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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文献通考1-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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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撙节用度,讥察渗漏,使岁计无乏,己号过人,无复及民之政矣。
    公使库者,诸道监、帅司,及州军边县与戎帅皆有之。盖祖宗时,以前代牧
伯皆敛於民,以佐厨传,是以制公使钱,以给其费,惧及民也。然正赐钱不多,
而著令许收遗利,以此州郡得以自恣。若帅、宪等司,则又有抚养、备边等库,
开抵当、卖熟药,无所不为,其实以助公使耳。公使苞苴,在东南为尤甚。扬州
一郡,每岁馈遗,见於帐籍者,至十二万缗。江、浙诸郡,每以酒遗中都官,岁
五六至,至必数千瓶。淳熙中,王仲行尚书为平江守,与祠官范致能、胡长文厚,
一饮之费,率至千馀缗。时蜀人有守潭者,又有以总计摄润者,视事不半岁,过
例馈送,皆至四五万缗,供宅酒至二百馀斛,孝宗怒而绌之(九年正月戊子、三
月乙未),然其风盖未殄也。东南帅臣、监司到罢,号为上下马,邻路皆有馈,
计其所得,动辄万缗。近岁蜀中亦然。其会聚之,折俎率以三百五十千为准,
有一身而兼数职者,则并受数人之馈,献酬之际,一日而得二千馀缗,其无艺
如此。顷岁陈给事岘为蜀帅,冯少卿宪为成都漕,就以所遗元物报之。陈怒,奏
其容覆赃吏,朝廷移之,逮陈败方得直。时芮国器侍郎、赵子直丞相相继为江西
漕,凡四方之聘币,皆不入於家,斥其资,置养济院於南昌以养贫者。朱少卿时
敏为潼川守,受四方之馈,每以其物报之。赵德老镇成都,受而别储之,临行以
散宗室之贫者,此皆廉节之可纪者也。惟总领所公使钱,以料次取於大军库,故
敛不及民。然正赐不多,而岁用率十数万,每岁终,上其数於户部,辄以劳军、
除戎器为名,版曹知而不诘也。所谓公使醋钱者,诸郡皆立额,白取於属县,县
敛於民吏以输之,小邑一岁亦不下千缗,人尤以为怨,谓宜罢互送而损遗利,使
上下一体,而害不及民,则合祖宗制公使之意矣。
    右左藏库以下,皆《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所载宋朝渡江後帑藏之大概,而其
制多承东京之旧,至军资库、公使库则皆财赋之在州郡者也。夫以经总制、月桩
钱观之,则其徵取於州郡者,何其苛细?以军资、公使库观之,则其储蓄之在州
郡者,又何其宽假也?夫其徵取之苛细,则民宜痛受椎剥之苦;储蓄之宽假,则
吏宜大肆侵盗之恶,而俱不然,何也?盖国家之赋敛虽重,而所以施於百姓者,
常有惨怛忠利之意,故民无怨ゥ。州郡之事力虽裕,而所以励士大夫者,壹皆礼
义廉耻之维,故吏少贪,又宋承唐之法,分天下财赋为三:曰上供,曰送使,
曰留州。然立法虽同,而所以立法之意则异。唐之法起於中叶之後,盖版籍隳废,
体统陵夷,藩方擅财赋以自私,而朝廷不知。人主又多好殖私财,节镇刺史往往
取经常之赋,以供内府之所进奉,上之人因而利之,遂不复能究其岁入之数,而
苟为是姑息之举,则其意出於私也。宋之法立於承平之时,盖拊民以仁,驭吏以
礼,而人主未尝有耽欲黩货之事,虽内藏之蓄积,常捐以助版曹,则州郡之财赋
固己其不必尽归之京师。又使为监司、郡守者,厨传支吾,官给其费,则不取之
於民,而因以行宽裕之政,则其意出於公也。然此法沿袭既久,得失相半。其得
者则如前所云;而其失者,盖自中兴以来,朝廷之经费日夥,则不免於上供之外,
别立名色,以取之州郡,如经总制、月桩钱之类是也。州郡之事力有限,则不免
於常赋之外,别立名色,以取之百姓,如斛面米、头子钱之类是也。盖其所以倚
办责成於州郡者,以其元有桩留之赋,然有限之桩留,不足以给无艺之徵取。又
其法立於倥偬之时,州郡利源之厚薄,事力之优剧,不能审订斟酌,而一概取之。
故郡计优裕,幸而长吏又得廉之人,则撙节奉上之外,其馀力又可代输下户之
逋悬,对补无名之窠额。若郡计凋弊不幸,而长吏又值贪庸之辈,则经常之赋入,
不登於版曹,而并缘之渔猎,己遍及於闾阎矣!愚常备论其事於经总制钱之末,
虽然,仁厚之泽所以著在人心者何也?盖虽愧於取民有制之事,而每有视民如伤
之心,故奉行之者不敢亟疾,所谓不从其令而从其意者是也。虽不免季世征敛之
法,而能行之以士君子忠厚之心,故蒙被者不见其苛娆,所谓不任法而任人者是
也。

    ●卷二十五·国用考三
    ○漕运
    秦欲攻匈奴,运粮,使天下飞刍挽粟(运载刍稿令疾至,故曰飞刍。挽粟,
谓引车船也。音晚),起於黄、垂(音谁。东莱二县)、琅琊负海之郡,转输
北河(言沿海诸郡,皆令转输至北河。北河,今朔方之北河也),率三十锺而致
一石(六斛四斗为锺。计其道路所费,凡用百九十二斛乃得一石)。
    汉兴,高帝时,漕运山东之粟,以给中都官,岁不过数十万石。
    娄敬说帝都关中。张良曰:“关中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
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敬说是也。”
孝文时,贾谊上说曰:“天子都长安,而以淮南东道为奉地,钅强道数千,不轻
致输,郡或乃越诸侯而遂调均发徵,至无状也。古者天子地方千里,中之而为都,
输将繇使,其远者不在五百里而至;公侯地百里,中之而为都,输将繇使,远者
不在五十里而至。输者不苦其繇,繇者不伤其费,故远方人安。及秦,不能分人
寸地,欲自有之,输将起海上而来,一钱之赋,数十钱之费,不轻而致也。上之
所得甚少,而人之所苦甚多也。”
    孝武建元中,通西南夷,作者数万人,千里负担馈粮,至十馀锺致一石。其
後,东灭朝鲜,置沧海郡,人徒之众,拟西南夷。又卫青击匈奴,取河南地(今
朔方)。复兴十万馀人,筑卫朔方,转漕甚远,自山东咸被其劳。
    元光中,大司农郑当时言於帝曰:“异时关东运粟,漕水从渭中上,度六月
而罢,而渭水道九百馀里,时有难处。引渭穿渠,起长安,傍南山下,至河三百
馀里,径易漕,度可三月罢,而渠下民田万馀顷,又可得以溉,此损漕省卒,而
卒肥关中之地,得。”上以为然,发卒穿渠以漕运,大便利也。其後,番系言:
“漕从山东西,岁百馀万石,更底柱之险,败亡甚多,而亦颇费。穿渠引汾,溉
皮氏、汾阴下,引河溉汾阴、蒲阪下(皮氏,今绛郡龙门县。汾阴、蒲阪,今河
东郡宝鼎、河东二县),度可得五千顷,故尽河ヂ弃地,度可得二百万石以上。
从渭上,与关中无异,而底柱之东,可无复漕。”上又以为然,发卒作渠田。
数岁,河移徙,渠不到,田者不能偿种。久之,河东渠田废,予越人,令少府以
为稍入(时越人徙者以田予之,其租税入少府,其入未多,故谓之稍)。其後,
又有人上书欲通褒斜道(褒、斜,二水名。褒水东流,南入沔,今汉中郡褒城县。
斜水北流入渭,今武功县及扶风郡)。及漕,事下御史大夫张汤,汤言:“抵蜀
从故道,多阪,回远。今穿褒斜道,少阪,近四百里。而褒水通沔,斜水通渭,
皆可以行船漕。漕从南阳上沔入褒,褒之绝水至斜,百馀里,以车转,从斜入
渭。如此,汉中可致,而山东从沔无限,便於底柱之漕,且褒、斜材木竹箭之
饶,拟於巴蜀。”上以为然,拜汤子为汉中守,发数万人作褒斜道五百馀里。
道果便近,而水多湍石,不可漕。
    武帝作柏梁台,宫室之修,由此日丽。徒奴婢众,而下河漕度四百万石,及
官自籴乃足。
    元封元年,桑弘羊请令民入粟补吏、赎罪,他郡各输急处,而诸农各致粟,
山东漕益岁六百万石。一岁之中,太仓、甘泉仓满,边馀。
    按:汉初,致山东之粟,不过岁数十万石耳。至孝武,而岁至六百万石,则
几十倍其数矣。虽征敛苛烦,取之无艺,亦由河渠疏利,致之有道也。
    昭帝元凤二年,诏:“曰前年减漕三百万石。”三年,诏曰:“民被水灾,
颇匮於食,其止四年勿漕。”
    孝宣即位,岁数丰穰,耿寿昌五凤中奏言:“故事,岁漕关东四百万斛以
给京师,用卒六万人。宜籴三辅、弘农、河东、上党,太原等郡,足供京师,
可以省关东漕卒过半。”天子从其计。御史大夫萧望之奏言:“寿昌欲近籴漕关
内之,筑仓理船,费直二万万馀(万万,亿也),有动众之功,恐生旱气,人
被其灾,寿昌习於商功分铢之事,其深计远虑,诚未足任,宜且如故。”帝不听,
漕事果便。
    光武北征,命寇恂守河内,收四百万斛以给军,以辇车骊驾,转输不绝。
    虞诩为武都太守,开漕船道,而水运通利。
    明帝永平十三年,汴渠成。河、汴分流,复其旧迹。初,平帝时,河、汴决
坏,久而不修。建武时,光武欲修之而未果。其後,汴渠东侵,日月弥广,兖、
豫百姓怨叹。会有荐乐浪王景能治水者,乃诏发卒数十万,遣景与将作谒者王吴
修汴渠堤,自荣阳东至千乘海口千馀里。十里立一水门,令更相洄注,无溃漏之
患。费以百亿计。
    致堂胡氏曰:“世言隋炀帝开汴渠以幸扬州。文士考《禹贡》言尧都冀州,
居河下流,而八都贡赋重於用民力,故每州必记入河之水。独淮与河无相通之道,
求之故迹而不得,乃疑汴水自禹以来有之,不起於隋。世既久远,或名鸿沟,或
名官渡,或名汴渠,大概皆自河入淮,故淮可引江湖之舟以达於冀也。今据《後
汉书》,则平帝时己有汴渠,曰‘河、汴决坏’,则谓输受之所也。至是,发卒
四十万修渠堤,则平地起两岸,而汴水行其中也。十里立一水门,更相洄注,则
以节制上流,恐河溢为患也。是正与今之汴渠制度无异,特未有导洛之事耳。史
曰‘渠堤自荣阳而东’,则上疑其为鸿沟,下疑其为官渡者,恐未得其要。官渡
直黄河也,故袁、曹相距,沮授曰:‘悠悠黄河,吾其济乎!’汴渠自西而东,
鸿沟乃横亘南北,故曰未得其要也。独所谓自禹以来有汴者,此则不易之论也。”
    汉丞相诸葛亮劝农讲武,作木牛流马运米,集斜谷口,治斜谷邸阁,息民休
士三年而後用之。
    木牛,其法:“方腹曲胫,一脚四足,头入领中,舌著於腹。载多而行少,
宜住,可大用,而不可小使;特行者数十里,群行者二十里。曲者为牛头,双者
为牛脚,横者为牛领,转者为牛足,覆者为牛背,方者为牛腹,垂者为牛舌,曲
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细者为牛鞅,摄者为牛秋轴。牛御双辕,
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载一岁粮,日行三十里,而人不大劳,牛不饮食。”流马
亦有尺寸之数。
    先公曰:“邸阁者,仓禀之异名欤!魏晋以来多称之。《晋史·景纪》言,
蜀将姜维寇狄道,帝曰:‘姜维攻羌,收其质任,聚作邸阁讫而复转行至此’
云云。是邸阁者,仓禀之名耳。”
    魏齐王正始四年,司马宣王使邓艾行陈、项以东至寿春(今淮阳郡至寿春郡)。
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大积军粮,又通运漕之道。宣
王从之,乃开广漕渠。东南有事,兴众泛舟而下,达於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
艾所建也(语在《屯田篇》)。
    晋武帝太始十年,凿陕南山,决河,东注洛以通运漕(虽有此诏,竟未成功)。
    怀帝永嘉元年,修千金曷於许昌以通运。
    成帝咸和六年,以海贼寇抄,运漕不继,发王公以下千馀丁,各运米六斛。
    穆帝时,频有大军,粮运不继,制王公己下十三户共借一人,助度支运。
    赵王虎以租入殷广,转输劳烦,令中仓岁入百万斛,馀皆储之水次;令刑赎
之家得以钱代财帛,无钱听以麦,皆随时价输水次仓。
    後魏自徐扬内附之後(徐州,今彭城。扬州,今寿州),仍代经略江淮。於
是转运中州,以实边镇,百姓疲於道路。有司请於水运之次,随便置仓,乃於小
平、石门、白马津、漳涯、黑水、济州、陈郡、大梁凡八所,各立邸阁,每军国
有需,应机漕引。此费役微省。时三门都将薛钦上言:“计京西水次汾、华二州,
恒农、河北、河东、平阳等郡,年常绵绢及赀麻皆折公物,雇车牛送京,道险人
敝,费公损私。略计华州一车,官酬绢八疋三丈九尺,别有私人雇价布八十疋;
河东一车,官酬绢五疋二丈,别有私人雇价布五十疋。自馀州郡,虽未练多少,
推之远近,应不减此。今求车取雇绢三疋,市木造船,不劳采斫。计船一艘,举
十三车,车取三疋,合有三十九疋,雇作首并匠及船上杂具食直,足以成船。计
一船二七十八疋,布七百八十疋。又租车一乘,官格二十斛成载;私人雇价,
远者五斗布一疋,近者一石布一疋。准其私费,一车有布远者八十疋,近者四十
疋。造船一艘,计举七百石,准其雇价,应有千四百疋。今取布三百疋造船一艘,
并船上覆理杂事,计一船有布千一百疋。又其造船之处,皆须锯材人功,并削
船茹,依功多少,即给当州郡门兵,不假更召。汾州有租庸调之处,去汾不过百
里,华州去河不满六十,并令计程依旧酬价,车送船所。船之所运,唯达氵雷陂。
其陆路後氵雷陂至仓门,调一车雇绢一疋,租一车布五疋,则於公私为便。”诏
从之,而未能尽行也。
    孝文太和七年,薄骨律镇将刁雍上表曰:“奉诏高平、安定、统万(薄骨律
镇,今灵武郡。高平,今平凉郡。安定,即今郡。统万,即朔方郡也)及臣所守
四镇,出车五千乘,运屯五十万斛,付沃野镇以供军粮。臣镇去沃野八百里,
道多深沙,轻车往来,犹以为难,设令载二十石,每至深沙,必至滞陷。又
在河西,转至沃野,越渡大河,计奉五千乘运十万斛,百馀日乃得一返,大废生
人耕垦之业。车牛艰阻,难可全至,一岁不过三运,五十万斛乃经三年。臣闻郑、
白之渠,远引淮海之粟,溯流数千里,周年乃得一至,犹称国有储粮,人用安乐。
求於牵屯山(在今平凉郡高平县,今笄头山语讹亦曰沌山,即牵屯山
也)河水之次造船二百艘,二船为一船,一船胜二十斛,一舫十人,计须千人。
臣镇内之兵,率皆习水。一运二十万斛,方舟顺流,五日而至。自沃野牵上,十
日还到,合六十日得一返。从三月至九月三返,运送六十万斛,计用人工轻於车
运十倍有馀,不费牛力,又不废田。”诏曰:“知欲造船运,一冬即成,大省
人力,既不费牛,又不废田,甚善。非但一运,自可永以为式。”
    隋文帝开皇二年,以京师仓禀尚虚,议为水旱之备,诏於蒲、陕、虢、熊、
伊、洛、郑、怀、、卫、汴、许、汝等水次十三州(熊州,今福昌县。伊州,
今陆浑县。洛州,今绛县。馀县并今郡)置募运米丁。又于卫州置黎阳仓,陕州
置常平仓,华州置广通仓(卫、陕、华并今郡),转相灌注。漕关东及汾、晋之
粟,以给京师。又遣仓部侍郎韦瓒,向蒲、陕以东,募人能於洛阳运米四十石。
经底柱之险,达於常平者,免其征戍。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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