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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文献通考1-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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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而报天也。祭天必於南郊,顺阳位也。夏至一阴生,此地道之始也;阴一翕
而万物成,又地道成物之始也。故《大司乐》以函锺为宫,夏日至,於泽中之方
丘奏之,八变以祀地示,所以顺地道之始而报地也。祭地必於北郊,顺阴位也。
此所谓正祭也。舜之嗣尧位也,类于上帝,望于山川,岁二月东巡守,则柴于岱
宗,望秩于山川。武王之伐商也,底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又柴望并举,大
告武成。成王之营洛也,丁巳,用牲于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凡因事并告
天地,有同日而举,有继日而举者,此所谓告祭也。然祀上帝则曰‘类’,类者,
谓仿郊祀之礼而为之,则非正祭天也。告地而举望祭之礼,或社祭之礼,则非正
祭地矣。盖特祭天地,乃报本之正祭也,故其礼一而专;并祭天地,因事而告祭
也,不必拘其时,不必择其位,虽举望、祀、社,可以该地示,故其礼要而简。
所谓‘礼虽不同,义各有当’者,此也。自汉以来,分冬至、夏至二祀为南、北
郊。南郊则周人之圜丘也,北郊则周人之方泽也。然後之人主欲行亲郊之礼者,
未闻以南郊为难,而常以北郊为难。夫五月虽盛暑之月,他事之当举、他事之当
行者,未尝废也,而独难於北郊,何也?诸儒谬误之说惑之也。按《司服》:
‘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惟祀地之服,经无明文,郑
注亦未尝及之,贾公彦始为之疏曰:‘昆仑、神州亦服大裘可知。’夫贾公彦一
时率尔之言,未尝深考其故,岂有夏至阳极之月,而可服大裘哉?而崔灵远恩、
孔颖达与杜佑《通典》亦为是说,於是祀天地之服,不问寒暑,必服大裘,而北
郊遂为不可行之礼。至本朝元中,议北郊礼,论者犹以大裘不可服为言,於是
始有请於冬至南郊而合祭天地者矣,若顾临等所言是也;有援虞、周告祭之礼,
以证祀地之正祭者矣,如苏轼之言是也。因诸儒一时谬误之言,而欲废祀地之大
典,可不惜哉!或曰:‘正祭、告祭之礼不同,而人主父事天,母事地,其心则
一也。告祭不拘其时,不择其位,而可以对越天地,则正祭不拘其时,不择其位,
奚为不可以对越天地乎?’曰:因天道之始而祀天,因地道之始而祀地,以类求
类,此报本之祭也。当天道之始而祀地,於义何居?周公制礼,冬至祀天,夏至
祀地,其地不可易矣,周公岂欺我哉?”
    又曰:“按《司服》:‘王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先郑、後郑注皆云
‘大裘之上,又有元衣’,何也?《玉藻》曰:‘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君
子羔裘豹饰,缁衣以裼之。狐裘,黄衣以裼之。’《论语》曰:‘缁衣羔裘,素
衣裘,黄衣狐裘。’裘之上未尝无衣,裘而无衣,则近於亵矣。凡衣必象裘色,
凡冕服皆元上下。大裘者,黑羔裘也。元衣之下,用黑羔裘,取其同色也。凡
冕服皆元上下,何也?《易》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
乾坤。乾为天,其色元;坤为地,其色黄。但土旺於季夏,南方属火,其色赤黄,
而兼赤为,故裳用也。《玉藻》曰:‘衣正色,裳色。’郑注云:‘谓冕
服元上下是也。’自黄帝始备衣裳之制,舜观古人之象,绘日、月、星辰、山、
龙、华虫於衣,绣宗彝、藻、火、粉米於裳,凡十二章。历代皆然,至周而又备
缫旒之数。《郊特牲》曰:‘祭之日,王被衮以象天,戴冕,ロ十有二旒,则天
数也。’自衮冕而下,享先公则冕者,不敢以天子之服临先公也。祀四望、山
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希冕,不敢以至尊之服施於所卑也。王者事天明,事
地察,祭祀冕服,同乎异乎?曰:冬至祀天,夏至祀地;苍壁礼天,黄琮礼地。
各因其类以象天地之性者,不容以不异也。冕服者,王之所服以事昊天上帝、后
土地,不容以不同也,但夏至不用大裘尔。《周礼·屦人》曰:‘凡四时祭祀,
以宜服之。’夫屦犹辨四时之宜,则冕服可知矣。唐长孙无忌曰:‘天子祀天地,
服大裘冕。按周郊祀被衮以象天,戴冕,ロ十二旒,与大裘异。《月令》:孟冬,
天子始裘以御寒。冬至报天,启蛰祈,服裘可也;孟夏迎夏,龙见而雩,如之
何而可服?故历代惟服衮章。’斯言也,信而有证矣。”
    按:北郊之议,始於元丰初,至元丰六年始罢合祭,元七年复合祭,绍圣
以後复罢之,政和四年始亲祀地於方泽。盖自元丰六年至宣和之末,共四十二
年,凡十一郊,惟元七年一次合祭,及政和四年以後,四次亲祠方泽而已,其
馀六郊则遂废地之祀矣。夫本以合祭为非礼,分祭为礼,至分合之议不决,则
废亲祠,而权以上公摄事者且二十年。盖病其非礼,而反至於废礼,以为不当并
祀於圜丘,而终不能亲祠於方泽,则固不若一遵祖宗之法,三岁并祀南郊之为愈
也。要之,《周礼》冬至圜丘,夏至方泽,其礼甚正,亦无难行者。诸儒议论所
以不能以时决者,其拘牵有二:礼文烦缛则惮劳,赏赉优渥则惮费。如陈古灵之
说,每遇亲郊之岁,一日宿太庙以告,一日宿北郊以祭地,一日宿南郊以祀天,
是欲以二祀并在一时,则不至倍费矣,而执礼之劳加甚。如曾曲阜之说,亲郊之
岁,依古礼以夏至亲祠方泽,一如郊礼,至冬至则举圜丘之祀,是以二祀分在二
时,则不至甚劳矣,而赏赉之费倍增。然礼文乃百王相承之大典,不可损略,而
赏赉则五季姑息之敝政,何难更张?则如政和三年之诏,以郊天後一岁祭地方泽,
应奉支赐务从简省,使有偏而不举之失,乃为至论。但恐当时方倡丰豫之说,
繁费未必能省,所以中兴之後,国势倥偬。则不复能遵而行之也。
    高宗绍兴元年,礼部、太常寺讨论:夏日至祭皇地,以太祖皇帝配。正配
二位,每位樽、爵、笾、豆各一,实以酒脯、鹿,以献官一员行礼。立冬祭神
州地,以太宗皇帝配,於天庆观望祭。
    二年,礼官言:“国朝祀皇地,设位於坛之北方,南向。政和四年,礼局
议设於南方,北向。今北面望祭,北向为难,且於经无据,请仍南向。”从之。
    太常寺每岁常祀,夏日至祭皇地,系於行在钱湖门外惠照院望祭斋宫设位
行礼,以太祖皇帝配。三献官,依仪:初献系差宰执;亚献礼部尚书、侍郎,有
故或阙,次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终献太常卿少、礼部郎官,有故或阙,
差北司官,次轮别曹郎官。合用礼料:牲牢(羊一口,豕一口),笾二十有六
(菱二、芡二、栗二、鹿脯二、乾枣、湿枣、乾桃、湿桃、乾{艹}、榛栗实、
、ナ、白、黑、形盐、无、鲍鱼、肃、饣臭、饵、粉、),八
(稻粱各四),登一(太羹),一(毛、血),簋八(黍、稷各四),豆二十
有六(饣也食、糁食、芹、兔醢、深蒲、醢二、苔菹、雁醢、笋、鱼醢三、葵、
醢、脾折、A8醢、大蛤、氐醢、豚拍、韭、昌本、菁、鹿、茆、麋二),
俎八(羊腥七体,豕腥七体,羊熟十一,豕熟十一,羊腥肠、胃、肺,羊熟肠、
胃、肺,豕腥肤,豕熟肤),樽共二十有四(著樽二,一实元酒加明水,一实
盎齐;太樽二,一实泛齐,一实醴齐;山樽二,一实盎齐,一实醍齐;牺樽二,
一实沈齐,一实事酒;象樽二,一实昔酒,一实清酒。以上各加二只,系实明
水)。

    ●卷七十七·郊社考十
    ◎雩祷水旱附
    《春秋左氏传》:“龙见而雩。”(龙见建巳之月,苍龙宿之体昏见东方,
万物始盛,待雨而大,故祭天,远为百祈膏雨也)。《月令》:仲夏,命乐师
修召(大刀反)、な(步西反)、鼓,均琴、瑟、管、箫,执干、戚、戈、羽,
调竽、笙、{也}(篪同)、簧,饬钟、磬、、(为将大雩帝习乐也。修、
均、执、调、饬者,治其器物,习其事之意。疏曰:“召,鼗鼓,持其柄摇之,
两耳自击。な,鼓人以雷鼓鼓神祀之属,小鼓在大鼓旁。召,导也,所以导乐
作。な,裨也,裨助鼓节。琴,长三尺六寸六分,五弦。瑟,长八尺一寸,二十
七弦。管长尺,围寸,并漆之,有底,如篪六孔,并两而吹之。箫,编二十二管,
长尺四寸,今卖饣易饴所吹者。干,盾也。戚,斧也。戈,钩矛戟。羽,鸟羽,
《周礼》羽舞、皇舞之属。竽,三十六簧,笙,十三簧,列管瓠中,施簧管端,
大者十九簧。篪,以竹为之,长尺四寸,围三寸,一孔,上出寸三分,名翘,横
吹之。又云八孔。篪,啼也,声如婴儿啼。簧者,竽、笙之名,气鼓之而为声。
簧,横也,於管头横施之。,如漆桶,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中有椎柄,
连底,撞之,令左右击其椎。,如伏虎,背上有二十七龃龉,刻以木,长尺
扌乐之。修者,谓修理旧物;均者,均平其声;执者,操执营为;调者,和调音
曲;饬者,整顿器物也),命有司为民祈祀山川百源。大雩帝,用盛乐,乃命百
县雩祀百辟卿士有益於民者,以祈实(阳气盛而常旱,山川百源,能兴€雨者
也。众水始所出为百源,必先祭其本乃雩。雩,吁嗟求雨之祭也。雩帝谓为坛南
郊之旁,雩五精之帝,配以先帝也。自召、な至、皆作,曰盛乐。凡他雩,
用歌舞而已。百辟卿士,古者上公,若句龙、后稷之类也。《春秋传》曰:“龙
见而雩。”雩之正当以四月,凡周之秋五月之中而旱,亦修雩礼以求雨,因著正
雩此月,失之矣。天子雩上帝,诸侯以下雩上公。周冬及春夏虽旱,礼有祷无雩。
疏曰:“将雩祀,帝先命有司祈祀山川百源。百县,谓诸侯也。既雩之後,则命
诸侯祈祀古之有功於民者。以先帝配者,五人帝也。引《春秋传》曰‘龙见而雩’
者,欲明正雩在四月,不在五月也。云‘凡周之秋五月之中旱,亦修雩礼以求雨’
者,释此经大雩在五月之中,为五月不雨修雩祭。作记者。言五月之雩是常雩,
故记之於五月也。”《郊特牲》疏曰:“其为祭五天帝则於国城南,故郑注《论
语》云‘沂水在鲁城南,雩坛在其上’是也。”)。
    《通》曰:“建巳月,雩五方上帝,其坛名曰雩,於南郊之旁,命乐正习
盛乐,舞皇舞。”
    杨氏曰:“愚按:启蛰而郊,龙见而雩,此《诗·颂》所谓春夏祈於上帝
也。龙见而雩,与《周礼》所掌、《春秋》所书不同。《周礼》司巫帅巫而舞雩,
为旱而雩也;《春秋》书雩二十有一,因旱而雩也。龙见而雩,乃建巳之月,万
物始盛,待雨而长,圣人为民之心切,远为百祈膏雨,与启蛰之郊其意同,是
以乐则必用盛乐,与他祭独不同。声音之号,所以诏告於天地之,以达神明也。
郊非不用乐也,以礼为主,雩非不用礼也,以乐为主,各随其宜也。但注言‘€
五精之帝’,疏言‘春夏秋冬共成岁功,则不可偏祭一帝’。其言似矣,然天一
而已矣,因时迭王,则有五帝之名,《易》曰‘帝出乎震’是也;祭於四郊,则
有五帝之位,《小宗伯》‘兆五帝於四郊’是也。注疏谓夏雩总祭五帝,是一天
而有五祭,祭於南郊乎,抑兼祭於四郊乎?其义何居?自注疏之说行,诸儒莫之
能决,有雩祀五方上帝、五人帝、五官於南郊者,如唐《贞观礼》是也;有雩祀
昊天上帝於圜丘者,如唐《显庆礼》是也。及开元中,起居舍人王仲邱奏:‘祀
昊天上帝於圜丘,尊天位也,然雩祀五帝既久,请二帝并行,以成大享帝之义。’
既祀昊天上帝,又祀五帝,与明堂并祀上帝、五帝之礼,同归於误,此则学礼者
之所深惜,而不可以不辨也。”
    ◎右孟夏大雩
    大司徒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十有一曰“索鬼神”。(荒,凶年也。郑司农
云:“救饥之政,十有二品。索鬼神,求废祀而修之,《€汉》之诗所谓‘靡神
不举,靡爱斯牲’者也。”《地官》)。
    司巫,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雩,旱祭。天子於上帝,诸侯於上公之神。
郑司农云:“鲁僖公欲焚巫,以其舞雩不得雨。”音汪);国有大灾,则帅
巫而造巫恒(元谓“恒,久也。巫久者,先巫之故事”。疏曰:“後郑之意,以
恒为先世之巫久故所行之事。今司巫见国大灾,则帅领女巫等往造所行之事,案
视旧所施为而法之。”《春官》女巫旱则舞雩,凡邦之大灾,歌哭而请。注
曰:“女巫舞旱祭,崇阴也。故《檀弓》曰:‘岁旱,缪公召县子而问焉,曰:
吾欲暴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望之愚妇人,无乃巳疏乎?’有歌者,有哭
者,冀以悲哀感神灵也。”疏曰:“此歌者忧愁之歌,若《€汉》之诗是也。
,呼旱反。缪音穆。县音元。暴,蒲卜反)。舞师教皇舞,帅而舞旱之事
(旱之事,谓雩也。,热气也。元谓:“皇,析五采羽为之,亦如。”
疏曰:“谓‘皇析五采羽为之,亦如’者,锺氏染鸟羽象翟鸟、凤皇之羽,
皆五采,此舞者所执,亦以威仪为饰。言皇是凤皇之字,明其羽五采,其制亦
如舞。若然,舞、羽舞、皇舞,形制皆同也。”又见《祭物乐条》)。
稻人,旱共其雩敛(稻人共雩敛,稻急水者也。郑司农云:“雩事所发敛。”
疏曰:“馀官不言共雩敛,於此官特言共者,以稻是水,急须水,故旱时特使
共雩之发敛也。”《地官》)。
    汤之时,大旱七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於是使人持三足鼎祝山川,教之
祝曰:“政不节邪?使人疾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宫室营邪?女谒盛邪?何
不雨之极也!”盖言未已而天大雨。故天之应人,如影之随形,响之效声者也。
《诗》云:“上下奠瘗,靡神不宗。”言疾旱也(东汉《锺离意传》注云:
“《帝王纪》曰:成汤大旱七年,斋戒翦断爪以己为牺牲,祷於桑林,以六事
自责。”《说苑》)。
    齐大旱之时,景公召群臣问曰:“天不雨久矣,民且有饥色,吾使人卜之,
祟在高山、广水。寡人欲少赋敛,以祠灵山,可乎?”群臣莫对,晏子进曰:
“不可,祠此无益也。夫灵山固以石为身,以草木为。天久不雨,将焦,身
将热,彼独不欲雨乎?祠之无益。”景公曰:“不然,吾欲祠河伯,可乎?”晏
子曰:“不可,祠此无益也。夫河伯以水为国,以鱼鳖为民。天久不雨,水泉将
下,百川竭,国将亡,民将灭矣,彼独不用雨乎?祠之何益!”景公曰:“今为
之奈何?”晏子曰:“今诚避宫殿,暴露,与灵山、河伯共忧,其幸而雨乎!”
於是景公出野,暴露三日,天果大雨,民尽得种树。景公曰:“善哉!晏子之言,
可无用乎?其惟有德也。(《说苑》)。”齐景公之时,天大旱三年,卜之,曰:
“必以人祠,乃雨。”景公下堂顿首曰:“凡吾所以求雨者,为吾民也。今必使
吾以人祠乃且雨,寡人将自当之。”言未卒而天大雨(《新序·杂事》)。卫大
旱,卜有事於山川,不吉(有事,祭也)。甯庄子曰:“昔周饥,克殷而年丰。
今邢方无道,诸侯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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