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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的灵魂嫁给谁了 作者:余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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屉里。病床上摆满了感动,还有一张燕子写给我的信。
  在信中,她解释说:
  ……
  聪哥,我本来想着要换手机了,这个旧手机的功能你已经熟悉,就留给你吧,我父母这边,随便找个理由就交代了。
  ……
  我望着满床的小东西,视线渐渐模糊。点点滴滴总关情吧,这时候要是不哭一嗓子,感觉自己就不是男人了。
  我真的就哭了,我为什么不哭呢?
  这个女人,这个女生!那天让我的心情大起大落,大落大起,我还能说什么?
  
112
  所以在爱的路途上,永恒的不是孤独也不是团聚,而是祈祷。
  ——史铁生《爱情问题》
  我一直以为,一遇到爱情,似乎人类的理智就失灵了,在爱情里,存在着另一套规则。所以,特排斥那些成天挂着爱情专家的旗号招摇过市的老者,你问问他自己离过婚没有,他们有的对自己的感情都扯不出几个好蛋,但为了生存,还要装模作样地给你谈出点所以然来。
  在当下的社会里,人们普遍需要发泄,一些人没事干吃饱了饭就去送钱给那些老东西,然后满面悲恸地诉说他们不幸的感情,鼻涕眼泪一流,那老专家在旁边哼哼哈哈几句,奇怪,心情好多了,一些不知道心理暗示的小青年还真以为自己碰着高人了呢!
  每一个人都是情感专家,尤其是经历了一些风雨的人们。他们知道什么该珍惜,什么不该珍惜;什么是可以改变的,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只是,岁月沧桑,人们的生命就像大街旁边那条臭水沟一样,臭着臭着,就流了一生,你想重新来过,可为时晚矣。
  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人一生的挚爱。可是,很多人却被浮躁、名利、繁华等等这些尘世的嘈杂迷离了双眼,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匆忙间将自己以一种不知名的理由托付了。
  那是一生!
  谁能输得起?
  我总是用这样不紧不慢的语气给燕子写着情书,有时候,写着写着,自己就笑了。当我将第一组,100页情书发出去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成就感,那是多么壮观的100页!
  很快就收到了燕子的来信,一共十多页,开篇几页都是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辞,读之,心如蜜桃,那叫一个甜,燕子说,读我的情书,作文成绩能提高,那是肯定的事情。到了后半段,她的话锋就转了,是莫名其妙地转。
  我将陈年的情书再拿出来,原封不动地摘录一段如下:
  ……
  我对你的做法早就了如指掌,不要试图用粉饰过了的某些动作来掩饰你伤痕累累的臭脾气,对于别人我可以熟视无睹,但对你,我理想化了的老公,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没落,以下是我在酝酿了好久以后提炼出来的你的劣迹,你看着办吧!
  第一,衣冠不整。
  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知道热,前面那一排扣子拜托你扣上,不要老给人一种小流氓的印象,“不修边幅”好像并不能用来解释你这种行为。
  第二,大呼小叫。
  你怕别人忽视你的存在也用不着用此方法来解决,你的歌唱的确实不错,这,我承认,但也用不着挖空心思去刻意展现,记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很多时候,在人前炫耀,卖弄自己往往不是一件好事,的确,可以让人知道你很有才华,但也会招来小人的嫉妒,所以,我认为,人应当勤勤恳恳、默默无闻、踏踏实实地静待时机的到来,时刻保持清醒,不要让阿谀的鲜花和掌声蒙住了眼睛。
  第三,不知节俭。
  你要知道咱爸一个月才开多少工资,你一个月花多少,你知不知道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你为他们考虑了过多少,你说你不愿让咱妹早出嫁,你是不是想让她给家做点“贡献”,你未免太自私了吧,你倒不如直接说你妹应该帮家里多养你几年,挣了钱供你在外面交际应酬、充大款,我不怕你不爱听,你不爱听也得听。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吗?你倒忘了你是长子,应该为家做贡献的是你,您老倒很会转嫁责任的,你的责任感不应该总凭嘴说而从不落实,一个哲人说过:“不挣钱的人,省钱就可以看作是挣钱。”,这个哲人就是我。
  你可以保留你自己的意见,我也丝毫没有把我对事情的看法强加给你的意思。我真的觉得咱爸妈不容易,咱弟妹现在也过得挺苦的,别老以为自己在北京上大学就有一种优越感,全家都应该省吃俭用把钱寄给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家里给你的钱你花剩下的时候少,即使花剩下了,你也不愿还给父母或交给弟妹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所以,我有一句话很早就想跟你说,如果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在不影响你的脸面的情况下,我能花的钱就让我花吧!如果我是一个有自尊心有责任感的男人,也很难接受花一个女孩的钱,但理想与现实总有一段距离,当前的情况不太允许你为我花钱,你的家人更需要你物质方面的理解和关怀。如果多跑几步路可以省5毛钱,或1块钱的话,就别犯懒,毕竟我们没有到可以摆谱的时候,比如,上次我“蹭”了你一盘猪头肉,就在小红的饭馆,量又少、又不干净,而且还贵,但如果你会花钱的话,就去超市,花4块多钱最多5块钱买半斤,再花两三毛钱买一个馒头,一天吃得又有营养又便宜,一天二十多块钱我都觉得承受不了,更何况家境贫寒的你!
  节俭,会算是一种受益终生的良好习惯。人当然不能安于现状,但也不能不切实际的脱离现状,我恳切地希望你采纳我的建议,我也相信你考虑问题比我要全面、要成熟,这毕竟是我的一己之见,我永远尊重你的决定和选择,因为我信任而且是极度信任你。
  ……
 
113
  燕子给我的第一封情书里,还夹了200元钱。她说,不敢多夹,怕信弄丢了,最后两边都没了着落,200元,丢了就丢了。
  她让我仔细检点自己的生活。
  其实,我刚转到普通病房,门头沟老太就走了……
  这件事情,燕子后来一直问我,包括电话里和书信里,我避重就轻地没给她讲实话,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门头沟老头的亲家在当地可是叱咤风云的能人,我又算什么?
  铐子。
  冰凉的铐子还是戴在我手上了。
  当我戴着铐子上警车的那一瞬间,我央求老曲为我保密这个消息,我是清白的,要是学校知道了,要是老爸老妈知道了,那我就玩儿完了。
  按法律,这帮警察最多关我24小时就能出来。
  本来,在上警车的时候以为他们会送我到派出所蹲24小时。一路警笛拉过去后,手被铐子磨的生疼,他们却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客气,审问我的是一个王八警察。
  这王八警察还真有点个性,我见到他第一眼起,脑子里就浮现了一个大王八的形象,个子不高,腿就显得有点短粗,再加上肥硕的外表,外八字的罗圈腿,怎么看怎么像王八。王八问完我的年龄、职业、籍贯等信息后,把我又推进了警车,一路呼啸着杀向医院。
  我很隐蔽地笑了一下。
  这龟还真灵敏,就那么一下,就被他给捕捉到了,王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小子哎,您别得意太早,人不大,花花肠子还挺全活的,小样儿咱走着瞧!”
  这时候,离电视剧里的警察形象差太远了,这就是太岁形象,你顶撞一句试试,跟我同路一哥们长得凶神恶煞,半路上被另一警察抓上车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一上车就一嘴巴甩过去了。那大老爷们儿居然吓的尿了一裤子,比起他,好像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强点。
  我说:“我没笑什么,前几天,我还给这边犯人病房的一哥们儿递过烟呢,今天我进去,他也许会吃惊吧……”
  王八瞪了我一眼:“丫这叫犯罪,懂不?这在法律上已经叫前科了,看你小子就是个能整事儿的人!”
  我抬起头,盯了半天王八,他被盯的火冒三丈,继续给我施威:
  “你信不信我抽丫一大嘴巴吃?”
  “我信!”我顿了一下,慢腾腾地说:“车上没人,我显摆一下,老哥我要说对了就当我学业小成,您就当娱乐!”
  更年期的王八瞅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问我:
  “说什么呀?甭跟我来这套儿,我还告(诉)儿你啦,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去了……”
  说完话,他不再理我,点了一支烟,望着窗外,一切尽在老夫掌握中的样子。
  “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但也不能拿嫌疑犯撒气对不?我看您眉心微黑,皱云四起,气色又不对,剑眉虽好,却不能出鞘;你心事太重,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爱人离去,急也不是个办法……我倒有一计!”
  说完这句话,我停了一下,我这是在赌!
  要是说错了,大不了他以为我是神经病,在那家医院,神经病十有一二,很正常。要是说对了,我敢保证,那是戳到他的脊梁骨了。
  那王八阴沉着脸,盯着我好半天后,给我递过来一支烟:
  “他妈的!你小子哪个学校的?”
  “刚才在派出所已经交代了。”我回答。
  “哦,北科,他妈的钢院啥时候开始改教八卦了,真是斜了门儿……”
  他给我点了一支烟,我戴着手铐稀里哗啦抽着,看着旁边那哥们直发呆。
 
114
  王八警察叉开他的两条粗腿,跟我靠近了一点,但他脸上肌肉几乎就没有变化:
  “说说吧!”
  “老哥,其实很简单,你天生一对剑眉,能成大事,但眉心距离太短,心事又重,事情快成了时,被你自己的性格搞僵了,倘若恶性循环,脾气便会愈发暴烈起来……”
  “恩,你说。”
  “嫂子不开心了,但你更不开心,没人能理解你……”
  前面的司机叫了一嗓子:“嘿,还真有能耐的?”
  那王八给了司机一支烟,说:“扯几句吧,反正这小子能扯,就当解闷儿呗……”司机不说话了。
  “恩,你继续!”
  “没人理解你,你的脾气越来越差,所以就要跟嫂子吵架不是?可是你需要理解,她也需要理解,也许是一对牛脾气遇到一起了,就钉起来了。互不相让,越走越远,而你单位的事情又让你焦头烂额,所以,你需要排解,找一种方式来破解目前的局面。”
  “他妈的,你编吧,继续编,你怎么知道我老婆不在家?这小混蛋还真以为自己是美国大洋葱,说你胖你还真喘上啦?”
  “那我闭嘴!”我很自信抓到了王八的软肋,所以不再说话。
  送到医院后,在犯人专用的病房里,有一间审讯室,那里早已调来了病人的所有病理以及治疗所需药物。
  王八叉着双腿给我倒了杯水,用一种揶揄的语气讽刺我:
  “你这么能吹,能分析,那你说说门头沟那件事情,一万多块钱,还有房契,不是你拿的,难道老太太能吃了不成?”
  “能帮我解开铐子,带我到病房看看吗?”我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冒冒失失地问了王八一句。
  我怀疑这王八裤裆里放了个衬托,不论是坐着,还是站着,他那两条腿总是叉的很开,就像画“大”字一样。不论是他的站姿,还是坐姿,都能看出一种保留态度或轻微拒绝的意思,说到生活里,就是拘束和缺乏自信心的表示。这样一来,我更有信心能忽悠他了。
  我这么一问的时候,那家伙坐在椅子上,把腿叉的更大了。等调整好姿势,他如雷贯耳般说了一句:
  “你他妈别跟我耍花样,你仔细交代吧,都有证人了,要不要我给你点一下?”
  “您点吧,跟我无关,你去问问他的子女,一个多月,老太太就那么半死不活,他们却连走马灯都不愿意当,每次来,留个一两千,那算什么,我照顾老太太的时候,自己的钱都赔进去不少,他们不得好死!”我有点激动。
  那几天体力还是差点意思,一激动就发抖,一发抖就脸色苍白,然后头晕……
  我听到王八在对讲机里喊道:
  “这边病人有危险,可能随时需要急救!”
  我定了定神,回了王八一句:“我才不需要急救,戴着手铐,被推进急诊室,全医院的病人都把我当猴看了。我相信,门头沟老头那一对儿女今生不得好报,那个鸟矿长短时内必出大事,因为老太太的灵魂还没走,她看着呢……您信吗?”
  用很虚弱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王八的脸色变得出奇的难看。他似乎被我说中了什么。
  
115
  就一个病人来说,或者一个犯罪嫌疑人来说,我怎么可能平心静气不慌不忙地跟王八说那些话呢?
  这个还是得有点心理素质?非也。
  我小时候,老爸是我们县司法局的,有时候运气好了,一放学能碰到老爸单位的小车,比如到县武装部,到县公安局,在那里,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少先队员了,枪炮弹药,战略装备,几乎应有尽有。见过连老师都没见过的“国家机密”,吹起牛来就能达到点境界,所以,我那时候的作文总能出其不意地拿个高分。
  至于警察,其实也有一大段故事的。
  高三那年住院,托老爸的福,我住的是干部病房,先是和我们县公安局局长住一起,后来跟县邮电局局长住一起(那时候邮政电信没分家),我在那段时间认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县级政要。比如纪委书记、副县长、县长……就差没见到县委书记,其他的大小官员基本算是见着了,后来真后悔自己不是狗仔对的,不然也能混几碗饭吃。
  当年高考,有考生找到社会恶势力,气氛乌烟瘴气。这些事情,是我的同学在我病床前讲故事般给我讲述的,但他们不知道我的邻床就是我们县的公安局局长,我吹着牛比说:
  “你们说吧,回头我给县公安局局长打个电话,这事情我想,他能管的!”
  同学嘲笑我,是不是住院脑子也住出问题了。
  同学走后,局长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出警巡逻,并在学校周围形成一种警察便衣互动的气氛。杀杀恶势力的气焰,这是后话,但也很有成就感。
  再后来,考上大学了,去邮局汇款,小服务员一看不修边幅的老爸像个农民,果然没好气,说是2000元以下今天汇不了。
  老爸在窗口外面点头哈腰,好话说尽,对方早就爱答不理了。
  我从电话本里找出邮电局局长的号码,朝里面的服务员问了一声:
  “这个人你认识吗?要不我让他过来求求情?”
  里面人一看,就像见到亲爹一样,立刻让老爸把钱拿过来,并说明我们的钱可以按这次活动汇出,不收任何手续费。其实,我拿到汇款存根后也没明白是什么活动。
  这个是基础吧,到北京后,学校东门是海淀分局,北门有家清真面馆,这家清真面馆却是海淀分局的一警察开的,去久了便熟悉了。警察也吃饭,警察也有自己的琐碎,这还是光明正大的第三产业吧?我怕他作甚!
  王八显然被我的自信镇住了。但我不想再继续说,那就是献媚,那也是低俗。趁着安静,我数完手铐上的钢环后,无可奈何地给他讲了一件往事:
  我说警察叔叔,门头沟老头在世的时候,病人们谁也不待见他,但我跟他关系不错。记得有一次,老头说,他从来没焗过油,说起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是忐忑不安的。我当时没多想就带着老头上发廊了,贵的花不起啊,就每人花了10块钱,染了个黑头发。当时那效果,真叫一个炫。进来的时候,老头很开心,要给我钱,我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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