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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文献通考1-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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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广埽新道也。‘乡为田烛’者:乡谓郊内六乡也,六乡之民,各於田首设烛照
路,恐王乡郊之早。”),弗命而民听上(疏曰:“弗命而民听上者,合结‘丧
者不哭’以下至此,并非有王命,而民化主严上故也。”)。祭之日,王被衮以
象天(谓有日月星辰之象。此鲁礼也,周礼,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
五帝亦如之。鲁侯之服,自衮冕而下也。杨氏曰:“此章始言周之始郊,王立於
泽,王皮弁以听祭报,王被衮以象天,言‘王’者不一而足,而郑注以为鲁礼,
鲁可称王乎?鲁之郊,非礼也,圣人尝叹之矣,况可以称王乎?”);戴冕ロ
十有二旒,则天数也(ロ音早。天之大数,不过十二);乘素车,贵其质也;
十有二旒,龙章而设日月,以象天也。天垂象,圣人则之,郊所以明天道也(则,
谓则之以示人也。疏曰:“总结上‘王被衮冕’以下之事,言天垂日月之象,各
有其数,故圣人则之。郊天象日月,所以光明天之道,以示於人也。”)。万物
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也(疏曰:“此论
祖配天之义。人本於祖,物本於天,配本故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也。天为
物本,祖为王本,祭天以祖配,盖所以报谢其本。反始者,反其初始。谢其恩谓
之报,归其初谓之反。”)。
    长乐陈氏曰:“先王祀天,有文以示外心之勤,有质以示内心之敬。故因丘、
扫地、陶匏、藁秸、疏布、单杓、素车之类,此因其自然,以示内心之敬也;
执镇圭,缫藉,五采五就,龙章而设日月,四圭有邸,八变之音,黄锺、大吕
之钧,此致其文饰,以示外心之勤也。然则内服大裘,以因其自然;外被龙衮、
戴冕ロ,以致其文饰;不以内心废外心,不以自然废文饰,然後事天之礼尽矣。”
    山阴陆氏曰:“《周礼》:祭天,王乘玉辂,建太常;《特牲》:祭天,王
乘素车,建大。则祭天之礼,有两、两车也。盖乘玉辂、建太常者,即道之
车也,祭之日驭以郊;乘素车、建大者,即事之车也,祭之时驭以赴坛。何
以知其然也?曰:《巾车》‘王之玉辂,锡,樊缨十有再就,建太常十有二ヵ以
祀’,则凡王之祭祀无所不乘矣。祭天者,礼之至也,而乘泛祭之玉辂以祭之,
以物则非文,以志则非敬,非礼意。故知乘素车、建大以祀之,而玉辂者,乘
以郊,固有两车也。”
    《月令》:“孟春之月,天子乃以元日祈于上帝(谓以上辛郊祭天也)。”
    《传》:“孟献子曰:‘夫郊祀后稷,以祈农事也,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後
耕。’”(启蛰,夏正建寅之月。祀天南郊,郊而後耕,是祈之後躬耕帝籍。
疏曰:“《夏小正》曰:‘正月启蛰。’其《传》曰:‘言始发蛰也。’故汉氏
之始,以启蛰为正月中,雨水为二月节。及太和以後,更改气名,以雨水为正月
中,惊蛰为二月节,以迄於今,踵而不改。”)
    杨氏曰:“愚按:正月郊祭天,此郑注所谓夏正之郊祭感生帝者也。学者当
以圣经、贤传为信。考之《月令》之书,《周颂》之诗,《左传》孟献子之言,
则曰‘祈于上帝’。夫上帝即昊天上帝,未闻有感生帝之说也;曰‘祈’,
又曰‘祈农事’,可知其为祈之郊,未闻正月又有大报天之郊也。愚於祀天礼
辨之已详矣。郑氏《月令》注引《易纬》“三王之郊,一用夏正”之说,以证正
月之有郊;又引后稷祈农事之说,以见因郊而又祈。牵合二说而通为一说,此
郑氏一人之讠皮论,非圣经之本意,天下之公言也。是以诸儒咸不以为然,更汉、
魏,历晋、宋,至於齐、梁、陈,数百年之久,其说未行也。及北齐,诸儒识见
鄙暗,始取其说而行之,於是昊天上帝与感生帝分为两祀,祈与祭感生帝合为
一说。隋唐承用其说,至於今而不废。推原所自,是谁之过与!然正理存人心,
万世不磨,邪说终不能胜也。必也知冬至之郊为大报天,正月之郊事为祈,二
郊不同,而皆配以后稷,则注家诬蠹之说可以一扫,而先王祀天之大典始昭然而
可见矣。”
    按:古者,一岁郊祀凡再:正月之郊为祈,《月令》及孟献子所言是也;
十一月之郊为报本,《郊特牲》所言是也。
    《家语》:“定公问於孔子曰:‘寡人闻郊而莫同,何也?’孔子曰:‘郊
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故周之始郊,其月以日至,其
日用上辛。至於启蛰之月,则又祈于上帝。此二者,天子之礼也。鲁无冬至大
郊之事,降杀於天子,是以不同也。’公曰:‘郊之牲器若何?’孔子曰:‘上
帝之牛,角茧栗,必在涤三月;后稷之牛惟具(注见《祀天牲牢条》下)。牲用
も,尚赤也;用犊,贵诚也;扫地而祭,贵其质也;器用陶匏,以象天地之性也。
万物无可称之者,故因其自然之体也。’公曰:‘天子之郊,其礼何可得闻乎?’
孔子对曰:‘臣闻天子卜郊,则受命於祖庙,而作龟於祢宫,尊祖亲考之义也;
卜之日,王亲立於泽宫,以听誓命,受教谏之义也;既卜,献命库门之内,所以
戒百官也;太庙之命,戒百姓也;将郊,则天子皮弁以听报,示民严上也;郊之
日,丧者不敢哭,凶服者不敢入国门,埽清路,行者必正,弗命而民听,敬之
至也;天子大裘以黼之,被裘象天,乘素车,贵其质也;十有二旒,龙章而设
日月,所以法天也;既至泰坛,王脱裘矣,服衮以临燔柴,戴冕ロ十有二旒,则
天数也。”(杨氏曰:“按此章言天子被裘象天,既至泰坛,脱裘服衮以临燔柴,
不知然否?”)
    《春秋》宣三年,《公羊传》曰:“郊则曷为必祭稷?王者必以其祖配(祖
谓后稷)。王者则曷为必以其祖记?自内出者无匹不行(匹,合也。无所与会合,
则不能行),自外至者无主不止(必得主人乃止者,天道ウ昧,故推人道以接之。
不以文王配者,重本尊始之义也)。”
    《诗序》曰:“郊祀天地。”《记》曰:“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
中於天(名,犹大也。升,上也。中,犹成也。谓巡守至於方岳,燔柴祭天,告
以诸侯之成功也),因吉土以飨帝於郊(吉土,王者所卜而居之土也。飨帝於郊,
以四时之所兆祭於四郊者也)。升中於天,而凤凰降,龟龙假(功成而太平,阴
阳气和而致象物);飨帝於郊,而风雨节,寒暑时(五帝主五行,五行之气和,
而庶徵得其序也。五行:木为雨,金为,火为燠,水为寒,土为风)。是故圣
人南面而立,而天下大治。”“燔柴於泰坛,祭天也;瘗埋於泰折,祭地也。”
《周礼》:凡乐,圜锺为宫,冬日至,於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
降。凡乐,函锺为宫,夏日至,於泽中之方丘奏之,若乐八变,则地示皆出(
《尔雅》曰:“邑外谓之郊。”又曰:“非人为谓之丘。”)。
    陈氏《礼书》曰:“祀天於南郊,而地上之圜丘者,南郊之丘也。丘圜而高,
所以象天,此所谓‘为高必因丘陵’也。祭地於北郊,而泽中之方丘者,北郊之
丘也。丘方而下,所以象地,此所谓‘为下必因川泽’也。泰坛,南郊之坛也,
以之燔柴;泰折,北郊之坎也,以之瘗埋。言‘坛’,则知泰折之为坎;言‘折’,
则知泰坛之为圜。言‘泰’,则大之至也;言‘坛’、‘折’,则人为之也。祭
祀必於自然之丘,所以致敬;燔瘗必於人为之坛、折,所以尽文。宗庙之礼,瘗
埋於两阶之,则坛必设於圜丘之南,折必设於方丘之北矣。燔柴以升烟,瘗埋
以达气,则燔必於乐六变之前,瘗必於乐八变之前矣。先王燔瘗於郊丘,其牲角
茧栗,其牲体全┵(《国语》曰:“郊之事有全┵。”),其羹其器牺尊、疏
布幂、单杓、豆登、鼎俎、簋、匏爵之类(《诗》曰:“于豆于登。”《记》
曰:“器用陶匏。”《大宗伯》:“凡祀大神、祭大示,莅玉鬯,省牲镬,奉玉
。”《记》又曰:“以供上帝之粢盛。”《国语》曰:“天子亲春郊之盛。”
则郊有簋可知矣),其藉蒲越、藁秸(《记》曰:“箪之安,藁秸之尚。”),
其乐歌黄锺、太蔟,奏大吕、应锺,其舞《€门》、《咸池》,其鼓雷鼓、灵鼓,
其车玉辂、素车,其太常,其服大裘、衮冕,其执则大圭、镇圭,其位则神
南面、王北面,示北面、王南面,而日月从祀则日居东、月居西(《记》曰:
“祭社之礼,君南乡於北牖下,答阴之义。”惟此。则圜丘之上,王北乡可知也。
又曰:“大明生於东,月生於西。郊主日而配月。”则日月之位固东西设矣。郊
主日,犹王燕则主膳夫,王嫁女则主诸侯,古法见君则主侍人,皆致严於尊而郊
祀於卑也。其礼不过因其自然,以报本反始、教民严上而已)。古者,郊祀大略
如此而已。更秦,则兴、密上下之四,以祠五帝;至汉,则增之以北,以
祠五帝。秦之祠天不於圜丘,谓天好阴,而兆於高山之下;其祠地不於方丘,谓
地贵阳,而兆於泽中之圜丘。汉之祠天不於南郊,而於甘泉;其祠地不於北郊,
而於汾阴、河东,以至坛有八觚(後世坛有八陛,祀天其上,奏乐其下,非先王
扫地而祭之意),席有六采,乐有玉女,车有鸾辂,も驹龙马,一切侈靡,而匡
衡、刘向之徒,邪正异同之说,蜂起一时。元始之,缪戾尤甚,春则天地同牢
於南郊,冬夏则天地分祭於南郊。光武兆南郊於雒阳之阳,兆北郊於雒阳之阴,
其礼仪度数,一遵元始之制,而先王之礼隳废殆尽,良可悼也。”
    右经传所载古郊祀之礼。
    《周礼》,以苍璧礼天(“礼”谓始告神时,荐於神座,《书》曰“周公植
璧秉圭”是也。此礼天以冬至,谓天皇大帝在北极者也。礼神必象其类,璧圜象
天。植音值。疏曰:“《易》云‘天元而地黄’,苍、元皆是天色,故用苍也。
此以玉礼神,当燔柴之节也。”杨氏曰:“天皇大帝亦出於《星经》,在《六经》
无所见。”),牲、币放其器之色(放,方往反。币以从爵,若人饮酒有酬币。
疏曰:“按《聘礼》飨时有酬币,明此既非礼神之币,则献尸後、酬尸时,亦有
币之从爵也。”《春官·宗伯》。杨氏曰:“《大宰》注云:玉币所以礼神,疏
引《太宗伯》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为证,谓王亲自执玉币奠於神座,以礼
神也。《大宗伯》注疏只云非礼神之币,乃酬尸之币,是礼神、酬尸各有币也。
然《经》但云牲币各放其器之色,则币一而已。注疏又别而为二,恐未必然也。
又按《通典》云:礼神之玉以苍璧,其牲及币各随玉色,币用缯,长丈八尺。
《通典》之说,盖以郑元注《聘礼》释币制云制丈八尺。疏云若作制币者,每卷
丈八尺为制,合为匹也。”以上礼天玉币)。
    郊特牲(疏曰:“郊所以用特牲者,天神至尊,无物可称,故用特牲。郊与
配座皆特牲。《召诰》云‘用牲于郊,牛二’是也。又《礼器》曰:‘祭天,特
牲。’”),祭天地之牛,角茧栗(《王制》。又《国语·楚语》曰:“郊特不
过茧栗。”)。郊事则有全(,升也。全其牲化而升之。《国语·周语》),
阳祀用も牲,毛之,(も,私营反。も牲赤色。毛之,取纯毛也。元谓:阳祀,
祭天於南郊及宗庙也。《地官·牧人》。又《祭法》曰:“用も犊。”杨氏曰:
“郑氏谓以苍璧礼天,牲币各放其方之色,则当用苍犊。《祭法》乃云用も犊,
其色不同,故以苍璧、苍犊为祀昊天圜丘所用,以も犊为祀感生帝南郊所用。郑
元、王肃两家问难,备见《郊特牲》疏,今不备载。愚窃以理推之,天道浑全,
阴阳五行具备,不比五方各偏主一色。远望则其色苍,纯阳则其色赤,故《说卦》
曰‘《乾》为大赤’,故周为赤色,用も犊。又如夏用元牡,殷用白牡,亦是天
道浑全,不偏主一色,又何以苍犊为疑?若郑分圜丘与郊为二,则诸儒辨之明矣。”)
郊血(疏曰:“崔氏云:《周礼》之法,郊天以燔柴为始,宗庙以地为始,社
稷以血为始,小祀辜为始。此云‘郊血’者,谓正祭之时,荐於尸座之前也。
‘至敬不飨味而贵气臭也’者,解郊血义。血,气也。夫熟食有味,味者为人道,
人道卑近而天神尊贵,事宜极敬,极敬不亵近,故用血也。用血是贵气而不重味,
故云‘贵气臭’也。”《郊特牲》。又《礼器》“郊血”疏曰:“凡郊与大飨三
献之属,正祭之时皆有血,有腥,有焰,有熟。此云‘郊血’,《周语》云:
‘郊之事则有全┵。’是郊祭天有熟也,有熟则腥可知也。今言‘郊血’者,
皇氏云:此据设之先後,郊则先设血,後设腥与焰、熟,虽以郊为主,其祭天皆
然也。”)。帝牛不吉,以为稷牛(养牲必养二也。疏曰:“郊天既以后稷为配,
故养牲养二,以卜祭也。若帝牛不吉或死伤,以为稷牛者,为犹用也。为用稷牛
而为帝牛,其祭稷之牛,临时别取牛用之)。帝牛必在涤三月,稷牛唯具(涤音
迪。涤牢中所搜除处。搜,所流反。疏曰:“此说覆上文‘帝牛不吉而取稷牛’
之事,以帝牛既尊,必须在涤三月,今帝牛不吉,故取稷牛,已在涤三月也。其
祀稷之牛,临时别取,故云‘稷牛唯具’。”《郊特牲》。此上祀天之牲)。
    酒正辨五齐,曰泛齐、醴齐、盎齐、缇齐、沈齐(泛,方剑反。齐,才细反。
盎,乌浪反。缇音体。泛者成而滓浮泛泛然,醴成而汁滓相将,盎成而翁翁然葱
白色,缇者成而红赤,沈者成而滓沈。自醴以上尤浊,盎以下差清,其象类则然,
古之法式未可尽闻。疏:“三酒,事酒酌有事之人,谓於祭末卑贱之人得饮之。
昔酒久酿乃熟,故名昔酒,酌无事之人,於祭末群臣陪位不行事者饮之。清酒更
久於昔酒,祭时宾长献尸,尸酢宾长,不敢与王之臣共器同酌,故酌清以自酢。
事酒春成,以汉之酒况之,昔酒久乃成,冬酿接春成;清酒又久於昔酒,冬
酿接夏成。五齐、三酒俱用秋稻,麴蘖,但三酒味厚,人所饮也,五齐味簿,所
以祭也。通言之,齐亦曰酒,故《礼》云‘醴酒醍酒’。其鬯酒则自用黑黍为之,
与此别。”陈氏曰:“齐之作也,始则其气泛然,次则有酒之体,中则盎然而浮,
久则赤,终则沈。”);辨三酒,曰事酒、昔酒、清酒(元谓事酒,酌有事者之
酒;昔酒,今之酋久白酒,所谓旧者也;清酒,今中山冬酿,接夏而成)。
大祭三贰(郑司农云:“三贰,三益副之也。大祭天地。”元谓王服大裘衮冕所
祭也)。幂人,祭祀以疏布巾幂八尊(幂,莫历反。以疏布者,天地之神尚质。
疏曰:“祭天无灌,唯有五齐、三酒,实於八尊。疏布者,大功布为幂,覆此八
尊。此据正尊而言,若五齐加明水,三酒加元酒,则十六尊,皆以疏布幂之也。”
又曰:“郑知此经祭祀是天地之神者,以其下经画布幂六彝,是宗庙之祭用六彝,
即知此疏布幂八尊无灌,是天地可知。举天地,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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