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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太虚幻境-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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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眸子一片清明,万种温柔,轻轻地道:‘你应当为我高兴才是。’

  容若只觉胸中热流直往上涌,他猛然站起,却并没有对楚韵如说话,而是冲着董嫣然深深一揖:‘董姑娘,自我出京,你一路暗中保护我,想必也似韵如一般受了许多苦楚,我实在太亏负于你了。’

  董嫣然淡淡一笑:‘我是楚人,也是爹爹的女儿,全忠尽孝,何苦可言。’

  容若心中愧疚,还不及说什么,楚韵如却知他心情,也知道对董嫣然不需要过份的客套道谢。

  这段日子与董嫣然相处,让她对董嫣然有了亦师亦友的深切感情,十分敬重,也极为亲近,深觉满口道谢,反而玷辱了董嫣然,忙笑道:‘我饿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啊!’

  容若知是为他解窘,脸上一红,坐了下来。

  陈逸飞忙举杯道:‘诸位,请。’

  一席五人以容若与楚韵如坐在上首,董嫣然打横坐在一侧,陈逸飞与宋远书坐在下首相陪,便开始执杯进餐,且说且笑。

  边关并没有太精致的食物,酒不够香醇,菜不够精巧,肉虽然很大,但也只适合水泊梁山那一类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用匕首割肉,赤手抓羊腿地吃。

  容若吃了一些,嘴里也有些腻,虽说并不曾流露出来,但实在没办法强自大口地吃下去。

  董嫣然与楚韵如也是稍尝即止,虽说行走江湖,饮食讲究不得,但这样的边塞食物,却实在难以习惯。

  陈逸飞心中略觉惶恐:‘边关寒僻,物产微薄,实在太委屈公子、夫人还有董姑娘了。’

  容若本来虽然吃不下去,但碍着陈逸飞的面子,总要装着吃得愉快,但听陈逸飞这么一说,他反倒放下了筷子,抬头看向他:‘陈将军,这应该已经是飞雪关所能拿得出最好的食物了吧?有酒有肉,还有精细的白米饭。’

  陈逸飞汗惭道:‘都是末将无能……’

  容若摇头打断他的话:‘平日军中将士们吃的,甚至将军你自己吃的,只怕,都还远远不及吧!’

  陈逸飞道:‘我们都是粗人,公子却是金玉之体……’

  容若不等他说完,就站了起来,对着陈逸飞深深弯腰一揖。

  陈逸飞惊得跳了起来,一时手忙脚乱:‘公子,使不得。’

  容若肃然道:‘陈将军,我自小生于绮罗丛中,享尽富贵,于家于国,从无建树。而这飞雪关中,边僻之地,数万将士,多年驻守。离家乡,别亲人,受凄凉,衣不周,食不调,却还能把国家卫护得寸土不失,怎么当不得我这一礼。’

  陈逸飞本道那凤子龙孙,天生贵介,永远高人一等,纵是有肯亲近下属者如同萧逸,也自有一种旁人不敢过于亲近的尊贵之气。这种人物,不管到了哪里,都必定要捧着供着,若是稍有怠慢,便是失职不敬。

  边城荒凉,物产贫乏,事先也没有迎接贵客的准备,他这三军主帅,还不及繁华之地的一个普通富商,更能拿得出待客的排场,心中不是不惶恐的。

  他无惧战场,不怕杀伐,但高下森然,君臣有别,只一个怠慢之罪、不敬之名,就可以给他带来巨大的灾难,纵然他自己并无功利生死之念,却如何放心得下,飞雪关数万将士,这不惜抛洒鲜血也要守护的国土。

  所以这一顿陪饭,他吃的实在是战战兢兢,食不知味。原以为怎么也要看看容若不满的脸色,听听容若不悦的训斥,谁知容若一开口说的驻边将士的冷暖辛酸,一时不由怔住。

  容若轻轻道:‘以前我读书时,也知道边关将士的苦痛,朝中高官赏飞雪,十万将士铁衣寒。守边将士衣食难周,因为边城的粮食无法自给自足,必须从外地供给,而新鲜的肉类、青菜不可能长期运送,只能运腌菜萝卜这种可以长时间保存的菜,而食粮也往往是次等糙米,甚至是掺了沙土的米粮。只是那时,也不过当做书上的文字,看完了,心中实在并无感慨。直到今时今日,我才真正明白,你们所担负的,有多么沉重,你们所付出的,有多么了不起。’

  他肃然正色,对着陈逸飞再深施一礼:‘幸亏有你们,大楚国才能安然无虑,幸亏有你们,大楚百姓才得安居乐业。你们是真正的英雄,真正了不起的人。我今代楚国,代百姓,多谢你们了。’

  陈逸飞怔怔望着容若,良久,不言不动,手脚僵木。

  容若抬起头,对他一笑,目光明亮,神色诚挚。

  陈逸飞这才颤了一颤,然后,扑通一声,对着容若跪了下去。这百战虎将,眼中已有温热湿意。

  楚韵如凝视容若,明眸之中,全是骄傲,唯见温柔。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董嫣然明眸如水,淡淡扫视厅内诸人,望向容若时,眼中有异色的光芒闪起,却没有人注意到。

  她功力深厚,耳中早听到厅外隐约的哽咽之声。是厅外守卫的士兵,听到厅里的话,激动得不能自抑吧!

  这些执刀卫国,用血肉之躯保护国土的汉子,可以阵前冲杀,可以视死如归,可以流血不流泪,但有的时候,却会为一句温暖的话语,而变得如此脆弱。

  当然,她也没有忘掉,厅里一直保持沉默不说话的人。

  大楚国驻卫国的使臣,宋远书。

  他虽然对容若也执下臣之礼,却明显一直不太恭敬。

  席间,只有陈逸飞谈笑劝酒,说些边城逸事来逗趣,他却一直一言不发。

  这种情况,在久居官场的官员宴会之间,实在太少见了。

  而容若这番话一说,他眼中神色已是连变,有惊奇,有震动,还有……锐利如剑的光芒,隐隐约约的敌意。

  ‘为什么会这样呢?名将啊!不是应该很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吗?怎么这么容易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啊?’

  宴席散后,已是夜晚,回了房间,容若托着腮,皱着眉,做深深思索状。

  楚韵如只觉好笑,轻声道:‘知遇之情,识重之恩,最为英雄所在意。他在边城苦战,可以把荣华富贵都不放在心上,但身为主君的一句知冷知热,贴心贴肺的话,却最能打动人心了。’

  容若笑一笑:‘按理说,这些体恤啊!关怀啊!慰勉啊!他应该也没少听,我听说萧逸对将士很好,隔一阵子就从京城派官员到边城慰勉看望将领。’

  ‘那些慰勉的话,无非是写在黄缎子上的官样文章、套式词句,无非是你念完了我谢恩,走走过场,又怎及得你这样真心实意。’

  容若想了想:‘说起来,我还没问过陈逸飞和宋远书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分。’

  ‘应该是知道的吧!’楚韵如轻声道:‘我和楚家的人联系过,从他们身上得到过消息,陈逸飞和宋远书都是摄政王一手提拔的心腹,想来不会瞒他们,而且说明你的真实身分,他们才会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才知道不惜一切代价,也绝不能让你被其他人抓走。’

  说到这里,心中不禁怅怅,她对于朝中派系、官员背景,并不清楚,一切详细资料都是从楚家得来。

  当日她把容若的消息报给楚家,交换条件之一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动用楚家的情报网,向楚家请求协助。

  若不是当时一念之差,也不至于引发后来那么多事。

  容若知她心中想起旧事,难过伤心,便牵了她的手,轻声道:‘你真傻,我是这般平庸没用的男子,你却为我这样牵心自苦……’

  楚韵如伸手按在他的唇上,止住他继续说下去,轻轻道:‘你岂能这般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是世间最好的男人,是我一生的骄傲。’

  容若脸上一红:‘你偏心于我罢了。’

  ‘才不是,不信你去问问陈逸飞将军,若是有人敢说你平庸无能,他一定一刀把那家伙脑袋剁下来。’

  容若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抱住她,凑近过去:‘你也学会贫嘴了,哪个把你教得这么坏了。’

  楚韵如娇躯柔软,倚在他的怀中,只是轻轻地笑。笑如银铃,呵气似兰,容若只觉心痒难挠,打横把她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楚韵如羞得面孔通红,一头扎在他怀里不说话。

  然后头顶上,忽传来轰然巨响,无数瓦片灰尘猛往下掉。

  容若满心柔情蜜意,正想着缠缠绵绵,忽遇惊变,吓了一大跳。

  在他怀里,像水一样柔的楚韵如也猛得一跃而起,伸手一招,挂在墙上的宝剑猛然出鞘,像是受到无形的手牵引一般,落入她的掌中。

  容若一怔:‘你什么时候练成隔空摄物了?’

  楚韵如笑道:‘我哪有这么高的内力,这是学你呢!巧用各种工具。’说着握剑的手微微一晃,掌心落下一根颜色很淡,不注意看,几乎发现不了的细线。

  容若不觉拍手惊叹:‘这用丝线牵动宝剑的招术是董姑娘教你的吧!’

  楚韵如嫣然一笑:‘董姑娘说,这一招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

  容若只一怔,立时大笑:‘好一个千里姻缘一线牵。’

  楚韵如嗔怪地瞪他一眼,责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笑,但注意力却集中在情形莫辨的屋顶上。

  刚才的震动,很有可能是两大高手,在屋顶硬拚,真气激荡所引起的。

  果然,屋顶上已传来董嫣然如清风拂面的声音:‘阁下既来相访,怎可匆匆离去,何不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同一时间,四周兵戈声起,呐喊声、拔刀声、引弓声、脚步声,迅速靠拢过来。

  各种声音,毫不混乱,间杂有序,可见这帅府的精兵久经训练,不是寻常可比,就算出现惊变,也绝无惊慌。

  屋顶上已传来剑气呼啸,掌风浩荡,衣袂掠风,大喝之声。

  容若微一皱眉,只觉那喝声好生熟悉,一时还没想清楚,屋顶又是哗啦一阵大响。

  慌得楚韵如忙一扯容若,向后疾退,刚好避过一个从屋顶直落下来的人。

  那人落入屋内,身子一晃,竟不曾站稳,头顶剑光如电,带起一道凌厉光芒,已追斩而至。

  同一时间,许多士兵涌到了房间窗口,房门也被人大力撞开。

  楚韵如恐那人绝地反扑,伤及容若,长剑一振,就待挡在容若身前。

  谁知容若却猛得惊叫一声:‘是你!’然后对那人冲了过去。

  那一道仿佛追风逐电,纵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也不能阻不能挡的剑光竟于最不可能的情况下,凌空一转。

  只听到一连串兵刃相撞的声音,一些因情急向来者出刀,却又临时来不及收刀,眼看着刀子就要扎到容若身上去的军士们,都只觉手中一轻,手上的刀已经被挑得脱手飞开。

  他们低下头,看到空荡荡的手掌,无不骇然。

  拦下他们的刀不难,或是用内力震得他们虎口流血、长刀脱手也不难,可是,这般挑走兵刃,他们本身却没有受丝毫损伤,十几把刀飞在房间里,却又准确地落到地上,不曾误伤房中任何一个人,这份准头控制之妙,力道拿捏之准,简直匪夷所思了。

  而更让人觉得不可想像的是,这样的高手,居然是个女人。

  一个美得羞花闭月,倾人城倾人国的女子。

  董嫣然悠然而立,气定神闲,只用淡淡责备的目光看看容若,显然对他这样莽撞地冲过来的行为,不大赞同。

  容若干笑了一声,冲四面八方抬抬手打招呼:‘没事,没事,这位是我的朋友,来找我聊天的,只是找人的方式奇怪了一点而已,真的没事,大家可以放松了。’

  军士们的脸色都有些紧绷,哪有找朋友聊天从瓦上走,而且半夜里潜入帅府,怎么不让人紧张。

  不过,这位贵公子都这么说了,谁还敢说个不字。

  虽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分,不过大帅那边透出的口风,这位公子好像是从京城里来的王爷。凤子龙孙,天一样高贵的人啊!连大将军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的,他们还敢说个不字吗?当即听话地都退了出去。

  容若也不理砸坏的门,不看通光了的屋顶,笑嘻嘻拉住从天而降的客人:‘风大哥,你可现身了。’

  风振宇却没功夫理会容若,只是用震惊的眼神望着董嫣然。

  他发现容若被楚国军队从卫国王宫带走,因为一下子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从容若的暗示中知道他并无危险,所以没有现身,只是暗暗跟踪。

  只是后来,他们快马疾奔了很久。风振宇又怕尽施轻功追踪被发现,所以只好放慢速度,只凭跟随路上马蹄的痕迹来追人。

  路上也见到秦国浩浩荡荡的大军,风振宇心中更是震动,不明白容若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楚卫秦三国都这样大动干戈。

  他一路来到飞雪关,飞雪关虽防守森严,也只挡得住军队,却挡不住像他这样的超级高手。

  他乘着夜色,潜入关中,悄悄从军士们之间的议论里听出,大家都认为容若是京城的王爷,而且还住在帅府。

  他便一路潜去帅府,本想,以他的武功,必可点尘不惊,找到容若。却想不到,竟被人发现形迹,而发现他的,又是一个如此绝美的女子。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只对了一招,就震得他下盘失控,内力浮散,连脚下的瓦片都踩碎了。

  想不到短短三天,他竟连续两次见到两个真正的超绝高手,而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女子。

  做为一个男人,而且是武功不错,平时也极有自信的男子,在女子面前败逃,实在是很伤尊严的事,但他只对一招,已清楚了彼此的斤两。所以他绝不迟疑,纵身便逃。

  奈何那女子剑光所到之处,便是密密天网,无可遁形。

  他无可奈何之下,故意功聚双脚,踢破屋顶,往下跳去,想另觅逃生之路,或干脆劫持屋里的人。却万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屋里住的就是容若。

  容若一见他就跳过来,而这时,那美女的剑光自上追下,其他军士也冲进屋来杀他。

  他刚才一战,已然受伤,一时回气不及,眼看着容若冲过来,简直就是向着所有对他刺来的刀剑冲过来。然后,还不及眨眼,那无对无匹的剑光一转,满室杀气,已化玉帛。

  这样的武功修为,实在令人凛然生寒,心中震怖。

  他甚至顾不得容若连声叫他,只怔怔盯着董嫣然。

  董嫣然嫣然一笑,收剑回鞘,走到风振宇身边,忽然抬手握住风振宇的手。

  风振宇一怔,差点跳起来。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终是男女有别,这风仪绝世的女子,行事怎地如此轻浮。

  他心中念头一转,一道暖流自掌间涌入,于奇经八脉游走,身上的内伤,竟好了一大半。

  他一方面震惊于这女子的内功造诣,一方面也惊异这女子竟能这样大大方方抓住一个陌生男子的手。他不知不觉脸涨得通红,哪里像个久经风雨的老江湖,倒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人了。

  董嫣然慢慢收回手,这才笑道:‘刚才多有得罪了。’

  风振宇脸上发红,连忙也客客气气地说:‘是我行事蛮撞,能一会小姐这等神功绝艺,实在是三生之幸……’

  这时外面传来迅疾的脚步声,原来是陈逸飞赶来了,他跑得飞快,人还没到房外,已高声叫了出来:‘公子。’

  容若忙大声说:‘陈将军,我没有事,只是一个江湖上的好友来访,惊扰帅府上下,真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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