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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文献通考1-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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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宗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亲郊於圜坛。为值雨,望祭殿行礼。风雨大
至,上震惧,始感疾。
    宁宗嘉泰三年,秘书省言:“看详福州进士张容图缴进《南郊辨驳册》内太
子、庶子之星,以为皇储未庆,理宜加祀;并宋星乃国朝受命之符,兴王之地,
及感生帝本朝系火德,尤宜尊崇,乞并特加祀於圜丘。容图所陈数事,实关国体,
辞理可采,乞下礼、寺施行。”从之。
    五年,臣僚言:“伏睹郊在即,陛下祗奉神示,其纯诚固有以昭格矣,而
躬行盛德,又自足以上当天心,不惟致敬於练日告虔之时也。然臣以为一人致其
精一於上,必百官有司骏奔无射而不匮於下,斯可以咸助圣德,而潜通於
冥,自然神示降格,而福禄之来下也。《周颂》有曰:‘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对越在天。’《春秋传》曰:‘有司一人不备其职,不可以祭。祭者,荐其敬也,
荐其美也。’臣请得而详陈之。‘商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後
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於天地之间也。’此祭宗庙之文也。而周家祀天祭
地,奏黄锺、歌大吕,奏太蔟、歌应锺,其为昭告於天地之间则一也。乐工、瞽
师,盖声音之所自出。今登歌之乐列於坛上,於上龛,盖上帝、地祗、太祖、
太宗并侑之侧也;而宫架之乐,列於午阶之下,则百神之所同听也。夫乐莫尚於
和平,以平时群祀言之,丝竹管弦,类有断阕,未知今复何以戛击、搏拊?鼓吹、
佾舞之工盖数百人,窭人贱工安能蠲洁,而无请系名之人,亦与其间,垢秽扰杂,
殆不可辨,此不可不严者一也。‘周人尚臭,灌用郁鬯,臭阴达於渊泉,灌以圭
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後迎牲;萧合黍稷,臭阳达於墙屋,故既奠然後萧合膻
芗’。此祭宗庙之文也。而《大雅》所言‘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
帝居歆,胡臭时。’毛氏曰:‘木曰豆,瓦曰登。豆荐菹醢也,登,大羹也。’
其求乎神之义则一也。今自圆坛之上暨於层龛之相承,位列甚众,所谓笾、豆、
、簋、登、、樽、俎之实,内惟牲牢至期宰击,馀如无、鲍鱼、肃与夫
兔、雁、{庳虫}、氐之醢,麋、麋之,其类甚不一也,皆各司之所豫造也。
饵、、酏、糁、黍、稷、稻、梁之食,芹、┺之菹,亦不一也,则皆神厨至期
之所造也。窃闻豫造者先後迟速或不能指措日分,至有色恶、臭恶之虑,而先期
呈馔之时,或两辰浃,无乃太早,而所供之物或不可用,如醢、之属,覆之瓦
瓿,无复再察。其可改换者,未见仓卒而无复可察者,不可得而措手矣。盖呈馔
出於一时顷刻之间,而豫造之司吏卒,习於卤莽之表,而有司掌之者,不过一巡
视之而已。百司狃於文具,至於事神,亦复无忌,以至酒齐之设,凡有数等,京
尹之司不过委之右选趋走之人,其为醇ㄤ既不可品尝,其不中度者甚多也。气臭
之不严如此,岂复有馨香之上达也哉?矧又有最甚者,名为供官,殆百馀人。祭
之日,凡笾、豆、、簋、登、、樽、俎之属,涤濯者此曹也;笾、豆、、
簋、登、、樽、俎之实,铺设者亦此曹也。涤濯固已卤莽,而夜半设实於器,
皆其手所敷顿,岂但ナ{艹}乾物之类,而醢、、饵、酏、腥、熟、酒、齐之
属亦皆出於其手之所置。窃闻此曹系籍奉常,平时所给微甚,篮缕垢秽,殆不可
近,而况执事之夕,又复无所止宿,半夜而兴,面濯手皆所不及也。仅有漫漶
之服,以蒙其外,而可使之供祭实乎?至若赞引之人亦百馀辈,进退於神位、仪
物之间,上焉则切近於至尊,次焉则随逐於礼官,平时亦皆供官之类耳。以垢
之人,而蒙之以漫漶之服,是皆不可进退於神位、仪物之间者也。此不可不严者
二也。昔鲁人之祭也,日不足,继之以烛,虽有︹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
有司跛倚,则为不敬之大。今圆坛一龛之位,通二龛、三龛至孚之内外,为
位者八百。分献之官,赞礼之人,不能审候坛上疾徐之节,但欲速於竣事。献官
既多,而礼生率常抽差六部寺、监、帅、漕之贴吏为之,既不闲习於礼,而赞引
捷给献官跪拜俯兴酌奠皆不及於礼,端行无有,而并行如奔,其为怠慢甚矣。此
不可不严者三也。夫三说如此,正合汲汲求所以整齐之。臣愚以为天下之事,一
则治,散则偷,久则专,暂则忽。今郊大礼,其百司所供之物、所造之物,各
有攸司,固不可不分任之也,而提纲总要,当出於一。不然,则禁之徒峻,察之
徒苛,而下之便文逃责,终不可得而究也。奉常为九卿之长,盖统摄齐一之所自
出,况今郊大礼,实又奉常之所掌乎!臣前所陈登歌、宫架之工,奉常固自有
籍矣,其有请者若千人而尚不足用,则未免以无请寄名者足之。今名为色长者,
当考见丝竹管弦有无断阙,速行修补,仍必拘集群工,洗沐浣濯,存其衣装之可
者,其有不整之人,责限令其措办可也。今虽有浣濯之令,而莫之遵奉也。若其
供官、赞引之人,垢弊已甚,又非乐工之比。乞从御史台行下奉常,於一行人点
名之外,更加逐一检察,合用若干人,除其间稍可备数之人,自馀垢弊已甚,必
不可责其自办者,令奉常具申朝廷,行下外祗备库,将先来检计退下漫漶旧弊之
物,置造衲衣,一褐一,先期发下。奉常见名责领,色长至期尽去其垢弊之衣,
而外袭之以法服,表里咸洁,可以执事於笾、豆、、簋、登、、樽、俎之间,
而亲近於崇严清肃之地矣。若夫一行合千等人,名数猥众,乞下临安府,令於便
近慈€等处关报居民,洒扫为备;先期一夕,令执色之人,分就民居止宿,夜半
而兴,各面濯手,整束衣服,以趋祭所。仍周环坛下,约每十数步为置一盥,
俾供官、礼生等人必先盥而後升坛。所是半夜铺设,亦乞於分献官差内就令
分头躬亲同供官逐位铺设,务令极其严洁,一一如法。所是神厨,虽已差官监造,
亦必奉常讥察之。仍乞下临安府大礼酒库,专差文官监造,而豫造之厨从,所司
亟拨人员,径过奉常躬亲监造可也。虽然,今奉常之官,朝廷分遗专一周旋检察,
如升歌、宫架之工,豫造、近造之厨,府属所造之齐,供官赞引之役,察之必周,
令之必严,皆归於奉常,而不至於散漫苟且而无及於事也。彼分献、赞引之人,
必令详缓如礼,亦从御史台行下约束。夫以郊大礼,窃闻钜费至数百万,而四
方之犒费不与焉,皆非切於事神也,而声音气臭之用,莫严於圆坛一处耳。若夫
先二日之朝献,先一日之朝飨,其声音气臭之用,则同出乎此也。臣前所陈,弊
害非一,此而不严,则钜费数百万,皆所谓‘不揣其本,而齐其末’也。臣观士
庶之家,或延缁黄设祷祠,主人斋戒於家,而僮仆莫不知惧於下,庖厨者屏气不
息,守护者呵禁甚虔。仰惟万乘之尊,郊大礼,赫临在下,陛下严恭寅畏,无
一息之少间,而又临之以五使之重,兢兢谨饬,而百官有司顾循习旧弊,不能凛
然上承九重之意,其可不亟正之,以对越天地、祖宗之威灵!”从之。
    太祖在位十七年,南郊四(乾德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开宝元年十一月二十
四日,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九年四月三日)。
    太宗在位二十二年,南郊五(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十五日,六年十一月十七
日,至道二年正月十日,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淳化四年正月二日)。
    真宗在位二十五年,南郊五(咸平二年十一月七日,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景
德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天禧元年正月十一日,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东郊一(大
中祥符七年二月十六日)。
    仁宗在位四十一年,南郊九(天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
八年十一月十九日,景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宝元元年十月十八日,庆历元年十
一月二十日,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皇五年十一月四日)。
    英宗在位四年,南郊一(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
    神宗在位十八年,南郊四(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元丰六年十一月五日)。
    哲宗在位十五年,南郊二(元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日)。
    徽宗在位二十五年,南郊八(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大观四年十一
月三日,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政和三年十一月六日,六年十一月十日,宣
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四年十一月十五日,七年十一月十九日)。
    高宗在位三十六年,南郊七(建炎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绍兴十三年十一月
八日,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二十
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孝宗在位二十八年,南郊六(乾道元年正月一日,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
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淳熙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光宗在位五年,南郊一(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宁宗在位三十年,南郊三(庆元三年十一月五日,嘉泰二年十一月十一日,
嘉定五年十一月二十日)。

    ●卷七十三·郊社考六
    ○明堂
    黄帝拜祀上帝於明堂(或谓之“合宫”)。其堂之制,中有一殿,四面无壁,
以茅盖,通水,水圜宫垣,为复道,上有楼,从西南入,名“昆仑”。
    右黄帝明当制度之说,乃汉武帝时济南人公玉带所上,杨氏《祭礼·明堂篇》
以其不经而削之。然其所言茅盖、通水,与大《戴礼》所记略同。又《考工记》
所言夏后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其制大概由质而趋於文,由狭而趋於广。
以是推之,黄帝时无明堂则已,苟有之,则一殿无壁,盖以茅,正太古俭朴之制。
又按武帝欲求仙延年,方士之谬诞者多假设黄帝之事,以售其说,如所谓作五城
十二楼,封名山,接万灵明廷,采首山铜铸鼎之类,皆矫诬古圣,张大其词,以
迎合时主之侈心。独公玉带所上明堂之制,乃简朴如此。虽不经见,然岂不可稍
规千门万户之失?固未可以其言之并出於封禅求仙之时,而例黜之也。
    唐、虞祀五帝於五府(府者,聚也。言五帝之神聚而祭於此堂),苍曰“灵
府”,赤曰“文祖”,黄曰“神记”,白曰“明纪”,黑曰“元矩”。五府之制
未详。
    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修一(世室者,宗庙也。鲁庙有世室。夏度以
步,令堂修十四步,其广益以四分修之一,则堂广十七步半。疏曰:“云‘夏度
以步’者,下文云‘三四步’,明此二七是十四步也。云‘令堂修十四步’者,
言假令以此堂云二七约之,知用步无正文,故郑以假令言之也。知堂广十七步半
者,以南北为修十四步四分之,取十二步,益三步为十五步,馀二步益半步为二
步半,添前十五步,是十七步半也。”);五室,三、四步,四、三尺(堂上为
五室,象五行也。三四步,室方也。四三尺,以益广也。木室於东北,火室於东
南,金室於西南,水室於西北,其方皆三步,其广益之以三尺。土室於中央,方
四步,其广益之以四尺。此五室居堂南北六丈,东西七丈。疏曰:“云‘五室象
五行’者,以其宗庙制如明堂,明堂之中有五天帝、五人帝、五人神之坐,皆法
五行,故知五室象五行也。”杨氏曰:“注四室皆三步,六尺为步,三步一丈八
尺也,其广益之以三尺,为二丈一尺。中央四步,二丈四尺也,其广益之以四尺,
为二丈八尺。合南北二室为三丈六尺,及堂二丈四尺为六丈。合东西二室为四丈
二尺,及堂二丈八尺为七丈。”);九阶(南面三,三面各二。疏曰:“按贾、
马诸家皆以为九等阶,郑不从者,以周、殷差之,夏人卑宫室,当一尺之堂为九
等阶,於义不可,故为旁九阶也。郑知南面三阶者,见《明堂位》云:‘三公中
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之位,阼阶之东,西面北上;诸伯之国,西阶之西,东
面北上。’故知南面三阶也。知馀三面各二者,《大射礼》云:‘升自北阶。’
又《杂记》云:‘升自侧阶。’《奔丧》云:‘升自东阶。’以此而言,四面有
阶可知。”);四旁两夹窗(窗助户为明,每室四户,八窗。疏曰:“言‘四旁’
者,五室,室有四户,四户之旁皆有两夹窗,则五室二十户,四十窗也。”);
白盛(蜃灰也。盛之言成也。以蜃灰垩墙,所以饰成宫室。蜃,常轸反。垩,乌
路反。);门堂三之二(门堂,门侧之堂,取数於正堂。今堂如上制,则门堂南
北九步二尺,东西十一步四尺。《尔雅》曰:“门侧之堂谓之塾。”),室三之
一(两室与门,各居一分。疏曰:“此室则在门堂之上作之也。言‘各居一分’
者,谓两室与门各居一分。”)。
    殷人重屋,堂修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重,直龙反。重屋者,王宫
正堂,若大寝也。其修七寻,五丈六尺,放夏、周则其广九寻,七丈二尺也。五
室各二寻。崇,高也。四阿,若今四注屋;重屋,复笮也。放,方往反。复音福。
笮,侧白反。疏曰:“虽言放夏、周,《经》云‘堂修七寻,则广九寻’,若周
言南北七筵,则东西九筵,是偏放周法。而言放夏者,七九偏据周,夏后氏南北
狭,东西长,亦是放之,故得兼言放夏也。云‘四阿若今四注屋’者,《燕礼》
云,‘设洗当东ニ’,则此四阿,四ニ者也。云‘重屋复笮’也者,若《明堂位》
云‘复庙重檐’。郑注云:‘重檐,重承壁材也。’则此复笮亦重承材,故谓之
重屋。”)。
    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
(明堂者,明政教之堂。周度以筵,亦王者相改,周堂高九尺,殷三尺,则夏一
尺矣。相参之数,禹卑宫室,谓此一尺之堂,与此三者,或举宗庙,或举王寝,
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同制。疏曰:“云‘其同制’者,谓当代三者其制同,
非谓三代制同也。”)。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宫中度以寻,野度以步,涂
度以轨。(周文者各因物宜为之数。室中举谓四壁之内。疏曰:“‘因物宜’者,
谓室中坐时冯几,堂上行礼用筵,宫中合院之内无几无筵,故用手之寻也。在野
论里数,皆以步,故用步。涂有三道,车从中央,故用车之轨。是因物所宜也。”)
庙门容大扃七个(大扃,牛鼎之扃,长三尺。每扃为一个,七个,二丈一尺。疏
曰:“知‘大扃,牛鼎之扃,长三尺’者,此约汉礼器制度。”)。闱门容小扃
三个(庙中之门曰闱门。小扃,乡鼎之扃,长二尺。三个,六尺。疏曰:“云
‘庙中之门曰闱门’者,《尔雅》文,此即《杂记》云‘夫人至,入自闱门’是
也。乡鼎亦牛鼎,但上牛鼎扃长三尺,据正鼎而言;此言乡鼎,据陪鼎三
乡熏晓而说也。”乡音香。《冬官·考工记》)。天子负斧依,南乡而立
(负之言背也。斧依,为斧文屏风於户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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