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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文献通考1-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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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辞而告神;祭之终也,嘏以神之辞而致福於主。今以诸侯僭天子之祭事,不因
其常告,则忠孝报反之义、名称位号之别,将有所紊乱变更而失其宜矣。”
    按:先儒论鲁郊祀之非,如林少颖谓《三传》所讥,舍其非礼之大者,求其
不合礼之小者,其论正矣;然遂以为非出於成王之命,特汉儒见《春秋》所书,
鲁祭祀多僭天子之礼,始妄设周赐礼乐之说,至蒋氏遂直以为出於惠公之请,则
愚未敢以为然。盖春秋之际,虽诸侯不无上僭,然苟非如楚及吴、越之流,介处
蛮貊,自放於礼义之外者,则亦不敢奄然以天子之制自居。虽以五伯盛时,晋侯
之请隧,楚子之问鼎,如襄王及王孙满尚能引正义以责之,不闻晋、楚之君遽至
於用隧而求鼎也。僭郊之事,大於请隧问鼎矣,惠公当平王之时,王室虽弱,其
陵夷不至於後来之甚,鲁又素为秉周礼之国,夫子尝称其一变可以至道,孰谓惠
公於是时而敢以僭郊为请?王使史角止之而不从,鲁由此而僭郊,则惠公之暴横
无君,过於晋文、楚庄矣,决不然也。横渠以为成王之意不敢臣周公,故以二王
之後待鲁,而命以礼乐,特伯禽不当受,此说得之。《明堂位》:“成王以周公
为有勋劳於天下,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是以鲁君孟春乘大路,载弧、
,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於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祭统》:
“昔者,周公旦有勋劳於天下,成王、康王追念周公勋劳,而欲尊鲁,故锡以重
祭。外祭则郊社是也,内祭则大尝是也。”夫所谓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者,如
乐用宫悬,舞用八佾,以天子所以祭其祖者用之於周公之庙,谓之尊周公可也;
至於郊祀后稷以配天,者其祖之所自出,而以其祖配之,则非诸侯之所当僭。
且郊、所祀,元未尝及周公,则何名为报周公之勋劳而尊之乎?以其祖宗之勋
劳,而许其子孙僭天子之礼乐以祭之已非矣;况所祀者乃天子之太祖,而本非有
勋劳之臣乎?先儒议此,但谓周公有知,决不歆非礼僭窃之祀,而不知僭郊僭,
则其所祀本不及周公,不知成王何名而赐之,伯禽又何名而受之乎?《礼运》:
孔子曰:“鲁之郊、,非礼也,周公其衰矣!杞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
也,是天子之事守也。”横渠因此遂以为成王念周公之勋劳,不敢臣之,故以二
王之後待鲁。往往当时事情,亦是如此。愚尝因是而考论之,礼制之陵夷,非一
朝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盖周之封杞、宋也,以其为二王之後,俾之修其礼
物,作宾於王家,以奉禹、契之祀;而禹、契,天子之祖也,不可以诸侯之太祖
祀之,故许其用天子之礼。然特许其用天子之礼祀禹、契之庙,未必许其郊天也。
夷王以下,君弱臣强,上陵下僭,杞、宋因其用天子之礼乐於禹、契之庙,而禹、
契则配天之祖也,遂并僭行郊祀上帝之礼焉,此夫子所以有‘天子事守’之叹也。
至於鲁,则周公本非配天之祖,而稷、喾之祀元未尝废,无藉於鲁之郊、也。
乃因其可以用天子之礼乐於周公之庙,而并效杞、宋之尤,则不类甚矣。其後三
桓遂至八佾舞於庭,岂无所自而然哉!《明堂位》首言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
之礼乐;又云季夏六月以礼祀周公於太庙,牲用白牡牺象(云云),即此二言
观之,可见当时止许用郊、之礼乐以祀周公,未尝许其遂行郊、之祀。後来
乃至於喾郊稷,祀天配祖,一一用天子之制,所谓“穿窬不戢,遂至斩关;作
俑不止,遂至用人”,亦始谋之未善有以肇之也。《左传》:宋公享晋侯於楚邱,
请以《桑林》(注:《桑林》,殷天子之乐名),荀辞。荀偃、士モ曰:“诸
使鲁、宋,於是观礼。鲁有乐,宾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
乃知鲁、宋不特僭天子之礼乐以祀郊、,虽燕享宾客亦用之矣。
    秦始皇既并天下,以昔文公出猎,获黑龙,此其水德之瑞,用十月为岁首,
色尚黑,音尚大吕(大吕,阴律之始)。东游海上,礼祀八神(具《杂祠篇》),
二代尊雍四上帝,春以脯酒为岁祠祷,因泮冻,秋涸冻,冬赛祠,五月尝驹,
及四中之月月祠。驹四匹(每用驹四匹,而春秋异色),木寓龙一驷(寓,
寄也,寄生龙形於木也。驷亦四龙),木寓车马一驷,各如其帝色。黄犊与羔各
四,、币各有数,皆生瘗,无俎豆之具。三年一郊,常以十月上宿郊见(秦以
十月为岁首故。上宿,上斋戒也),通权火(张晏曰:“权火,烽火也,状若井
桔槔。其法类称,欲合光明远照,通於祀所。汉祀五於雍,五十里一烽火。”
师古曰:“凡祭祀通举火者,或以天子不亲至祠所而望拜,或以众祠各处,欲其
一时荐享,宜知早晏,故以火为之节度也。”),拜於咸阳之旁,而衣尚白,其
用如常(时经焚书坑儒後,更无典礼,祠享用木寓龙、木寓马。不知何凭,如此
乖谬)。
    初,秦襄公攻戎救周,始列为诸侯,居西垂(汉陇西郡西县,今在泰州上封
县西南九十里)。自以为主少之神,作西,祠白帝,其牲用骝驹、黄牛、
羊各一云。其後十六年,秦文公东猎、渭之,卜居之而吉。文公梦黄蛇自天
下属地,其口止於衍(属冯翊。山阪曰衍),史敦曰:“此上帝之徵,君其
祠之。”於是作,用三牲郊祭白帝焉。其未作也,而雍旁故有吴阳武,
雍东有好,皆废无祠。或曰:“自古以雍州积高,神明之奥,故立郊上帝,
诸神祠皆聚云。盖黄帝时常用事,虽晚周亦郊焉。”其语不经见,绅者不道。
作後七十八年,秦德公既立,卜居雍,後子孙饮马於河,遂都雍。雍之诸祠
自此兴,用三百牢於(《索隐》曰:“‘百’当为‘白’,秦君西祀少,
牲尚白牢。秦,诸侯也,虽奢侈僭祭,郊本特牲,不可用三百牢以祭天,盖字误
也。”)。德公立二年卒,其後六年,秦宣公作密於渭南,祭青帝。其後,秦
灵公作吴阳上,祭黄帝(徐广曰:“凡去作密二百五十年。”);作下,
祭炎帝(《索隐》曰:“吴阳,地名,盖在岳之南。又上云‘雍旁有故吴阳武’,
今盖因武又作上、下,以祀黄帝、炎帝。”)。栎阳雨金,秦献公自以为得
金瑞,故作畦栎阳,而祀白帝(晋灼曰:“《汉注》:在陇西西县人先祠山下,
形如种韭畦。”《索隐》曰:“《汉旧仪》云:‘祭人先於陇西西县人先山,山
上皆有土人,山下有,如种韭畦,畦中各有一土封,故云畦。”)。其後百
二十岁而秦灭周。
    汉高祖二年,东击项籍而还入关,问:“故秦时上帝祠何帝也?”对曰:
“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高祖曰:“吾闻天有五帝,而今有四,何
也?”莫知其说。於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
命曰“北”。有司进祠,上不亲往。诏曰:“吾甚重祠而敬祭。今上帝之祭及
山川诸神当祠者,各以其时礼祠之如故。”
    文帝十三年,制曰:“朕赖宗庙之灵、社稷之福,方内艾安,民人靡疾,
者比年登。朕之不德,何以飨此?皆上帝诸神之赐也。盖闻古者飨其德必报其功,
其增诸神祠。”有司议增雍五路车各一乘,驾、被具(驾车、被马之饰皆具);
西、畦寓车各一乘,寓马四匹,驾、被具。
    十四年,诏曰:“朕获执牺牲、币以事上帝、宗庙,十四年於兹,历日弥
长,以不敏不明而久抚临天下,朕甚自愧。其广增诸祀坛场币。昔先王远施不
求其报,望祀不祈其福,右贤左戚,先民後己,至明之极也。今吾闻祠官祝,
皆归福於朕躬,不为百姓,朕甚愧之。夫以朕之不德,而专享独美其福,百姓不
与焉,是重吾不德也。其令祠官致敬,无有所祈。”
    十五年,黄龙见成纪,诏曰:“有异物之神见於成纪,毋害於民,岁以有年。
朕几郊祀上帝诸神(几读曰冀),礼官议,毋讳以朕劳。”(无讳以朕为劳,自
言不以为劳也。)有司皆曰:“古者,天子夏亲郊,祀上帝於郊,故曰郊。”於
是夏四月,帝始幸雍、郊见五祠,衣皆尚赤。又采新垣平之说,立渭阳五帝庙
(见《五帝门》)。
    十六年夏四月,上郊祀五帝於渭阳祠,所用及仪亦如雍五。
    武帝元光二年,行幸雍,郊见五。後常三岁一郊。
    後,亳人谬忌奏祠泰一方,曰:“天神贵者泰一,泰一佐者五帝。古者,天
子以春秋祭泰一东南郊,日一太牢七日(每日以一太牢,凡七日祭也),为坛开
八通之鬼道。”於是天子令太祝立其祠长安城东南郊,常奉祠如忌方。其後,人
上书言:“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祠三一:天一,地一,泰一。”天子许之,
令太祝领祠之於忌泰一坛上,如其方。
    元狩元年,郊雍,获一角兽,若キ然(キ,鹿属也,形似獐,牛尾,一角)。
有司曰:“陛下肃郊祀,上帝报享,赐一角兽,盖麟云。”於是以荐五,
加一牛以燎。
    或言:“五帝,泰一之佐,宜立泰一,而上亲郊之。”上疑未定。齐人公孙
卿言黄帝采首山铜,铸鼎於荆山下,鼎既成,有龙下迎帝上仙事。於是天子曰:
“嗟乎!诚得如黄帝,吾视去妻子如脱屣耳。”拜卿为郎,使东候神於太室。上
遂郊雍,至陇西,登崆峒,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具泰一祠坛,祠坛放亳忌太一
坛,三陔。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除八通鬼道。泰一所用,如
雍一物,而加醴、枣脯之属,杀一牛以为俎豆牢具,而五帝独有俎豆、醴进。
其下四方地,为食群神从者及北斗云。已祠,胙馀皆燎之。其牛色白,白鹿
居其中,彘在鹿中,鹿中水而酒之。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特。泰一祝宰则
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十一月辛巳朔旦冬至,勿爽(勿音
忽,未明之时也),天子始郊拜泰一。朝朝日,夕夕月,则揖;而见泰一如雍郊
礼。其赞飨曰:“天始以宝鼎神策授皇帝,朔而又朔,终而复始,皇帝敬拜见焉。”
而衣尚黄。其祠列火满坛,坛旁烹炊具。有司云:“祠上有光。”公卿言:“皇
帝始郊见泰一€阳,有司奉玉、嘉牲荐享,是夜有美光,及昼,黄气上属天。”
太史令谈、祠官宽舒等曰:“神灵之休,福兆祥,宜因此地光域,立泰坛以
明应。令太祝领,秋及腊祠。三岁天子一郊见。”後,嬖臣李延年以好音见,
帝善之,下公卿议,曰:“人祠尚有鼓舞乐,岂郊祠无乐,岂称乎?”公卿曰:
“古者,祠天地皆有乐,而神祗可得而礼。”乃立乐府,以延年为协律都尉,论
律吕,合八音之调,作十九章之歌。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使童男女七十
人俱歌,昏祠至明。夜尝若有神光如流星,止集於祠坛。天子自竹宫遥拜(以竹
为宫,去坛三里),百官侍祠者数百人,皆肃然心动。
    《郊祀歌》十九章:《练时日》一 《帝临》二 《青阳》三 《朱明》四
 《西颢》五 《元冥》六 《惟泰元》七 《天地》八 《日出入》九 《天
马》十(元狩元年,马生渥洼水中而作) 《天门》十一 《景星》十二(元鼎
五年,得鼎汾阴作) 《斋房》十三(元封二年,芝生甘泉斋房作) 《后皇》
十四 《华》十五 《五神》十六 《朝陇首》十七 《象载瑜》十八《赤
蛟》十九
    元封二年冬,郊雍五帝,还拜祝祠泰一(拜而祠之,加祝词),赞飨曰:
“德星昭衍,厥维休祥。寿星仍出,渊光明。信星昭见。皇帝敬拜泰祝之享。”
    其年秋,有星孛于东井;後十馀日,有星孛于三能(读曰“台”)。望气王
朔言:“候独见镇星出如瓜,食顷,复入。”有司皆曰:“陛下建汉家封禅,天
其报德星云(德星即镇星,言天以德星报於帝)。”
    太初二年,有司言:“雍五无牢孰具,芬芳不备。”令祠官进犊牢具,
色食所胜(孟康曰:“若火胜金,则祠赤帝以白牲也。”),而以木寓马代驹云。
及诸名山川用驹者,悉以木寓马代,独行过亲祠,乃用驹。他礼如故。
    宣帝神爵元年,诏曰:“盖闻天子尊事天地,修祀山川,古今通礼也。者
上帝之祠阙而不亲,十有馀年(自大将军霍光辅政,上恭已南面,非宗庙之祭不
出),朕甚惧焉。朕亲饬躬斋戒,亲奉祠,为百姓蒙嘉气、获丰年焉。”
    二年正月,上始幸甘泉,郊见泰,数有美祥。修武帝故事,盛车服,敬斋
祠之礼,颇作诗歌。
    四年,诏曰:“者,凤凰、甘露降集京师,嘉瑞并见。修兴泰一、五帝、
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於旁。斋戒之暮,神光
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降於天,或登於地,或从四方来集於坛。上帝嘉
乡,海内承福。其赦天下。”
    五凤元年,上幸甘泉,郊泰。
    二年,上幸雍,祠五。
    甘露元年,上行幸甘泉,郊泰。
    三年,上行幸甘泉,郊泰。朝匈奴单于於甘泉宫。
    黄龙元年,上行幸甘泉,郊泰。
    元帝即位,遵旧仪,岁正月,一幸甘泉,郊泰:又东至河东,祠后土;
西至雍,祠五。凡五奉泰、后土之祠,亦施恩泽,时所过毋出田租。
    成帝建始元年十二月,作长安南北郊,罢甘泉、汾阴祠。
    帝初即位,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奏言:“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承
天之序莫重於郊祀,故圣王尽心极虑,以建其制。祭天於南郊,就阳之义也;瘗
地於北郊,即阴之象也。天之於天子也,因其所都而各飨焉。往者孝武皇帝居甘
泉宫,即於€阳立泰,祭於宫南。今行常幸长安,郊见皇天反北之泰阴,祠后
土反东之少阳,事与古制殊。又至€阳,行谷中,厄狭且百里;汾阴则渡大川,
有风波舟楫之危,皆非圣主所宜数乘。郡县治道共张,吏民困苦,百官烦费。劳
所保之民。行危险之地,难以奉神灵而祈福佑,殆未合於承天子民之意。昔者,
周文、武郊於丰、镐,成王郊於雒邑。由此观之,天随王者所居而飨之,可见也。
甘泉泰、河东后土之祠,宜可徙置长安,合於古帝王。愿与群臣议定。”奏可。
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等八人以为所从来久远,宜如故。右将军王商、博士师丹、
议郎翟方进等五十人以为:“《礼记》曰:‘燔柴於泰坛,祭天也;瘗於泰折,
祭地也。’兆於南郊,所以定天位也;祭地於泰折,在北郊,就阴位也。郊处各
在圣王所都之南北。《书》曰:‘越三日丁已,用牲於郊,牛二。’周公加牲,
告徙新邑,定郊礼於雒。明王圣主,事天明,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章矣。天
地以王者为主,故圣王制祭天地之礼,必於国郊。长安,圣主之居,皇天所观视
也。甘泉、河东之祠,非神灵所享,宜徙就正阳、太阴之处。违俗复古,循圣制,
定天位,如礼便。”
    衡又言:“甘泉泰紫坛,八觚宣通象八方。五帝坛周环其下,又有群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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