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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打雷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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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银行的匪徒类似?”
  我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或者还不能说是想法,只是一种感觉,感到攻击探险队的匪
徒死得离奇,和抢银行的匪徒类似。但也仅仅感到两次事件同样离奇而已,并不以为可以把
两件事情作为同一事件处理,因为两件事情有完全不同的背景。
  红绫显然只是想到两件事情相同之处,而没有进一步去想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
  当我向红绫望去的时候,红绫已经对她自己的想法作了补充:“我的意思是:两件事情
中,原来占有绝对优势的一方,结果却死亡,完全不合逻辑,可以说它们类似。”
  有一个短暂时间的沉默,表示大家对红绫的说法并没有异议。红绫很高兴,向费南度问
:“那九个穷凶极恶的匪徒,是怎么死的?如果他们也是用枪射死了自己的话,那么两件事
情,就更肯定是同一性质的了。”
  红绫在说的时候,还趁机向我作了一个鬼脸,因为她还是不肯用“自杀”这一现成的词
语。
  费南度吸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只知道他们在枪战中死亡,详细的情形,在我们到
达之后,再作了解。”
  张泰丰连连叹气,对我们的讨论表示不耐烦,显然他没有兴趣理会两件事情是不是有相
同之处,更不关心那九个匪徒如何死亡,只关心探险队的下落。
  白素向他道:“在枪战之后,探险队曾经和警方联络,由此可知他们安全,连这样凶险
的遭遇都能够安然度过,证明探险队的应变能力极高,不必过分担心。”
  张泰丰的回答还是叹气──在整个旅程中,白素说话不多,就算开口,说的也都是安慰
张泰丰的话,而张泰丰也照例以叹气作回答,不同的只是叹气的长或短而已。
  我倒和张泰丰有相同之处:想那九个匪徒如何死亡的时间少,而想整个探险队到哪里去
了的时间多。
  因为匪徒死亡已经是既成事实,没有甚么可多想的。而探险队突然不知所终,却神秘之
极,值得作种种的设想。
  然而在整个旅程之中,我却仍然茫无头绪,只不过和张泰丰都有同样的决定,肯定事情
并不是凭假设能够解决,非实地勘查不可。所以我们都决定一下飞机,立刻赶到现场去。
  费南度也同意我们的想法,他通过通讯,下达了命令,分配人员和直升机,以便我们可
以在到达巴拿马城之后,直接从机场出发到山区去。
  白素对我们的决定,显然没有异议,但是她和红绫都无意参加,看来她们对那三个银行
抢匪的离奇死亡更有兴趣。
  于是我们就达成了分道扬镳的决定,而费南度先参加白素那一方面的探索,同时尽可能
和我这一方保持联络。
  费南度而且一再保证,他派给我们的人员和设备,都是他能够提供的最好的了,希望我
们如果还不满意的话,多多包涵。
  由于他曾经这样说,所以在下了飞机之后,我和张泰丰虽然在接下来约二十分钟之内,
至少倒吸了十次以上的凉气,却也不便提任何抗议。
  首先是来接我们的人员,那两辆吉普车倒是很新,可是一看就知道几乎完全没有合理的
保养,车上的人都穿著警务人员的制服,可是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无法在他们身上找
到警务人员应该有的气质。
  我虽然没有说甚么,当然神情已经表达了我心中的轻视,费南度来到了我身边,低声道
:“你别看他们不起眼,我派给你的四个人,是我认为最好的。”
  他随即叫了四个人的名字,于是有四个高矮不同,肥瘦不一的人歪歪斜斜地站在我的面
前。
  费南度向他们介绍我:“这位卫斯理先生,是国际警方的高级警官,从现在起,你们要
绝对服从他的命令,直到另有任务。”
  我其实并不是甚么“国际警方高级警官”,费南度这样介绍我,当然是为了避免多费唇
舌,我当然也不必多此一举去纠正。
  然而我也可以看出费南度的介绍并没有多大的作用,那四个看来像流氓比像警务人员更
多的人,只是懒洋洋地望了我一眼,其中有两个总算点了点头,另外两个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费南度当然应该是他们的上级,而按照常理来说,上级向下级传达了任务,下级人员至
少应该大声回答才是。然而世界上不按常理的事情很多,我地无法一一去纠正。
  费南度看出了我的不满,他又向我低声道:“请相信我,这四个是极好的人才,尤其擅
于搜索和在最困难的环境下生存。”
  我无可不可地点了点头,费南度又向他们大声道:“向卫斯理先生介绍你们自己!”
  我向他们走近了一步──就在这一步之间,他们同时开口,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才
异口同声说出他们的身份:“巴拿马警察总局警佐。”
  巴拿马人的名字大多数有很多音节,很是赘口,不容易记忆,他们四个人同时说出自己
的名字,音节混在一起,更是听不清楚。而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显然是有意为难,故意使我
记不清他们的名字。
  他们这样做当然没有特别的意思,一般“老油条”警务人员都有不喜欢直截了当服从命
令的毛病,尤其喜欢为难捉弄新上任的领导者,如果新领导不能令他们折服,那么以后的工
作简直就无法展开。
  张泰丰本身是警务人员,当然明白这个关窍,所以他立刻眉心打结,很担心地望向我。
  本来若然只凭他们这一次自我报名,我也无法记得住他们的姓名,但在不久之前,费南
度曾经叫过这四个人的名字,把两次听到的加在一起,就足以使我知道他们谁是谁了。
  我相信费南度早已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把戏,所以才把他们的名字先叫了一遍,当然也
有可能是费南度本身地想考一考我的记忆力,才这样做的。
  我并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来到他们的面前,向他们一个一个伸出手,同时正确无误
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四人态度立刻大有转变,很正式的和我握手。
  关于这四个人,在以后故事的发展中,有一定的地位。不过我不一一介绍他们了,因为
他们毕竟不是甚么主要人物。所以往后提到他们的时候,一概称之为他们四人或四人……等
,这是为了叙述故事的方便。
  在和他们握手的时候,我趁机仔细打量他们,发现他们的外形虽然不敢恭维,可是和他
们的目光接触时,却毫无例外看到他们内在的精明。
  我转头向费南度道:“谢谢你派出最好的人员!”
  费南度看到我终于接受了他的话,显得很高兴,他故意生气:“这是甚么话!探险队在
我的国家失踪,就是我们的责任。”
  我吸了一口气,向白素望去。
  白素道:“我先和红绫去查银行的事情,我们可以随时联络。”
  我点了点头,在张泰丰的唉声叹息中,和那四人一起登上了吉普车,驶向机场的一角,
来到了一架直升机前。
  直升机看来很残旧,是美国军队使用的那种中型运输用途直升机,上机之后,那四人向
我们介绍了这次行动所带的配备。
  配备可以说相当齐全,尤其是通讯设备,每个人都有两具行动电话,一具可以和远距离
通话,一具是我们六个人之间互相通话之用──可以使我们六个人联络成为一个整体,不至
于失散。
  这互相通话的设备十分重要,可以使我们在三公里的范围之内,即使互相相隔超过一公
里,也可以进行会议,商量一切。
  直升机由四人之中的两个负责驾驶,飞往山区,目的地是探险队和匪徒发生枪战的所在

  起飞之后,四人就向我和张泰丰叙述探险队失踪之后,他们搜索的经过。
  飞行时间大约三小时,在这三小时内,四人将他们搜索的经过说得很详细,我听了只是
摇头苦笑,而张泰丰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因为听他们说起的经过,搜索工作实在找不出毛
病来。也就是说他们的搜索没有结果,我们再次进入山区,也会同样没有结果。
  原来他们四个人,每人率领一个搜索小组,在枪战地点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出发,去找寻
失踪了的探险队,探险队有七个队员,而且有许多物资,行动经过之处,一定会留下痕迹,
绝无可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们的搜索竟然交了白卷,简直不可思议。
  我把这一点提了出来,四人苦笑,他们的回答是:“卫先生你到了现场,就会明白。”
  这时候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一时之间也弄不懂他们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我的疑惑之中,
包括了他们为甚么要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去进行搜索,难道就不能确定探险队从哪一个方向离
开枪战地点?
  我并没有发出问题,因为他们既然说了我要到现场才能明白,现在问了,他们必然还是
用这句话来回答我。
  一切当然只有等到了枪战现场再说。
  我那时候已经想像到枪战现场的地形可能十分特别,可是再怎么想也难以接近实际情形
。我会在后文详细描述现场的特殊地理环境──这对于了解故事的发展有相当帮助。
  事实上在未曾到达枪战现场之前,我已经对看到的地理环境惊讶不已。
  直升机在河流的上空,向河的上游飞,我知道目的地是山区,可是在看到了前方出现了
巍峨的高山之后,还是感到惊讶。
  一般来说从空中看下去,高山高耸的感觉不会很明显,可是这一带的高山,由于山势十
分险峻,即使从空中来看,山峰还是给人一种迎面而来的强烈压迫感,由此可知如果在地面
上的话,山势是如何险恶。
  河流的河水,在接近山区的时候开始变得湍急,越近山河水越急,由于河水涌起浪花,
所以在感觉上像是可以听到哗哗的水声一样──事实上由于直升机很吵,当然是听不到水声
的。
  河水从两面高山中奔腾而出,两面高山形成了一个峡谷,在峡谷的底部,大约宽三百公
尺左右,两岸根本没有道路,只有长年累月被湍急的河水冲刷得圆溜溜的大石块。
  那些大石块全都光滑无比,可以想像到要沿河步行前进是何等样的困难。
  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我不禁对这个探险队的勇气和毅力表示钦佩,尤其佩服典希微──
她是典型的都市女性,可是竟然没有被这种恶劣的环境吓回去。
  不等我发问,那四人就道:“探险队沿河的左岸前进。”
  这时候我也发现,河的左边,多少还有一些可供人前进之处,而右边的山崖全是峭壁,
几乎直上直下,别说是人,就算是猿猴,只怕也难以攀缘。
  真想不到还没有正式进入山区,就看到了这样的穷山恶水,真难以想像进入山区之后,
会是甚么样的景况!
  在直升机飞进峡谷之后,特地降低了飞行高度,目的当然是为了可以把下面的地形看得
更清楚,这一来,也就更加惊心动魄。
  只见接近三百公尺宽的河面,越向前越窄,水势也就更急,在宽的河面上,河水已经像
是沸腾一般,翻翻滚滚,等到向前去,河面收窄,水势之急,简直像是开了闸门的大水库一
样。
  我心中想到,这样的地形,可称为天造地设的水力发电站的站址,却没有加以利用,真
是可惜。
  直升机向前继续飞,在河道渐渐收窄时,水流更是汹涌澎湃,溅起的浪花至少有一百公
尺高,直升机虽然在空中飞,也像是随时可以被浪花吞噬一般。
  世上颇有些人喜欢一种运动叫做“急流飘流”──用橡皮艇在急流中飘流而下。他们应
该到这里来试一试,看看结果会怎样。
  在中国古代的记载中,常有形容形势险恶的河流,说“连鹅毛都会沉下去”,而眼下的
河水,我看简直连空气都会被奔腾的河水卷下去,直沉河底,再也浮不上来。
  张泰丰也看得目瞪口呆,他不住喃喃地道:“到这种地方来干甚么!到这种地方来干甚
么!”
  而我一方面惊骇,一方面也更佩服典希微和其他探险队员的勇气。我们使用先进的交通
工具在空中飞行,尚且不免感到惊心动魄,探险队要在岸边步行前进,别说体能上的困难,
单是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惧,更不容易──这里的地理环境是大自然的创造,而人和大自然比
较,实在太渺小了!
  我估计这样的急流大约有三十公里,到了河道最窄的时候,是看来自天上直泻而下的瀑
布──其落差并不是很大,不会超过二十公尺,可是其气势之雄伟,连号称世界第一大的也
瞠乎其后!
  看到了这样的形势,真难以想像再向前去,会是甚么样的情景。而前面的情景,确然完
全无法想像。在经过了峡谷最窄的部份──大约只有十五公尺之后,前面豁然开朗,两边的
山崖突然向左右分开,高山到这里截然停止,变成了向左右伸展的千仞峭壁,至少伸展出去
超过一公里,山势才继续向前。
  由于山势起了这样突然的变化,向下看去,河流已不复再见,看到的是一大片十分平静
、水波粼粼的湖水,蓝天白云倒映在水面上,美丽之极,和刚才那种险恶的情形比较,简直
是两个世界。
  直升机在这时候转向左,而且降低高度,我看到在这个“大湖”的右岸处,有一排每个
大约五十平方公尺大小的平台,一直伸延向前,总数超过一百个。
  而到直升机降低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我更看清楚了这“大湖”的奇景。
  只见直升机机翼旋转,激起水花之后,水下的鹅卵石就露出了水面,原来看到的那一大
片广阔的“湖水”,其浅无比,不超过十分。
  这样的浅水,人如果涉水而行,水最多浸到脚踝而已。
  可以想像,当时探险队在经过了艰苦的旅程之后,看到到达了这样美丽、平静像仙境一
样的环境,心情该如何舒畅。更可以想像好动的典希微,必然大叫著冲进水中奔跑,让水花
把她的身子包围起来,形成动人的图画。
  我相信张泰丰地做同样的设想,因为他现出十分陶醉的神情。然而那四人接下来所说的
话,把我们想像中美丽的画面破坏无遗。他们道:“我们早就发现这一大片浅水,风景绝好
,所以在水面上设立了许多平台,供旅游人士扎营。那班匪徒就在第十和第十一个平台上,
伪装露营人士,等待探险队的到来,向探险队进行突然的袭击。”
  在这样风光美丽的环境之中,探险队又是处于经历了艰苦旅程之后的欢愉和松懈的情绪
,富有战斗经验的匪徒突然展开袭击,简直是毫无人性的屠杀。
  和眼前这种仙境一样的环境对比,匪徒的这种行为,真是丑恶到了极点。
  这时候直升机已经降落──直接停在水上。
  我和张泰丰都能不立刻下机──我们正在想同一个问题:在这样情形下,探险队遭到了
伏击,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万无幸理。他们应该连拿起武器来的机会都没有,就会遭
到屠杀!
  可是结果却是匪徒全军覆没!
  这其间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才形成了这样完全颠倒的结果。
  而我在试图寻找这一个问题的答案时,突然想到事情和三个匪徒抢银行,在模式上十分
近似──都是应该被杀死的一方没有死,而占尽了优势的一方却莫名其妙地死亡。
  那四人中的两个先跳下直升机,还有两个显然在等我们下机,我向他们道:“照情形看
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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