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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打雷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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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人中的两个先跳下直升机,还有两个显然在等我们下机,我向他们道:“照情形看
来,好像不应该有枪战,因为匪徒展开攻击,探险队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那两人回答:“照我们的分析,也应该如此。可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除了探险队和匪
徒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人。所以除了探险队之外,没人知道当时情形究竟如何。”
  我吸了一口气,和张泰丰一起下机,水只浸过脚背,向前走,水下的圆石很滑,而且下
了水才知道,这一大片水,水流其实也很急,只不过因为水面实在太辽阔,所以才看不出来
。而这一大片水都流向一个狭窄的出口,这就形成了出口处的汹涌水势。
  先下机的两个人已经登上了平台,平台高出水面大约一公尺。当我和张泰丰接近平台的
时候,可以看到在两座平台上,还有没有洗刷乾净的血迹,血迹的范围很大,看来触目惊心

  从平台上的血迹来看,很容易可以推测出当时的情形是:探险队到达,在平台上的匪徒
向探险队袭击。
  照说探险队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根本难以反击,可是匪徒却在平台上中枪死亡。
  我跳上平台,向四人问:“匪徒中枪死亡,是由于探险队的反击吗?”
  四人道:“当时的情形如何,没有人知道,不过对死亡匪徒解剖的结果是,使匪徒死亡
的子弹,全部都出自匪徒所使用的枪械。”
  对于这样的回答,我并不感到特别地意外,我再间:“匪徒全部自杀?”
  四人回答得相当小心:“应该说是在两个平台上的匪徒,忽然之间互相射击的结果。”
  我和张泰丰互望了一眼,心中所想的都一样──匪徒互相射击死亡,这种异常的情形,
和银行抢匪自杀,也可以说是同一模式。
  也就是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和银行中发生的事,属于同一性质。
  这一点,是我们前来的时候所没有料到的。我感到要立刻和白素联络,因为这个发现,
对她调查银行中发生的怪事有很大的启发和帮助。
  我看到张泰丰的神情很焦急,我知道他的心里只记挂探险队的下落,其余的任何事情,
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我来到他的身前,沉声道:“探险队的失踪,我认为和发生的怪事,有密切的关系,弄
清楚为甚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也就可以了解探险队为甚么会失踪。”
  张泰丰语带哭音:“我知道!可是,是不是可以立刻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不要再耽搁时
间。”
  原则上我也同意张泰丰的说法,我一面取出行动电话,准备和白素联络,一面四向了望
,设想探险队在发生了这样的怪事之后,行动的方向。
  在进一步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之后,我才明白刚才那四人为甚么说我到了现场就会知道
何以他们搜索的时候,不能肯定探险队从哪一个方向离开。因为四周围全是水,当然探险队
在前进的时候会留下痕迹,可是在急速流动的水冲刷之下,也就甚么痕迹都消失不见了。所
以他们才要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出发去搜索。
  我迅速地设身处地设想探险队在事情发生之后会采取甚么样的行动。
  当然他们会对匪徒的行为感到极度的诧异,他们的第一行动当然是向总部报告。
  他们向总部的报告是“发生了枪战”。然而事实上匪徒并没有向探险队开枪,而是自己
互相射击。所以应该并不存在探险队和匪徒之间的“枪战”。
  我估计探险队之所以如此说法,是由于当时的情形十分混乱,使得探险队无法正确的判
断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之故。
  试想当时探险队来到了这一片水面,正处于欢乐气氛之中,忽然枪声响起,他们直觉地
感到受到了攻击,在慌乱之中,拿起武器反击,这种情形对他们来说,自然就是枪战。
  而“枪战”不会维持太久,他们立刻就发现先发动袭击的匪徒都已经倒在平台上。
  由于他们并不知道平台上的匪徒自己互相射击死亡,他们开始时一定以为是他们反击的
结果。
  他们在以为自己大获全胜之后,应该曾经去察看死亡的匪徒,在这里有一个问题是:当
时探险队是不是发现匪徒是自己互相射击而死亡的?
  我在设想的时候,一面想,一面把我想到的说出来,张泰丰和那四人都听著。
  等我说到这个问题时,张泰丰没有特别的反应,那四人却立刻有了回答,他们的回答是
:“探险队应该没有发现匪徒死亡的真正原因,而认为匪徒是在枪战中死亡的。”
  我再问:“为甚么?”
  他们进一步回答:“匪徒所使用的枪械和探险队的相同,不经过弹道研究,很难判断令
匪徒死亡的子弹出自哪一方面的枪械,所以他们最多对事情感到怀疑,而不会知道匪徒是自
己互相射击致死。”
  四人的回答极有条理,而且和我的设想大致一样。
  不过我还有疑问:“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探险队员和匪徒之间的距离不应该太远,虽然
当时很慌乱,可是总应该有探险队员看到平台上匪徒互相射击的情形。”
  四人道:“本来应该如此,可是据探险队的报告说,当时这里正有大雷雨,这一带很容
易有雷雨,雨势大,视野弱,就算最近距离,也看不清楚了。”
  听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自然而然抬头向天上看了看,只见四下乌云正在迅速地展布,
在乌云之中,电光隐隐闪动,隆隆的雷声也开始传来,刚才还是蓝天白云、风光明媚,刹那
之间风云色变,整个天色都黑了下来,人站在那一大片水面上,在感觉上顿时变得傍徨无依
至于极点。
  然后是忽然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霹雳,加上强烈之极的闪电。
六、箭嘴符号
  这种惊天动地的变化,突如其来,令我在刹那之间也完全不知所措。只听得四人在大叫
,可是在不断的雷声之中,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叫些甚么,只见他们向直升机奔过去。
  我很自然地向张泰丰招了招手,也向直升机奔去,在我们还差两步的时候,随著闪电和
雷声,骤雨已经倾盆而下。天地之间,充满了雨声、雷声,声势之浩大,真是难以形容。
  上了直升机,向外看去,除了一片水光之外,甚么也看不见,视野不会超过三公尺,人
像是置身于水中的地狱一般。
  我定了定神,立刻设想探险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遇到袭击的,他们在仓皇之中,只有向
枪声的来源反击,当然无法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
  大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五分钟,首先雨停止,然后雷声闪电渐渐减弱,乌云散
开,天地间恢复清明,刚才的那种险恶的形势,竟像是一场噩梦。
  我不由自主吁了一口气:“好大的雷雨!”
  张泰丰喃喃地道:“简直如同身在鬼域!”
  张泰丰的感叹特别深,当然是为了他始终不满意典希微参加探险队的这个行动。
  本来我正准备和白素联络,忽然之间天象起了这样的变化,我自愧没有能够在风云变色
的情况下保持镇定,而在变化之中只感到人的渺小,甚至于感到人的存在几乎等于零,所以
当然未能继续原来准备进行的动作。
  这时候雨过天睛,定下神来,我才开始和白素联络。有了最先进的通讯设备,和白素联
络并不困难。不到两分钟,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白素的声音一贯很平静,很难在她的语音中听出她是兴奋还是沮丧。
  我急不及待地先向她叙述我们这里的情形,说得相当详细。白素也照例绝不打断我的话
头。
  等我说完,她才道:“我这里也有新的发现。”
  我忙道:“甚么发现?”
  白素道:“原来在银行发生抢案的时候,正有大雷雨。”
  我本来以为“新的发现”,是真的新发现,却不料白素所说的是这样一回事,我不禁大
失所望,哼了一声。因为在地处热带的地方,雷雨是最普通的天气现象,我们这里刚才就有
一场特大的雷雨──一想到这里,我突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一样,徒然震动,想起探险队和
匪徒遭遇时,也有大雷雨。我曾经将两件事情的模式加以比较,发现有许多相同之处。现在
又多了一点相同: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有大雷雨。
  当时我对于大雷雨和事情有甚么关系,实在一点概念都没有,只是感到这又是相同的一
点,更可以证明两件怪异的事情,有一定的关系而已。
  白素和我虽然相隔很远,然而即使只是通电话,她也可以知道我的反应,所以我才想到
了这一点,她就道:“银行抢匪的死亡,和那九个匪徒的死亡,原因是一样的──至少有十
分重要的共通点。”
  我连连点头──妙在我虽然没有出声,可是白素也立刻知道我的反应是同意她的说法,
她接著道:“所以只要解开银行抢匪的死亡之谜,同时也可以明白那九个匪徒死亡的原因了
。”
  我应了一声,道:“我们这里的事情比较复杂,因为探险队不见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在一旁的张泰丰看来忍无可忍,叫了起来:“别再研究那些匪徒是怎
么死的了,赶快找出探险队到哪里去了才重要!”
  我瞪了张泰丰一眼,白素也听到了张泰丰的叫嚷,她道:“张泰丰说得有理,探险队突
然失去联络,处境必然不妙,要尽快找到他们。”
  我还想问一问白素那面是不是还有新的进展,白素却又催我赶快采取行动,张泰丰又在
一旁对我怒目而视,我只好说了一句“随时联络”,就终止了对话。
  我看到张泰丰这种情形,没好气道:“请问该如何开始行动?”
  张泰丰又是焦急,又是傍徨,苦笑道:“别难为我了!我心乱如麻,还有甚么主意!”
  不但张泰丰这样说,那四人也望定了我,等我出主意。
  我略想了一想,先问:“你们上次搜索,是向哪四个方向进行的?向四个不同的方向进
行搜索的经过又如何?”
  这时候其实我也难以决定该如何开始,所以必须先了解他们进行搜索的情形。
  那四人听了我的问题,回答得很认真,他们先指出了四个方向。一个是向前。
  从这一片大水向前去,涉过大水,至少有三公里,可以看到前面又是一个峡谷,水就是
从峡谷中涌出来的。
  另外两个方向是向左和向右。向左,不到一百公尺就是崇山峻岭,山势十分险恶。向右
,过了大约两三公里的水面,也是同样的高山。
  还有一个他们指出的方向是向后,就是我们来的路途,他们解释:“估计到了出事之后
,探险队可能会取消行程,打道回府,所以我们也派出了一队人循来路搜索,当然没有结果
。”
  而向左和向右两方面的搜索,都各自攀上了两边的高峰,而且有直升机的配合,也没有
发现。
  而搜寻的重点放在向前的这一个方向,因为根据探险队向总部报告发生事故时的语气来
判断,是准备继续前进。所以向前是探险队最可能去到的地方。
  搜寻出动了直升机,而且尽量低飞,向峡谷两边进行录影。
  那四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补充道:“总共有超过六小时的录影带,我们都曾经反覆观
看,没有发现有探险队经过的任何迹象。”
  我皱著眉:“没有派人沿探险队可能经过的路途去实地搜寻?”
  四人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他们立刻回答,而且回答得很理直气壮:“我们认为
利用直升机来搜寻,效果比派人来得好。一方面在空中视野比较广,不但可以看到河边的情
况,而且可以看到峡谷两面山崖上的情形。探险队如果遭遇困难,会发出求助信号,在直升
机上也容易发现。”
  他们的回答不能说是没有理由,可是搜寻的结果却是并无发现,这就显得有问题。
  我在考虑期间,四人又道:“直升机向前飞出了很远,接近一百公里──探险队至少要
两天才能达到这样的远距离,在飞出了峡谷之后,山势更险峻,直升机又在低空采取蜜蜂盘
旋法,一直把盘旋的直径扩展到了三十公里,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根据他们所说,搜寻工作实在进行得相当妥当,唯一没有做到的是未曾派人在地面上循
探险队可能前进的方向去搜寻─这样做看来并没有意义,因为直升机的确可以做得更好。
  但既然这是唯一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我有了决定,就开始布置行动。
  我要那四人中的两个,驾驶直升机,在低空飞行,尽量保持慢速度,目的是配合我、张
泰丰以及另外两个人的行动。我要求直升机不离开我们的视线,也要我们不离开直升机的视
线。如果直升机飞远了,要立刻飞回来。
  在直升机上的人,要和我们在地面上的人同时进行搜索,并且进行录影。
  四人听了我的吩咐,立刻分出两个人去控制直升机,另外两个就跟著我和张泰丰涉水向
前。
  由于我们知道探险队的行程,是计划去的时候走左岸,回来的时候走右岸,而即使曾经
遇到意外,他们也没有理由会改变行程计划,所以我们沿左岸前进,开始搜索。
  在那一大片水面上,实在不可能有任何痕迹留下,所以我们行进的速度比较快。
  而等到接近峡谷的时候,水渐渐加深,虽然还不到膝盖,可是水流很急,所以行进也变
得相当困难。
  张泰丰由于心急,竟然跌倒了好几次,全身透湿,十分狼狈,可是他完全不觉得,那当
然是由于他心中极度焦急的缘故。
  等到过了那一大片水,进入了峡谷,行进就更加困难。我们必须攀过一块又一块的大石
,才能继续向前。而大石又十分湿滑,张泰丰和那两人要费相当气力,才能攀上一块。我毕
竟身手好得多,采用跳跃的办法,就显得容易。
  不久我就发现,在高处的石块由于水花溅不到的缘故,并不湿滑,而且在石缝中有植物
生长,可以供攀缘之用,比在低处前进容易得多。
  我相信探险队经过这里的时候,也应该发现这一点,我们循探险队最可能经过的路去寻
找,当然也最容易发现线索。
  我在攀上了大约二十公尺之后,就叫张泰丰和那两人也上来,由于水声震耳,他们听不
到我的叫声,不过他们一直在注意我的行动,看到我的手势,也可以明白我要他们干甚么。
  等他们三人也攀了上来,张泰丰喘著气:“以这样的速度,探险队每天前进不可能超过
十公里。”
  我向那两人望去,他们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点相当重要,因为从探险队失去联络到搜索人员来到现场,时间不超过三十六小时
,就算探险队行动很快,估计他们不会行进超过二十公里。
  也就是说这二十公里的,就是我们应该搜寻的范围。
  我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每走一步,我们都要十分仔细周围的情形,不要错过任
何线索。”
  探险队员一共七个人,而且携带许多物资,如果曾经在这里经过,实在没有可能一点痕
迹都不留下来的。
  可是我们行进了一公里左右,还是完全没有发现。
  我曾经估计探险队可能攀得更高,然而我在又登高了一些之后,发现我们行进的路线最
适合,探险队没有理由舍易取难,所以仍然在这个高度向前走。
  又走出了大约一公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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