室。女人指着鱼缸叫他看,原来两只河蟹正在打架,钳来爪去的激烈撕打,
它们小得可以忽略的眼睛溜明锃亮,虎视眈眈地直逼对方。
    林紫叶困惑不已,嘀咕:“只有它俩呀,伴侣之间还打斗?”
    巴立卓无聊地拍了一下半裸的女人:“快回去,别着凉了!”
    冬夜漫漫,巴立卓睡得不塌实,半睡半醒中摸进了女人的被窝。女人马上就
有了反应,将他的一条腿紧紧地夹住了。女人的身体绵软而温暖,就像盛夏里暖
洋洋的池塘,巴立卓迷迷糊糊地想,原来爱情也可以用来取暖的。他的手在林紫
叶的胸前左右游走,掌心惬意地感受着光滑柔润。女人轻吟:“你轻点儿。”
    墙头上的石英钟咯噔咯噔地走动,巴立卓问:“几点钟了?”
    台灯开了又闭,女人说:“才四点钟。说会儿话吧?”
    巴立卓嘟囔一句:“有啥好说的,我还困呢。”
    “咱们结婚吧?”林紫叶的语气低落,这可能是她的第一百次求嫁了。
    巴立卓假寐似的唔噜一声,搞不清他是同意还是反对。
    黎明还没有到来,室内一团漆黑,任凭女人絮絮叨叨的,巴立卓就是不吭声。
林紫叶咬了他胳膊一口,“你倒是说话呀?”
    巴立卓无法再装困了,就说只可智取,不可强攻。爱可以理直气壮的爱,但
婚不能理直气壮的离。虽然我想逃离婚姻,但不想闹得满城风雨。
    这下轮到女人没话了,她忽地坐起身来。巴立卓本以为她会发怒,却不想人
家去了卫生间。一阵很清晰的声响过后,她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打开了客厅的
灯,蹲在鱼缸旁端详。
    冰凉冰凉的女人再次回到床上时,伸手摇晃巴立卓:“螃蟹差一点儿就爬出
来了。”
    “哦?”他不想扫女人的兴。
    女人的脸凑过来,伏在巴立卓的耳朵上:“它俩合伙咬死了三条鱼,厉害吧?”
    巴立卓转过身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女人重拾刚才的话题:“我想和你结婚!”
    巴立卓难受似的长出了口气,“消停地过元旦吧,春节以后再说!”
    “好吧,我嫁人注定要拖到下个世纪了。”林紫叶无可奈何。
    1999年最后一天的早上,电视新闻说东北大部分地区将有降雪。屏幕上笑容
可掬的气象小姐播报云图时,窗外正是落雪缤纷,那些好看的雾凇披挂在树枝上。
    巴立卓关掉了电视,床上的林紫叶勉强动了一下身,要他吃过早饭再走。巴
立卓不置可否,走出房门时,关门声夸张地在昏暗的楼梯里回荡了好久,巴立卓
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可是他抹了抹脸,毅然决然地走进了缤纷的雪幕。
    上个世纪最后的一个工作日,巴立卓忙得不可开交。上午开会听取汇报,逐
条逐项地研究来年的投资计划,下午给省里领导打电话套近乎,然后去了计费中
心和财务科看望职工。这两个出数据的部位,越到年节越忙。最后回来处理文件,
拆阅来自天南地北的贺卡。等到他收工时,枢纽楼外已是街灯如河了,不时还有
绚丽的礼花腾空而起,大肆渲染着节日的气氛。新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巴立
卓却有些害怕,害怕什么却说不清道不明,心情就像飘洒的雪花一样,空落落的
直坠深渊。
    夜雪缤纷,给城市增添了一派朦朦胧胧的动感。巴立卓驱车回了邮电小区,
回到了他和孔萧竹的旧巢。屋子里飘荡着熟悉的气味,每一块瓷砖依旧闪闪发亮,
冷冷地照着巴立卓憔悴的脸。巴立卓之所以尽量拖着不回家,是因为家里太清冷
了,他不想独自面对孤独。
    小龚不声不响地去叫了两份外卖,用微波炉热了,陪局长共进了晚餐。为了
逗巴立卓开心,小龚说起了刚听来的顺口溜儿——邮政穷,人人脸上带笑容;电
信富,花起钱来没有数;移动成立晚,个个像大款;联通不简单,横着走路脸朝
天。
    巴立卓没有像往日那样开怀大笑,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司机,不知道他
在想什么。小龚乖巧,蹑手蹑脚的收拾收拾,带上门走了。
    空前的冷寂包围了巴立卓,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只能打开电视机,把
声音放得很大,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孤单的长夜。他歪在沙发里,无精打采地看着
电视节目,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猛地电话铃声大作。
    “喂?谁呀?”话机里没人说话,他听到的是熟悉的呼吸声,“紫叶,你快
说话!”
    话筒里拖着女人的哭腔,“我的螃蟹不见了。”
    “不是在鱼缸里吗?”巴立卓好生奇怪。
    “爬出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在家里翻了个遍。”
    巴立卓不知道怎样回答女人,“怎么会呢?怎么……”
    “我下班晚了,回来就发现没有了的,”话机里传来真切的哭声。
    巴立卓很疑惑,一向沉稳的林紫叶怎么变得神经兮兮了,他柔声细语地安慰
女人:“你要是真喜欢,我派人给你买上一筐!”
    “呜呜呜……”女人还是在电话里抽泣。其实,林紫叶还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没有人值得自己流泪,值得流泪的人是不会让自己流泪的。
    “丢就丢了吧,不值得哭鼻子。”巴立卓说。
    “完了,我害怕。”女人沮丧地啜泣,“恐怕,我和你结不上婚了。”
    邮男电女(34)
    33、闹心的唐僧肉巴立卓的脾气变坏了。他原来是个笑弥陀不笑不说话的,
现在瞅谁都像欠了他的钱似的,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从前做副职时老觉得憋屈,
天天盼着坐上头把交椅,如今做了一把手又处处难受。杂七杂八的人没完没了的
请示汇报,扯皮事麻烦事闹心事层出不穷,难有片刻的安闲。不知不觉中,他的
脾气像更年期的妇女,说翻脸就翻脸,中层干部都怕他,只有梁菁菁发自肺腑地
称赞说,咱局长工作多有魄力啊。
    梁菁菁办公室的门整天大敞四开,谁也别想偷偷摸摸地溜到巴局长那里去。
梁菁菁甚至有了一种特殊的敏感,足不出户就可以知道对面办公室的情形。虽然
巴局长的门关着,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但她能感觉到巴立卓是在会客,还是在批
阅文件。
    对于巴立卓来说,最费时的事情就是外出参加会议。好在梁菁菁已经学会了
甄别,大体知道会议重要不重要,该不该一把手参加。有些会议一把手是可以缺
席的,比如安全生产、计划生育、达标创奖等电视电话会议,再比如地方部门召
集的形形色色的通报会表彰会。这些一般性的会议副总经理去点点卯就可以了,
一把手大可不必御驾亲征。但是有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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