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个女人多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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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会场上出现了一种极不和谐的声音，呼……呼……，杨市长停止作报告，循声一看，原来是何局长扑在桌上睡了。香甜的鼾声铿锵有力，有张有弛。坐在何局长旁边的人拿手撸何局长，杨市长说：“别弄醒他，他昨天晚上或许在歌舞厅太劳累了，让他睡吧。”杨市长仍作他的报告。但杨市长再也没即兴发挥的兴致了，而是照本宣读手中的材料。许多人心里感谢何局长的鼾声，若不是何局长的鼾声，这会若这样开下去，那不知要开到猴年马月。因为杨市长作了一天报告，还没进入主题，就如看电影，只看到荧幕上的片名，连影片中的人影也没看见一个。那到时不知有多少人在杨市长的报告中慢慢变老，慢慢死去。有人在心里高呼：“何局长万岁，你不知你的鼾声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
下午5点，杨市长的报告终于划了个句号。这时的何局长早被人推醒了。杨市长黑着脸说：“为整顿会风，经我们研究决定，县民政局的何衣开同志就地免去局长的职务。对那些没参加会的人，一律给予严重警告的处分。现在由办公室何主任清点人数。”
边乡长很是为何衣开可惜：“如果你听了我的话，躲在宾馆睡了一觉多好，那只给个严重警告，可你现在，头上的乌纱帽摘掉了，那多冤。”何衣开叹口气，啥话也不说，只闷着头吸烟。
第二辑 交换命运半小时的故事
何猛提着个鼓胀胀的包下火车，出了站，却不知去哪儿，就傻傻地站在那儿，眼神迷茫而焦虑。何猛原本是个裁缝，农闲时上门给人做衣服。但现在的人都喜欢买衣服，何猛接不到活。如光种两亩薄田，能混个肚皮圆就不错了。何猛听说省城许多制衣厂招人，就来到省城了。
何猛不知道他已被几个人盯上了。
一个漂亮的女孩偷偷打量着何猛。这人长得太像小雄。小雄是女孩以前的男朋友。小雄是个警察，在追捕歹徒时挨了几枪，牺牲了。小雄闭眼前拉着女孩的手说：“忘了我吧，有更好的男孩值得你爱。”女孩想，要找就找个像小雄一样的男孩。何猛感到脸上烫烫的，一看，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含情地看着他。女孩的目光同何猛的目光碰上了。女孩慌乱地收回视线，脸无端红了。女孩想，这男孩长得真英俊，不能再错过了。女孩以前已错过几个长得像小雄一样的男孩。
一个50岁的男人也在打量着何猛。男人是一家规模极大的公司的老板。他一见何猛就喜欢上了，这小子长得高大、英俊，看他这样子显然是找工作的，若让他来公司当保安，他准会愿意。他的公司目前倒不缺保安，只是那些保安一个个尖嘴猴腮，个子又矮，让他心里别扭。保安的形象就是公司的形象，他得同那小伙子谈谈。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指着何猛对一个平头男人说：“大哥，你看那男人怎么样？块头那么大，又一副好人像，若干活，警察不会怀疑他的。”平头男人看了一眼何猛说：“这小子块头倒大，不晓得长没长胆。干我们这活，要长着豹子胆才行。好吧，你去试试他。”
此时的何猛已感觉到几个人盯着他看，何猛心里更焦虑了，他弄不明白这几个人为啥总看着他？那女孩难道是小姐？何猛听村里出外打工的人说，城里遍地是“鸡”，尤其是火车站，“鸡”更多。他们说火车站上的“鸡”千万别碰，她们都宰人。不宰得你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决不罢休。可那女孩不像是小姐，瞧她那么爱脸红，目光也是那心羞怯，说她是纯洁的天使倒还差不多。再说那个50岁的男人，很像个大老板，可他这个大老板为啥总盯着他看？还有那平头，那疤脸男人，一看就是个坏人。他们不会抢他的东西吧。自己衣着这么寒酸，又提着个包，显然是找工作的，找工作的决没钱。他们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做大坏事的，不像贼眉鼠眼的小偷小摸。那疤脸男人朝这走来了。唉，管他们是什么人，还是早些离开这鬼地方好。
何猛提起包，往前走。疤脸男人喊：“哎，哎。”何猛立住了，疤脸男人手里拿着一只花瓶：“要花瓶不？”何猛摆摆手，疤脸男人不罢休：“你不买不要紧，看一下吗。这花瓶是上好的青瓷。”何猛不接花瓶，疤脸男人硬把花瓶往何猛怀里塞。这样花瓶掉地上碎了。比何猛矮半个头的疤脸男人抓住何猛的领子：“你赔我的花瓶，赔我的花瓶。这花瓶值2000块钱。”何猛苦着脸求疤脸男人：“大哥，我身上哪有2000块钱？200块钱我倒有。”“那就赔500。”何猛想，还是破财消灾吧，何猛从内衣里拿出钱包，拿了500块钱递给疤脸男人。疤脸男人见何猛的钱包里还有几百块钱，就凶巴巴地说：“再给500。”何猛哭了：“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疤脸男人说：“放你行，你得跪下叫我一声爷。”何猛真的扑通一声跪下了：“爷。”疤脸男人踹了何猛一脚：“裆里没长肉的胆小鬼。”疤脸男人又把何猛的500块钱甩在何猛脸上，走了。
这一切都被那个漂亮女孩和那个50岁的男人看在眼里。
女孩心里说，他一点儿也不像小雄。若是小雄，准会同那个疤脸男人拼个鱼死网破，决不会像他那样跪在地上求饶。女孩极其失望，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50岁的男人心里也说，这小子枉长了一副好身架，是个金玉其外，破絮其中的绣花枕头。他还不如我公司那些尖嘴猴腮的保安。男人也叹着气走了。
疤脸男人对平头男人说：“大哥，那男人是胆小鬼。若他入了我们的伙，如被警察抓住了，准把我们全出卖了。”
这一切发生在半个小时内。
假设何猛同那疤脸男人打起来，那么何猛的人生难得改写，他准赢得了爱情。但他是当公司的保安，还是同疤脸男人一起贩毒？倘若当那家大公司的保安，那他反抗得值，他既有了工作，又拥有了爱情。倘若他今后同疤脸男人一起，那他失掉的却是生命。那样，他还是这样下跪求饶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几天后，何猛没找到工作，钱用得差不多了，便回了家。何猛再没出外打过工，安心在家种田。两年后，他同一个平常的女孩结了婚，过起平凡的日子。
第二辑 交换命运想自杀的蒙弗兰克
蒙弗兰克流浪到哈斯达市时，身上的钱已用完了。几天过去了，蒙弗兰克仍没找到工作。蒙弗兰克做了拾荒族，每天拎着一个蛇皮袋，拿着一根铁钩，在大街小巷转悠，一见垃圾桶就两眼放光。垃圾桶成了蒙弗兰克的衣食父母。
尽管蒙弗兰克辛苦工作一天，但肚子总是填不饱。晚上睡天桥底下时，总要冷醒几次。
蒙弗兰克觉得活着没意思，他想到自杀。但蒙弗兰克不喜欢哈斯达这个城市，他不愿死在这个城市里。蒙弗兰克便到了帕尔维市。蒙弗兰克的童年就在帕尔维市度过的。
帕尔维市人听说蒙弗兰克半个月后自杀，很热情地接待了蒙弗兰克。市民给蒙弗兰克带来许多可口的食品。蒙弗兰克感激地说：“但愿我的自杀能给你们带来一点儿快乐。我要从十八层高的宇宙大厦往下跳。”宇宙大厦是帕尔维市最高的建筑。
“看人自杀，对我们帕尔维人来说是极其刺激的事。我们已十多年没见过人跳楼自杀。到时所有的市民都会来看你跳楼。”
第二天，一家叫康康的保健品公司找到蒙弗兰克。康康保健品公司的人说：“我想请你自杀时给我做个广告。”蒙弗兰克问：“怎么做？”康康保健品公司的人说：“你跳楼时穿上我公司给你订做的衣服。衣服前后面都印有我公司的名称与标志。当然我公司不要你白做广告，你跳楼前这些天的吃住都由我公司负责。另外再给你一万美金营养费，你每天应该吃好点，让脸色变得红红润润的。你如同意，我们就可签合同。”
蒙弗兰克说：“我同意。”
康康保健品公司的人一走，美美化妆品公司的人来了。美美化妆品公司的人也是请蒙弗兰克做广告的。蒙弗兰克说：“你来晚了，我跳楼时得穿康康保健品公司的衣服。”美美化妆品公司的人说：“你可戴上印有我公司名称的帽子。我们公司会给你一万美金。”蒙弗兰克满口答应了。
蒙弗兰克口袋里已有两万美元的支票了。蒙弗兰克一万个想不到他一下子拥有这么多钱。但蒙弗兰克一想到他仅有半个月时间活，就叹气了。半个月怎么花掉这两万美金？这时又传来敲门声，蒙弗兰克一开门，是专门生产快快运动鞋公司的人。快快运动鞋公司的人说：“我想请你跳楼时穿上快快运动鞋，我们公司会给你一万美金。”蒙弗兰克自然一口答应了。
接着又来了个手表公司的人，这手表公司专门生产“走得准”牌手表。手表公司的人请蒙弗兰克跳楼时戴上“走得准”牌手表；随后，“穿不破”袜子公司的人来了；美又牢手套公司的人来了；看得清眼镜公司的人来了……一连来了二十几个公司，都是请蒙弗兰克做广告的。蒙弗兰克与他们也都签了合同。当薄又牢安全套公司的人来了时，蒙弗兰克忍不住笑了：“你不是要我跳楼时戴上你们公司的安全套吧？即使戴上也没人看得见，你不可能让我跳楼不穿裤子。”薄又牢安全套公司的人说：“我们可用另外的办法，譬如你跳楼时，把薄又牢当气球吹。”蒙弗兰克说：“可我落地时，薄又牢早被风吹走了。”“这你放心，我们公司给你提供一只特别的薄又牢产品。你吹它时，它会紧紧粘在你嘴唇上。”蒙弗兰克想到自己死后嘴里衔着一只薄又牢安全套的样子时，又忍不住笑了。
最后来的是夜玫瑰娱乐城的人。蒙弗兰克说：“你们也是请我做广告？”“不请你做广告找你干吗？”蒙弗兰克说：“你要我怎么为你们做广告？”夜玫瑰娱乐城的人说：“你跳楼时，可抱着一个美丽小姐往下跳。当然这小姐是橡胶做的。小姐穿的衣服上印有我娱乐城的名称、地址与电话号码。当然，我们娱乐城不会让你吃亏，除了给你两万美金外，还让娱乐城里一位叫莎丽娜的小姐陪你，要知道莎丽娜可是娱乐城里最漂亮的小姐。”蒙弗兰克说：“好，我这就签合同。”
蒙弗兰克一见莎丽娜就喜欢上了。蒙弗兰克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但蒙弗兰克一想到这样漂亮的女人，他只能拥有半个月，心里就难受。在第二天晚上，蒙弗兰克一连要了四次莎丽娜后突然哭了。莎丽娜把蒙弗兰克的头搂在怀里，轻轻地抚着蒙弗兰克的头发说：“不哭，哦，不哭。你一哭，我也想哭。”蒙弗兰克说：“还有十天，我就见不到你了。”莎丽娜突然说：“我们可逃呀。”蒙弗兰克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逃？我们一起逃，我再也不想死。”
但蒙弗兰克同莎丽娜在上火车时被拦下来了。警察说：“蒙弗兰克，你不能离开这个城市。”
如果逃不成，那只有死路一条。蒙弗兰克正同莎丽娜抱头痛哭时，又有人敲门了。蒙弗兰克开了门，进来的是摔不死气垫公司的人。摔不死气垫公司的人说：“我是请你为我们做广告的。你跳楼时，往我公司生产的摔不死气垫上跳。我们公司可给你三万美金。”蒙弗兰克与莎丽娜互望一眼，幸福地笑了。蒙弗兰克说：“你这气垫的质量可靠吗？”“当然可靠，要不怎么叫摔不死气垫？甭说从十八层楼往下跳，从八十层楼跳到摔不死气垫上也不会死。假设你掉在摔不死气垫上死了，那谁还买我们公司的气垫？那我们公司就得关门了。”“好，合同呢？我这就签。”
摔不死气垫公司的人一走，蒙弗兰克抱着莎丽娜哭起来，哭过后又大笑。笑过后，蒙弗兰克抱起莎丽娜往床上扔。
第二辑 交换命运我要是个女人多好啊
大学毕业后，我分到了县民政局，任局办公室的秘书。
上班的第一天，洪局长就给我分派活，你除了干秘书外，还兼顾仓库的保管员。进出仓库的物品都得登记，你还得拿每天的报纸信件。
行。我一口应允下来。
好好干，到时办公室刘主任退下来了，就由你接任。周局长拍着我的肩亲昵地说。
有了洪局长这话，我干得极卖劲。我还抢着干分外事。如我每天上班第一个到办公室；烧好三瓶开水，给三个局长泡好茶，并打扫三个局长的办公室，扫地、拖地、擦桌子。局里一些资格老的人有做不完的事或者有不愿做的事，都可以指使我，我每回随叫随到。
我上班时，有做不完的杂事，像写材料的事只有晚上在家干。想不到，我的一份年终总结材料得到县委书记的肯定。洪局长对我的工作极满意。洪局长又拍了一下我的肩，小伙子，好好干，刘主任再过两个月就要退下来了。
我听了洪局长的这话，兴奋得一连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如我当了办公室主任，手里的权力大多了，更主要的是不会再受人歧视，那些资格老的人自然不好再指使我干这干那的。
小黄就在这时候进局办公室的，她也是秘书。小黄长得很美，是那种妖艳的美。她的衣着打扮总很时髦，也性感，穿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穿的紧身长T恤衫把胸脯绷得两座山一样。领口又开得低，如她一低头，那饱满的乳房就无遮无掩，尽收眼底。
洪局长有事没事来我们办公室坐。洪局长一来，我就借故出去，让洪局长同小黄谈个尽兴。
从不跳舞的洪局长在小黄的手把手的教导下，也学会跳舞了，并且变得极喜欢跳舞。每个星期周末，洪局长同小黄都上舞厅。
小黄也总去洪局长的办公室。洪局长一个人一个办公室，小黄一进办公室，门就关上了。
我很讨厌小黄。我觉得她是个绣花枕头，她的材料错字连篇，语句病、修辞病随处可见。
更让我意外的是刘主任一退休，小黄就当上办公室主任了。
小黄成为黄主任的第二天就指使我，小冯，你把这个垃圾篓拿到楼下倒掉。
我拿陌生的目光怔怔地看她，后来我的目光渐渐变柔和了，我便拿了她的垃圾篓下楼。下楼时，我的鼻子一酸，眼一涩，泪水就涌出眼眶了。
洪局长又找我谈了一次话，社保科的江科长马上要调走了，她一走，你就当社保科的科长。
可是三个月后，办公室又来了个姓杨的，可恨的是小杨也是个女的，而且更可恨的是小杨也是个美女。她的美是那种纤弱的美，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幽怨，像总噙着泪水。男人一看她的眼，心就甜甜的疼。
我一见小杨，心里咯噔一下沉了，这么可爱的女孩，洪局长一定会对她关怀备至的。
果然，这天星期天，我去办公室拿一份材料，一打开门，傻眼了，洪局长和小杨两人赤身裸体地拥卧在沙发上。我忙逃出了办公室。
晚上，我躺在床上再睡不着，我心里说，唉，如果我是个女人那多好啊！后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变成了一个漂亮女人。我主动向洪局长抛媚眼，洪局长很快上钩了。后来，我和洪局长赤身裸体地黏在一起。
星期一我一上班，洪局长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