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道-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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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没有让一滴泪水流出眼眶。
“徒媳,怎么样,用得着师傅我帮忙吗,现在我可是很有空而且心情还不错”西门醉笑吟吟地从一旁的树林里走出,那酒葫芦依然握在手中,一摇一摆间散发出说不出的风采。“师傅,枫,枫他快不行了,您,您就快点救救他吧,求求您了”南宫星秀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芦草一般,紧张而又焦急地朝着那一脸悠哉悠哉的西门醉说道。
“徒媳,你也别太紧张,不就是被人从后砍了一刀而已,再用刀柄在后脑勺上敲了一下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伤,放心放心,还死不了,最多也就是落得个终生残废罢了”西门醉淡淡笑道。
“啊,那还算是小伤,师傅你就别和星秀开玩笑了,求求您救救枫吧,快点啦,枫他快,星秀怕耽误了医治的良机后枫他真的会变成终生残废”南宫星秀痛心地说道,听若未闻的西门醉用脚轻轻扫开脚旁的小石,席地而坐,慢悠悠地拔开塞子,然后又缓缓地举起葫芦往嘴里灌酒,心急如焚的南宫星秀对于眼前的这一长辈真是无可奈何,一时间内疚和悔恨齐涌,在心中交集,雪白的牙齿不知不觉间咬破了嘴唇,心在滴血,在哀风中悲鸣。
过了一段对于南宫星秀来说相当漫长的时间后西门醉才缓缓说道“怎么样,徒媳,心痛了吗,事已至此何必当初,好好珍惜这一段姻缘,我这徒弟是标准的花心萝卜,但我看得出他对祢是真心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回过头来找祢,倘若我不是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今天这莽撞的孩子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真没想到那刀疯老鬼也会涉入尘世收徒弟,这乱世一定会乱得更加精彩,祢啊,还是想想祢究竟是他的什么人,应该怎样对他。”西门醉塞好酒壶放到一旁,然后对准云枫的后背运气一吸,云枫的身体便如同一根鹅毛般飞向西门醉的伸出的右手,那里隐隐有些彩光透出,就在云枫将要及至西门醉的右手之时,西门醉纵身跃起,化作一团幻影,连连击打云枫身上的要穴。
不久西门醉便显现出身影瘫坐在地上叹说道“救人还真是累,尤其是这臭小子,浑身就只有四条经脉是略为完整的,其余不是伤了就是被堵上了,借着这一机会我替这个臭小子疏通了许多的辅脉,以后祢要多照顾他一些,明白了吗,他注定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因而或许他会比其它人多受点苦,有其是在情这一方面,谁让他多情,吃亏也是他自己惹的,我老人家倒希望祢不要再伤害他了,两个人甜甜蜜蜜地生活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知道了吗,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喜极而涕的南宫星秀频频点头应是,西门醉再一次拔开瓶塞狂灌起来,在柔和的月光的照耀下,嗜酒的西门醉一瞬间在南宫星秀的眼中与古书所载的剑仙形象合二为一,不由得更加敬重起来,风拉动了系绳之铃发出阵阵清音,传向好远好远。
夜去昼来,带有丝丝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到了绣有紫荆花的被子上,云枫缓缓睁开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源自身后火热痛感与发于后脑的眩晕感,眼花看不清的云枫欲抬右手以揉眼却感到了丝丝麻痹,侧身一看‘两个’南宫星秀正枕着他的手臂如同两只受寒的一样蜷缩起来而睡,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可爱的模样,云枫伸手欲摸那红润的脸蛋,但以他现在的视力又怎能看得准,尖尖的指甲戳上了南宫星秀的脸蛋,吃痛的南宫星秀猛地一吸气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指甲伤到了南宫星秀的云枫刚欲道歉,柔软的嘴唇毫无预示地堵上了云枫的嘴,感受到佳人的柔情云枫当然不会拒绝,细细品尝着那免费的幸福早餐,一番短暂的温存之后南宫星秀红着脸掀开了被窝,其间露出的春光直让云枫热血沸腾,最要命的是南宫星秀还特意在云枫身前转上了几圈……
喝着不寒不热的瘦肉粥的云枫几乎以为自己正做着一个极甜美的梦,但在自己的腿上扭了几圈后,云枫流出了被南宫星秀以为是‘幸福泪水’的东西,之后云枫悟出了一个道理,就是“绝不能拿自己当白老鼠。”
刚吸入一匙南宫星秀便又勺起一匙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气待至微温之时才把汤匙凑向云枫的嘴,在那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包围中的云枫都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碗粥。喝完粥后更让云枫惊喜的是南宫星秀居然主动替他按起骨来,这在平时他求她很多次都不见效,她都不肯,甚至还要他帮她按骨,而今却一反常态,幸福无比的云枫在心中暗道“假如这是一个比拟真实的梦,那我宁愿沉醉不复醒算了。”
但在下一刻疑云满布在云枫的心灵天空。“星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承受”云枫一把抓住南宫星秀的双手紧张地问道,“没,没什么,你安心地养伤吧,这都是人家应该做的”南宫星秀伏在云枫的胸膛上笑说道,但这更使得云枫不解,想了想后云枫紧握的手垂了下来。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两日就好像一眨眼就过了,这两天云枫享尽了温柔,南宫星秀就像一个柔情脉脉任劳任怨的贤妻在一旁细细照料无微不至。“别磨蹭了,要上马车了”云枫排着马车的辕木笑催道,一副苦瓜脸的努力地向前跑着奈何身后有一个人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得那么快,看着两个斗气小冤家楚欣只能报以苦笑,在以看那坐在马车篷前的剑无血丝丝落寞在心头泛起,云枫见之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温柔小羔羊般的南宫星秀在被云枫抱在怀里便倚睡起来,呵出的热气温暖了云枫的心。
“驾”的一声后是两声鞭击声,马车被拉动继续向远方驶去,不久之后,一匹马沿痕奔往。
“小懒猪,看来这两天来祢一定累坏了,睡吧,睡吧什么时候睡够了再醒过来好了”云枫轻捏着南宫星秀那晶莹如传说中的精灵之耳一般的耳朵淡笑着,而在另一驾马车却有另一番景象,车厢里‘热闹’无比,两个小家伙时而打在一起接着又大笑起来。过了不久之后又开始了对骂,车厢外的楚欣对马车所经过的萧条景色没有投下一丝兴趣,只是紧紧地看着剑无血的脸唯恐错过一个难得的表情,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剑无血如同一尊石像一般眺望远方,脸上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在此时显得无比的帅气。
一个时辰后,两辆马车进入了大道,风也好像变得更猛了,感受到风刮来的寒冷云枫紧了紧怀中的佳人,睡熟了的南宫星秀凭着本能往温暖的地方拱去……
“叮叮铛铛”的声音从一房的从中传出,云枫一行人闻当未闻继续向前驱车,当看到一插在路中的木牌是云枫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并警惕起四周的一石一树,但是却一无所疑,马车缓缓而行经过了那块写着“打劫”的木牌,等着迟迟未到的盗匪的云枫微微一叹道“这世道无聊的人还真多,这样的事都能用来吓人,害得我虚惊一场,不过也好星秀不用被吵醒可以继续睡下去了。”
车轮继续滚动着,可是过了不久却停下了原因无他又因路中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身是血的人,云枫轻轻放下南宫星秀后快点走到那人,就在云枫想用脚踢翻躺地之人时,系在那人腰间的玉佩令云枫止住了用脚的方法,弯下腰将那人翻过身,首先入眼的是一张略为脏污依然清秀的俊脸。“喂,楚欣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又和祢一样的玉佩”云枫朝楚欣大喊道,被‘唤醒’的楚欣朝云枫所站之处看去,顿时惊悲道“哥”。
悲伤的楚欣不断地摇晃渐渐寒冷下去的尸体,痛苦喊道“二哥,你快醒醒啊,你答应过人家带人家去看天山云海的,你快醒醒,你不可以扔下我们一个人去的,醒醒啊……”原本在车厢嬉戏的楚诗月被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声吸引,探出头去一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失神地走向楚欣所处之地,云枫与南宫星秀仿佛也因之伤感起来。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邪邪的笑容挂到了嘴边,未向众人告之片语云枫便直奔向方才传出打斗声的树林,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云枫便已赶至战局的另一边。躲在树上的云枫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过数米外正为着一块不断被抛起的圆玉璧搏杀着的人,很明显身穿黑衣的那一群人正处于劣势,人不够多又不够配合,而另一边的红衣人则不然,进退有道,故而死伤者比之黑衣人少得多。玉璧再一次被抛起,这时看准时机的云枫一蹬树身飞出,伸手一抓便把玉璧紧紧地抓在手中,对于云枫这个突然杀出的意外,得势的红衣人自然要清楚,因而纷纷冲向云枫……
第一百二十六节
数十把刀化成了刀湖,交影相错时透出片片刀光,面对身下的刀湖云枫只是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或许这刀湖在一般的二三流高手眼中是一处必死之地,但在云枫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抓紧破绽显露的那一刻时机云枫重重踏在刮过鞋底的刀上,借力使力,连踏不停地踩过许多把刀,渐渐的云枫感受到一种乐趣,那如鱼得水般的欢悦,这刀舞成的湖仿佛就像是为云枫设计的特别训练场那样,云影风身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在一旁休息以待红衣人精疲力竭之时加以绞杀的黑衣人见云枫这个舞在刀尖上的意外,不由得心惊起来,齐齐把眼望向那一个相貌相当普通的中年人,中年人也知道无法完成任务了,于是便打出了个撤退的手势,就在黑衣人们转身欲走之时云枫一跃而至黑衣人们的退路前面。
“阁下既然已经得到了李氏璧又何必要赶紧杀绝呢”为首的中年人拔剑直指云枫,看了看手中的玉璧后云枫浅笑道“这块东西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只是想要问你们一个问题罢了,并没有打算赶紧杀绝的意思,假如你们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或许这块东西我可以把它送给你们也无妨。”
中年人大喜说道“这位少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详,详无不……”故作轻松的云枫摆摆手打断说道“别知无什么不尽什么的,我只是想要知道在那块写着‘打劫’二字的木板不远处的死尸是谁放到那里的,说啊,这块玉要不要随你们便。”想了想后中年人谄媚地说道“少侠问的是谁杀掉了那个人的吧,那个死了的人叫做楚寒明是奔雷山庄的二少爷,日前我们得知他要路过此地并将玉璧交还给从恩寺,于是就在这里设下埋伏,但是没有想到会被那群可恶的红衣人捷足先登,接着的事少侠应该可以想到了。”
“嗯,简洁而明了,这个答案我很满意,这块玉璧就送给你们好了”说罢云枫特意抛高了玉璧,众黑衣人纷纷上望,珑玲自袖间出现,抚摸着这熟悉的武器云枫心中充满了自信。
随黑衣人抬头而动的不止云枫一个,渐绕圆围成一圈包围起来的红衣人也抓起了刀,冲向抬头上望的那一群笨蛋,突化狂风的云枫在那一根根暴露出来的脖子划过,数个黑衣人只觉喉头一凉便再也呼吸不了了,于是紧紧地捂着脖子躺倒了地上。看见中年人尽突出来的眼珠云枫冷冷笑道“本来我也不想要杀你们,不过谁让你们的少谷主赵天明和我有仇呢,现在见他不到,那我只好拿你们来出气了,发泄发泄本公子的愤怒,真是不好意思,到了黄泉下面之后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赵天明吧。”其余的黑衣人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从后涌上的红衣人砍翻在地,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哀鸣。
“你们究竟是属于哪个帮派,竟敢在光天化日底下杀人抢劫”云枫试探性地问道,而那一群红衣人则皆以一个“杀”字应之。面对那成群涌来的敌人云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还要继续上,白白地送死,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勇敢还是说你们蠢好,为了报答你们使得我的云影风身进一步完善了,我决定和你们好好玩一玩,尽管这要多花一点时间,”轻抛珑玲反手持之,状若持匕,左手往上一抓,圆润的玉璧便被云枫紧紧地抓在手中了,众红衣人大吼一声蜂涌而上。
淡然一笑云枫冲步而上,左匕一挥,一把剑连同一只手被削飞上天,受创的红衣人还来不及呻吟而云枫的左脚便已印上其胸,感刀气从后而至云枫猛的一收手从中而蹬脚飞起,两刀自身旁劈过,两肘重击于后,两声闷哼同时响起,一个小回旋之后贴手腕的珑玲便划开了两名大汉的喉咙,阴刀无声拦腰斩来,不过云枫的眼角却一看到,双脚微扬上蹬,云枫的身体贴着刀而近到出刀人的身旁,左手轻向前插,入肉无碍的珑玲在旋力的带动下在那人的身上挖了一个圆洞,一块切口圆滑的人肉伴随着惨叫声掉到了地上。
横刀掠至,云枫一侧身退避之后就势一拉其腕后往后就是一个右拳,拳变掌一压,有肘再一高抬,狠击在其胃部,被击的红衣人喷出一口水来,但云枫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一拉其右臂,左肘连连狠击在其心脏之处,红衣人由开始的喷水转变为喷血,再一招高抬回旋腿,把他连同从侧攻至的两人齐齐踢倒在地。
虽然已经有同伴死伤,但一点都没有挫伤红衣人之志反而使得他们疯狂起来,见之的云枫也不免对培养出这种红衣人的组织感到心惊,只攻不守的红衣人简直对上了云枫的胃口,拳拳到肉的快感使得云枫身体更为火热灵活,渐渐云枫连珑玲也不愿使用了,出拳踢腿便已足够对付这群头脑发热的红衣人。
直至最后一个红衣人倒下之时云枫才清醒过来,暗呼“糟了”,但面对这遍地的尸体,云枫又能向谁发问呢?踩过断肢感受着冬天寒冷的云枫加快了归去的脚步。伤痛总能让人忘记现在沉湎过去,黑夜的森林似乎因这阵感伤而变得更加的深幽,看着楚欣木然的表情云枫实在是想不出让她重新笑起来的办法,“也许只有时间才是治愈心灵创伤的灵药吧”云枫暗想,随即从坟头旁走开,而一旁的南宫星秀见之随而跟上,心中也怀有一样的情思。
眺望着天上圆月的剑无血低头见到楚欣孤寂的身影时轻叹了口气,而在车厢里的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一般,轻抚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楚诗月的背,使之能安然入睡。云渐渐飘连,成了一片黑色遮住了皓月的清辉,阴风阵阵发出吓人的嘶鸣声,几点火光在远处飘荡而来,夜鸣鸟的凄冷叫声如同索命的嚎叫,听之害怕的南宫星秀不由自主地贴近云枫,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俏人儿云枫心中生出一份爱怜,双手一张将轻颤着的南宫星秀搂入怀中,感受到爱人温暖的南宫星秀才放下心中的惊慌靠在云枫的胸膛上。
听着那渐近的脚步声云枫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双目平视那逐亮而渐近的火光,饱饮鲜血的珑玲正藏在袖中准备好了偷袭,一丝细异的风声扰乱了云枫的部署,只凭感觉感觉到正有人在暗处窥看的云枫不得不把精力转移到耳朵上。
耳朵轻震,捕捉到那丝细异的风声正从因伤心而失神的楚欣方向传来,并且缓慢靠近楚欣,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云枫想出了最为恰当的办法就是等,等到那人出手进而一刀毙其命。
火光渐明。来人的相貌云枫虽然不能尽见,但从身形看来还是可以判断一二,其中的一个较为纤细的身影云枫已经能有九分把握是谁了,因而云枫也可以真的放下心中的那一块石头转而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楚欣的那一头,风声异动一大,云枫袖中的珑玲便化作一道看不到的暗箭直射向来人所存之处,没有响声,一切比之前还要静,云枫眼也不眨的看着来人,而来人也是那样看着云枫。
平静的局面在拿着火把的四人显现真容之时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