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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第21章

小说: 你的世界我来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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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你就不走了,你这么唯我马首是瞻吗?”

  他又迟疑了很久:“如果你是走不动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好心?薄荷却只觉他居心不良。让他送,那还不是让大灰狼送小红帽。坚定地拒绝:“不用了,你快走吧。”

  似是猜到了她心里想的什么,席睿南深吸一口气:“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薄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不管你什么意思,我都不需要。”

  席睿南的声音有些激动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流氓,是吗?”

  薄荷理直气壮:“你偷看女生,还看黄色录像,你就算不是流氓也和流氓的距离不远了。”

  席睿南忍无可忍了:“我没有偷看你,是你自己不小心露出来让我看见的。而且我也没有看黄色录像,那天去老猫家时我根本不知道放的是黄色录像。”

  薄荷涨红了脸,悻悻然之极:“反正你就是看了,懒得理你,你不走我走。”

  尽可能让自己快点走出教学楼,一出大楼薄荷就看见正好走过来的郭益。校运会虽然结束了,他们校体育队的学生还是如常要每天下午训练。

  他刚刚结束了训练,满头大汗地走过来,见了薄荷走路的样子吃了一惊,马上跑近问:“薄荷你怎么了?”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下楼时不小心扭了一下。”

  “要不要紧?”

  “没什么大事。”

  “扭到了脚,骑车回去肯定不方便,我送你吧。”

  薄荷想了想没有拒绝:“那……麻烦你了。”

  她可以接受郭益送她回家,不能接受席睿南那个“流氓”送,身后的教学楼中,他没有走出来,脚步似乎陡然间僵住了。

  郭益骑上她的单车带着她骑到学校大门时,才看到席睿南骑着山地车飞快地从他们身边冲过去了。火箭头般冲刺的速度,风中荡过一丝清凉的薄荷香。

  【6】

  郭益骑车把薄荷送到了她家楼下,还替她把车锁进了一楼的储藏室里。她向他道谢时,他拭着满头的汗对她笑:“不用谢,能送你我很高兴。”

  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话一出口,他就脸红了。薄荷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脸也情不自禁地红了。嘴里还是在说谢谢,却说得结结巴巴。下意识地,她催郭益快走:“你快回学校去吧,还没吃晚饭呢,回去晚了食堂没菜了,一会儿还要上晚自习,别耽误了。”

  郭益是住校生,学校规定所有住校生晚上七点到九点上两个小时晚自习。他恋恋不舍地转身,又鼓起勇气回头:“你喜欢吃橘子吗?喜欢我就再去摘。”

  这话里的意思就更明显了,单纯的年龄里,少年不敢轻易言爱,甚至不好意思说出“喜欢”两个字,只是如此迂回婉转地把心思含蓄吐露。

  薄荷的脸更红了,幸好暮色正在朝着夜色过渡,昏暗的天光可以充当她的保护色,让她的脸红不至于纤毫毕露。饶是如此,她也还是低下头不敢看郭益,突然有些懊悔让他送她回来,明知道他对她有好感,这样子无形中更加鼓励了他,可是她却并不喜欢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薄荷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表明态度,同样用迂回婉转的方式:“谢谢你,其实我不喜欢吃橘子,你不用再去摘了。”

  话一说完,薄荷就逃一般地转身进了楼道。她不知道身后的郭益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上楼回到屋中,她偷偷地隔窗朝楼下张望,发现郭益还愣愣地立在原地,良久不动,仿佛一棵已经扎根的树。

  第二天上学,在教学楼前薄荷遇上了郭益,他头一低,假装没有看见飞快地跑上楼去了。她也没有叫他,知道以后很难再和他像以前那样自然而然地说说笑笑了。

  高杠上无意的一瞥,让席睿南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向平静的心湖被搅乱了,日日涟漪荡漾,夜夜波涛汹涌,他不自觉地暗中迷恋着那个名叫薄荷的女生。她轻盈柔软的短发,她纤细柔韧的脖子,她白瓷般光洁的脸颊,时时在他脸前晃动着,展现出一种让他无法抗拒的美好与诱惑,他在这美好与诱惑中无力自拔地沉沦。他因她着了魔,可她却用那么鄙视的目光说他是流氓。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他送她回家的好意,却欣然答应了郭益同样的请求。

  席睿南又愤怒又伤心,迷恋着她,也恨着她,心情异样复杂。当然,他更恨的是郭益。第二天在学校,他看见郭益时忍不住暗中咬牙,有一种想跟他打架的冲动,却找不到打架的理由。不知为何,郭益整个人蔫蔫的,像在烈日下暴晒过三天没浇一滴水的小树苗般无精打采。而且他注意到薄荷不找他打羽毛球了,本来每天课间他们常常一起打羽毛球的。

他们之间怎么了?席睿南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这个现象让他对郭益的敌意有很大程度的缓解。他很高兴薄荷突然就不理郭益了。只是想一想她也同样不理他,又不免情绪低落起来。他要如何才能让她不再把他当成流氓看待呢?

  放学后回到家时,父母都在等他吃饭。席文谦和贺容芳都看出儿子低落的情绪,精神状态很差,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都不说什么,只是招呼他坐下吃饭。

  晚饭后,席睿南如常在自己房里做功课,写着写着,便对摊开的一桌课本发起呆来。这时,席文谦敲门进了儿子的房间,开门见山地问:“南南,你最近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女生了?”

  席文谦想来想去,觉得儿子突然间的成绩退步和精神恍惚,应该是与早恋有关,只有爱情这个东西才能把人弄得这般魂不守舍。丈夫这么一说,贺容芳才联想到,最近儿子的内裤换得特别勤,经常一大早他自己偷偷摸摸洗了内裤晾在阳台的最里面。显然早恋不止是让他的心思乱了,连带反应让他的身体也乱了。

  夫妻俩将各自的猜想互相验证后,席文谦便把儿子目前的状况摸得八九不离十了。这还真是一件要命的事,小小年纪就心猿意马了,难怪学业一落千丈。可是也怪不得他,席文谦自己也是打年少时过来的,青春期海啸般澎湃的激情他十分了解。尤其是性,他作为一个成年人都没办法努力把持,何况是十五岁的青涩少年。

  只是作为一个非常了解自己儿子的父亲,他有些惊讶的是哪个女生会这样令他的儿子神魂颠倒?因为儿子一直表现得对女生没有好感。

  父亲直言不讳地问话,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席睿南瞬间涨红了脸,一直红到耳朵根。

  席文谦像对一个朋友般对儿子侃侃而谈:“南南,别不好意思,你这个年龄会喜欢女生很正常。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你们学校应该也有不少早恋的男生女生吧?”

  席睿南低着头声音低细:“嗯,我们班上就有一对。余哲和莫晓晴每天都一起骑车上学放学。”

  “南南,你从小就有很多女生喜欢,可是你一直不和她们亲近,动辄说女生很麻烦。爸爸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那个女生的,可以聊聊吗?”

  父亲温和友好平等的谈话方式,瓦解了席睿南的抵触心理。而且他也确实有满腹的烦恼苦闷憋得难受,稍稍迟疑后,便吞吞吐吐地从高杠上那一眼开始说起,把他这段时间所有的感受半遮半掩地说了出来。

  为情所困的十五岁少年,像茫茫夜海中迷航的船只,迫切需要一座引领方向的灯塔。

  席文谦这才知道,儿子的心思和身体为什么会一起乱得这么厉害,原来他的情与性是同时被触动的。少女无意中露出的美妙身体,是他不期而遇的马里亚纳海沟,一下子就让他深深地跌了进去。

  这天晚上,席文谦跟儿子聊了很久。成功地扮演了一个开明的父亲,对他喜欢上那个女生的动机和行为都再三强调十分正常,无可厚非。同时,他也含蓄地对儿子说到了自慰。告诉他自慰这一行为对于男性也是非常正常的事,生理的本能冲动每个男生都会有,不要有罪恶感。不过在这一点上要懂得适可而止,过度频繁的自慰对身体是没有好处的。听得席睿南满脸通红却又如释重负。

  最后他非常认真地对儿子说:“你不是流氓,绝对不是。那个女生这样说是不对的。她因此看不起你,你不能就这样被她看扁吧?你努力把学习成绩提高上来,证明你没有像她说的那样野了心,看她还怎么说你。”

  席睿南眼睛亮起来,看着父亲用力地点头。

  再一次,他为自己甘冒奇险从范娜手中争回父亲而不后悔。事实证明,他如此需要父亲,他绝对不能失去父亲。

  席睿南到底是一个天赋极佳基础又好的学生,怀着雪耻般的决心把心思放回学业上后,他很快就追上来了。最新的一次月考中,他又奇迹般地回到了全班第二的位置。

  班主任老师很高兴,安然更高兴,因为她的偶像没有让她失望。薄荷很不服气:明明这个家伙看黄色录像都看得成绩滑坡了,怎么一下子又是全班第二?太没天理了。

  薄荷的不服气说给安然听时,她为席睿南大呼冤枉:“其实他没看黄色录像,你上次听来的一言半语实在误会他了。我听说班上的好多男生几乎都在老猫家看过两次以上的三级片,唯独他只去了一次,而且还是被诓去的,去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放的是三级片。”

  这话席睿南也说过,不过薄荷不相信他。安然说出来,她也同样持怀疑态度:“就算他不知道,还不是也看了。”

  “他那次才看了一会儿就停电了,没有看到多少内容,第二天老猫再叫他去时,他拒绝了。他还是很洁身自好的,不跟那帮臭男生同流合污。”

  “你打哪听说来的?”

  “他们男生传出来的话,传来传去总会传到我们女生耳朵里的。男生们都为此暗中议论了他好久,说他脸皮太薄了,被老猫取笑后就再不肯去了。脸皮薄有什么不好,非要像他们个个那么脸皮厚吗。”

  席睿南一直被薄荷暗中定位成“流氓”,根据就是他偷看了她以及偷看了黄色录像。但她也知道所谓的他偷看了她,只是无意中的窥见,看黄色录像更能证明他“流氓”。现在却听说班上很多男生几乎都看过两次以上的三级片,倒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只去了一次就再不肯去了,颇有些“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味道。她再拿什么去说他流氓呢?

  【7】

  薄荷这次月考的成绩不理想,数理化这三门弱项虽然考前反复重点温习,化学这个弱项中的弱项也还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惊险及格。她真得非常讨厌那些化学公式!她以后是准备当画家的,碳酸钠与盐酸如何产生反应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干吗要去背那些麻烦得要死、刻板得要死的公式?

  她希望高二快点来,她要毫不犹豫地选择文科班,与数理化分道扬镳。可惜现在才高一上学期,化学老师还能管着她。卷子发下来,他用了半节课的时间讲了讲这次考试中存在的几个问题后,剩下的时间让学生们自己修改试卷上的错误。

  薄荷对着自己的试卷愁眉苦脸时,化学老师特意走到她面前苦口婆心地说:“你这几道题错得不应该啊,基础的知识都弄错了。要用功学习化学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不懂就多问,随时可以来问我。”

  所有任课老师中,最让学生不愿意去问功课的就是这位化学老师,因为他烟抽得厉害,一张嘴说话就有股浓浓的烟臭喷出来。每次上他的化学课,坐第一排的学生都很痛苦。有人还戏言要买个防毒面具戴上,以隔绝有害空气。

化学老师的好意,薄荷只有陪笑:“老师您上课那么辛苦,下了课我不好意思还去打扰您。”

  “那你问同学也可以呀!席睿南就坐在你后面,他的化学成绩这次全班第一,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问他。”

  薄荷不说话了,她怎么可能会去问席睿南呢。撇开她跟他几乎不相来往这一层不说,化学老师也太不了解情况了,以前有意无意找他问功课的女生很多,他一个都懒得理:“我没空,你们问别人去吧。”薄荷才不会去找这种钉子碰。化学老师却浑然不觉,接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席睿南你给薄荷讲讲这几道题她错在哪吧。”

  或许是因为老师的话吧,身后那个家伙没有拒绝:“好的,老师。”

  薄荷不得不转过身去,把那张丢脸的卷子交给席睿南,面对面地听他给她讲解那几道错题。眼睛却不看他,只目不斜视地盯着试卷,一言不发地听他讲。他讲得很细致,深入浅出,倒比化学老师絮絮叨叨地讲述更容易懂。让她微微讶异:没想到他还是块小老师的料子呢。

  而且面对面地听席睿南讲题,他唇齿间的薄荷香在空气中丝丝缭绕,跟化学老师的口臭形成鲜明对比。薄荷实在是奇怪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吃薄荷糖呢?课间他时常会嚼着薄荷口香糖,也经常会分给同伴的男生吃。但那些男生嚼过吐掉后嘴里的薄荷味很快就散了。唯独他,薄荷的气息总是若有若无地伴随着他。

  为了表达得更清楚,席睿南拿了纸笔边讲边写,修长的手指写出一行行流畅优美的笔迹,是安然说的字如其人——“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帅”。薄荷心想,这会儿他在给她讲题,安然一定羡慕死了吧。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回头一瞥,那小妮子可不正在身后冲着她挤眉弄眼,一副羡慕得要死的表情。

  应该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走神,席睿南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薄荷回过头来目光又放回试卷上:“继续。”

  这两个字打破了僵局,席睿南迟疑着问:“我这样讲你能听明白吧?”

  “能啊!”薄荷点头,想一想不对:“我给你的感觉那么弱智吗?”

  席睿南一怔,马上急急声明:“不是不是,我是怕自己讲得不够清楚。”

  “讲得很清楚,谢谢你。”

  “不用谢。你——”席睿南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说出口:“别再说我是流氓就行了,我那次真是无意中看见……”

  含糊不清的话,薄荷却很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下意识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再说那事了。”

  边说边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他们面对面地对坐着看摊在课桌上的那张试卷,几乎是头挨着头。抬眸对视时,两张脸靠得非常近,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细微的呼吸。

  眼神刹那交错,晶莹清澈的两双眼睛,黑瞳与黑瞳的凝视。那一瞬的感觉有些异样,很奇妙也很玄妙,时间仿佛陡然间停止了一下,世界也仿佛陡然间静止了一下。

  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非常重要,却又无迹可寻。透明的空气中,有透明的电光火花一闪而过。看不到,却可以清晰感觉到。静寂中,他们还可以清晰感觉到的是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短短一瞬的对视后,薄荷马上低下头。她长那么大,还从没有和男生如此近距离地凝视过。席睿南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让她的心跳瞬间停顿,很快又激烈地狂跳不已。

  慌乱地垂下眼睫,她不敢再看他。脸火辣辣地烧起来,心莫名的紧张,又莫名的柔软。一低头,才发现席睿南似乎比她更紧张,握笔的手已经紧得骨节泛白。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一起默默地盯着那张试卷,无知无觉的试卷坦然接受着少男少女两道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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