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文献通考1 >

第282章

文献通考1-第282章

小说: 文献通考1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祖,及高宗升,遂为九世十二室。至是孝宗将升,赵汝愚当国,欲并祧僖、
宣二祖,事下侍从、台谏、礼官议。於是吏部尚书郑侨等请祧二祖,而正太祖东
乡之位。诸儒如楼钥、陈傅良辈,皆以为可。诏从之。
    侨等寻又奏请立僖祖别庙,以顺、懿、宣三祖藏。时朱熹在讲筵,独入议
状,条其不可者四,大略云:“准吏部尚书牒,集议四祖祧主宜有所归者。今详
群议虽多,而皆有可疑。若曰藏之夹室,则是以祖宗之主下藏於子孙之夹室,至
於祭,设幄於夹室之前,则亦不得谓之。欲别立一庙,则丧事即远,有毁无
立。欲藏之天兴殿,则宗庙、原庙不可相杂。议者皆知其不安,特以其心急欲尊
奉太祖三年一时暂东乡之故,不知其实无益於太祖之尊,而徒使僖祖、太祖两
庙威灵,相与争校强弱於冥冥之中。并使四祖之神疑於受摈,徨踯躅,莫知所
归,令人痛伤,不能自已。今但以太祖当日追尊帝号之令而默推之,则知今日太
祖在天之灵,必有所不忍而不敢当矣。又况僖祖祧主迁於治平不过数年,神宗皇
帝复奉以为始祖,己为得礼之正而合於人心,所谓‘有其举之,莫敢废者’乎。”
又言:“当以僖祖为始祖,如周之后稷,太祖如周之文王,太宗如周之武王,与
仁祖之庙,皆万世不祧;仁宗为昭,英宗为穆,与真宗主并藏西夹室;神宗为昭,
哲宗为穆,徽宗为昭,钦宗为穆,高宗为昭,孝宗为穆,而高宗之庙,亦万世不
祧。若未能然,则奉僖祖居第一室,太祖居第二室,太宗居第三室。太祖、太宗
仍共为一世,自真宗以下至於孝宗,凡九世十二室。”贴黄云:“续访得元
大儒程颐之说,以为太祖以上有僖、顺、翼、宣。先尝以僖祧之矣,介甫议‘以
为不当祧,顺以下祧可也’。或难以僖祖无功业。或谓灵芝无根,醴泉无源,物
岂有无本而生者,今日天下基本,盖出於此人,安得为无功业?故朝廷复立僖祖
庙为得礼。安石所见终是高於世俗之儒。熹窃详颐之议论素与王安石不同,至论
此事则深服之,足以见义理人心之所同,固有不约而合者。又司马光、韩维之徒
皆是大贤,人所敬信,其议偶不出此,而安石乃以变乱穿凿得罪於公议,故欲坚
守二贤之说,并安石所当取者而尽废之,今以程颐之说考之,则是非可判矣。”
    议既上,召对。上於榻後取文书一卷,曰:“此卿所奏庙议也,可细陈其说。”
熹先以所论画为图本,贴说详尽,至是出以奏陈,久之,上再三称善,且曰:
“僖祖自不当祧,高宗即位时不曾祧,寿皇即位亦不曾祧,太上即位亦又不曾祧,
今日岂可容易?可於榻前撰数语,俟径批出施行。”熹方惩内批之弊,因乞降出
子再令臣僚集议,上亦然。熹既退,即进拟诏意,以上意谕庙堂,则闻己毁四
祖庙而迁之矣。
    时汝愚既以王安石之论为非,异议之徒惧其轧己,藉以求胜,事竟不行。熹
时巳得罪,遗汝愚书曰:“相公以宗子入辅王室,而无故轻纳鄙人之妄议,毁拆
祖宗之庙以快其私,其不祥亦甚矣。欲望神灵降歆,垂休锡羡,以永国祚於无穷,
其可得乎!”时太庙殿已为十二室,故孝宗既升,而东室尚虚。熹以为非所以
祝延寿康之意,深不然之,因自劾不堪言语侍从之选,乞追夺待制。章再上,诏
次对之职除授已久,与庙议初不相关,不许。及光宗庙,遂复为九世十二室云。
盖自昌陵庙,逾二百年而後正太祖之位,自是年冬,始而别建一殿以奉祧主於
大殿之西隅,岁命礼官荐献焉。今谓四祖殿者是也。
    按太祖东向之位,或以为僖祖当居之,或以为艺祖当居之,自熙宁以来,议
者不一矣。盖自治平四年,英宗己庙,张安道等以为宜遵七世之制,合祧僖祖,
诏从其说。熙宁初,王介甫当国,每事务欲纷更,遂主议以为僖祖宋之太祖,不
当祧。而韩持国辈争之,以为太祖合属之昌陵。诸贤争之愈力,而介甫持之愈固,
遂几至欲废艺祖配天之祀,以奉僖祖。盖其务排众议,好异遂非,与行新法等固
无怪也。然愚尝考之张安道建随世祧迁之议,韩持国执艺祖当居东向之说,论则
正矣。而揆之当时则未可。盖古之所谓天子七庙者,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
三昭、三穆则自父祖而上六世,太祖则始封受命以有功德而万世不祧迁者,本非
第七世之祖也。今神宗之世而独祧僖祖,则顺、翼、宣、太(祖、宗共一世)、
真、仁、英犹七世也,是将祧僖祖而以顺祖为太祖乎?不可也。僖、顺俱无功德,
非商契、周稷之伦,今当时之议,其欲祧僖祖者,特以其己在七世之外,其不祧
顺祖者,特欲以备天子七庙之数,然不知亲尽而祧者,昭穆也;万世不祧者,太
祖也。今以三昭三穆言,则僖、顺皆已在祧迁之数,以万世不祧言,则二祖俱未
足以当之,是姑以当祧之祖而权居太祖之位耳。若不以顺祖为太祖,则所谓七世
者,乃四昭、三穆矣,非所谓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也。若必曰虚太祖之位
而只祀三昭、三穆,则当并僖、顺二祖而祧之。又否,则姑如唐人九庙之制,且
未议祧迁,虽於礼经不合,而不害其近厚。今独祧僖祖,则顺祖隐然居太祖之位
矣,此其未可一也。如艺祖之合居东向,为万世不祧之太祖,其说固不可易,然
神宗之时,上距艺祖才四代五庙耳,若遽以为太祖,则僖、顺以下四帝皆合祧,
而天子之庙下同於诸侯矣,此其未可者二也。诸贤之说,大概只以为不可近舍创
业之艺祖,而远取追尊之僖祖,介甫务欲异众,则必欲以其所以尊艺祖者,尊僖
祖,而於当时事体皆未尝审订。若以前二节者反复推之,则尊僖祖者固失矣,而
遽尊艺祖者亦未为得也。至宁宗之初年,则不然矣,自艺祖创业以来已及八世十
二庙,则僖、顺、翼、宣之当祧无可疑者,於此时奉艺祖正东向之位,为万世不
祧之祖,更无拘碍,而董┍、王普等所言乃至当之论矣(二人议见《门》)。
晦庵独以伊川曾是介甫之说,而犹欲力主僖祖之议,则几於胶柱鼓瑟而不於时,
党同伐异而不当於理,愚固未敢以为然也。
    天子宗庙之制,见於经传甚明,历代诸儒因经传所载而推明之,其说亦甚备,
然终不能依古制立庙者,其说有二:一则太祖之议难决,二则昭穆之位太拘。太
祖之议难决,愚既详言之於前段者矣,若昭穆之位太拘,则请得而备言之。盖诸
儒言庙制者,莫详明於晦庵之说,既为之说,又为之图(说及图,俱见《周庙制》
下),览者一见可决矣。其大概谓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而南,太祖百世不迁,
以下六庙亲尽则毁而递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昭则群昭皆动,而穆不移。
穆则群穆皆移,而昭不动。且引《书》“穆考文王”,《诗》“率见昭考”及
《左传》“文之昭也,武之穆也”以为证。盖文为穆,则文之孙及元孙皆穆,其
子与曾孙皆昭也;武为昭,则武之孙及元孙皆昭,其子与曾孙皆穆也。既创此六
庙之後,其新陟王之升者,昭入於昭,穆入於穆,截然不可紊,此立庙之制也。
然愚以为此制也,必继世以有天下者,皆父死子立而後可,若兄终弟及则其序紊
矣。姑以晦庵之图考之,其图自武王至於幽王,皆定六庙三昭三穆之位,然自懿
王之前,皆父传之子,则其序未尝紊也。懿王崩,孝王以共王之弟、懿王之叔继
懿王而立,故晦庵庙图宣王之世,则以穆、懿、夷为昭,共、孝、厉为穆。夫穆
王於世次昭也,共王为穆王之子,於世次穆也,懿王为穆王之孙,则继穆王而为
昭是也,孝王为共王之弟,而以继共王为穆,虽於世次不紊,然以弟而据孙之庙
矣。至夷王为懿王之子,世次当穆,而图反居昭,厉王为夷王之子,世次当昭,
而图反居穆,则一孝王立,而夷、厉之昭穆遂至於易位,於是晦庵亦无以处此,
不过即其继立之先後以为昭穆,而不能自守其初说矣。又况宣王之世,三昭三穆
为六代,则所祀合始於昭王,今因孝王厕其间,而其第六世祖昭王,虽未当祧而
已在三昭三穆之外,则虽名为六庙,而所祀止於五世矣。然此所言者,昭穆祧迁
之紊乱不过一代而已。前乎周者为商,商武丁之时,所谓六庙者,祖丁、南庚、
阳甲、盘庚、小辛、小乙是也。然南庚者,祖丁兄子,阳甲、盘庚、小辛、小乙
又皆祖丁子也。姑以祖丁为昭言之,则南庚至小乙皆祖丁子属,俱当为穆,是一
昭五穆。而武丁所祀上不及曾祖,未当祧,而祧者四世矣。後乎周者为唐,唐懿
宗之时,所谓六庙者,宪宗、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是也。然穆宗、
宣宗皆宪宗之子,敬宗、文宗、武宗又皆穆宗之子,姑以宪宗为昭言之,则穆、
宣为穆,敬、文、武为昭,是四昭二穆,而懿宗所祀上不及高祖,未当祧,而祧
者三世矣。盖至此则不特昭穆之位偏枯,而祧迁之法亦复紊乱。若必欲祀及六世,
则武丁之时,除太祖之外,必创十庙;懿宗之时,除太祖之外,必创九庙而後可。
且继世嗣位者,既不能必其为弟、为子,而创立宗庙之时,亦安能预定後王之入
庙者,或穆多昭少如殷之时,或昭多穆少如唐之时哉。则立庙之制,必合於将升
之时,旋行营创,属乎昭者,於太祖庙之左建之,属乎穆者,於太祖庙之右建
之方为合宜,而预立六庙,定为三昭三穆以次递迁之说,不可行矣。又必如晦庵
之说,外为都宫,内则各有庙,有寝,有门,有垣,则其制甚大,且必在国中门
之左,则其地亦有限。昭穆之位既己截然,则武丁之时,虽五穆而不可侵昭之地,
而昭之地多虚。懿宗之时,虽四昭而不可居穆之位,而穆之位半阙。易世之後,
又不知其为昭、为穆者何如?而已创之庙,其世代之近者,既未可祧迁(如武丁
之时,小乙父也,南庚、阳甲、盘庚、小辛、皆伯父也;祖丁祖也,祖辛、沃甲
皆伯祖也,祖乙曾祖也;河高祖也;外壬、仲丁高伯祖也;太戊五世祖也,雍
己五世伯祖也,小甲六世祖也。若以祀及六世言之,是此十五庙,皆未合祧迁,
亦不止十庙而已),其昭穆之不顺者,又不可升,则必须逐代旋行位置营建而
後可。而其地又拘於中门之内太祖庙之左右,创造烦扰,非所以宁神明,对偶偏
枯,又无以耸观视,似反不如前代之每帝建庙,各在一所,东都以来之同堂异室,
共为一庙之混成也。愚故曰七庙之制,诸儒皆能言之,而历代俱不能如其制而建
造者,以昭穆之位太拘故也。
    有天下者,必推其祖以配天,既立宗庙,必推其祖为太祖,礼也。自《孝经》
有“郊祀配天,明堂配帝”之说,《祭法》有“郊祖宗”之说,郑氏注以为
郊即郊也(郑氏以为祀天於圜丘,然圜丘亦郊也),祖宗即明堂也。於是後之
有天下者,配天配帝必各以一祖,推其创业之祖,以拟文王以为未足也,而必求
其祖之可以拟后稷者,而推以配天焉。夫文王受命作周者也,汉之高帝、唐之神
尧、宋之艺祖,庶乎其可拟矣;曹孟德、司马仲达以下诸人,逞其奸雄诈力,取
人之天下国家以遗其子孙,上视文王奚啻瓦釜之与黄锺,然其为肇造区夏,光启
王业,事迹则同,为子孙者,虽以之拟文王可也,独拟后稷之祖,则历代多未有
以处。於是或取之遥遥华胄,如曹魏之祖帝舜,宇文周之祖神农,周武氏之祖文
王是也。此三圣人者,其功德固可配天矣,而非魏与二周之祖也。是以当时议之,
後代哂之以为不类。至於唐既以神尧拟文王矣,而求其所以拟后稷者,则属之景
帝。宋既以艺祖拟文王矣,而求其所以拟后稷者,则属之僖祖。夫景、僖二帝虽
唐、宋之始祖,然其在当时则无功业之庸夫也,上视周室仅可比不之流,而以
后稷尊之,过矣。是以不特後世议其非,而当时固哗然以为不可,盖无以厌服人
心故也。夫知其祖之未足以厌服人心,而推崇尊大之意未慊也,於是献议者始为
导谀附会之说以中之。老亦人耳,道家者流,假其名以行其教,遂至推而尊
之,列坐上帝之右,而为其徒习其教者,则曰此天帝也,非复周之柱下史也。而
姓同乎唐,乃推以为始祖,尊之曰元元皇帝,盖虽祖聃,而其意谓吾祖固
天之贵神也。於是崇建太清宫,每并於元元皇帝前设位序正,是盖以元元为
太祖,拟周之后稷,而其祖宗则俱为昭穆矣。至宋大中祥符间,天书封禅之事竞
兴,遂复效唐人之为,推所谓司命保生天尊大帝以为圣祖,建立景灵宫,圣祖殿
居中,而僖祖以下各立一殿,分置左右,是盖以圣祖为太祖,拟周之后稷,而祖
宗则俱为昭穆矣。晦庵尝言:景灵之建,外为都宫,而内各为寝庙,门垣乃为近
古,盖以其规制宏壮,每帝各居一殿,不如太庙之共处一堂,稍类古人立庙之制,
而足以称天子所以严奉祖宗之意,是则然矣。然不知所谓圣祖者,果有功德之可
称如后稷,谱系之可寻如稷之於文、武、成康乎。《祭法》言虞、夏、商、周
郊祖宗之制,郑氏注谓“有虞氏以上尚德,郊祖宗配用有德而已。自夏以下稍
用其姓氏之先後为次。”项平甫亦言,此经作《祭法》者已於篇末自解其意,先
序帝喾、尧、舜、鲧、禹之功,次序黄帝、颛顼、契、冥、汤、文、武之功,以
为此皆有功烈於民者,故圣王祀之,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则其意盖谓郊祖宗皆
择有功烈者祀之耳。而後之有天下者,欲稽此以祀其祖先,则固与其说大异矣。
愚尝因是而究论之,虞、夏、商之事远矣,周人郊祀后稷,宗祀明堂,此後世所
取法也。以《诗》考之,言后稷配郊者,为《生民》、《思文》;言文王配明堂
者,为《我将》。《我将》之诗,其所称颂者受命兴周而已。而《生民》、《思
文》二诗,则皆言教民播种树艺五之事。然则文王有功於兴周,而后稷则有功
於天下万世者也。《传》曰,烈山氏之子柱为稷,自夏以上祀之;周弃亦为稷,
自商以来祀之。夫社,五土之神;稷,五之神,皆地之异名也。古之圣人能建
天地所不及之功,则其道可以拟天地,故後世祀之,推以配天地。弃自商祀以为
稷,则周为诸侯之时,固己配食地矣。周有天下,弃开国之祖也,文王受命礼
合配天,而实弃之子孙也。周公制礼作乐,既举严父配天之礼以祀文王矣,而弃
之祀仍商之旧列於社稷,是尊祢而卑祖也,故复创为明堂之礼,而以是二圣人者,
各配一祀焉(晦庵亦言,古惟郊祀、明堂之祀,周公以义起)。自秦以来,文王
配天之礼废矣,而稷之祀至今未尝废,盖稷之配食地,周未兴而已然,周已亡
而不替,所谓有功烈於民者,祀之万世如一日也,後之有天下者,岂复有此祖也
哉!而必欲效周之礼,推其远祖上拟后稷,或本无谱系可考而强附会於古之帝王,
如曹魏、二周之祖舜、神农与文王是也。或姑推其上世之远祖,而不问其人品功
德之何如,如唐之景帝、宋之僖祖是也。又否则推而神之,之天帝之杳冥,如
唐之玄元、宋之圣祖是也。而上视周家祀后稷之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